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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楚军千里狂奔袭共城 共国万众一心败楚寇

却说楚国丞相南毐继续言道:“陛下,兵法云,以攻为守乃上策也。老臣以为,吾军应一边深沟高垒,严防死守,顶住共军,另乘共国防备虚弱之时,以一彪精兵,昼伏夜行,千里奔袭,直捣共军老巢!灭掉共国,囚禁共军父老妻子。共军闻父老妻子有危,必军心涣散,丧失斗志!吾军即乘机猛攻,必破共军!生擒共伯和!其余周军,即土崩瓦解矣——”

熊勇闻言大喜道:“妙哉!老爱卿果然老辣非凡,休看共伯和声名赫赫,共军张牙舞爪,共国实乃鸡卵小国,吾军三千即可攻占共城,以共伯和妻儿及共军家眷为质,逼共伯和臣服于朕。若其不从,即斩尽杀绝共国男女老幼!”

丞相南毐又言道:“陛下,为求万无一失,吾军以一万精兵,奔袭共城,更稳操胜券。”

熊勇二弟熊蛟一个飞步,急身出班,叫道:“启奏王兄陛下!十年之前,弟与共军交战,遭其阴招暗算,三弟熊犀更丧性命!今弟愿统兵奔袭共城,报仇雪恨!”熊勇四弟熊象、五弟熊鳄为孪生兄弟,一齐飞步出班,叫道:“王兄陛下!十年之前,小弟尚幼,今弟成人,愿助二兄马到成功!”

南毐言道:“三位殿下,千里奔袭,非同小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能联络收买共国内奸,里应外合,更操胜算!”

熊勇言道:“十万火急!千里迢迢!何处寻得共国内奸!”南毐言道:“陛下勿急,老臣已推演易经八卦,共国内奸马上即到!速速挑选精兵良将即可!”

却说共国司空即管辖工商百工之官吴天与内弟青铜坊官丁丑,被共伯和查出贪污之行后,本当依大周法度,以监守自盗罪大辟斩首,但共伯和以仁治国,以和待人,减轻刑罚,又念及多年的君臣之情,仅判没收所贪之财,革职除官,服刑三年。吴天、丁丑三年刑满释放后,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怀恨在心,欲结伙谋反。

丁丑之弟丁卯,为共城守城将军,闻听姐丈与兄刑满归家,提着酒肉前去看望,郎舅三人,对坐而饮。

酒过三旬,吴天掩面而泣,丁卯问道:“姐丈役满归家,祸消喜生,且息悲伤。”吴天咬牙骂道:“共伯和小儿执掌权柄,即为天也!吾弟兄得些小利,即遭共伯和小儿没收家财,革职除官,更苦刑三年,日日劳役,其苦何堪!今虽得以还家,然无官无权,煞是难熬!况吾等于共伯和小儿国中,如网中之鱼,案上之肉,共伯和小儿可随时翻脸,取吾性命,为人下者,难矣——”

丁丑、丁卯闻言,问道:“姐丈之意若何?”吴天猛力站起,目露凶光,叫道:“共国者,非只共伯和小儿之共国也!与其战战兢兢,苦度一生,不若奋力一搏!吾等弟兄三人,齐心合一,暗中聚集勇士,伺机攻入宫中,杀死共伯和小儿!现天子姬胡,贪财好利,吾等多贡金银珠宝,即可使姬胡封吾为共国之君,二位弟弟,一为丞相,一为将军,统率文武百官。若此大事能成,吾等弟兄可永享富贵,共国举国之财,皆吾之物,举国美女,任吾等享用!”

丁丑、丁卯闻言,齐声叫好。丁丑言道:“吾即收买贪财好利之人,许以高官厚禄,广备戈剑弓箭,编练成军,以备大用!”丁卯言道:“吾为守城将军,立即笼络手下亲信,以成大事!”

郎舅三人立即分头行动,吴天挖出藏于地下之财,买下国君宫殿东墙外的一处大宅院,作为巢穴,准备直接攻入宫中,丁丑广招共城地痞无赖及受过刑罚之徒,许以事成之后,各封为将军、卿大夫官爵,众歹徒闻言,眼睛发亮,加入了反叛之列。

丁卯也于守城军中,搜罗亲信,许以高官厚禄,加紧谋反。

国人暴动之后,共伯和入镐京代行王政,消息传至共国,吴天、丁卯、丁丑三人聚在一起,商议对策,丁丑、丁卯垂头丧气,连连言道:“共伯和于镐京代作天子,号令天下,吾等岂敢有动。”吴天言道:“二位弟弟且勿丧志,常言道,盛极而衰,福祸常转,共伯和于镐京尚自顾不暇,岂还能管得共国,吾弟兄举事起兵,更易成功!二位弟弟只管广联兵马,待机而动!”

共伯和征伐楚国,武刚、豆猛与盘瓜率共军精锐出征,三人闻听大喜,密谋动手,吴天沉思一阵,言道:“吾弟兄虽有些亲信,然丞相孟尹,精明强干,防范甚严,共国百姓,全民皆兵,胜之甚难。以兄之见,应先至楚国称臣,告知楚君共国空虚之况,献上共国地形兵力布防图,使楚军奔袭共城,吾弟兄率人内应献城,里应外合,大事必成!”丁丑言道:“弟愿至楚国,说动楚君,为楚军带路。”丁卯言道:“弟率手下亲兵,于共城南门之上,若楚军至,举火三下为号,即大开城门,兄即率楚军攻入!”

却说楚国国君熊勇正在着急如何寻找共国内奸之事,忽侍卫来报:“有共国人丁丑来降,献来共国地形兵力图。”熊勇大喜,立即令丁丑来见。

丁丑急歩入宫,点头哈腰,满脸谄媚之相,见熊勇急速下跪,三叩九拜,言道:“大楚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臣乃共国正直商人丁丑,遭受共伯和敲诈勒索,横征暴敛,货物被收,苦役三年,对共伯和恨之入骨。现特来禀报陛下,共军精锐,皆随共伯和来征楚国,国中仅留老弱,请陛下立即派兵,奔袭共国!臣愿带路而行,至共国南门城下,吾弟丁卯为守城将军,约定举火三下为号,城门即开,大军即可入城。”

熊勇闻言,哈哈大笑道:“尔言共伯和敲诈勒索,横征暴敛,此事连朕也不信!朕自幼与共伯和同窗六年,知其品性,共伯和征朕,乃因朕称王之故,共伯和为政,必以仁治国!以和待人!尔乃诈降之人,岂能骗得过朕!”

丁丑大惊失色,忙叩首不停,又双手高举地图,叫道:“陛下在上!臣实为真心来降,若有半点虚假,愿立死于刀剑之下!”

熊勇挥手示意,侍臣上前,接过地图献于熊勇之前,熊勇仔细观看一番,才点头言道:“此图地形兵力,为真实之况。”丁丑又急言道:“若不能取得共国,臣请陛下随意治罪,若能取得共国,陛下一统天下,即请封臣为共国国君。”丁丑真是心奸无比,乘着于楚君熊勇面前之机,欲作共国国君,将其姐丈吴天抛于一边。

熊勇言道:“若能带路攻下共国,即封尔为共国国君。”丁丑闻听,又连连叩首不停,呼道:“臣丁丑再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熊勇立令熊蛟、熊象、熊鳄率领万名楚兵,昼伏夜行,人衔枚,马勒口,在丁丑带领下向共国狂奔而去。

却说共国城乡百姓早已全民皆兵,丞相孟尹自从武刚、豆猛与盘瓜率共军精锐离开共国之后,更严遵共伯和治国之术,牢记“国不可一日无防”之言,率军民操练不停,又于共城城墙之上,大增滚木礌石、火油柴草之物,以防万一。

军备之余,孟尹又令严密监视曾有作奸犯科之人,地痞无赖之流,防止其乘机作乱。

巡查将士发现宫殿东墙之外一座大宅院,近来主人更换,常有不三不四、形迹可疑的人进进出出,并且常有车载重物入内,蒙得严严实实,疑是刀戈弓箭之物。

孟尹闻报大惊,令将士继续监视,记下出入人员的相貌、人数,一一对查。

将官将监视结果回报孟尹,孟尹一听,为首者乃是三年前被惩处的贪官吴天、丁丑,其余的皆为被刑罚过的地痞无赖,孟尹正色言道:“吴天、丁丑,本应依法大辟斩首,然国君大人仁慈以待,二人非但不感恩戴德,反恩将仇报,购买此宅,召集喽啰,必欲攻打宫殿,谋行大逆!擒贼先擒王,乘首恶吴天外出之时,拿捕审问!再速包围宅院,一网打尽!”

一日黄昏,吴天乘天暗人稀之时,鬼头鬼脑,至宫殿之前,观察动静,突然一个大袋从天而降,将吴天罩了个结结实实,吴天蹬腿喊叫,一名士兵挥起戈杆,猛击下去,吴天昏死不言。

将士将吴天拖入宫中,打开袋子,一盆冷水泼到吴天的脸上,吴天慢慢地睁开双目,孟尹喝道:“尔犯贪贿重罪,本当大辟斩首!然被国君大人从轻发落,饶得性命,现于宫殿东侧,买下大宅招集地痞无赖,必有奸谋!速速招供,免得受皮肉之苦!”

吴天言道:“丞相大人在上,在下买下此宅,乃为作诚实生意,实无他意。”孟尹喝道:“尔奸诈成性,不受大刑,岂会招供!立打十下杀威棒!”

侍卫闻令,挥棒而立,吴天哆哆嗦嗦言道:“吾、吾与丁丑、丁卯密谋,攻占宫殿,自立为君。”孟尹喝道:“丁丑何在?”吴天吞吞吐吐道:“不、不知去向。”孟尹大怒道:“与吾痛打此奸!”侍卫按住丁丑,挥棒而击,数棒下来,吴天疼不能忍,连忙叫道:“吾招、吾招,丁丑前往楚国,招引楚兵,约定举火三下为号,即开城门。”孟尹立即命令将吴天推出斩首,又速定下拿捕丁卯及爪牙之策。

共军留守将官,接到丞相进宫议事之令,速齐聚于议政殿。

孟尹言道:“众位将军,国君大人率军征伐楚国,吾共军精锐,已随军南下,若有楚军乘机偷袭共城,众将军该如何应对?”

众将官闻言大惊,纷纷献计献策,孟尹手指丁卯,问道:“丁将军身负守城重任,若楚军夜半三更,兵至南门,何以处之?”丁卯听孟尹之言,心中早已忐忑不安,强作镇静言道:“下官必率将士轮番警卫,若楚军至,一边抵挡,一边速报于丞相。”

孟尹继续问道:“若楚军于城下举火三下,将军何以应对?”丁卯闻言色变!

孟尹拍案大怒:“共国之中,竟生如此叛国奸贼!拿将下来!”

丁卯见奸计败露,飞身窜起,拔剑刺向孟尹,孟尹一个躲闪,拔剑而出,“嘡啷!”一声挑飞丁卯之剑,又飞起一脚,重重踹翻丁卯,众将一拥而上,扭住丁卯。

孟尹正色言道:“国君大人赐尔官禄甚厚,尔竟郎舅为奸,先贪贿谋财,更谋反叛国!若尔奸计得逞,共国举国臣民,皆成楚寇之奴,亡国亡家,其状何惨!”

孟尹立令侍卫,严刑拷打,使丁卯招供军中爪牙,一一捕拿,最后将丁卯推出斩首。

与此同时,孟尹派将士层层包围宫殿东墙之外的吴天巢穴,高喊:“吴天谋反,已被拿获!投降者留命,顽抗者杀绝!”吴天的多数喽啰,出门举手投降,少数负隅顽抗者,被一一斩杀。

孟尹传令共国举国军民,勿论城乡,按平日全民皆兵所编营队、所训战术,日夜防备,随时准备抗击楚军,孟尹自己日夜驻守于南门朱雀门城楼之上,不敢有丝毫疏忽。

却说丁丑带着熊蛟、熊象、熊鳄及万名楚军,抄小道昼伏夜行,千里狂奔,夜半三更到达共城南门朱雀门之外,按约点燃火把,高举三下,孟尹立令守城将士也举火三下,打开瓮城头道城门,放下吊桥。

丁丑见城上举火相应,心中大喜,对熊蛟言道:“吾弟为守城将军,早已作好内应,吾带殿下速冲入城中!”言毕,即欲带头入内。

熊蛟令士卒架住丁丑,对熊象言道:“共军狡诈之甚,四弟可先率兵一千,作为先锋入城,兄率主力于城外观风而动。”

熊象猛挥手臂,率一千将士冲过吊桥,奔入城门,那知前有二道城门紧闭不开,四周城墙高耸,如入瓮中,熊象知已中计,慌忙喝令回撤,然吊桥已高高吊起,毫无退路,熊象与众兵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忽城墙之上灯笼火把齐亮,孟尹率众将士高高站立,严阵以待。孟尹一声令下,瓮城四面,滚木礌石轰隆而下,强弓硬弩箭飞如雨,楚军于狭小的瓮城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粉身碎骨,血肉模糊,熊象率数名精壮卫士,一边腾跃闪躲,一边张弓搭箭,欲射城上孟尹,孟尹眼疾手快,抓起一支长枪,“嗖!”的一声掼下,直扎中熊象心窝,透过后背!瓮城之中一千楚兵,死得一个不剩。

熊蛟于城外忽见吊桥拉起,知大事不妙,立即将刀架于丁丑的脖子上,蹬目叫道:“好个共军奸细,果行奸诈之计!”丁丑吓得连忙言道:“殿下、爷爷!丁某实心实意,献计欲灭共国,那知、那知城中有变——”熊蛟又听瓮城之中,滚木礌石声如雷震,楚军将士哭喊嚎叫,气得一刀挥去,共国卖国贼丁丑头颅滚落于地!

熊蛟立命楚军将士架起云梯,攻打共城,城上共军仍滚木礌石、强弓硬弩齐放,楚兵楚将慌忙躲避,那知护城河畔,处处暗埋竹尖木刺,无一寸立足之地,楚兵楚将轻则扎穿足背,重则扎穿全身,又伤亡无数。

熊蛟挥剑,严令楚兵,务必攻上共城。共城百姓闻敌来犯,按平日演练的营队,操戈持棒,扛木搬石,登城作战。

共城军民,齐心协力,同仇敌忾,楚军拼死猛攻,至天色大亮,死伤近半,也不能攀上共城半步。

熊蛟见强攻不成,又与楚将会商,熊鳄言道:“丁丑来降之时,献上共国地形兵力图,何不先细观其图,再作打算。”熊蛟急忙拿出地图,展开仔细观看,查找道路河流,熊鳄忽指共城西北角城墙之处,言道:“真乃天助吾军!此处有一水道,自百泉流入城中,直至宫中,为宫中水源。水性乃吾楚人之长,弟即率一支军,出其不意,潜水入城,直杀至宫中,来个中心开花,占领宫殿,捕杀共伯和妻儿,再自内向外,夹攻城门,共城可下也!”

熊蛟立命五弟熊鳄率领精通水性之兵,至共城西城墙外,果然见一条水道,穿过城墙,流入城中,熊鳄大喜,立如凶鳄入水,带头潜向共国宫中。

楚军皆自幼于南方江河之中,练得潜水绝技,岸上共城军民,竟毫不知情。

楚军顺水潜至宫中后花园,即今古塔公园处,熊鳄一个“凶鳄跃江”之招,腾窜而出!

共伯和的嫡长子共华,时年十二岁,得父母身体健壮、心智优秀的先天精血遗传,自幼又经文武名师传教,文能诗书礼乐,武通十八般兵器,闻听楚军来袭共城,立即持戈仗剑要登城杀敌,宫中侍卫宦官连忙拦住道:“太子殿下,孟丞相早已有令,不准太子殿下出宫。”共华无奈,只得与数名侍卫宦官于后花园水边,练戈舞剑。

突然熊鳄自水中猛窜而出,一太监吓得大叫道:“水鬼!”众人皆惊,共华言道:“休得惊慌,光天化日,何来鬼怪!”话音刚落,水中又窜出数人,齐声喊杀,共华一听,乃楚国口音,大喝道:“楚寇来袭!”一个“雄鹰展翅”之招,挥戈猛刺熊鳄!熊鳄一个“凶鳄扑食”之招,挥剑直刺共华!共华又一个“雄鹰拍翅”之招,抖戈连击熊鳄!数名侍卫宦官也挥戈仗剑,与楚兵拼杀。

水中楚军接连而出,共华一见不好,大叫“速退!”数人且战且退,退向宫殿后门。

熊鳄深知后门为入宫要道,一个“凶鳄飞空”之招,直扑向后门!共华一个“雄鹰守巢”之招,舞戈如轮,抵住熊鳄!最后一个“雄鹰归巢”之招,退入宫中!熊鳄飞身紧追,欲杀进宫去,数名侍卫猛力关上宫门,将熊鳄挡于宫外!

共伯和的夫人仙妹闻知,速率侍卫、宦官、宫女,登上宫墙、殿顶,居高临下,射箭掷矛,猛击楚军,楚军死伤无数,难入宫中。

熊鳄见不能进宫,一声令下,率楚军窜出宫去,沿着今共和路,向南直杀向南城门,欲与城外楚军里应外合。

共城南城门外,熊蛟又下令攻城,后退者立斩!楚兵冲锋兵架起云梯,冒死猛冲,弓弩兵向城上猛射飞箭,共城军民顶着箭雨,猛抛滚木礌石,开弓射箭,倾泼火油,不断有人中箭而倒。

将士百姓,一心抵御攻城楚军,共城妇女也于将士身后,搬运木石,烧制火油,丝毫无人防备城墙内侧。

忽城内楚兵顺台阶冲上城墙,两名女子正于台阶入口处烧制火油,忽见楚兵,急中生智,向北推倒铜鼎,滚沸的火油顺阶而下,烧得楚兵皮焦肉烂,哀嚎不已,熊鳄急令其余楚兵冒死猛攻。

孟尹闻城内来敌,大吃一惊,急分兵抵挡,城上军民腹背受敌,万分危急。

忽城内杀声又起,仙妹、共华率宫中侍卫、宦官、宫女操戈提剑奔至,与城上军民夹攻城内楚军。

熊鳄一个“凶鳄张牙”之招,飞剑直刺共华心窝!共华一个“雄鹰飞喙”之招,挥戈劈刺,熊鳄头颈胸腰处处生险,急咬熊牙,一个“凶鳄啸天”之招,飞身而起,划出一个弧形,飞剑自上而下,刺向共华之面!共华一个“雄鹰冲天”之招,猛力挺戈,向上射出,戈长剑短,于熊鳄之剑尚未刺到之时,戈锋飞插入熊鳄之面!熊鳄口鼻眼一齐化为乌有,身子重重摔于地上!共华又跟上一戈,扎透熊鳄身胸。

城外熊蛟亲自提剑,连斩数名后退楚兵,楚兵楚将在严令之下拼死爬城,乘城上共城军民分兵抵挡城内楚兵之时,跃上城墙,孟尹急率贴身亲兵冲向楚军,杀成一团,更多的楚兵楚将跃上城墙,共城眼看不保!

熊蛟正仰面观看楚军攻城,见攻上城墙,心中大喜,更猛挥剑令城下楚军加紧登城,熊蛟眼看共城将下,高兴得哈哈大笑。

万分危急之时,忽城外烟尘滚滚,杀声自远而近而至,原来共国乡村兵民,闻听楚军来袭共城,按平日演练,村村击鼓,编成营队,来援国都。

共国乡村兵民,刀戈弓箭,棍棒铲锄,一齐杀向楚军,熊蛟见乡村兵民无边无尽,大惊失色,急令身边卫队抵挡,然寡不敌众,无济于事,熊蛟退至护城河畔。

城墙之上,孟尹与共城军民正苦战楚军之时,忽闻见城外乡村兵民来援,士气大振!登城楚军闻声丧胆,怯下阵来,被内外夹击,杀得一败涂地。

熊蛟及少数残存楚兵楚将被夹于护城河畔,城上共城军民张弓搭箭,猛射不止,城外共国乡村兵民排山倒海,熊蛟前后无路,上下两难,眼看命将不保,忽一个猛子,钻入护城河中。

熊蛟自幼于南方江湖之中,练得一身好水性,于护城河中施展蛟功,潜入水底,凭借所看丁丑所献的共国地形图中河道之况,向西潜游,找到一处河湾之处,歇息下来,露头换气,又潜下水逮鱼生食。

共国军民沿着护城河搜捕熊蛟,往水中射箭抛石,不见踪影。

夜深人静之时,熊蛟露出水面,听无动静,张口学蛤蟆“呱呱!”大叫数声,仍无动静,又摸起一石,抛向岸上,倾听良久,确认无人,方一跃而出,向南朝楚国方向狂奔而去!

丞相孟尹速派信使,将大败楚军偷袭共城之事报于共伯和。

熊蛟一路餐风露宿,逃回楚都丹阳,楚君熊勇正与丞相南毐商议战事,熊勇言道:“以时日计,蛟象鳄三弟,已至共国,不知战况若何?”南毐言道:“陛下勿虑,小小共国,止剩老弱妇幼,岂能抵挡吾大楚一万精兵,不日之内,必有捷报传来。待共军闻讯亡国丧家,父老妻儿皆被吾军所获,必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安,无心恋战,吾军则士气高涨,以一当三!一鼓作气,大破共军!再挥师北上,平定中原,占领镐京!陛下即可为华夏天子,拥神州,君天下!”

熊勇闻言哈哈大笑道:“朕有良相,若周文王得姜子牙。大楚代周之日,朕必封老爱卿为一等公爵,任选天下富庶之地。”南毐连忙下跪称谢道:“谢陛下圣恩,老臣必再倾尽心力,以报陛下。”

二人正言间,忽熊蛟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垂头丧气奔至,跪地大哭道:“王、王兄陛下!象鳄二小弟完矣——”熊勇闻言,猛立站起,问道:“何也!细细言来!”熊蛟继续哭道:“那、那共国甚是厉害,臣弟至共城,依丁丑之约,南门果然大开,象弟率军冲入,那知共城城内有变,共军设伏以待,更城门两重,内门紧闭,吾将士如入瓮中,四面城上共军滚木礌石,箭矢火油并用,象弟与所率将士尽皆丧命也——鳄弟又率军从水路潜入共城,不知何故,也遭非命——那共国乡村也全民皆兵,内外夹攻,臣于城下腹背受敌,凭借水性钻入护城河中,方得脱身——”

熊勇泪愤并生,大叫道:“共伯和竟如此厉害,国中老弱妇幼,能败朕万员精兵,当前之战,该如何是好?”

丞相南毐言道:“陛下勿急,二计不成,再施三计,老臣必使共伯和死无葬身之地。”

正是:楚相计毒兵将恶,共伯智高共军强。

欲知南毐又出何计,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