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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末后,个日本兵骑马来到孟塘,几把火将村子烧了个精光。他们站在后巷的山头上,见行人就开枪。毛氏一家躲在地洞里,小孩子不懂事,从洞里探出头,被日本兵发现,几个点射,将7个人打死在里面。其中毛家新媳妇怀孕已有七八个月,被鬼子从洞里拖出。

“你的脱!”日本兵命令她。

“我有身孕了。不能……”小媳妇哭着乞求。

日本兵根本不听她的,扒掉其衣裤,就在洞门口将她强X了。第二个日本兵还想奸她时,这小媳妇突然疯咬日本兵,结果惹怒对方,一刺刀便向她的肚子戳去,连腹中的婴儿也被挑了出来。

小媳妇死了,已经成形的婴儿也很快断了气。

小鬼子淫心不灭,欲火越烧越旺。

他们来到黄梅桥村西头的池塘边,从庞家的房子里拖出一个男人,让他找“花姑娘”。这男人平时在上海做皮箱生意,妻子躲在旁边的地洞内没有被日本兵发现。

男人似懂非懂地朝日本兵摇头。“咔嚓!”军刀向他脖子上横向挥去……

躲在洞内的女人不知外面的情况,探出头来往外看。日本兵见状,立即将其拖出,当着她还有一口气的男人的面**了她,然后将夫妻两人一起扔到塘里,又补上两枪。

……

类似这样一个个惨不忍睹的场面和情形实在太多,以至于笔者不想再往下叙述。还有许多更为恶心和无法形容的强bao行为,是极不宜见诸文字的。而所有这些,令我数日难从这样的“现场情景”中自拔,每每半夜常被噩梦所惊醒。

有一名叫郭岐的国民党老兵,是当年南京守城军的辎重营营长。首都陷落后,郭岐与部队失散,匿躲在城内个月,目睹了日军惊世骇俗的暴行。脱险后的他,写成了一篇名为《陷都血泪录》的几万字亲历记。后在军事法庭审判日本战犯时,郭岐作为控诉日军罪行的证人出席。有关日军强bao中国妇女的情形,郭岐先生有过这样几段内容:

水西门烈女受辱记

水西门的悲惨故事,在南京大屠杀以后,永远都说不完。有一位读过点书,平时颇受人尊重的老者,膝下只有个女儿,一个已嫁,一个未婚。南京陷落后先是女婿一时走避不及,被日军拉了去充夫子,自此不知下落:父女三人正在栖栖惶惶,不知如何是好。有一天,忽然有名日军闯进门来,当时老者的二小姐正走过客厅,被首先进门的日军瞧见,顿时两眼发直,唇角流涎,连忙回头告诉他的同伙,他找到“花姑娘”了。

这位二小姐一看大事不好,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便向楼上逃。与此同时,老者跪下来,哭着求免,但是三名来势汹汹的日军,哪里来得及听。猛地一把,将老者推倒在地,然后,便嘻嘻哈哈、叽里呱啦说着日本话,相率直奔上楼。

老者的大小姐,当时也在楼上,一见名日本兵,色迷迷地抢上楼来,心知这一回万难逃得掉,她救妹心切,便泪眼涟涟,挺身而出。她原想拼死受辱,救下她尚未出阁的妹妹,然而,日军人多,一个捺倒了她,另两个便去满楼追逐那位二小姐,终以楼小人多,二小姐也落入了日军的魔掌。

老者摔在地上,放声大哭。他大女儿舍身救妹,在楼梯口出现的那一幕,是他亲眼瞧见的。紧接着大女儿大放悲声,二女儿又在极喊求救,楼上5人,乱成一团。“谁无父母,谁无儿女”,此情此景,叫那位老者耳闻目睹,怎生受得了?可是他已年老体衰,又被横暴的日军推了一跤,即使能够挣扎上楼,赤手空拳,怎斗得过三名凶神恶煞般的日本兵呢?因此,老者在个女儿哭喊哀号声中,心如刀割,伤惨万分,他只好勉力地爬出门去。多一半,他是想图个眼不见为净。

然而,当他刚刚爬到大门口,听到楼梯上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头一个逞了shou欲的日本兵,将老者的大小姐,让给他的同伙,手里拎着裤头,匆匆忙忙跑下楼来。因为,南京大屠杀后,日军固然四处淫掠,一见到中国女子,从10来岁的小姑娘到80多岁的老太太,一律难逃魔掌。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强bao,连禽兽不如的日军,也难免神明内疚,做贼心虚,兼以害怕中国男子拼命报复,所以他们总是三五成群地四下搜索,一旦找到了中国妇女,也必定是恬不知耻地轮流逞强,逞强时,还得派一个人在外头把风,就怕有什么风吹草动。

这一名抢先上楼而头一个下楼的日军,原是为同伙把风而急急出外的。他一眼瞥见那位老者正在挣扎着往外爬,误以为他是乘施暴者无备,赶赴门外去求救的。当下不由分说,抢上前去,照定老者的脑心,砰的便是一枪,接着,又是猛一刺刀,刺进了老者的胸膛。

楼上的两姊妹,正被名日军捺在地上,纠缠不清,突然听见楼下枪响,接着又是她们父亲发出的一声惨呼。身既被辱,父又见杀,刺骨椎心的深仇大恨,任谁也不能忍受。于是两姊妹不约而同地奋身而起,拳打脚踢,张口便咬,抱定了决心跟鬼子兵性命相拼。名日军正在恃强逞欲,吃那两姊妹一阵穷追猛打,于是恼羞成怒,取过枪来,挺起刺刀,向那赤身**的少女一阵乱戮,位烈女终告双双殒命。

两姊妹受辱之后又遭残杀,名日军仓皇地穿好军衣,呼啸而去。那时候,挨了一枪又一刺刀的老者,其实还没有死,他血流遍体,又挣扎着爬向楼梯口,想要探看一下那已经惨死刀下的两姐妹,究竟“怎么样了”。然而,他奄奄一息,体力不支,爬行到了一半,仍旧猝然倒地。直到他的左右邻居,看清楚了行凶逞暴的日军确已离去,鼓起勇气过来探视,听老者断断续续地说了惨案发生经过,再到楼上,替那一对遍体鳞伤、气绝身亡的烈女穿好衣裳,回到楼下悲泣着告诉老者两姊妹已双双罹难,老者方才悲呼一声: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

终于血流殆尽,一命归阴。

十二岁女孩遭毒手

1岁小姑娘的父亲,姓周,姑隐其名,他和他的太太,还有这个掌上明珠小女儿,一家三口,全都和我们一起,住在意大利总领事馆里,成为共生死、同患难的伙伴。可是,周先生的母亲,却住在中华门外乡下。周先生孝思不匮,时刻以他独居乡间的老母为念。因此,有那么一天,他便邀集了6位难友,组成一个“下乡团”,打算渡过中华门的日军封锁线。周先生要下乡探母,其余6位也想乘此机会,逃出终日杀人如麻的南京城。

那一天,周先生把7人“下乡团”组织好了,方始到我这里来备一备案,当时南京城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当然无法阻止周先生他们冒死逃亡,自寻生路,所以我只问周先生道:

“尊夫人呢,她去不去?”

周先生一脸苦笑地回答我说:

“我唯恐她此去路上或有危险,所以不叫她去,我只带我的女儿同行。”

当下,我便脱口而出地说:

“依我看来,令爱也是不去的好。”

然而,周先生却丝毫不以为意地答道:

“我女儿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不要紧的。充其量,把她打扮成个男孩子好了。”

连他做父亲的都这样洒脱地说了,我当然不便再置一喙,否则的话,岂不是我杞人忧天、多管闲事了吗?当天早上**点钟,我们这一群难友便帮着他们化装易服,掩饰行藏。周先生、董先生和同屋而住的5位难友,7个人全都穿上了破旧褴褛的衣衫,装扮成为苦力模样。1岁的周小妹妹,照周先生的意思,干脆女扮男装,装束得如同男孩子一样。

我唯恐周先生身畔所携的路费,会被日军搜查出来没收,还别出心裁地替他想了个主意,把钞票卷在一张油饼里,让他手拿油饼,边走边吃,不能吃到钞票,尽量避免引起日军的注意。

临行之际,再给他们一行8人,详详细细地检点一番。同屋而住的难友们,人人都觉得满意,似乎他们一行,全无破绽可寻。出城下乡的7位的装束,很像苦力。周家小姑娘,更像是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

于是,我们和心忧如焚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周太太一起,直把这一队闯关下乡的8人,齐齐目送到街口,转一个身,倏而不见。自此以后,一心默祷但愿他们没有消息,便是顶好顶好的消息了。

然而,不到两个小时,我们便看见董先生神色惨沮,气色败坏地跑回来。我一见他,不由心中一紧,忙不迭地向他问道: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董先生眼中噙着泪水,他坐定下来,便愤愤不平地叫骂道:

“他妈的,日本人简直是禽兽!啊不!不!他们连禽兽都不如啊!”

周太太吓坏了,一迭声地追问:

“董先生,我先生呢,我女儿咧,他们怎样了,是不是也回来了呀?”

董先生眼睛望着周太太,又涌出了两股泪水。抽噎片刻,方始满脸苦笑地答道:

“周……周太太,请你放心,他们很好,而……而且都出城去了。”

但是周太太觑破董先生的神情,她仍旧惊疑不定,再三地追问详情。董先生却又碍在当着她的面,有口难言。一个盘诘不休,一个吞吞吐吐,局面越来越尴尬了。后来,董先生无可奈何,便只好一口咬定,他是挨了日军的耳掴,方始折回城来,憋了一肚子气,所以才说了那几句愤懑的话。加上我一个劲儿地敲着边鼓,才把周太太的满腹疑惑,给打消掉。不久,董先生眼见周太太回到她房间去,悄声地把真情实况一说,我们这才晓得,一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惨剧竟然发生了。

他们一行8人,一路顺利无阻地走到中华门。方到中华门的时候,日军便喝令所有出城的人都得排起队来,接受他们的检查。董先生他们明知道这一道关口非过不可,只好硬着头皮,挨在人群里排起了队。日军的检查非常严密,每一个人都要搜身——其实呢,这便是日本兵的惯伎,所到之处,拦路打劫。董先生他们8个人先拿出了难民证,日军不过略看一眼,马上叫他们收回,然后便命他们自己打开衣服,一个口袋一个口袋地搜。幸好他们事先早有准备,人人衣袋里都有少数的钱,日本兵见钱眼开,花花绿绿的钞票一到手,立刻就挥手放行。他们当然无从料想得到,这8人绝大部分的钱都卷在油饼里面。

8个人全都毫无留难地过了关,仅只蚀了一笔小财,方自人人庆幸,心情轻松地走到中华门外金陵仓库,忽然听见后面有一名日本兵追上来,身上背着一支枪,他正用不纯熟的华语在吼叫:“站住,站住!”

8个人全都面面相觑地站停了脚步,不知道这一名追赶上来的日本兵,又有什么花样。他们万万料想不到,鬼子兵一见他们站住了,便大步向前,一语不发,单单把周家小姑娘往一间空屋里一拉。

剩下来的7个人,惊得魂飞天外,尤其是小姑娘的父亲周先生,更是又气又急,脸上都变了颜色。他正要急起直追,鬼子兵已经将大哭不止的小姑娘拉了进去,砰的一声,将空屋的门关上。当时,大家还以为日军纵使遍地淫掠,对于一个1岁尚未发育的女孩子,多半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然而,当他们七手八脚,把悲愤交集的周先生拉住,免使他遭了就在附近虎视眈眈的日军毒手时,蓦地,空屋里连续地响起了两次枪声,小姑娘顿时就停止啼哭,不再出声了,须臾,又有一声凄厉的惨呼,从空屋里传出,连小姑娘的父亲在内,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方只1岁的小女孩,竟会惨遭鬼子兵的蹂躏!那时候,每个人的胸腔,都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周先生愤激得泪流满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鬼子兵的枪尖之下,没有一个人敢于冒着生命的危险,把那个正受无情摧残的女孩子搭救出来。

苦苦等待的那几分钟,竟像几天几夜一样漫长。董先生想起那个小女孩的遭遇,以及自己的坐视悲剧酿成,无能为力,他憎恨自己。噙着满眶的热泪,他再也不忍看那惨绝人寰的父女相会一幕了,他愤愤然地转身回城,放弃了这一趟可能逃出虎口的行程。

事后回想,董先生方才憬悟,他们在城门口被搜身检查的时候,那一名无恶不作的鬼子兵,早就发现了周小姑娘是个女孩子。因为,日军明知在他们的淫威之下,全南京的少妇长女,逃的逃,躲的躲,易服的易服,连五六十岁的老婆婆,也没有一个胆敢在日军跟前抛头露面。他们为了防止女孩子女扮男装,居然施出最卑鄙、最下流的伎俩:每当检查行人,搜劫一空以后,还要在被检查者的裤裆里面捞一把。就这一捞一摸之间,少女长女就再也无法遁其形了。

半老徐娘大遭其殃

周家的惨剧发生以后,不上几天,居然就在我所住的意国总领事馆楼上,我亲眼目击了一幕人间地狱的惨剧。在意国总领事馆的隔壁,有一幢很完美的洋楼,门墙高大而坚固,在我所住的房间,凭窗眺望,可以把那边的情景一览无余。那幢楼房的主人也是走得不知去向,南京城陷,便有四五十位难民,搬了进去居住。其中有十几位女子,都是儿女成群,徐娘半老,总以为鬼子兵不会看上她们的。因此,当鬼子兵第一次前去搜劫时,她们和孩子都未曾躲避。

那一天,隔壁洋楼门外来了几十名鬼子兵,领章有黑有黄,却既无部队番号,又无官长。他们猛力敲门,一个难民开门略迟了些,便被他们一把揪住,拳脚交加,打了个半死。直到他们瞥见大客厅里还有女人,马上就放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开门者。鬼子兵有的厉声叱喝,有的浪声大笑,先把大客厅里的男人统统撵走,再将半老徐娘们拉了过来,当着小孩子的面,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就在大客厅里,把半老徐娘们的衣裳剥得精光,然后集体演出丑剧,三对一,五对一,去而复来,周而复始。被凌辱的女人起先高声哭叫,往后便只有声声求饶。孩子们怎会见过这种骇人的景象,一个个的全都吓哭了。这时候,正淫其母,灭绝人性的鬼子兵,居然会腾出一只手来,拍拍孩子的头,肆无忌惮地说:“不怕,不怕!不要哭啊!你妈就来了噢!”

客厅外,庭院里,那些女人的丈夫们,一个个失魂落魄,面红耳赤。有人伏在墙上,哀哀地哭;有人双手抱头,木立不动;老年人直在摇头拨脑,唉声叹气;也有几个人背负双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他们一脸的焦躁羞愤,抓耳挠腮,跌足叹息。从客厅看到庭院,我但觉得胸口一阵阵地抽痛,怒发上指,握爪透拳,我只有紧紧地闭上眼睛。

还以为这一次集体**,很快地就会成为过去的呢?殊不知,一个shou欲已达,裤带犹未系好的鬼子兵快步走出门来,上了大街,又遇见了一队鬼子兵,又是好几十名。于是,鬼子兵呼朋牵侣,轻佻诡谲,那一批还在辣手摧花,这一批紧跟着又一哄而来。一批又一批,川流不息,大客厅里备受荼毒的女人,已经有气无力,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了。

日寇陷我南京,奸淫烧杀,无所不用其极,使南京城成为鬼蜮境域,恐怖地带,没有一个男人,敢说自己能活得到明天,没有一个女性,敢说自己能保得住贞节。固然,也曾有人说,鬼子兵是相沿军阀时代攻城略地的恶例:纵掠三日,封刀安民,过三天就不会有事了。然而,三天,一个礼拜,一个月……犹仍不见停止。甚至于三个月后,都还在四处搜劫,遍地淫掠如故。在南京城里苟延残喘、忍辱偷生的同胞们,只有无语问苍天:何时能够重见天日啊?

日军占领下的中国妇女,怎能有天日可见?郭岐先生的感叹只能让苍天一起跟着滴血……

15.日军自述:天天“花姑娘的干活”

日军侵华的整个过程,特别是像无辜地戮杀中国百姓这样的事,当时的日本军方和政府有相当严格的纪律,也就是说,不经军方和官方审查,绝对不能将在中国的所作所为——指杀人放火的事随便讲给家人和亲友听,更不能写文章。在日本侵略者宣告投降后,日方对所有回国的将士都有最为严格的审查措施,在战场上的“日记”、“笔记”等见诸文字的东西一律禁止带回,一旦发现是要受严惩的。因此现在想从日方获取这方面的第一手史料非常不易。然而,即使这样,我们仍然还是获得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日本老兵们当时留下的“日记”等。战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包括现在,一些对战争有反省意识的日本老兵们,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加之越来越悔恨战争,陆续有人开始写回忆文章,这使得当年日军在中国包括南京大屠杀时的罪行有了更加真切的反映。另有一些爱好和平的反战人士,如松冈环女士等更是自己行动起来,亲自找日本老兵调查核实其在华时的罪行,故而笔者有机会获取一部分日本老兵自己写的反映他们在华时强X和**中国妇女的材料。

一个男人强X或参与**女人,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要受到严惩的,但几乎没有一个强X和**过女人的男人会主动把这样的事说出来。战争中强X和**女人应该说不是只发生在日本军队里,但日本军队在中国特别是在占领南京时期对妇女的伤害,是特别残忍和可憎的。日本官兵自己也承认:几乎没有人干净过。强X和**女人就像“吃饭”一样,是他们“必须”和“随手可得”的事。

有事没事,“找花姑娘”;“征粮”、“征发”的主要目的也是“找花姑娘”;白天黑夜“找花姑娘”……当兵的“找花姑娘”、当官的“找花姑娘”,在南京沦陷的日子里,日本兵所做的最“来劲”的事基本就是这一桩。

“这场战争最糟糕的不是被烧掉的建筑和被摧毁的家园,虽然那也很糟糕,而是男人永远不会再回来,而妇女终生都要伴随强X带给她们的身心痛苦和伤害。我几乎不知道男人被带走杀害和妇女在恐怖中幸存下来变成惊弓之鸟,哪件事更令人悲伤。”美国人米尔斯在写给他妻子的信中这样形容他所看到的日军给南京百姓留下的最悲惨的情形。

“搞女人的事,是不会随便写在日记里的。”一位日本老兵的后裔这样对笔者说。尽管如此,笔者还是在极其有限的日本老兵的“日记”里找到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如原侵华日军第16师团第联队第1大队的田中士兵写过的《田中日记》中就这样记述过:

1月0日

分队的人终于带女人来了。她哭着说:“家里有婴儿,让我回去吧。”我们虽然没有父母的慈爱心,但觉得她很可怜。某某、某某家伙做了“好事”。

1月日

又有姑娘被拉进来了。吵闹了一个晚上睡不着觉。

下面是日本老兵在0世纪90年代前后接受调查访问时所自述的在南京强X、**中国妇女的原始材料——

秋山源治:

想要饭吃,就用性来换

我们在难民区也发现了姑娘。姑娘的征发,刚开始是闯进房子里搜查,一旦发现女的就干了。

攻陷后过了10到15天,我去了难民区。到了那里,我就说“剩饭跟×交换”。当时我是连锅端着去的,所以就说跟这个交换。跟女人,你就说“饭、饭、ing交”或者“×,交换”。这么一来,女人就说把那剩饭给她。(很多人逃走了)房子哪里都空着,所以我说一声“走吧”,就干了。那时候局势已经稳定下来很多了。

鬼头久二:

发现女的便就地强X

扫荡的时候是挨家挨户进行搜查,如发现女孩子,当场就给强X了。女孩子们大概都躲在床下或窗帘后边。被发现的时候,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没有反抗。因为没有受到宪兵队的阻止,所以可以随便干,没有限制。女人们脸上都涂着墨水之类。想不起来自己强X了多少女人,只有一件事有印象,那是抓到逃跑的母女俩时,母亲说女儿还小,所以求我们只对自己来,我说了句“笨蛋”,把母亲推开了。干的时候是两三个人一起干。干的时候当然觉得不好,也想过,如果日本被占领,自己的女儿或者是女人被强X该怎么办。但是,当时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所以趁还活着的时候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这跟天皇的命令什么的没有关系。这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我在南京当然有过强X的经历,并且是不分场所,有很多空房子,就在空房子里的床上干。平时也拿着米去向母亲要女儿。还有,有的女人是自己从难民区走出来,用自己的身子换大米。米是我们自己吃的大米,一回给装满一只袜子的量[相当于5合(日本的计量单位,1合约0.18升)]。不是在南京城,而是在南京郊外,如果被宪兵队抓住的话比较麻烦,所以就杀死了女人。我是只在扫荡时进城的,也杀过人。

从这些事情来看,我认为南京大屠杀是有过的,我认为是干了坏事。

井户直次郎:

扫荡时的主要兴趣是强X

(强X)是所到之处都有。这是少不了的事情。在所到之处都目睹过扛着女人和强X妇女的场面,连老太太也抓。强X后就给杀死了。残酷极了。

陷落后过了两天,到下关进行征发的时候,在民宅征发过米和食物,那时也征发女人。打开屋里的衣箱盖时,发现里边藏着年轻的媳妇。因为是缠足,所以逃不快,就抓住了,就地扒掉衣服强X。因为只穿了一条裤子,里边没有穿内裤,所以马上就可以干了。干完后,对方虽然说了“不要”,但还是对准胸口开枪杀死了。这是一种默契。如果以后宪兵队来了,事情败露的话要算作罪行的,所以给杀掉了。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干完就杀掉了。

过了好长时间,治安有所好转,宪兵队让部队所有的士兵排成一排,把受到强X的妇女带过来,让她们指出是谁干的。跟平时不一样,这次不算有罪,只是被骂了一句“不要再干了”。不算有罪,也不算别的什么,只是挨骂而已。我们随心所欲地作恶,10个人里竟然有9个人干过强X,还自吹自擂引以为豪呢。

大部分的部队都带着称为***的0多名妇女一起行动。几乎都是朝鲜的妇女。我们的部队也设置过慰安所。不是设在中队,而是设在野田部队的联队里。在南京(驻屯地)的光华门附近也设置了慰安所。

对城里女人藏身的地方也是了如指掌。年轻的、年纪大一点的都干过。干完后如被发现的话会惹来麻烦,所以就给杀掉了。不管是进南京之前,还是进南京之后,强X妇女可以说是任你随便干,干多少都无所谓。还有的人自吹“干了70岁的老太婆,腰都变轻了”。在城里也有很多妇女被留下来了,几乎都藏在洞里边。即使设立了慰安所,也没有减少强X事件。慰安所的妇女都是朝鲜人,分为军官用和一般用。费用大概是1日元或日元。一般士兵的工资是8日元左右,我因为是伍长,所以有15日元左右。我们的分队还算好的,别的部队更是乱来。分队的士兵们几乎都经历过(强X)。如果去城里干的话可以“白干”的。

还去过只收容女人的难民区(估计是金陵女子大学吧)。在屋里指手画脚地任意挑选,并且当场就干了。跟我同一个部队的,忘了是谁,在强X的时候,被中国的败兵打了头部。从那以后强X时,都会有人给你放哨的。是不分昼夜地干的。一般是以一个分队为单位行动。可能去过十几次。几乎所有的分队都是这样。同伙相互说“给我盯这边”、“给我盯那边”,干的时候也不顾虑旁边有没有人。说什么“结束了吗?这回该我了……”就是这样的情况。

士兵是一边说“死了,死了”,一边把女人带出来。女的也害怕被杀,所以立刻答应了。脸上虽然涂着锅底的灰,但是马上可以看出来的。每天净抓女人,虽然也害怕,但有意思的事情更多。

东征雄:

即使饿着肚子,看到女人就来精神了

……当时我5岁。从神户港出航,叫“利根川丸”的船上装载着1000人左右的士兵到达了南京。从那儿开始,参加了大别山和汉口战役。在我前面的士兵都参加过南京进攻战。听说过9师团的杀人,是让支那人往栈桥上跑,他们从后面开枪打死的。

在支那,根据队长的命令,为了给国内来的人壮胆,用刺刀刺死过捆绑着的支那俘虏。支那人“呀”地发出了叫声。第一次是在安陆战役时干的,在讨伐中也放火、征发,干尽了坏事,都是跟先来的士兵学的。闯入老百姓的家里,只要见到好一点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全部都偷回来。在支那是就地征发,所以任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偷什么都可以。

大家都把领章(所属的部队不同,领章的颜色也不同)摘掉后去抢东西。肚子虽然饿得受不了,但只要看见女的就立刻来了精神,一把就把女人给抓起来了。……部队里的所有人都干,就算默认吧。把女人打得半死不活的,因为反抗嘛。女孩子往往是不会让放过去的。反抗的就打,乖乖让干的就可能不杀,不让干的人就要杀掉……

有战友战死就产生了复仇心,想对中国人干残酷的事。不知杀死了多少人,记得有一回用手枪杀死了女的。冲进民宅让父母交出女儿,不交出来,就开枪打死了。受惊吓的女儿蹦出来看究竟,把她抓起来,大家一起干了,是6个人干的,最后女孩子好像死了。我没觉得可怜,认为“要恨就恨蒋介石”。在征发和强X的时候也是认为“坏的是蒋介石”。我一直认为日本是“神的国家”,所以干什么都可以。当时我还一直想“干人们都干不了的事”。

大东亚战争的时候,在苏门答腊也跟荷兰的妇女睡过觉。不是在慰安所,是在俘虏收养所。跟那里的(被收容的)女的干的,干了与支那时一样的坏事。因为女人都饿着肚子,所以就用吃的引诱她们。日本战败准备回国的时候,受到了收容所二三十名妇女的“验明脑袋”,就是说要揪出干坏事的家伙。我因为剃了胡子,所以漏网了。可怕极了。

在支那,进村子之前,如果是进行抵抗过的村子,就放火烧掉。这是报复。杀死的支那人有10人或0人,这以上就记不起来了。只有一个是开枪打死的,剩下的几乎都是用刺刀刺死的。几乎都是男的,也有两三个女的。因为没有交出女的,所以给杀了。用刺刀刺很不容易死,就是说一刀下去也死不了人的,有的刺两刀也不死,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去看还在“噗噗”地吐血沫。这时候,我就说“你要恨就恨蒋介石吧”。对于(杀人)没当回事。不是我一个人干,而是大家都在干。大家都很年轻,都想女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喝一口国内的水,抱一抱国内的女人。支那女人身上发出的味儿不一样。台湾有台湾的味儿,朝鲜有朝鲜的味儿。可能是吃的东西不一样吧?(强X过的中国女人)有10人以上,大概是0人左右吧。记不清楚了。……第一线部队就是这样的。第一线部队是无情的部队。说是去讨伐,其实是去抓女人。因为讨伐往往是突然袭击,所以女人来不及跑掉,抓起来比较容易。当时的目标就是这个。对老人和小孩子没有动过手,我只干年轻的女孩。

田所耕太:

把女人抓到驻屯地,由分队养起来再……

到1月15日为止是进攻战,从16日到(次年)1月11日是在南京附近当警卫。南京郊外开始出现了慰安所。是用玉米皮编的小草屋,窄得只能放一张床。女孩子有十五六个人,都是朝鲜女孩。士兵都站在外边排队等着。我因为是下级军官,所以等士兵们(从女人那里)走了以后才去的。价格是1日元50钱到日元左右,是用军票支付的。日本的钱是一分钱也没有。在分队里训练的时候是把女人抓到驻屯地,分队养起来。待一星期或两星期就给放了,再去抓替补的过来。去寺庙里的话有很多,因为寺庙大,所以周围的女孩子都逃到寺庙里避难。去那里的话就有了。普通老百姓的家里也有,只要毁坏二楼,就会发现藏在那里的女孩。女孩藏在二楼稻草堆里,由父母每天给她们送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