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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信我呀,这事儿一点不难!

虽然在“常识”方面很是匮乏,但打死曹少卿,他都不相信艾米莉亚这种满肚子坏水的怪人,当真会在自己面前学普通小女孩耍别扭——老虎哪天吃饱了肚子,或许能心血来潮,放兔子从眼前溜达过去;但斯克尔姆斯利一族哪天不搞事,太阳都能打北边出来。

联系她之前故意说走嘴,“截获”了国内找自己的联络;大包大揽,答应了什么不得了事情,顺带替自己索要好处;以及眼前这个“法宝”华夏式的造型……

很显然,这个小香囊,就是她与徐福道长嘴炮较量的“战利品”,所谓给自己谋来的福利了。

【是想说,如果我“配合”你过年配合得好的话,就打算将这东西当做压岁钱发给我吗?

还真是扣留了不得了的“人质”啊?总感觉这家伙在华夏呆的时间越长,折腾人的把戏也越变越花样繁多了……到底是和谁学坏了?】

不过——曹少卿并不打算妥协。

如此这般的官僚主义作风,如果被助长一次,那么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必然是玩上瘾的艾米莉亚,那无穷无尽的官腔与伸手作派。

只有将歪风邪气,扼杀于襁褓之中,才能逃脱名为“尝过甜头斯克尔姆斯利”的永劫循环!

所以即便再怎么关心艾米莉亚提起的那些情报,他也仍是目不斜视,甚至运用心法,强行打灭了不断升腾而起的“好奇心”,强迫自己沉浸到内功搬运的修行中去。

“哎呦?小伙子,定力还挺强啊,不枉为跟在那么多名师后面,勤奋修炼了大半年!”

预备好的“鱼饵”抛了出来,想钓的鱼却迟迟不肯上钩,让艾米莉亚不禁有点啧啧称奇。

——当然,放弃这种操作,不存在的。

对陶醉于磨炼钓技的渔夫而言,谨慎聪明的鱼儿,仅仅算得上是茶余饭后更为诱人的乐趣罢了:

“不过……看到这种画面的时候,你还能维持得住镇定吗?”

唰啦,小小的香囊突然被张开了,艾米莉亚五指撑起,绷着香囊儿,扣向了眼前桌面的一角。

长约二米、宽越半米、高约一米的家具,与可以攥握在掌心的小小口袋——体积对比,实在是过于悬殊。

然而偌大桌子,被小小口袋罩正时,却仿佛被以一饕餮大口,活生生吞咽了进去。角、楞、面、腿,逐一消失在空气中,等艾米莉亚将五指合拢时,眼前的方桌,已经彻底失去了踪迹。

曹少卿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

虽然迄今为止,他已经亲身经历过很多不科学事件,其中不乏扭曲空间,在有限体积内容纳“无限”的壶天法,但那些法术的立意、格局都实在太过惊人,让目光短浅的曹某人,很难切身体会其精奥玄妙处。

像这样类似玄幻小说中须弥芥子,或是奇幻作品中私人空间的“小技巧”,反倒是更能让他惊叹。

“平日里奉为圭臬的质能守恒定则,就这样轻轻松松,被人用‘妄想’践踏于脚下,果真是叫我等围观群众,无法维持镇定……”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曹少卿神色中的激动,却仍是寥寥无几。

比起激动来,他此刻的心情,更多是莞尔。

——再怎么大惊小怪的人,如果连神都已经直面过几头的话,想要他为一个在全息游戏中司空见惯的“背包”尖叫出声,难度也确实是有点大了。

“然后呢?想要用它来说明什么?你究竟有多么学富五车、机灵巧变吗?

这我在日常生活中,已经很充分地体会到了,尤其是在你熟稔地将几国风俗生生糅杂到一起,丢人卖丑的时候。”

——若能用镇定,让艾米莉亚破功的话,她脸上的神色变化,想必会十分精彩吧?

但恶作剧之王根本是不为所动,反而故作惊诧地反问道:

“大白天的,说什么瞎话呢?小伙计,叫你看的不是我罩桌子的动作,而是锦囊撑开的时候,在反面‘若隐若现’着的,老牛鼻子附赠的那封信啊!

——啊,当然当然,师傅知道自己是很有魅力啦,还没能完成降白虎①修业、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偶尔会陶醉在我的美貌当中,忘记正事,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嗨呀,美型,还真的是生而为人的原罪啊!”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叫曹少卿单纯地隔着块布去看信纸,他或许还能凭借眼功,透过经纬针线间的空隙,分辨出若干字符来——几名老前辈给他设计的修行菜单里头,确实也有着“隔板猜枚”一项。

但在注意力完全被艾米莉亚的精彩表演所吸引,放到“纳须弥于芥子”这件事情上时,他也是真的没能注意到,锦囊里头还包着一张信纸的事实……

“信?什么信?这位差爷,有劳您行个方便。”

百般无奈,曹少卿只能装出一脸无辜表情,死皮赖脸凑了过去,右手攥成拳头,“偷偷摸摸”将自己的钱包上供,以示服软。

“咄!大胆刁民!竟敢用充满铜臭的阿堵物,脏你青天大老爷的眼!”

终于如愿以偿占到了上风,当然要得势不饶人——艾米莉亚当即便换上一副刚正不阿的嘴脸来,正色训斥起了“行贿人”。然而她不老实的右手,却同样在以极度扭曲的姿势,“不动声色”收下曹某人的钱包。

好一番周折后,曹少卿终于打开了那份折腾人的信。

少卿小友亲启(这段字体浓墨重彩,斑斓行笔手法上,似乎相当特殊。):

抱歉没能用神念或者移动电话之类较为便利的手段,第一时间联系你。

虽然扶桑方面,最近确实有因为八咫乌结界破损的缘故,稍稍放松了屏蔽外来神念的禁制。但除开那几家手段稀松平常的神社外,似乎还有什么外来势力,在帮他们进行着神念的截断操作——而且,手段之高超,算是老道生平仅见。

在这种程度的严防死守下,想要进行不受干扰的神念沟通,对交流双方的修为,都有着不低要求,至少,现在的你还远远达不到。

至于电信手段……则已经受到了某种类似“棱镜”系统的监听干涉,有着相当的泄密可能。

而你身边那位姑奶奶,确实是有够难缠的,非但说着什么‘因为上次也没有帮他传球’的怪话,坚持不肯代为转达,还一个劲儿强调你们之前遭遇情况的凶险程度,试图从我这边索要好处费……

即便是老道我这么厚脸皮的人,也着实有点招架不住她的热情,只能改用原始一点的方法,走邮政路线解决问题了。

总之,这次希望你处理的问题也并不严重——就是到达某个指定坐标,然后撑开随信附赠的这个锦囊而已。剩下的问题,自然有我们派出的专业人士处理。

(信纸的最下面,是一个不断浮动变化的经纬度。)

PS:降白虎、斩赤龙,均为道教修行术语,现在比较为小说家们认同的解读为:降白虎指绝精(根绝男性梦遗问题),斩赤龙则指绝经(女同志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