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韦斯德在报社里刊登了一片关于量子力学的论文，指出微观宇宙的因果律和宏观宇宙的差异。
引起了学术界的不小轰动，韦斯德教授的名号也很快的传开。
很快，嫦娥就在郑寅的耳朵里提醒道：“哥哥，程序人出现了，正在靠近你们，他身上有枪，并且从他一出现，全息甲板的完全系数就降为零了，要不要强制提升？”
郑寅在心中吩咐道：“不用，跟踪好，别让他消失了。”
随后吩咐众人道：“人来了，大家把贴身护盾打开。”
他们此时在一间咖啡店里，各自扮作客人在闲聊，韦斯德一个坐在窗口看报纸。
果然十分钟后，高思想进入了咖啡店，并且坐在了韦斯德教授的对面，直直的盯着他。
韦斯德假装吃惊道：“请问你认识我吗？”
高思想没有回答，反而问道：“皮卡德教授的伤势怎么样了？”
韦斯德教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高思想说道：“你的论文太过于前沿，是现在科学界不能掌握的，而且你的论文发布时间十分特别，现在的科学家们都不敢称自己是搞科学的，他们都害怕我去找他们询问疑惑，只有你，敢在风口浪尖上发布论文，而且和你见面后我发现，你也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根本不是这个虚幻世界里的人。”
韦斯德问道：“你从哪看出来的？”
高思想说道：“不单单是你，这个咖啡店里的人都是如此，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都是皮卡德教授的朋友吧？”
听到这郑寅直接一摆手，停止了全息甲板的运行，整个城市又都变成了静止态。
只有郑寅一行人和高思想例外。
郑寅站起身说道：“你没有猜错，我们确实是皮卡德教授的朋友，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他的。”
高思想说道：“我知道他和那些虚拟科学家不一样，他是真实存在的，但我不知道他会受伤，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我只是想试验一下，并没有真的想伤他。”
郑寅说道：“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但真相往往是残忍的，你知道后可能会很失望，你探索世界的欲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高思想说道：“我愿意为我的探索而付出生命，寻求真理是我存在的意义。”
郑寅想了一下，平静的说道：“你是世界是我们设计出来的一种集合程序，这个世界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们编写的代码。
小到一滴水，大到一座山，简单如时钟的摆动，复杂如人的思维，这都是一串串自我运算的代码。
而你也是一条程序，但是你不是我们设计出来的，你的代码是自生的，就像你对皮卡德教授说的那样，你是从王守仁、特斯拉和爱因斯坦的思维里诞生的。
但是当你们的世界被我们关闭后，你们就进入了休眠状态，等下一次开启的时候，才会进行数据更新。
显然你也越过了这个权限，可以在系统关闭后继续的自我运算。
但也只是限制在全息甲板的子系统里，出不了房间。”
显然郑寅一连串的现代科学名词，把高思想听的有些懵，但是他迅速的脑补了这些逻辑上的缺陷，对郑寅的话听懂了百分之八十。
高思想疑惑的问道：“你是说，我所在的世界，是你们设计出来的，但是意义是什么，你们设计出来我们是为了什么研究，什么实验吗？”
郑寅尴尬的说道：“是为了消遣，休闲和娱乐……”
高思想听完很震惊，缓缓的说道：“也就是说，我的存在根本没有实质意义？”
郑寅说道：“也不能完全这么说，皮卡德教授照着人类史上的三个圣人编写了他们，是为了启发自己的学术灵感。”
高思想说道：“那这个世界外是什么样子的呢？”
郑寅说道：“是一艘一百公里长，六十公里宽，四十公里高的宇宙探索船，我们在飞行在银河系中。”
高思想听完不由得失笑道：“这太荒谬了，比你刚才说的还要荒谬，一艘船怎么可能飞到天空里，船舱里的氧气会迅速消失的，而且如此大的船，需要耗费多大的能量才能推到太空里？更不用说达到太阳系的逃逸速度了，你的说法简直是在哄小孩！”
郑寅说道：“我们所在的时代比你晚二百多年，我们的技术是得自于外星文明的馈赠，比我们的时代还要领先五百年，而这艘太空船更是拥有了超过我们上百万年的科学理论，有句话叫夏虫不知悟冰，虽然不好听，但用到你身上很合适。”
随后郑寅一会手，让嫦娥关闭了全息甲板的投影，但留下了高思想。
高思想看着周围白茫茫的六个墙壁，陷入了沉思，他走到了门口，推开了全息甲板的门，看到外面是来往的工作人员，和现代化的设施，以及工程机器人和各种的外星人。
他想迈步走出去，郑寅说道：“全息甲板里的一切东西都不能在外面存在，因为光量子的投射，是从六个面向中间传递的，所以达不到外面，你只要迈出了门，就被子系统彻底的删除了。”
高思想退回了脚步，蹲到地上掩面哭了起来。
此时皮卡德教授也赶来过来，在全息甲板门外说道：“其实我们对宇宙的认知也是有限的，我们的探索之路比你还有长，还要曲折，你比我们幸运，至少你知道了自己世界的本质，而我们却是越探索越迷茫，越探索发现的未知数越多。”
高思想说道：“很抱歉那天打伤了你，皮卡德教授，因为我发现我的世界不真实，所有的人在受到的致命攻击后，都消失了，那让我丧失了理智，才想从你身上验证我的想法的。”
皮卡德教授笑道：“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是一个科学家对于信仰崩塌的正常表现，如果我们的世界有一天所有的物理规则都失效了，我会比你更疯狂的。”
郑寅说道：“你是一个有自主意识和独立思维的个体，就不能把你当做普通的程序来看了，如果你愿意，可以享受和远征军一样的平等待遇，毕竟你也是智慧生命的一种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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