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施望川心中虽是蓦地一疼，却只微抬了眉，淡然看着眼前的戚琪。
“施望川，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戚琪的语气带着很些怒意，像是在和自己的杀父仇人讲话，“否则等我成为年少夫人，有得你受。”
“是么？”施望川只觉得好笑，不由得轻笑一声，语气满是嘲讽，“年清川的品味不至于变得这么差，竟会喜欢你这样的货色吧？”
“我这种货色？”戚琪有些气急败坏，险些向施望川动手，抬眼看见施望川身旁的龙雪，才暗自倒吸一口气，“再怎么着，我也比你这个荡.妇好，没有施家大小姐的身份，你什么东西都算不上！”
戚琪音刚落，脸上落下一记重重的耳光。
一瞬，戚琪只觉得眼前一阵昏黑，险些摔倒。
好容易站稳，听见龙雪冰凉的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我们望川？”
闻言，戚琪回过神，忍着左脸的疼痛，怒道：“本来就是！她施望川就是一个荡.妇！没有节操的荡.妇！敢去外面偷人还怕别人说？垃圾！施望川你就是一个垃圾！”戚琪的语气越发气愤，到最后近乎歇斯底里，“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活该被抛弃！”
戚琪的话，惹了好些人围观，都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施望川只紧抿了唇，微眯着眸子审视般看她。觉得心里很痛，却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龙雪又是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戚琪脸上。
“我龙雪的朋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样下三滥的东西说了？”龙雪的语气很是冷淡，“年氏集团什么时候门槛这么低了，连你这样的下九流都能进来。”
戚琪被打昏了头脑，一时没反应过来眼前人是年氏集团贵宾级别的人物龙雪。猛地抬头，打算一巴掌呼到龙雪脸上，手还在半空的时候，被人狠狠抓住。
戚琪一惊，听见耳边传来带笑的声音：“龙小姐说的是，人事部招了这样不懂规矩的人进来，是有些失职。”
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戚琪的脸色在一瞬变得卡白，缓缓转过身去看着身旁着一袭洁白正装、面带笑容的人，颤颤巍巍开口：“容……容总监。”
容挽示意保安松开戚琪的手，优雅走近戚琪，对龙雪道：“抱歉，新来的，不懂规矩。”
“不懂规矩的人，就该好好教育。”龙雪冷然看着容挽，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而旁边的施望川看着这样冷淡的龙雪，有些难以相信她跟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柔可人的龙雪是同一个人。
“龙小姐说的是。”容挽走到龙雪面前，抬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脸上依旧带着柔和的微笑，语气更是柔和了不少，用商量的口吻问她，“所以，可以不要生气了么？”
龙雪猛地往后一退，膝盖上疼痛瞬间传到脑神经，使得龙雪险些没有站稳。
施望川正想伸手扶住龙雪，却见容挽伸手紧搂住龙雪的腰身。
“诶，小心点，受伤了就更应该注意才对哦。”容挽的语气始终那么温柔，像是温柔的母亲耐心教导不懂事的小孩子。
“放开我！”龙雪挣扎着，试图挣开她的怀抱。
龙雪越是挣扎，容挽越是将她紧紧搂住。
直到龙雪放弃挣扎，有些无奈地压低了声音开口，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容挽抬头看一眼龙雪身后被戚琪的大声吵闹吸引来的人群，才将龙雪松开。
看着二人，施望川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还没有想明白是哪里不对劲，见容挽转过头看着自己。
容挽脸上依旧是平和的微笑，她问：“施总怎么和龙小姐一起过来了。”
施望川还未回答，龙雪抢了先：“我受伤了，她送我过来的。”
“我知道。”容挽看一眼龙雪，目光又落到施望川身上，“所以，施总为什么会知道龙小姐受伤了，还这么早和龙小姐一起来年氏集团呢？”
“昨天晚上我送她回去，她受伤了，我就……”施望川将自己心底的疼痛压制住，回忆着开嗓。
话说了一半，被容挽打断：“哦！没事了，谢谢施总送我们的设计师过来。”
被突然打断，施望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着面露浅笑的容挽，施望川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回道：“不客气，我也是顺路。”
容挽的脸上明显变了变，却没有说什么，只浅笑着点点头。
转身看着被保安拉住的戚琪，缓步走到她面前，微弯了腰看着她被打得发红的脸。正想说什么，抬眸看见一个人进来，于是直了身朝来人打招呼：“清川。”
闻言，众人看向从门外进来的年清川。他着一袭黑色正装，步伐生风，很是大气。
他的身旁，跟了一个着一袭深灰色正装的女人。施望川记得那个女人，是年清川的秘书，小韩。
周围围观的人见年清川来，急忙各自忙碌去了。
戚琪的脸色在一瞬变得惨白，唇颤抖着，不住试图想要往后退以逃离这个地方，却被保安紧紧抓住手腕而无法动弹。
年清川冷清的目光带了几分倦意，冷冷地从戚琪身上一扫而过，落到施望川身上。
看见施望川身旁的龙雪，目光注意到龙雪膝盖上的纱布，凤眸微眯，目光更是冷清。
“在做什么？”年清川走到容挽面前，垂眸淡然问一脸笑意的容挽。
容挽将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微一耸肩，一脸无所谓地开嗓：“人事部招了个不懂事的孩子，刚跟我们重要的客人发生了冲突呢。”
闻言，年清川紧抿了薄唇，冷然看向戚琪，缓缓开嗓，声音低沉，语气冷冽：“你？”
见年清川没有自己预料中那样气愤，戚琪甚至觉得他其实是记得自己的，于是带了几分期望，忙道：“总裁，是我，我是望川读研时的室友……”
戚琪以为，年清川会看在施望川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且她认为，凭她对施望川的了解，施望川会看在与她三年交情的份上，也会不与她计较。
毕竟，她印象中的施望川，可素来是一个心肠软不记仇的人。
换个更直白的说法就是——软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