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小说 > 穿越 > 只为她袖手天下 > 第100章

第100章

“那么,这两个女人,你只救得了一个,你该选谁?”月霖拿起手中的刀,就要割绳子。天可和倾儿本来是吊在一根绳子上的,如今刀从中间割开,两个人便会同时掉下去,而城楼下面是倒插的尖木。

“不,暗影,快。”距离很远,现在能就她们的只有暗影了。

“救谁?”暗影木人的问出来一句话。

天歌脸色突然间煞白。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姐姐和倾儿当中选一个,两个人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时间根本不允许他考虑,他淡淡的说了一句:“长公主。”

姐姐是他最重要的人,此刻,他只能如此选择,只要天可活着,他便可以随了倾儿,他心里有一种感觉,如果面前的那个女人死了,他这一世便再也见不到倾儿,与其痛苦的煎熬,不若上穷碧落下黄泉。

暗影赶到时,却直接住了倾儿。他抱着这个女子,和倾儿一般的轻盈。看着她的脸上挂着泪水。暗影怔住了,这个人,这个人。他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刷”的一下,倾儿挣开了眼睛,那被泪水侵染的眼睛,对上了暗影的视线。暗影将她放下,却看到了一根尖木插入了天可的体内。天可笑了,绝望的凄美。

月霖看着那笑,他从来没有觉得天可也可以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于红尘中,遇见了她。

从此,黄泉路一起走,我们都不在孤单。

天歌本来以为死去的该是倾儿,他的心也跟着停止,可是没想到,暗影救下的却是她。那么死去的就是天可,他一起长大的姐姐。他颓然的坐下,感觉天塌了一般。他似乎听到了他们儿时常听的歌。

“天歌!”倾儿跑过去,想要扶起颓然坐着地上的天歌。却被他挡住了自己的手。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看着你选择她的时候,我的心如撕裂般的痛。

“暗影。”天歌只是叫了暗影一声。暗影便走过去,将天可抱了起来。倒刺划伤了他的手指,流出的血和着天可的血,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血,还是天可的。

“天歌,将我和她葬在一起。”月霖喊住了转身要离开的天歌。

天歌回首,看了一样暗影怀中的天歌,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不配。

看着天歌和暗影离去,倾儿竟再也喊不出“天歌”两个字。到底,自己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如此低微,那些誓言呢,袖手天下呢?谎言,一切都仿佛是谎言。她突然觉得自己累了。

“苏眉,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天兮一直都觉得,她虽然贪慕荣华,到底还是秉性纯良之人,可如今这般田地,不得不说是她的杰作。

“天兮。”倾儿转眼看着他,天兮怔住了,这个人,他能分清楚,她是倾儿,对吧。那模样那眼神。

“他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好好呆着。”天兮说得,再看面前的这个女子,竟觉得自己刚刚产生了错觉。这明明就是苏眉的眼神,那眼神透漏了太多的生无可恋。

不爱,不痛。

如果我不爱上你,我的心,是不是还完好无缺。

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你。

天朝朝歌,太子府。

太子府中的池塘,因为在倾儿来时,已经种上了莲子。如今已经悄然发芽。倾儿信步走来,才发现,原来是时光飞逝,她已经来着太子府两年了。本来倾儿的生日是在秋天,她对天歌许诺,她会等他,直到秋天。可是没有等到秋天,她便睡着了。时过境迁,如今,她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单纯。她知道,从天可死的那一刻开始,她们之间便隔着一座难以逾越的鸿沟。

看着田田的荷叶,倾儿不禁吟起了李清照的词。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李清照倒是好情趣,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去看那样的场景。后来真的去了,便看到闫枫寻短见,那时候闫枫的眼神,她很清楚的知道。想到这个倒是有些奇怪,似乎好久不曾见他了。闫枫不是个喜欢寻花问柳之人,他和封细月倒是不同,封细月如果不绵花问柳,那才堪当稀奇。

倾儿摇摇头,倒是想起了他们了。

在抬眼,便看见了几个女子在池边戏水,她自是不能同她们走到一起的。这些人都是天歌的侍妾。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这些人共同分享一份爱情。可是那个说了要为她袖手天下的人,却不再见她。看到面前的这些莺莺燕燕的,这就是他所谓的袖手天下吗,真是笑话,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如此不堪。天可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吧,倾儿低低的吟起了另一首辞。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卷帘人倒是没有,送药人倒是有一个。之间一个身穿鹅黄衣服的侍女,小心翼翼的端着汤药,姗姗而来。

“放那里吧,我会喝掉的。”倾儿其实是烦了,这药里的成分,她自是知道。她之所以没有纵容这个侍女看着她喝下去,只是想看看天歌会有什么反应,可是他没有记起她这样一号人,那么她这么自残算得了什么。无奈,这些日子,从月国回来,她便在想,自己的倔强你,自己的骄傲呢,就因为天可的死,委曲求全了吗。

不是,她从来都是骄傲的,只是她一直在等,等着那个想起他的承诺。可是他却从来不曾想起吗?

“这?”侍女看着她,怕她是看出来什么端倪,见念倾不理她,也便悻悻的走了。她们冒太子之名送药,若是被发现就会性命不保。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倾儿何时成了闺中怨妇了。”一袭红衣,倾儿只是笑着看他。好辞,却尽是闺怨。

“你不这么说,我还真没这自觉呢。怎么,终于想起我了,大忙人。”倾儿终于算是恢复了原来的调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