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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衡山北簏

第49章 衡山北簏

身影都闪得很快。

当他从一棵松树跳到一处崖壁后,伸出步枪,瞄准一个机枪手,就要勾下扳机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轰隆的声响。

他一愣之际,那机枪手就闪开了,不见了踪影。

凭着直觉,他赶紧身子一缩一跃,就飞离了崖壁。

身子刚飞离的瞬间,飞机上的机枪子弹就倾泻了下来,射得崖壁火花四溅。

他不敢怠慢。

三纵两跃,就跃到一棵大松树下,树边刚好有只石洞,他一下子就闪了入去。

洞不深,只有三四米的样子。

气还没喘定,洞外的松树就被子弹打得叶落枝断,瞬间就被打成了光身。

侧耳听听,峰头的枪声已经停了。

显然,中村那些特工已经撤了。

龚破夭心一急,就往洞外冲出。

他的身子刚露出洞外,日机上的机枪子弹就压了过来。

只能缩回洞里。

中村看到自己的飞机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撤退,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尤其是连龚破夭的一条头发都没打着的情况下,他觉得这样就撤了,实在是大失颜面。

但不撤又如何?

继续与龚破夭纠缠下去?

看看天边的夕阳,他中村的心就不寒而栗。

只要一到天黑。就是龚破夭他们的世界。

纠缠下去,他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龚破夭,总有一天我要你死得惨惨的...

咬咬牙,中村终于下了撤退的命令。

来了三架飞机。

两架已经朝芙蓉坪降落。

一架在天空掩护,正在逼压着龚破夭。

飞机顺利地降落在芙蓉坪。

钱飞一听到飞机的轰隆声,心里就大骇。

抬头看到天上的飞机,他更是吓得呆了,手里提着机枪,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怪不得他。

他从来没看过飞机。

当飞机从他头上飞过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哪来的龙鸟?

他认为只有龙鸟才会有这么大只的。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仍处于危险之中,从山峰射来的子弹,纷纷落在他身边的树上、草上。

他马上往山下飘去,直到子弹没追着他了,他才靠着一棵大树,大口地喘气。

当杨刚被峰头的子弹追得滚下芙蓉坪边的林子,他并没继续往山下逃,而是往北面绕去。

两架日机隆隆地降落在芙蓉坪,杨刚正趴在芙蓉坪北面的一堆树丛里,与飞机相距不到三百米。

面对着这两架庞然大物,他的火药枪是伸出了的。

但该往哪打?

打头?

飞机头太大了。

打身?

飞机身更大。

杨刚无处着手,只能望着飞机急。

即使想到该打哪里也没用。对他的火药枪来说,三百米的距离,只能是挠挠痒。

直到中村他们从峰头撤下来,跑到飞机边,一个个登机的时候,杨刚也不管距离多远了,朝着他们就"嗵叭"地开了一枪。

一枪放罢,杨刚马上就撤身,飘入坪下的林子。

子弹嗖嗖地在他头上飞。

上了飞机,中村铁青着脸,一声不吭。他还能吭什么呢?同来的几十个人,眼下不见了三分一。而且,他精心策划的"巴蜀开花"计划,也就此破灭。

直到飞机上了天,中村才对飞行员道,"绕山转一圈。"

飞行员依言绕山转了一圈。

中村看到了什么?看到满山的树木,都像是龚破夭的影子吧?

龚破夭带着四排,从汩罗河阵地撤回到衡山北簏的一座村庄——400团一连的驻地,已经是第四天的傍晚。

车还没到村口,龚破夭就看到田欣站在村头的一棵桂花树下,朝他们这边望过来。那焦急的神情,就像人家站在望夫石上眺望的女子一样,如果他龚破夭不回来,她田欣就要变成望夫石。

坐在车头的龚破夭,一眼看到田欣这个样子,心里便升起一股甜丝丝的感觉。当然,美中不足的是,田欣是女扮男装,身穿的是一身男军衣。若然是穿上女军装,那也是很英姿飒爽的。然而,打心底里,龚破夭根本就不希望她穿上军装。即使不穿上裙子,只穿上一身唐装服,他的感觉都会好很多,一下子就可以从她身上,感受到家乡的山野气息。

桃花林。桃花谷。芙蓉山上的瀑布。

车子离村头百多米的样子,龚破夭的目光突然一亮——只见田欣的身形一晃,已经从桂花树下飘起,朝他飘了过来。

田欣看不到是他。

只是灵魂感觉到是他。

龚破夭甜丝丝的心,顿然又增添了一种激动。

人生最美的事情,莫过于心灵相通。那是不用看,不用摸,不用近距离,就可以感知对方的存在,从而像相亲相拥那般亲切、亲热、兴奋。

感觉好久没和田欣亲热了。

龚破夭恨不得飞出车去,一把抱起田欣。

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

直到田欣飘到车前,红润润的脸蛋,就像桃花一样在他的眼里鲜,在他的眼里艳,他才叫司机停车。

打开车门,跳下驾驶室,龚破夭生怕田欣真会扑入自己怀里,正准备朝田欣打眼色的时候,田欣已笑盈盈的道,"连长,你回来了。"

一声连长,即刻打破了龚破夭的担心。

是的,这是他对田欣的底线:在公开场合,不能叫哥,不能拥抱,不能显出过份亲热的样子。

所以,听到田欣没叫他"夭哥",他的心便放了下来。

"嗯"了一声,龚破夭对田欣点了点头。

但目光——田欣的目光,却哗啦一声似的,在他身上柔情蜜意起来。

这并没超越底线吧?

既没语言,也没动作,只是目光而已。

即使是战友相见,也允许这般亲热的嘛。

田欣的目光淌在他龚破夭的耳边,调皮地说。

不知是被田欣的爱意所感染,还是心底本就对田欣充满浓浓的爱意,龚破夭感到自己的目光,也不是连长对勤务兵那种上级对下级的目光了。落在田欣身上,就像春天的青藤,柔柔软软地缠着田欣,缠得田欣兴奋莫名,为他发出动情的喘息。

靠近他身边,田欣就禁不住轻声地娇嗔道,"夭哥,你坏。"

龚破夭笑了,真想一把将田欣抱入怀里。

田欣却朝他的身后喊,"刘排长,你们住在村西面,沿着村子正街往下走就到了。"

"明白。"刘树棠答,然后笑道,"你和连长不会住在庙里吧?"

"你才住在庙里。你想我们连长当和尚啊?"田欣高声道,引得众人大笑。

"行了,快回去和连长洗脚吧。"刘树棠笑说。

帮连长洗脚,连里的人都知道,并不是什么新闻。所以田欣开心地道,"嘿嘿,还用你说。这洗脚啊,你就梦着未来的娘子帮你洗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