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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卑鄙无耻(下)

王季仿佛听见身后有人在低声辱骂自己,他转身一看,喽啰兵们目视前方,神情严肃。上万人的声讨持续了一段时间,范廷亮举起了右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声浪逐渐平息。

“王季,你给她穿上棉衣,把她放了,”范廷亮说,“战争是男人们的事,不应该牵连女人,我们俩决一死战分出胜负,你们黄巾军有许多汉子值得我尊重,我想你应该向他们学习学习,起码做人光明磊落。”

王季用剑背拍了拍吴美娇的脸,吴美娇吓得闭着眼睛扭过头去,王季笑着说:“我只看重结果,不在乎过程,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哈哈哈......”

“你他妈的快给她穿件衣服,她快冻死了!”陈忠忍不住在一旁叫嚷起来。王季却依然慢悠悠地说着,“你害怕她冻死,就快点叫范廷亮答应我的条件。”

“我操你祖宗,灭你九族!”范廷亮拔出了剑朝城门冲过去,身后的一万多义军官兵也拿起刀枪准备攻城。王季身后的几个喽啰兵拿着弓箭对准了范廷亮,王季叫道:“都不要乱动,范廷亮,你再乱动一下,我就把她扒光了示众!”

城墙上几十只弓箭对准了范廷亮,陈忠叫人把范廷亮拉回来,范廷亮发疯似的指着王季叫骂。王季皱了皱眉头,说:“范廷亮,你别装疯卖傻了,你就忍心看着这个小娘们儿在这受罪,来,和你男人说几句话。”

王季推了推吴美娇,吴美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没有刘胡兰那种巾帼英雄的气概,要是刘胡兰,或许就会狠狠啐王季一口,梗着脖子横眉怒目,叫道:“狗特务,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吧,怕死就不闹革命,怕死就不是共产党!”

吴美娇与刘胡兰是有天壤之别的,吴美娇哭哭啼啼趴在城墙垛口上,裸露在外的一条胳膊冻得通红,冲着下面叫道:“永明,你快救救我吧,我快冻死了,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快救救我,我求你了。”范廷亮感觉心都要被捏碎了,如果答应了王季的要求,那范廷亮以后还怎么当这个指挥使,还怎么面对义军的各路王爷?

“范廷亮,你还不答应我的条件,你以为我吓唬你呢?”王季上下打量着吴美娇,说:“弟兄们,你们是想看上面,还是看下面?”王季伸着手就要去扯吴美娇的衣服和裤子。范廷亮叫道:“姓王的,你等一等!”

王季看了看范廷亮,说:“你想好了,答应我的要求了?”范廷亮叹了一口气,说:“你容我再想一想。”王季揪着吴美娇的衣领,说:“范廷亮,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我的耐性已经到了极致。如果你再不答应,我就扒光她的衣服,在她脸上刻字,削掉她的乳 房,划烂她的屁股,嗯,那时候这个小美人会变成什么模样?哈哈哈......”

范廷亮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再这么折腾一会儿,吴美娇没救下来,范廷亮倒先疯了。陈忠喷出满腔怒火,指着王季,“你没有人性!”

“好,说得好,我是没有人性,我现在就做给你们看看,”王季伸出手去要抓吴美娇的胸脯,就在王季的手即将触摸到吴美娇胸脯的时候,王季感觉脑袋有点晕,接着整个世界就像关闭了开关一样,刹那间黑暗下来。

吴美娇脸色苍白瞪大了眼睛,她看见王季*迸裂死在了自己面前,有几点血污、*还溅到了她的脸上,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王季倒在地上,脑袋被打出了一个大窟窿,血、*流了满地,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丑恶的人,阿弥陀佛。

李俊英手里拿着一块沾血的礌石,气喘吁吁地看着王季的尸体,喽啰兵们都惊呆了,二大王把大大王一石头砸死了,这是怎么回事?范廷亮当初也留了个心眼儿防着王季,所以他在邦镇留下了一些便衣侦探,王季反水,这些便衣侦探就混进了王季的队伍里,现在这些便衣侦探都站了出来,叫道:“王季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李县丞杀了他是替天行道!”

李俊英扔掉了礌石,大喊一声:“打开城门迎接义军进城!”便衣侦探们去开城门,这时,那些万灵道的余孽才回过神来,操起家伙和李俊英等人在城楼上大打出手。范廷亮见王季死了,城楼上打起来了,他精神一振,命令将士们火速进城解救吴美娇。大部队在城门口等着厚重的城门放下来,范廷亮的亲兵营则拿着绳索,直接勾住了城墙,爬到了城楼上。

那些万灵道余孽虽然有着一腔热血,但是身手实在是差劲,就是乌合之众,和亲兵营那些王牌战将交手不到两个回合,就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城门打开了,义军将士潮水一般涌进了邦镇,刚才在城外看到王季的所作所为,义军将士都怒发冲冠,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万灵道的余孽们倒霉了,被义军将士砍瓜切菜一般放倒了许多,有些万灵道想要投降,义军义愤填膺,也顾不得什么优待俘虏的政策了,上去就是一刀,杀得邦镇血流成河。

陈忠见义军将士们杀红了眼睛,害怕他们把无辜群众也牵连进去,急忙叫嚷着控制一下局面。范廷亮进城了之后,不顾一切地冲上了城楼,吴美娇正缩在角落里发抖,见范廷亮来了,吴美娇立刻起身,哭着扑向了范廷亮。

范廷亮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吴美娇的身上,然后紧紧抱着吴美娇,说:“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吴美娇趴在范廷亮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范廷亮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不好,我有罪,别哭了别哭了,哭得我心里好难受啊。”

范廷亮收复了邦镇,把吴美娇留在了身边,范廷亮说了,以后无论到哪都把吴美娇带在身边,再也不和她分开了。在范廷亮的授意下,陈忠对邦镇进行整顿,怀柔政策不行,就来铁腕政策。跟随王季造反的死硬分子统统杀掉,其他的胁从分子一律发配到边疆,去了也是九死一生。范廷亮这次大开杀戒,不得不说和王季是有一定关系的。

与此同时,康伯辉、吴远志将于不悔杀得落花流水,于不悔东拼西凑的两万人队伍被杀得只剩下一千多人,有的是被义军杀死了,有的是被义军抓住了,有的是逃回家了,有的是聚众逃到山上当土匪了,总之是七零八落。

各地万灵道的死灰复燃在短短一个月内又被义军镇压下去了,支撑万灵道余孽们斗争下去的信念是,柳行空和赫连庆贵的援军。结果柳行空、赫连庆贵的援军并没有等来,等来的却是血流成河,一败涂地。李俊英因为袭杀王季有功,被张福六封为仁州城代理知府,范廷亮带着队伍继续攻打万灵道的巢穴。

寒冬渐渐消散,万物复苏,大地迎来了新年的第一缕春光。西北地区的战火还没有熄灭,胡克难和他的追随者们负隅顽抗,做垂死挣扎。万灵道的清凉城、山县、新陵、宛陵被义军分割包围,成了四座孤城。

胡克难黔驴技穷了,指望着神给他降下天兵天将,可是神在哪里呢?胡克难望着天,神连一泡鸟屎都懒得给他,他只好再厚着脸皮去求柳行空、赫连庆贵,刚开始是哀求,后来是威胁,最后又在哀求。柳行空和赫连庆贵都吩咐手下人了,再见到胡克难的信使,直接赶出去,不走就绑了他们送给*。

胡克难大势已去,他的两个盟友已经放弃他了,柳行空和赫连庆贵结成西北互保联盟,高武省和北漠省都属于易守难攻的地方,只要他们不放松警惕,义军很难打进去,所以尽管黄巾军和义军打得如火如荼,高武省还是保持着歌舞升平的生活。

高武山城的中山王府里,柳行空和赫连庆贵麾下大将许奉堂正在看戏,柳行空的两个儿子柳东辰、柳东旭到前线打仗去了,家里面就剩下一些女眷和孩子,女眷和孩子都来凑热闹看大戏。不知道是谁安排的,竟然演了几出爱情戏,柳行空和许奉堂不爱看,王府里的那些女眷一个个却看得入迷。

柳文婷和表姐仁美公主坐在台下,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表演。仁美公主是柳文婷舅舅家的表姐,柳文婷的母亲中行氏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中行氏家族是高武省仅次于柳氏家族的名门望族。

小时候,仁美公主还在襁褓里,父亲就带着仁美公主到京城觐见康德皇帝。康德皇帝看到仁美公主很是喜爱,打算把仁美公主嫁给自己的太子赫连秀岐。后来内阁首辅屠英提醒康德皇帝,中行氏家族势力已经很大了,如果再成为外戚,以后怕是要威胁皇权。康德皇帝听了屠英的话,只好把这门娃娃亲作罢,但是他又十分喜爱仁美公主,他自己又没有女儿,于是就收仁美公主为义女,封为公主。仁美公主在紫禁城里长到了十几岁,才回到高武省父母的身边,因为仁美公主的缘故,中行氏家族的名望又提升了许多,仁美公主的生父也跟着女儿借光,被封为了公爵。

一出爱情戏演完了,仁美公主磕着瓜子,说:“小妹,这出戏感人至深,它使我们看到这个庸俗的世界,还有一样高尚纯洁的东西让我们感到振奋,那就是爱情。”

柳文婷心不在焉地望着舞台,一副沉思的样子,仁美公主看了看她,说:“小妹,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爱情,”柳文婷拨弄一下头发,脸上现出带着娇媚的忧愁。

“你在为爱情发愁?”仁美公主说,“你想品尝一下爱情的滋味?”柳文婷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果酒,说:“我这些天总是心烦意乱的。”仁美公主笑了,说:“小妹,你情窦初开,不知哪位翩翩少年能有幸,敲开我们小郡主的心扉。”

“姐姐,你别取笑我了,”柳文婷的脸因为羞涩而泛起一层红晕。

“姐姐和你开玩笑呢,”仁美公主说,“小妹,我也曾经像你一样,谈到爱情和男孩时会脸红得像个苹果。”

柳文婷摸摸自己的脸颊,说:“姐姐,你和那位黄少爷之间进展得怎么样了?”

仁美公主挥了一下手,表示失望和惆怅,“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觉得他英俊迷人,看他一眼我就怦然心动,简直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想着一辈子托付给他。他冲我微笑一下,我立刻机会沉浸在幸福中,他牵着我的手,我会觉得指尖灼热发烫。在鸟语花香的树林里,坐在草地上,偎依在他的怀里,那一刻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都是热恋时的感觉,我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之后,我心中的激情就一点一点减弱了。我开始觉得他那张脸普普通通,缺乏男人的阳刚魅力,微笑也显得矫揉造作,和他在一起很少再能感到快乐。我发现他身上有一大堆毛病,说话呆板严肃,从来没有幽默风趣,脑子很笨,从来没见过他随机应变、八面玲珑。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温柔,说的那些生硬老套的情话肉麻死了,能把人的牙齿酸倒。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都看着不顺眼,我真后悔当初鬼迷心窍和他在一起,现在我们两个人早就分开了。”仁美公主为自己的红颜薄命叹息一声,然后喝了一口果酒。

柳文婷吃惊地看着仁美公主,说:“表姐,我听说黄少爷是一表人才,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是商界的骄子。”

仁美公主放下酒杯发着牢骚,“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吝啬鬼、守财奴,一天只知道他的生意,与他的生意相比,我根本不值一提,让他守着他那些破金烂银过一辈子吧。”

柳文婷捂着嘴巴笑了,说:“表姐,你是不是喜新厌旧啊?”仁美公主拿起小扇子,很高贵很优雅地扇了扇,说:“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对他厌烦透顶了,小妹啊,你千万记住了,选择男人的时候一定要慎重啊,不要被他骗了,也不要被自己骗了。”

柳文婷听着仁美公主的话,心里若有所思,仁美公主问道:“小妹,你心目中的理想男人是什么样?”

柳文婷在胸前轻轻拍着手,歪头望着夜空,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说:“我心目中的他应该是长得高大威武,让我有安全感,一生一世呵护我,为我遮风挡雨,在我感到寒冷的时候给我温暖,在我痛苦的时候给我安慰,在我烦恼的时候给我快乐,在我生病的时候,守在床边温柔体贴地照顾我。和他相处总能使我感到幸福,容忍我的任性胡闹,答应我的所有要求,在我郁闷需要发泄的时候,任我打来骂去也不生气,为了我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柳文婷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心醉了,仿佛那圆圆的月亮上浮现出了范廷亮的笑脸。仁美公主敲了一下柳文婷的脑袋,“小妹,你犯花痴了吧,想什么呢?”柳文婷揉了揉脑袋,撅着嘴巴,娇嗔地看着仁美公主,说:“你打疼我了,表姐。”

“我是让你清醒清醒,哎,你和姐姐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心动的男孩?”

“没有啦,不理你了,”柳文婷羞涩地扭过头去。

第二天清晨,柳文婷起床,坐在梳妆台前梳洗打扮,仁美公主的话在她的心中还荡漾着层层涟漪。她孤芳自赏,抚摸着自己的秀发,手中的木梳滑落到了裙子上。她想起了悠悠往事,那也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晨,她同样坐在梳妆台前,范廷亮站在她身后,拿着木梳为她梳理着那一头乌黑光泽的秀发,动作中饱含着似水柔情。她倚着范廷亮的身体,一种幸福美妙的感觉油然而生,镜中映出他们俩甜蜜的笑容。那是一张相片,永远珍藏在记忆的相册里,历经沧桑也不会褪色。

柳文婷闭上眼睛,回味范廷亮的手指抚摸秀发时的感觉,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她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有那柔软光润的手指滑过的痕迹。柳文婷呆呆地看着镜子,神情怅然,日日夜夜的思念煎熬只能加深她对范廷亮的深情爱意。

“当当当......”一个丫鬟敲响了房门,“郡主,王爷有事找您,请您快到会客厅。”柳文婷放下木梳,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装扮,起身来到了会客厅。会客厅里柳行空正在和许奉堂交谈。

“父王,您找我有事?”柳文婷站在了柳行空的面前,柳行空兴致很高,面带微笑,说:“婷婷,坐吧。”柳文婷坐到了柳行空身边,柳行空继续和许奉堂说着一些军国大事,柳文婷没兴趣听,就在一旁默默地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柳行空和许奉堂说完了正事,扭头看着柳文婷,说:“婷婷,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有没有考虑过成亲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