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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套路

“我求求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谢纭爬跪在地,失声痛哭的磕着头,那血液混合着咸泪滴淌在地“你已经让我和那些姨娘得到应有的惩罚了,求你就放过他们吧!”是他对不起他和他娘,可多年过去了他却像变了个人,开始翻云覆雨,步步为营,逼他们到绝境。

“那些个龌龊的女人只不过死了而已,而你却只是被囚禁在这!”谢邵华笑笑,轻描淡写道,来到一旁干净的宽椅坐下,惬意的看着他,他这样子只会让他觉得不屑。

“还不够吗?”谢纭抬头,原本恳求的目光变的嗜血冰寒起来“这可是几十条人命,将来这天下都会是你的,你为何不给他们留条活路,你们可是亲人!”

“亲人?”谢邵华挑眉,笑意愈加,讥绡道:“你当初可没这么觉得,你不是认为我是娘背着你和成帝生的孩子吗?”带着满满的质疑。

“……是我不好,当年都是我糊涂怀疑错!”谢纭一愣,随后颤抖着声音道“我就是你亲生父亲…邵华,放过他们好不好……”

“你这样恳求我,别人看了倒会同情,而我…却不会!”谢邵华幽幽道,此刻他温润如玉的仙颜不再平静,出现一条狰狞的裂痕“当年你和那些女人把我娘千刀万剐时,怎么不同情同情她?”当年他还小,只知道娘是生他时身体没养好病故的,直到他十五岁才知道娘是被他们给活生生,一刀刀削皮肉而亡。

“我错了……是我错了……”谢纭疯狂的摇着头,疯狂的瞌求“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要削就削我的皮我的肉,不要去动他们!”他初他就不该……不该留下他……

“啧啧啧!”谢邵华嘲讽一笑,撇嘴道:“你说的这个我还没有想到,不过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是该让他们也一起尝尝这皮肉分离之苦!”

“不要……”谢纭颤抖着手伸向他,目光已经浑浊无神,沙哑着声音道:“你这样未免也太残忍了……我记得你小时候一直都很善良的!”他虽不喜这个嫡子,但他从小就温和善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善良!你还记得我善良?”谢邵华扬眉,黑眸冰冷的看着他,那嘴角流入的却是诡异嗜寒的笑容,低低道:“儿时要不是我太善良,凰儿也不会被你派去的人逼到跳崖,我也不会被刺那一刀,现在说起来,你当时是不是就想要我……命了?”后两个字说的极轻极缓

“……”谢纭似被他看穿了心思,齐步后退,不敢去看他,挥摆着手激动道:“我没有......没有……”完全咽唔在哭腔中。

“没有吗?”谢邵华冷笑,忽然一拍桌案,那残破灰尘布满的茶具立即浮起,单手反转,茶具直朝谢纭身上砸去,厉声道:“回答我,真的没有吗?”

谢纭吃痛,看着破旧不堪的衣物上冒出的血痕,立即匍匐下身子抱着头,痛苦道:“有……有,是我一时糊涂,生了这么个念想……”

当时他以为他不是他的儿子,又见他与个街头小乞丐玩在一起,还往府里带,听到多嘴之人指指点点,他丢不起这个脸,所以派家丁去解决那个乞儿,却没想到他竟然跑去阻拦,一气之下就命家丁一起解决掉,可他俩偏偏命大,都活的好端端的。

“那你知不知道凰儿有多无辜,她能说话,能作伴的仅有我一人,她当时才五岁…这么小,你们怎么忍心下此狠手?”谢邵华定定的看着他,话语惆怅似喃喃自语。

“是我的错……我的错……”

“你又哪里错了!”谢邵华高了高嗓子,黑眸冰冷,似能把一切事物冻结成冰“要不是你我如何会变成这样,是你磨灭了我的善良,不过……”

顿了顿道:“没有那世间最脆弱的东西,我觉得如今的我…活的才是最自在,最舒坦的!”

“然后……所有的人和心都掌握在你手中,是吗?”谢纭听着他那话,仰天闭目,惨淡笑笑,夹杂着一丝难语言尽“怕是这世间没有人比你更可怕,你那凰儿她也应该在你这盘棋局当中……”可怕到算谋人心。

“你错了!”谢邵华拨开面颊上的发丝,神色恢复如初,依旧温润而无暇,纤尘而不染,给人一种美好的念想,幽幽笑道:“凰儿对我及其重要,我怎么会算计她呢?她可是我妻子,疼都来不及……”

“那她还真要感谢你这般对她!”谢纭听闻呵呵一笑,笑的再没如此痛快,他怎会不知凰儿就是杨辰琰“她要是知道你正筹划的阴谋你的套路,会不会恨你,会不会离开你?”咧起嘴瞪大眼睛不由之前那般恳求退缩的对他质问道。

“她是不会知道的,因为到时候你已经死了,他们都死了!”谢邵华黑眸微咪,眼神一冷,随后轻描淡写道:“所以…你没资格多虑,亦没资格多说一字,别让我再听到第二遍……”

“呵呵呵……呵呵……”谢纭凄凉一笑,笑声惨绝人寰“你就这么怕我提这事吗?就这么怕我揭穿你的阴谋!谢邵华原来你也有弱点,那邪魔……嗄……”

他话还没讲完,忽然一阵疾风划过,一片细薄几乎无形的刀片直袭他口舌,只见一滩浑浊无光的鲜血往他嘴角流淌而出,谢纭瞪大双眼,不可置疑的看着他,那眼球红丝布满,似能夺眶而出,他竟然……

“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警告!”谢邵华收回手中的刀片于衣袖,黑眸淡然,云淡风轻道:“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可你偏偏不听,非要逼我动手,我可是不爱沾染鲜血的人,特别是你的血,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唔唔唔~”谢纭惊恐的看着他,紧紧捂着流淌血的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因为他的舌头刚刚被他割掉了。

“说不出话不是更好吗?”谢邵华起身,双手抱胸看了他良久“时间也不早了,我会命太医过来给你处理伤口的,现在不是时候,你还不能死!”言罢,拿起灯笼转身离去,留下一片黑暗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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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之高,强光烈耀,天则干燥无比……

营帐中,杨辰琰半靠在搭建的床板上,一手拿着密报,一手端着瓷杯悠哉的喝着,如今鲁国各地城门关的严严实实,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亦进不去,防守愈是更加,城墙上下到处都是士兵,随时等待着敌军的偷袭与进攻。

不过她有个原则,敌不动她亦不动,敌动她才动,既然鲁王这般怕死,那她就慢慢跟他耗着。反正这里地理位置忧,要解决吃喝拉撒都不是问题,就当是养兵,给众将士放些好日子过过。

“王,山间有些野果,末将去摘了些给您!”这时,帐帘被掀起,许毅含笑抱着满满一堆果子进来,摆放在桌案上“您起来尝尝看。”现在果子成熟的差不多了,他见一个个长的这般鲜红就摘了些,应该不会酸涩。

杨辰琰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密报,看了那一堆的野果,调侃道:“你这一些也未免太多了吧!”这摊放在桌上有的还不停往下掉“你可先尝过?”

自从尝过上次那好看的紫晶葡萄,她就开始对一切长相美好的水果有阴影,好看但不代表味道好。

“还没呢!”许毅否定道,拿起一个果子在袖上擦擦“要不末将先尝尝?”他好像能看出王是因为怕酸才没敢吃。

“你先尝着,味道不错我在吃!”杨辰琰看着他张口咬下那鲜红无比的野果,眼角微颤,嘴角微抽,直到他咽下了那一口才问道:“酸涩吗?”

“很酸,酸的不能再酸了!”许毅皱眉酸涩涩道:“王你尝尝?”

“真的那么酸?”杨辰琰一愣,在看见他眼角闪过的那抹贼笑后,抬手就揪起他的耳朵,笑道:“叫你不说实话,这玩笑有这么好玩吗?”她用的力道极轻,不敢真把他给揪坏,这只不过是开玩笑。

“疼…疼……”许毅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揪住耳朵,求饶道:“王,您快松手,不然真被揪下了,您力气不小的!”

“装,你再给我装!”杨辰琰好笑的松开手,拿起桌上的果子就咬了一口,只是这一口下去她的脸就白的铁青,这果子……真的….是酸的!

许毅见她那脸色就知道她中套了,揉了揉被揪红的耳朵,无奈道:“王,末将没骗你吧!只是你生性多疑不听末将的劝告,末将也没法子啊!”他说果子酸,可她就认定他是在和她开玩笑,还要拿起果子吃,那他也没办法了……

“你故意的吧!”杨辰琰紫眸悠悠,吐气如兰一字一句道:“现在我就命你在这里把这些果子都吃完,果壳也别给我吐出,全都吞咽下去。”他何时长胆敢耍起她来。

“啊!”许毅吃惊的看着她,这与王开玩笑的结果可不好“真的要……全都吃掉?”怯怯的问道,希望她能改变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