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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场 物是人非

李国华和阎肃在金华最贵的酒店吃着最贵的大餐,但物是人非,李国华感觉自己的距离和阎肃变得越来越远,李国华说不清楚是阎肃真的变了,还是自己和阎肃等级的错落而造成的自卑感。也确实有这样一类人,当你有困难的时候,他会热心地帮助你,且不求回报,当你飞黄腾达的时候,他反而会刻意和你保持距离。

“你现在混哪个剧组?要是感觉不行就来我这,凭我现在的关系,我还能关照着点!”

只要天没塌下来,李国华就不想麻烦别人,他婉言拒绝了阎肃的好意,说:“我现在混得还不错!”

“不错?当上群特了?能露脸了?有台词了?”,阎肃咄咄逼人的语气令李国华感到不爽,不就踩了狗屎运,当了回英雄吗?有必要如此吆五喝六的吗?李国华在想,你阎肃一年前不也和我也一样是个“鬼子兵”,神气什么!

人没钱的时候,讲话都畏前畏尾的,人一有钱了,讲起话来就感觉身后站着千军万马。阎肃现在就是自我感觉良好,并没有蔑视李国华的意思。然而,李国华属于影视金字塔最底层的人,心里难免对上层的人产生羡慕嫉妒恨,故而曲解了阎肃的本意。阎肃和李国华就如此心猿意马地叙旧,但曾经同甘共苦的记忆早已烟消云散了。

阎肃喝得醉醺醺地回了宾馆,钱包却掉落在的士后座上,他摸着黑就进了房间,也懒得点灯,睡得死沉。在一阵尖叫声中,阎肃被吵醒了,看到了一脸惊恐的李婷婷,透着昏暗的灯光,阎肃看清了眼前此起彼伏的诱人身段。

李婷婷用她修长的美腿去踢阎肃,嘴里骂骂咧咧:“你给老娘下去,老娘的清白就这样被你玷污了!”

阎肃一听不高兴了,暗想:妳这个国际公共汽车,也好意思在老子面前谈贞洁!

这时,门铃响了,不安份的铃声在午夜回荡,稍过片刻,李婷婷的手机也响了,是张导的电话,李婷婷用食指堵住嘴唇,示意阎肃不要出声。

“喂!亲爱的,你在哪?”,李婷婷娇嗲嗲地说着,阎肃不问也知道是谁,来电的张导粗鲁的回道:“快开门,放老子进来泄火!”

阎肃听得来劲,没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张家卫说话竟如此粗俗不堪,亏他还是个海归。其实不管是国产还是外贸,男人的本性就是狼性。

李婷婷挂电话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阎肃也怕,要是让张导发现,那真的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啊!阎肃想了一下只能躲在床底暂避,床底不到二十公分,阎肃又比较壮,进入床底的进度缓慢,李婷婷见状干脆给了阎肃臀部一脚,阎肃这才进了床底,他摸出兜里的手机调了静音。

安排妥当后,李婷婷对着床前的化妆镜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这时门铃再次响了,李婷婷发牢骚地说:“色急啥呢!”,床底的阎肃听了呵呵一笑,李婷婷随即抬脚踹了阎肃的左脸说:“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透着缝隙,阎肃看到李婷婷给张导开了门,这时的张导像饿极了的野狼,也许因为都是男人,阎肃仿佛能听到张导发自内心的嚎叫。如此惊险刺激的画面,阎肃当然是不会错过的,他拿出手机进行独家录制。

张家卫一进门就贪婪地看着身着黑色蕾丝睡裙的李婷婷,半遮半掩的娇躯最能勾起男人的欲火,张导拿掉了眼镜,阎肃赶紧调了缩放,近距离特写张导的脸,他的眼睛像鼠目,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眼珠的。

李婷婷背对着阎肃,阎肃看不清她的脸,估计她心里也不喜欢,但为了功成名就,她还是把自己扔进了狼窝。张导以为四下无人就开始肆意妄为,他粗大的双手在李婷婷身上不断地摸索着,舌头也不安份,阎肃隔着两三米都能听到接吻时的口水声。正当阎肃拍得入迷,有电话进来了,幸好他早有预料调了静音,不然就暴露了,阎肃翻过手机一看是江燕妮就直接挂了,继续拍着张导的年度大戏。不一会儿,江燕妮又打了过来,阎肃在心里问候了江燕妮的母亲和大姨妈,然后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

一墙之隔就是江燕妮的房间,阎肃和江燕妮相隔不超过一米,这两个房间的床都紧贴着墙,江燕妮再打阎肃电话时,回音说:“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江燕妮很生气地给阎肃发短信:在哪里?在干吗?为什么挂我的电话,还关机?速回!

相比较江燕妮独守空房,李婷婷这边就热闹多了,阎肃被电话耽搁了一会,此时张导已经抱着美人上了床。卧倒在床底的阎肃看到领带、衬衣、西裤和蕾丝睡裙等一件件掉落在地,阎肃不敢再偷拍,怕被张导发现,就开启了录音。床上的动静开始大了起来,并且不断加剧,躲在床底的阎肃可真受罪,阎肃暗暗抱怨:你母亲的,也不怕引发海啸。

幸好张导速战速决,阎肃才少遭罪,从李婷婷的声音判断,阎肃觉得她还意犹未尽。完事后,两人抱着一起缠绵,张导还是不停地说着荤话,阎肃听后觉得受益匪浅,没想到在床底也能学到有用的知识。

发泄过后的张家卫明显机智了很多,他的鼻子嗅了几下,问到李婷婷:“妳喝酒了?”

阎肃一听就觉得不对,但缺心眼的李婷婷还陶醉在性福之中,还没反映过来:“没有!”

“妳没喝酒,酒味哪来的?”,张导愤怒地质问他胯下的女人,觉得自己有可能被戴了绿帽。听到张导大动肝火,李婷婷这才醒悟过来:“没……没有!”

听到李婷婷惊慌失措的声音,阎肃直骂蠢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本来是没啥事的,但李婷婷解释不当反而引起张家卫的怀疑,张家卫跳下床,四处搜寻奸夫的踪迹,李婷婷彻底乱了,她抱着雪白的被子,难过得呻吟了起来。

张家卫搜了一圈也没找到,忽然想起刚才在门口时,李婷婷磨磨唧唧,他相信奸夫应该还在房里。张家卫走到床前,猛地单膝跪倒在地,看到床底空无一人,便再次质问李婷婷:“在哪?”

“没有,没有!”,李婷婷委屈地失声痛苦,这一哭招来了江燕妮,江燕妮正躺在床上无聊地发着呆,隐约地听到哭声,正好闲着没事干就跑到隔壁敲李婷婷的门!

江燕妮见李婷婷没开门就给她打电话,李婷婷脑子一片空白就接了,张家卫心虚,本能地钻进了床底,张家卫年过四十,身体精瘦,轻松便进了床底,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壮而不笨的阎肃趁着张家卫去搜查衣柜时,偷偷地溜出床底,躲到了大床右侧的沙发背后,只有李婷婷看到了。

李婷婷接过电话说:“我没事,准备睡了!”,可江燕妮不放心,死活要进来,李婷婷趴在地上和张家卫说明情况,张家卫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李婷婷骂道:“妳给老子放机灵点,出了事有妳好看的!”,李婷婷欲流的眼泪往心里咽,装作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她把张家卫的所有物品都扔到了床底,然后才战战兢兢地去开了门。

江燕妮进门就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但看表面却一切正常,她盯着李婷婷地眼睛看:“妳确定没事吧?”

李婷婷强颜欢笑:“我能有啥事啊!”,江燕妮扫描了整个房间,只见灯光昏暗,但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头:“妳要是有心事就和我说,咱俩可是最好的闺蜜!”

“没事,没事,就是今天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李婷婷故作倦态,想尽快支走江燕妮,江燕妮也识趣,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妳有事打我电话!”

江燕妮的到来反而解脱了阎肃,要不可能早被张家卫找到了,阎肃觉得躲在沙发后面也不是办法,只是苦于无处可去,阎肃自叹:唉,听天由命吧!

看准江燕妮走后,张家卫才从床底钻了出来,李婷婷关门后回头,赫然发现张家卫就站在身后,吓得当场脚软,双手依靠着墙壁,张家卫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光,骂道:“妳个臭香炉,老子为保住妳的位置,来回奔波不停,妳……妳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李婷婷哭着跪倒在张家卫跟前,双手抱紧他的腰说:“我没有,我没有,你真的……真的误会我了!”

“误会!那酒味哪来的,妳倒是说啊!”

阎肃隔着沙发听着张家卫发飙,心里很愧疚,觉得连累了李婷婷,毕竟她走到今天确实不易。

张家卫看硬的不行,就打算来软的,他紧紧地抱着李婷婷说:“宝贝,只要妳说实话,不欺骗我,我就原谅妳!”

阎肃暗自发笑,张家卫还真把李婷婷当小女孩了,李婷婷早已泣不成声,也不说话,只是摇头。张家卫见问不出个所以然,脑子一热就摔门而出,忘了继续寻找奸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