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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追捕(下)

锦衣卫都是全国选拔的一顶一的高手,真打起来对付范廷亮、侯楠这样的货色,砍瓜切菜一般一分钟能撂翻二十个。范廷亮、侯楠的气场震住了锦衣卫们,锦衣卫们观察了一番,决定先探一探这哥俩的底细。范廷亮和侯楠也是手心里攥了两把汗,再拖延一会儿可就黔驴技穷了,惊慌之中侯楠抓出一把碎银子砸向锦衣卫们。

侯楠太天真了,他以为撒出碎银子锦衣卫们会哄抢起来,给他们留出宝贵的时间。看见天女散花一般的碎银子,锦衣卫们笑了,小子,就这点能耐?这点小碎银子还不够爷喝顿花酒的。锦衣卫们看透了范廷亮、侯楠二人,拔出剑一步一步逼向二人。

范廷亮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这几个锦衣卫两招之内就能使他和侯楠毙命,突然他灵光一现,对侯楠叫喊:“快用绝招,把鲜卑人的五毒散拿出来!”

侯楠愣住了,什么五毒散,我到哪给你找去?范廷亮急忙向侯楠眨了一下眼睛,侯楠也是机灵之人,立刻心领神会,转身从树后抓起一把黑土。

“接招吧!”侯楠一把黑土砸向锦衣卫们,锦衣卫们胆战心惊,还以为真的是什么鲜卑人的绝密暗器,纷纷挥剑抵挡。抛出去的土怎么能挡得住,几个锦衣卫被黑土迷了眼睛,蹭了手脸,哇哇大叫,不好,中招了!

过了一会儿,锦衣卫发现被“五毒散”打了之后也没什么反应啊,没出现皮肤溃烂痛痒难忍的中毒症状,低头一看,去他妈的五毒散,就是一把烂泥,被这两个小子耍了!

锦衣卫们抬起头时范廷亮、侯楠已经向河边狂奔而去,侯楠大叫:“辅国竹排扎好了没有?”

陈忠一脸的汗珠子,说:“等等,再坚持一会儿。”

眼瞅着锦衣卫越追越近,侯楠用力跳起来将一棵大竹子压弯。刚才砍竹子扎竹排的时候,侯楠发现这里的竹子韧性都非常好,大竹子被他压成了将近九十度还没断,他一松手,大竹子立刻呼啸一声弹了回去,将身后追赶的几个锦衣卫打得措手不及,慌忙四散跳开躲闪。

范廷亮、侯楠跑到了河边,陈忠还在低头扎着竹排,侯楠叫苦连天,“我说陈爷,咱能不能快点,狗腿子马上就追来了。”

陈忠皱着眉头说:“上来先逃命再说。”范廷亮、侯楠跳到了竹排上,陈忠拿着一根细竹子撑了一下岸边,竹排离岸划向河中央。

几个锦衣卫冲到河里想跳到竹排上,陈忠抖动手中的细竹子将他们打个嘴啃泥。竹排划到了河中央,几个人锦衣卫不会游泳,看着范廷亮他们干着急没办法。

侯楠又得意起来,对着岸边的锦衣卫挑衅,“来抓爷呀,爷就在这让你们抓,妈了个巴子的,看刚才把你们一个个得瑟的,过来呀,快过来呀……”正骂着侯楠感觉脚下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整只脚都浸在了水里,竹排也四分五裂。

“陈辅国你这竹排是怎么扎的?”侯楠忍不住叫道。

陈忠还一肚子火呢,“怎么扎的,你们俩拖不住那几个狗腿子,这么短的时间我能把竹排扎成这样就不错了。”

范廷亮说:“都别抱怨了,咱们抱着竹子往岸边游吧。”

范廷亮三人上了对岸从容而去,锦衣卫们气得咬牙切齿,“早知道从水军那调几个水鬼就好了。”

贺老鬼听到吵闹声带着几个锦衣卫赶来了,“发生什么情况了?”

抓捕失败的几个锦衣卫说:“我们看见了三个人,相貌特征和那个店主说的一模一样,可惜让他们游到对岸逃跑了。”

贺老鬼一脸怒气地看着这几个不争气的手下,这时一个锦衣卫手里拿着一片破布过来,说:“大人,这好像是那三个叛贼留下的。”

刚才压竹子的时候侯楠的衣袖被刮掉了一片,贺老鬼拿着侯楠的衣袖碎片看了看,说:“把黑哮天牵过来。”

一个锦衣卫牵着一条大黑狗走了过来,这条大黑狗长得有牛犊子那么大小,骨架宽大四肢粗长,浑身黝黑锃亮,眼睛是血红色的,透着一股阴气,嘴角淌着黏黄的涎水,像是含有剧毒的毒液,这么个东西,看一眼能膈应半个月。

贺老鬼把破布片放到黑孝天鼻子前,让黑孝天嗅了嗅。这个黑孝天可是大有来头,传说人死之后要通过一条幽冥之河前往地府,幽冥河中有一座巴狗山,山上遍布凶狗,遇见歹恶之人满山凶狗就会狂吠不止,阻止此人前去地府投胎转世。

这个黑孝天就是巴狗山上的凶残之犬,为贺老鬼立下过很多功劳,贺老鬼对它甚为宠爱。曾经有不识趣的手下问过贺老鬼,大人,这阴曹地府的狗您是怎么弄出来的?贺老鬼一个大耳光打他脸上,不该问的别问!

贺老鬼像是一头猎豹,盯上了猎物轻易是不会放弃的,他牵着黑孝天带着十几个手下继续搜寻范廷亮等人的踪迹。

范廷亮等人游到对岸又重新做了一个竹排,坐在竹排上顺流南下来到了河平省,刚上岸范廷亮三人脚跟还没站稳就听见一声巨响,三人不明所以惊恐万状。

河边割草的一个农夫见他们三个这副模样笑了,说:“你们别害怕,这是上游的人在炸鱼呢。”

范廷亮再向河里一看,几条死鱼从上游漂了下来。侯楠问:“炸鱼,怎么个炸法?”

农夫说:“我们河平省盛产*,捕鱼一般都用*炸。”这对侯楠来说可是一件新鲜事,他拉着范廷亮、陈忠非要到上游看个究竟。

上游岸边几个人左手拿着火折子右手拿着一捆*,点燃*等引线燃到一定程度再迅速抛向河里,一声巨响,河里炸出一团水花,河水、死鱼四处飞溅。

“娘的,这玩意儿太过瘾了,”侯楠凑上前去非要买几捆*。

陈忠说:“买这东西干什么,我们又不炸鱼。”

侯楠说:“不炸鱼可以炸人,这玩意儿扔上去,就算是铁布衫金钟罩也成肉酱烂泥了。”既然可以防身就多买几捆,侯楠拿出银子买了一堆*缠在身上。

辗转反侧范廷亮等人来到了河平省的首府景福府,景福府可是繁华热闹的大城市,范廷亮等人在街上转了几圈,耍杂技的卖艺的,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多少冲淡了一些这几日的舟车劳顿之苦。

走累了范廷亮三人就找了一家酒楼坐下。打仗是吉凶莫测胜负难料的事情,所以每次出征之前范廷亮都有一个习惯,带些金银细软缠在身上以防不测,所以范廷亮他们逃亡了这么些天一直不缺钱。

范廷亮他们出手阔绰点了一大堆上等酒菜,店小二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百般殷勤地讨好范廷亮他们,范廷亮他们心情舒坦就和店小二多聊了几句,“小二,你们这治理的挺繁华,巡抚是谁?”

“我们这没巡抚。”

“没巡抚?!”

见范廷亮等人惊愕,店小二说:“本来我们这的巡抚是个北匈奴人,叫扎尔喀善,前一段突然病死了,巡抚之职暂时由布政使乔岸乔大人代理。”

陈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你们这掌管军政的指挥使是叫遮天云吧?”

一听这名字侯楠扑哧一口把酒喷出来了,“当个指挥使就敢叫遮天云,这要是当上了大司马还不得叫小宇宙啊。”

店小二急忙摆手,说:“客官不可乱讲啊,遮天云遮大人可不是好惹的。”

侯楠借着酒劲儿,说:“有什么不好惹的,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立马就拿刀在他身上戳三百个窟窿。”

店小二笑了,说:“客官你就是过过嘴瘾罢了,没等你接近遮大人你身上先让人家戳出了三百个窟窿。”

侯楠横了店小二一眼,说:“怎么,瞧不起我,爷可是…..”

范廷亮端起酒杯打断侯楠,“喝酒喝酒,”侯楠的脸喝得跟猴屁股似的,已经微微有几分醉意了,范廷亮害怕他酒后失言就制止了他。

范廷亮三人酒足饭饱付了钱走出酒楼,侯楠抻了一个懒腰,说:“现在咱们该找个舒适一点的客栈,美美地睡上一觉。哎,你们瞧这条破狗,他妈的,长得这么恶心也好意思牵出来。”

范廷亮、陈忠扭头一看,黑孝天正死死地盯着他们,这畜生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令他们心里一阵阵发毛。

“丑八怪,你瞅什么瞅?……”侯楠正要对黑孝天破口大骂一顿,黑孝天突然电光火石一般扑了上来,将侯楠扑倒在地,流着毒液的獠牙即将咬向侯楠的喉咙。

陈忠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抬脚踢向黑孝天,黑孝天侧身闪躲,一口将陈忠的裤腿撕咬成了碎片,陈忠心里一惊,“好厉害的畜生!”

范廷亮拔出了刀,“这畜生逼我们开杀戒。”

三个人正准备围攻黑孝天,这时贺老鬼带着手下赶了过来,狗仗人势,见到主人黑孝天凶恶无比地狂吠起来,贺老鬼摸了摸黑孝天,看着范廷亮三人,说:“你们就是勾结拓跋璋的乱党吧?”

“我们是你大爷!”侯楠偷偷点燃了一捆*甩向贺老鬼等人,轰然一声巨响,几个锦衣卫猝不及防受伤倒地,街上顿时乱作一团,范廷亮等人趁机逃跑,贺老鬼被硝烟呛得咳嗽几声,叫道:“给我追!”

范廷亮三人狂奔起来,但是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黑孝天很快追了上来直奔侯楠,“这畜生盯上我了。”黑孝天窜起来咬向侯楠的胳膊,侯楠挥臂躲闪,袖子被黑孝天扯烂了。侯楠想点*炸死黑孝天,但是忙乱之中连火折子都吹不着。

眼看着黑孝天就要张嘴咬侯楠,陈忠来不及拔剑,操起身边一个老汉用来挑混沌摊子的扁担,挥手砸向黑孝天的脑袋。咔嚓一声,扁担折成了两半,这狗头非是一般的坚硬,可狗头再硬也是连着皮肉,这一扁担还是让黑孝天晕了一阵,陈忠趁机拉起侯楠撒腿就跑。

黑孝天缓过神来龇着犬牙继续追赶,侯楠一边跑一边说:“让个畜生追的满街跑太丢人了,回身收拾了它吧。”

陈忠说:“这个狗非同一般,最好不要和它纠缠。”

范廷亮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说:“我们往左跑。”

范廷亮三人到了十字路口左转,左面一群穿红挂绿的仪仗队正吹锣打鼓向右走去,范廷亮等人躲闪不及与仪仗队撞到了一起,仪仗队一片混乱,正中间抬着的一顶轿子被撞翻了,一个用红布遮着的东西掉了出来摔在地上。范廷亮一看,这是一尊用黑色石料雕刻而成的半人高的坐佛,奇怪的是这尊坐佛面容狰狞丑恶,不似普通佛寺里的佛像那般慈爱祥和。

范廷亮正纳闷,就听有人喊道:“是谁冲撞了佛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