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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玄秘宝典》第一神功

何野风脸色一沉,大声喝道:“张去病,你是做大事之人,怎能如此拘泥小节?你说什么‘至高绝学’,什么‘唯有教主方能修习’,老夫看你是看事不明,舍本逐末!教规乃为护教所订,在神教危亡之际,老夫当行非常之法拯救神教!我将日月双环神功传给你,此乃护教之需。老夫如不这般行事,同你们一起困死在这圣宫内,日月双环神功便朽烂老夫肚内,神功再至高无上,那又有何用?大难当头,你行事却如此畏首畏尾,日后你如何承担大事?”

这一声喝斥,如当头棒喝,令张去病听得心头一震。忙躬身道:“老爷子教训得是,晚辈错了!”

何野风一听,神色好转,又道:“公子若是不学神功,让殷独啸奸贼的阴谋得逞,毁了我偌大一个摩尼教,老夫便成了我教的千古罪人!公子不必多虑,老夫传你神功别无所求,只求公子出圣宫去用神功替老夫除去殷独啸那奸贼,阻止他毁我摩尼教!”

何野风说到此处,翻身下床,对着张去病长揖到地,道:“张公子,老夫恳求你了!”

张去病忙躬身还礼,道:“老爷子行此大礼,拆杀晚辈了!蒙老爷子垂爱,将神功传给晚辈。只是晚辈愚钝,不知能否学会这门神功?”

何野风道:“练日月双环神功,须靠体内有雄厚的阴阳两种内力。老夫先前同公子过招,不知公子因何奇遇,体内竟蕴蓄着两股无比雄浑的阴阳内力,而且你能随意转换这两种内力,这对于你学日月双环,实在方便不过!公子有此内功根基,只要你潜心学习,有老夫在旁指点,公子定能学会这门神功。”

何野风又对柳语和秦淮道:“你们两个丫头,带着莹儿出室去罢。日月双环神功的威力极大,你二人功力浅薄,观看不得!”

秦淮不悦道:“老爷子,你怕我们将你的宝贝功夫偷学去,便赶人家走,人家才不想看哩!柳姐姐,咱们出去好啦!”

柳语道:“秦淮妹妹别瞎说,老爷子不想让我们在此防碍去病哥哥练功,咱们走罢。”说毕,拉着秦淮和何莹出了石室。秦淮出到室外,抑制不住好奇心,停住脚,侧耳听石室内的动静。柳语招手叫她走开,她摇摇手,柳语便同何莹向圣宫走去。

秦淮驻足一瞬,隐隐听见何野风道:“张公子,你伸出手来,让老夫摸摸你的脉象。”秦淮心下嘀咕:“教武功又不是看病,为何还要把脉?这可有点稀奇!”

室内静了片刻,忽听何野风道:“张公子,老夫所料不错,你体内果然有一阴一阳两股内力,各派的内功,不是走阳刚的路子,便是走阴柔的路子。便是我教,也唯有老夫能将‘赤阳化密功’和‘玄阴化密功’熔为一炉,我身上才有阴阳两种内力。没想到公子也身负阴阳内力,真是天下少见,凌霄老人传给你的内功可真神奇得很啊!”

张去病道:“老爷子有所不知:我师父传授我的‘太玄神功’,原本也是阴柔一路内功。只因晚辈身上患有那‘经脉冰火症’,体内常有冷热两股血气,将晚辈折磨得死去活来,师父便将毕生功力传给我护住心脉,是以晚辈才没毙命。”

“后来晚辈又得还魂药王的妙手救治,方才侥幸活了下来。有一次晚辈被恶人追进一个山谷,遭逢奇遇,九死一生,但不知怎的反倒便治好了我患的‘经脉冰火症’。晚辈自己运功打通任督二脉时,不知是何缘故,师父传我的阴柔内力,便奇怪的化为一阴一阳两股蓄在体内。”

何野风一听,惊讶道:“原来如此,公子多逢奇遇,福泽不浅!老夫还有一事不明:张公子身患绝症本难活命,那凌霄老人为何还要收你为徒?这又是为何?”

张去病道:“那是因为有一位叫杜百年的老伯伯,他懂得摸骨看相奇术,他为我摸骨,说我生有仙猿之相,是学武的绝佳之人。我师父一瞧,我真的长有仙猿之相,又见我身负家仇国恨,他老人家便发慈悲之心,将我收为徒弟。”

秦淮在室外听到这一节,不懂什么是仙猿之相,心中暗道:“大哥哥生了仙猿之相?我怎没瞧出他长得象猴子?”

她正纳闷,却听何野风惊喜道:“公子长有仙猿之相么?啊呀,那可是千年难遇的武圣之相!难怪凌霄老人要收公子为徒,老夫若是先遇上公子,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收你为徒,将一身绝学倾囊相授给公子,让你光大我摩尼教武功!唉,只可惜老夫福薄,这等美事,让你师父凌霄老人抢先占去了!”

何野风叹罢,又道:“老夫从脉相上模出,公子体内阴阳两股内力却呈现出佛道两派武功的气韵,这又是何缘故?”

张去病一听,心想老爷子真是明察秋毫,法眼如炬!忙道:“我师父内功本属道家一脉。晚辈后来偶遇少林寺一位高僧,他传我一门奇妙禅音功夫。此后我又有缘得见数百年前佛道两位大宗师留下的武学秘籍,才窥到了佛、道武学的一点皮毛。”

讲到此处,他为守秘密,不便说出在乾元洞内的奇缘,也不便提及练成《九宫优魔经》之事,只得含混带过。

何野风听了却异常欣喜道:“日月双环神功在《玄秘宝典》上排位第一,本来极难学会。老夫往昔苦练了三载,方有小成。如今好了,公子生就仙猿之相,于武学的悟性极高,你身负的武学根基又如此深厚广博,你学日月双环神功便不用愁了!天下武学之道,可谓一通百通,老夫可走捷径传你神功。在几日之内,公子有望学成!”

欣喜之余,何野风又道“日月双环神功有三大法门:第一个法门是‘移山填海’。这是说,你学会这门神功,同人交手时,对手一掌打来,无论他的力道是阴柔还是刚猛,你都可暗运神功将对手的掌力移至地下,不能伤你分亳。倘若你借力打力,便能将对手的内力反弹回去,以双倍内力还击对手,叫他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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