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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去第五回 (中篇)

开练之前,召公又一一训诲之。

召公首至大周太子姬胡寝宫,神情庄重,正声而言道:“太子殿下,圣上为大周鼎盛,殚思极虑,老臣忠心耿耿,一心为殿下而思,使天下太子自服殿下之威,养成君臣之道。数年已过,殿下礼乐有成,圣上心有所安,现时射御,更须练筋骨,通兵法,以天子之智驾驭众子,以神勇武功镇服众子。殿下应对诸子之策若何?使老臣知之。”

姬胡一脸迷茫,瞑目晃首,久而无答。

召公又言道:“殿下若何以对犬甲?”

姬胡闻听,张口怒目,叫道:“犬戎乃白犬之后,野性未除!屡次侵犯大周,掠民掠财!犬甲形如狼犬,此来镐京,食吾谷肉,费吾锦衣,某日寻机,坑杀犬甲!为大周除患!”

“非也、非也!”召公急言道:“殿下差矣!治天下,驭万臣,须文武并用,一张一弛,应对犬戎,更须如此。武道乃为布精兵强将于境,震慑其族,文道即为招犬甲镐京为学,犬甲于此,即为人质,犬戎不敢有患,近忧乃除。殿下以天慧圣才,文武并用,使犬甲深畏,自知不如,为犬戎之主后,终生不敢小觑殿下,犬患永灭,远忧乃除。殿下圣明,试思如若方才之言,坑杀犬甲,实为最下之策也。坑一犬甲易,二卒可为,然犬戎举族立反,边烽大起,国无宁日,此乃坑一犬甲,又生万千犬甲也。殿下切不可急躁而行,须深谋远虑,遇事思上策、中策、下策,细琢慎用。”

姬胡问道:“何为上策、中策、下策?”

召公回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上策也。战而屈人之兵,中策也。战而反招大敌为患,即为下策!方才老臣已言,坑杀犬甲,乃最下之策。殿下须取上策,即如老臣之言,使犬甲及天下众子畏服殿下君威、君仪、君德、君才,大事可成。另荣夷、虢长父于殿下之前,伪作勤勉,博殿下欢心,实乃欲图一己私利,必大损殿下威仪,老臣已定,使殿下永离荣、虢二子——”

“非!非!非!”姬胡闻听不让荣夷、虢长父跟随自己,急忙打断召公之言:“荣夷、虢长父乃忠乃良,吾之手足——”

“非!非!非!”召公闻听姬胡将荣夷、虢长父称作忠良手足,急言道:“老臣为帅,身经百战,老臣为政,阅人无数,由幼看长,荣夷、虢长父若于天子之侧,必为大奸。二子处处曲意奉迎殿下,老臣已察知甚也,奉供肉饼,捶背拭汗,其事尚小,荣夷竟于两军阵前,生死搏杀之时,唤晋太子罢战作降,看则使殿下得胜。然殿下细思之,若无真功,待与强敌为战,殿下何以胜之!若今日晋国太子不战而降,呼殿下得胜,明日犬戎太子不战而降,呼殿下得胜,后日楚国太子不战而降,呼殿下得胜,而天下太子皆知殿下并非真胜,心必不服,为君之后,必小觑殿下。况若真遇恶战,殿下凭何应对!从今之后,荣、虢二子不得近殿下一步!”

姬胡闻而蹙眉苦目,召公继续言道:“今老臣为殿下思出奇招,与犬甲同车结乘——”

一听与犬甲同车,姬胡不知是烦是惧,猛然挺立,拍得案几作响,叫道:“与犬同车,大失天子威仪,岂可行之!”

召公挥手,示意姬胡坐下:“大周之君,心胸能容日月,何论小犬!此招正乃擒贼先擒恶,擒恶先擒心!殿下与犬甲同车,以德以仪收其心,以武以力收其身。收心者三,一则殿下正容正仪,君容堂堂,君威首生;二则言雅文雅,君风雅雅,君威又升;三则布德布泽,恩之惠之,君威若天。收身者三,一则殿下身强力壮,已占先天之利;二则殿下练出高强武功,胜过犬甲,又得后天之优;三则殿下择机与犬甲交手角武,拼戈斗剑,使之自知不若殿下神武功力。老臣所言收心三法,收身三法,其要在于最后角武,须巧计行之,择机发乎自然,发力适可而收,把握精准,毫厘无差,使犬甲败而甘谢殿下。若殿下心领神会,践而行之,犬甲必心服口服,终身不患。”

召公忠心耿耿,言之谆谆,姬胡点头称是,然心悟若有其半。

召公又问道:“大周第二大患若何?”

“楚国!熊勇小儿!”姬胡应声而答。

召公慢启姬胡:“应对熊勇,当用何策?”

姬胡回道:“也用犬甲之法。”

“妙哉!殿下圣心慧语,大周后继有人。”召公见姬胡终有长进,以言励之:“待制服犬甲之后,老臣再使殿下收伏熊勇。”

召公真乃大周股肱老臣,教化姬胡,入微入心,姬胡若真能达于其半,大周无患。

召公又招犬戎太子犬甲、楚国太子熊勇至堂,指案示意入座,二子不敢,垂手而立。

召公慈眉善目,缓缓言道:“尔二子来至僻远之地,蒙天子厚恩,受大周数年六艺之教,文质有增,相貌有雅。大周天子,君权神授,雄师百万,横扫天下。天子对尔二国,常存睦善之心,天子对尔二子,待若己子。自明日始,犬儿,尔与太子殿下同车,熊儿,尔与晋国太子同车。既处一车,须知沙场浴血恶战,命运相连,互助为援,合则共生,斗则共死。若有战功,当上奏天子,嘉奖赏赐。尔二子与太子殿下既为同窗,又为君臣,年长登基之后,更思同窗君臣之情,化私交为国交,安享太平盛世,天下军民皆乐矣——”

召公爱意浓浓,温言暖暖,犬甲、熊勇二人唯有拜而施礼:“太师大人恩重如山,小子必听言遵命,臣服大周。”

召公又召荣国太子荣夷、虢国太子虢长父至堂。召公端坐于案,神情肃严,大喝一声:“跪下!”虢长父吓得忙跪于地,荣夷白眼瞥视召公,召公以眼神镇之,荣夷方缓缓跪下,召公言道:“尔二子之国,皆大周天子所赐,尔祖受封立国,传至尔辈,尔二子须听天子之旨。学礼数年,须知人之立世,首要在于正心正身,真才实学,腹有诗书气自华,身有功夫体自强!尔等要苦学六艺,端正心术,好继承祖业,治国安邦,不得行奸弄巧,阿谀逢迎!尔二子于太子殿下鞍前马后,捶背拭汗,送服肉饼,太子殿下得尔侍服,饱食暖衣,手足不抬,心怠身懒。更有甚者,竟于两军恶战之时,唤晋国太子作假而降!尔等实为用心叵测,伪作忠勤,谋利为真!老夫数十年来,带甲数十万,南征北战,东伐西讨,治国理政,识人颇深!尔等小小年纪,行此奸佞之术,必误君误国,且自酿苦果,必无善终!尔等记否?夏商奸臣贼子下场!尔等记否?天子兴国三鞭,其心何切!其情何真!尔等记否?敢行奸佞者,轻则鞭笞,重则斩首!”召公声色俱厉,奋而拔剑作响!

虢长父吓得连忙叩首悔罪,荣夷也假意随而称是,心中实恼恨召公不已。

召公继续言道:“从即日起,尔等不得近太子殿下半步!荣夷!尔与鲁国太子同车,虢长父!尔与共国太子同车。鲁共二太子,皆学高德昭,尔等学之,于己必利!”

出召公之门,虢长父心怯神惧,默然无语,荣夷咬牙切齿,双拳紧攥。

召公又唤齐国太子姜寿至堂,切切言道:“老夫定大周太子与犬甲同车,意为使之于沙场征战之中,结生死交情,此乃老夫统兵治国之绝招也。定尔齐子,作御者以和二人,尔须——”

召公话未说完,齐国太子灵眉神目,立即叫道:“吾知也!以兵法妙计,调和二人,树太子殿下君威,去犬甲悍恶之性。宜言则情真意切,宜行则巧使二人合力,若二人生出打斗,吾居中使出绝招和之,见机行事……”

齐国太子滔滔不绝,头头是道,召公笑而言道:“齐子承继姜老太公圣脉,得兵法妙计真传,老夫无忧也。然齐子肩负最重之任,切勿生出差错。”

齐国太子起身施礼:“太师大人勿虑,敬请观吾本领!”言毕,又摇手以示,扭身而出。

召公又唤鲁国太子姬濞、共国太子共和,挨个嘱咐有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