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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战火屠城(中)

黄天雄连胜四阵有些狂妄,看了看孙登贵,说:“哎呀,还真有活腻了来送死的,小子你打算怎么死,我是横着劈还是竖着劈,我是砍你脑袋还是掏你肠子?”孙登贵看了黄天雄一眼,二话不说催马上前,抡起斧子就劈向黄天雄。

孙登贵斧子一出手,黄天雄就感觉到这个人身手不凡,不敢马虎大意了,举起刀招架。黄天雄是连战了四阵,而孙登贵是吃饱了喝足了睡够了觉,精力充沛。打了十几个回合黄天雄有些体力不支,头上流下了汗,黄天雄想撤回阵中,保命要紧啊,但是孙登贵纠缠得紧不给黄天雄逃脱的机会。

虞军阵中还有一员战将叫黄天霸,是黄天雄的弟弟。兄弟连心,黄天霸一直在观察着哥哥的情况,生怕哥哥有所闪失。眼看着黄天雄有些敌不过孙登贵,黄天霸喊了一声:“哥哥你回来休息一会儿,我替你挡一阵!”

在孙登贵眼里黄天雄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再有三五个回合就能将他劈死在马下了,一听黄天霸要来助阵,孙登贵有些焦急。孙登贵急中生智,假装一个失手,手里的斧子被黄天雄磕到地上。武将在战场上没有武器那就等于虎狼没有锋牙利爪,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孙登贵故作惊慌拨马就跑,黄天雄大喜过望,心想亲兄弟明算账,这杀敌的功劳可不能让给弟弟,今天我连杀敌将五人,回去之后南宫大人肯定要给我连升三级,说不准还能连升五级。黄天雄一脸兴奋,举起大刀追赶孙登贵。

范廷亮原本在寨楼上为孙登贵擂鼓助威,看见孙登贵手里的斧子掉了,范廷亮惊得脸色煞白,握着鼓锤的手停在了半空。陈忠、侯楠、汪俊、诸葛恩等人都大惊失色,孙登贵要是再败了,今天义军的脸面可就彻底丢光了。

黄天雄在孙登贵后面举着大刀紧追不舍,孙登贵故意放慢马速,用眼角的余光盯着身后的黄天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黄天霸看出孙登贵是诈败,急得朝黄天雄大叫:“哥哥,小心有诈!”

黄天雄满脑子都是连斩五将连升五级的美梦,等他听到弟弟的呼喊为时已晚。黄天雄与孙登贵拉到了一定的距离,孙登贵突然勒住缰绳一个急停,战马嘶鸣着双蹄离地立了起来,孙登贵回身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流星锤,一下子甩了过去,正好砸在黄天雄的胸口上,黄天雄猝不及防,吐出一口鲜血转身要跑,孙登贵又拉回流星锤再甩出去,流星锤砸到了黄天雄的太阳穴上,黄天雄摇晃了几下栽倒在马下。

黄天雄穿着盔甲戴着头盔,孙登贵这两下还没有把他砸死,孙登贵又回去捡起了大斧。哥哥的性命命悬一线,黄天霸狠狠抽着马屁股上前要救大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孙登贵一斧子就把黄天雄的头砍了下来,黄天雄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下来,两只眼睛怨毒地瞪着天空。

看到自己的哥哥惨死,黄天霸勒住缰绳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发黑,险些栽下马去。义军阵营一片欢呼,范廷亮捶胸狂呼,“好样的孙管带!”义军的欢呼声像是钢针似的,刺着黄天霸的耳朵,刺着黄天霸的心。黄天霸调整一下情绪,提着大刀上前要给哥哥报仇。

孙登贵看了看黄天霸,说:“你是黄天雄的弟弟吧?”

黄天霸咬牙切齿地说:“贼寇,闲话少说,还我哥哥命来!”

孙登贵说:“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你哥哥不也杀了我们四员战将吗,你们是兄弟,父母若在你们还得赡养父母,父母不在你们还得传宗接代,我既杀了你哥哥就不能再杀你,你回去换一人来战。”

黄天霸满腔仇恨,根本就听不进孙登贵的话,他指着孙登贵叫道:“贼人休要猖狂,看我取你性命!”黄天霸举着刀冲上来就砍孙登贵,孙登贵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打仗不是请客吃饭,不能温良恭俭让,我好话说遍你还不听劝,只好让你们兄弟在九泉之下团圆了。

孙登贵摆斧招架,与黄天霸你来我往打了几十个回合,黄天霸心想硬拼自己不占上风,既然孙登贵是耍阴谋诡计害死了哥哥,自己何不也用计策送孙登贵见阎王。黄天霸与孙登贵打着打着渐渐拉开了距离,孙登贵怀疑黄天霸要玩阴的,就没有上前逼近。

黄天霸见孙登贵不上当,情急之下揪掉了盔甲上的两片鳞甲要掷向孙登贵,孙登贵举起斧子要抵挡,黄天霸灵机一动,将鳞甲掷向孙登贵座下黄骠马的眼睛。黄骠马的眼睛挨打了,鲜血直流,黄骠马惨叫着跳起来将孙登贵掀到了地上。黄天霸心想在马上我胜不了你,你落到了地上可就成我案板上的鱼肉了,我不把你剁成鱼丸肉馅难消我心头丧兄之恨。

黄天霸骑马举刀杀向孙登贵,范廷亮和众人在寨楼上瞪大了眼睛为孙登贵提心吊胆,现在赶去救孙登贵已经来不及了,一切只能看孙登贵的造化了。孙登贵摔在地上也很慌乱,斧子落在一旁,黄天霸的刀已经要劈下来了,无奈之下,孙登贵抽出腰间的流星锤朝黄天霸甩了过去。

黄天霸早防着他这手,一下子挑飞了流星锤,力劈华山,一刀朝孙登贵头颅劈来,孙登贵侧身闪到一边,然后趁黄天霸提刀之前一把攥住了刀杆,两个人攥着刀一个向前拽一个向后拉,开始了力的较量。今天义军与虞军商议好了是一对一的单挑,所以无论战场上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双方都不能贸然上去坏了规矩,否则既丢人又伤士气。

孙登贵在地上黄天霸在马上,两个人都憋红了脸进行力量的对决。范廷亮在寨楼上发现孙登贵的黄骠马眼睛受伤,已经丧失了战斗的能力,就派人放一匹空马到战场上给孙登贵骑乘。孙登贵与黄天霸较量了好久,手磨得火辣辣一般疼痛,再拽下去恐怕双手就要磨出血了。

孙登贵一下子松开了手,力的两点平衡突然被打破了,黄天霸用力过猛攥着刀,把刀扬向了天空。孙登贵知道自己在地上捡斧子已经来不及了,黄天霸马上就要一刀劈向自己。孙登贵咬着牙,心一横,一个就地翻滚滚到了黄天霸的马肚子底下,黄天霸没想到孙登贵会来这么一招,他想拿刀砍孙登贵,可惜用不上力。

孙登贵躲在马肚子底下不出来,黄天霸在马背上用力砍会砍在马肚子上,弯腰用刀尖捅又容易把自己晃到地上,黄天霸心想我干脆勒住缰绳,让马跳起来用蹄子把他踩死。黄天霸想办法对付孙登贵,孙登贵也想计策回击黄天霸。

躲在马肚子底下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黄天霸的马感觉到肚子下面藏着一个人,已经有些焦躁起来,弄不好就会抬起蹄子要了孙登贵的命。孙登贵突然运足了力气,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震乾坤一声怒吼,双手按着马肚子把黄天霸连人带马推倒在地。

孙登贵这一推惊呆了两军数万将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时间仿佛都在那一刻凝固了。马是侧身倒地的,正好将黄天霸的一条腿压在身下,黄天霸就听耳畔一声脆响,腿被压断了。彻骨的疼痛传遍全身,黄天霸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双手一松,刀掉落在地。

这时孙登贵回身捡起了大斧,一斧子劈下去,黄天霸只感觉眼前一道寒光划来,接着便无知无觉世界一片黑暗。孙登贵劈死了黄天霸,翻身上了范廷亮送来的那匹空马上,刚才那一番厮杀消耗了孙登贵不少体力,孙登贵又穿着一声厚重的盔甲,就感觉闷热难惹,他索性摘掉头盔脱光了盔甲,在冰天雪地里赤着上身穿着单裤,浑身的汗水在蒸发,孙登贵整个人犹如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

孙登贵举起大斧叫喊:“对面的兔崽子们,还有没有敢上来陪爷爷玩玩的?”南宫焕身边一个武将不信邪,举着狼牙棒冲上来,玩狼牙棒玩斧子这都是力气活儿,孙登贵又得面临一场恶战,他笑了一下从容应战,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