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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三色奇毒阵

却听了然真人道:“你说你观看了‘天根神谷图’,那你说说‘天根神谷图’的寓意是什么?你若说得对,老道便不处罚你。说不对,那你便永远留在这绝命谷罢!”

张去病一听,心中愈加紧张。他想:天根神谷图的寓意是什么呢?我可不知道啊,怎么说得出来?说不出来,道长便不准我下山,我便不能回临安去报仇,这可如何是好?

却听莫明长老道:“傻小子,你观‘天根神谷图’,心里是如何想的,便照实说嘛!发什么愣?”

张去病嗫嚅道:“吕洞宾祖师留下的‘天根神谷图’博大精深,无比玄奥。我浅薄之极,即便看了也看不懂,心里都是胡思乱想,说出来只怕惹道长生气,不让我下山。”

莫明长老哈哈笑道:“傻小子胆小如鼠!人不胡思乱想,哪来的创见?你讲错了不得下山,不讲也不得下山,结局都一样。你还不如大胆讲一讲!万一讲对了呢?”

张去病一听,心想莫明长老说得极是。讲错下不了山,不讲也下不了山,我为什么不大胆讲?如此一想,他道:“天根神谷图的寓意深远博大,非是我这浅薄小子能道万一。不过道长既然垂询,我不敢不答。倘若讲错,还望道长多加指点。”

了然真人道:“你放胆说来,让老道听听。”说罢闭上眼睛,凝神聆听。

张去病惴惴道:“遵命。我就姑妄言之。道长,这天根神谷图中寓意,是不是说:宇宙万物始于虚无,于无中生有,于虚中生实,于实中生动,动极则归静,静极则返虚?倘是这样,人以“致虚极,守静笃”之法排除一切纷扰,明澈心灵,便能超然物外,不受羁绊,随心所欲。人便可由静笃而神远,由神远而复归本原。人若回归本原,便可获大德而悟道,体察万物,睁开天眼,以达道境!”

了然真人听到此处,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看张去病一眼,道:“接着说下去!”

张去病不知自己说得对不对,心中七上八下,又惴惴道:“人若是返朴归真,以达道境,表面看似如同柔弱的婴儿,内里却潜藏无穷力量,不可战胜。是以天道、地道、人道、武道都是贵大盈若亏,大盛若衰,大强若弱,大巧若拙,如此方能海纳百川,最终成就仙道。小可如此领悟宝图寓意,不知对否,还请道长赐教!”

张去病说罢,两眼望着了然真,不知真人如何判定对错,心里紧紧揪着,手掌心里尽是汗水。

莫明长老听罢,脸上露出微笑,问道:“了然道兄,这傻小子答得如何?”

了然真人却叹口气,道:“后生可畏!难得他小小年纪,能领悟天根神谷图的奥意,怪不得张公子有福参悟宝图!”

张去病听出了然真人嘉许之意,情知自己没有答错,过了难关,忙道:“谢谢道长勉励小可!”

了然真人又道:“张公子,这绝命谷无比凶险,你是如何进入谷里,又是如何一路闯过凶险的?”

张去病忙道:“我是被那长白老怪追赶进饩绝命谷的。”

遂将他如何到金国来盗信为家人报仇,如何被长白老怪追赶进入绝命的事说了一遍。说罢忍不住好奇,问道:“道长,那长白老怪追赶我到绝命谷口,却不敢踏进山谷一步,莫非他在谷里吃过什么苦头?”

了然真人点头道:“那小怪不敢擅自进谷,算他有点记性!五年前他闯进‘绝命谷’寻找修道成仙的秘洞,陷入毒雾阵中受尽折磨。老道见他吃够若头,心生恻隐,暗中给他解了毒,放他逃出谷去。他尝过‘绝命谷’的厉害,怎敢再进来?”

张去病在绝命谷心惊胆战走了一遭,心中有许多疑团,又问道:“道长,我进入绝命谷遇上白、黑两色毒雾和一种可怕的大红花。我听百毒门的掌门人说,那两色毒雾和红花是外国毒物,它们生长这山谷里,释放出如此的厉害毒雾,废人功力,取人性命?”

了然真人摇头道:“那百毒门掌门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说得不错,这山谷里的毒是一种草,一种树,一种花释放出来的。但这三种毒物并非天生此谷,它们都是我从外国取来种子栽种在这山谷里的。贫道依据此谷的地域和气温,种下这三种毒物布成‘三色奇毒阵’,是以能废去内外高手的功力,杀人于无形。”

张去病心想:怪不得绝命谷里杀机四伏,原来道长谷内布下了三色奇毒阵,难怪百毒尊者会陷在谷内,被废了武功!他看见了然和莫明长老在谷里行走毫发未伤,真人不愧是药王的师父,使毒的本事可真大,他无须出手,百毒尊者便一败涂地!

了然真人续道:“百毒门的掌门人不识厉害,自恃一身毒功闯入毒雾中险些丧命。老道念他做过几件善事,便救他一命。不知他为何留在谷中不走,只怕早已丢了性命……”

张去病道“正是,我在绝命谷里遇见那百毒尊者,他已奄奄一息。同我说一会儿话,他便死了。我能走出“三色奇毒阵,实在是侥幸得很!”

了然真人道:“老道没想到,我这‘三色奇毒阵’却难不住张公子,不知公子是如何闯过毒阵的?”

张去病道:“我也不知怎会闯过毒阵,此时仍是稀里糊涂。”

当下把他如何吟唱禅音护住真气闯过白、黑毒雾和大片红花,治好身上怪病之事说了一遍。

了然真人奇道:“那‘禅音十八唱’能保护公子闯过毒阵,那是一门什么绝学?公子可否吟诵给老道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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