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施知水一惊，更多的是愤怒，“她妹妹？”
“嗯。”章柏有些深沉地瘪了嘴，沉重地轻一点头，“她妹妹才五岁。”
“五岁？！F**K。”施知水不自觉就爆了粗口，而后有些烦躁地坐直了身，双手手腕搭在桌沿，“这世道还有这样的东西？五岁小孩都不放过？”
章柏有些无奈地笑笑，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梨形镜架，道：“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世界上人太多了，自然是什么人都有。”
“人？那玩意儿简直就是社会蛆虫吧？”施知水的脸上明显带着嫌弃，就像是看到翔一样。
见施知水这样义愤填膺，章柏却表现出兴趣，带了笑意问道：“想不到你会这么有正义感。”
“我一直很有正义感好吧。”施知水以为章柏在与自己开玩笑，于是语气也带了好些玩笑的口吻。
“你知道小赵是回去打官司了。”章柏的语气带了几分疑惑，“所以你才会同意小赵请那么久的假，也不换秘书？”
“不不……”施知水摆摆手，“我不知道秋华是回去打官司的，只是觉得她人还蛮不错的，而且看上去确实是很着急的样子，所以才批假的。”
“你意外的……”章柏目光深邃地看着施知水，沉默几秒，轻笑一声，“是个好人呢。”
“难道你一直认为我是坏人？”施知水突然有了危机。
“那倒不是，只是不觉得你是好人。”章柏说得轻松，语气带了好些笑意。
施知水微微皱眉，语气带了好些不满，轻声嘀咕道：“那不都一样吗？”
“这世上啊，其实好人和坏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区分。”章柏说着，将手机拿在手上，从沙发上站起身。
“那你觉得那个连五岁小孩都不放过的呢？”施知水正色问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章柏说着，轻轻推了一下镜框，“但凡他的家庭教育稍微合格一点，他也不至于会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什么地步？”施知水微偏了头，“是会判死刑吗？”
“只是这点程度的话，是不至于判死刑的。”章柏说得淡然，就好像是在与施知水解说一集无聊的电视剧内容，“最多坐牢而已。”
“最多坐牢……而已？”施知水轻笑一声，笑容中带了好些嘲讽，“这样的东西，就应该直接阉割掉再卖给别人当奴隶！”
“你这……可比死刑残忍多了啊……”章柏说着，脸上不自觉多了笑容，是带了几分恐惧，也含了几分无奈的笑容。
他没想到，身为男人的施知水，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章柏不由得思考，施知水到底经历过些什么。明明一向吊儿郎当，却会在意这事儿？
“好了，施总监。”章柏却没再与施知水继续这个话题，转移了话题，“接下来，请认真工作吧。”
“啊？”闻言，施知水表现出明显的不情愿，脸上多了好些疲倦。
“还有好多事要做呢。”章柏说着，走到施知水桌前，正色看他，“快起来。”
施知水嘟着嘴，明显是不情愿，却还是站了起来。
夏日的天空晴朗，温度也很高。白天温度越高，越觉得炎热，太阳落下，夜幕降临后，便越是凉爽。
晚上七点的天空，天还亮着，蓝灰色的天上，月牙也不是特别明亮。
恒远楼外的停车场，白色的迈巴赫帅气停下，而后下来着白色短袖正装的男人。
黑色的西裤显得他细长的腿笔直，黑色的皮鞋在灯光照耀下反着光。
男子下车后，潇洒将车门一关，潇洒地往恒远楼豪华的店门内去了。
车的另一边，下来着一袭黑色正装的男子。男子戴着银框眼镜，很快跟上前面的男子。
而这两个异常吸引人眼光的男子，便是施知水和他的助理章柏。
却说二人才刚进了店，便有人迎了上来。询问过后，服务员带了施知水与章柏往里走去。
将二人带到一个包间的门前，店员便退下了。
施知水和章柏先后进到房间内，见桌前围坐了五个男人。几个男人都抽着雪茄，在聊着什么。
屋内烟雾缭绕，施知水感觉有些窒息，微皱了眉，本能便打算往屋外去，被章柏拉住。
“啊……”一个着白色短袖正装的、身材高大却干瘦的男人站起，“施总监。”
闻声，施知水回过身，对上与自己说话的男人的目光，听见章柏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才浅笑着开嗓：“苏董。”
“来来。”苏董急忙拉过身旁的椅子，招呼施知水过去，“来坐这。”
施知水浅浅一笑，便走到他身旁，坐到椅子上。
“这就是施氏集团新上任的COO，施董的儿子，知水？”说话的，是施知水对面一个着浅蓝色短袖的中年男人。
施知水对上他的目光，礼貌地轻一点头，听见身旁苏董的声音。
“是，施董特意叮嘱我好好照顾他。”苏董说着，声音带着笑。
“施总监看上去还很年轻啊。”那个男人说着，将手中的雪茄掐灭，“施董就放心把公司交给施总监了？”
“小毛孩毛都没长齐，施裴猴怕只是让小毛孩适应一下吧？”语气满是不屑的，是浅蓝色衣服男人旁边的肥胖男人。
施知水顺着声音看去，看着那个肥胖男人，冷清的目光中带了好些不悦。
施知水正要说什么，被章柏拉住。
施知水不解地看向章柏，章柏却只轻一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不过，施家和年家不是结为亲家了么？”依旧是那个肥胖男人满是不屑的声音，“就算施裴猴的儿子不行，也有年家这个靠山不是。”
“施董不是还有个女儿么？”说话的，是肥胖男人旁边戴眼镜的男人，“姐弟二人，不至于经营不好一个施氏集团吧？”
“不过，今天来的，就是施总监你？”那个肥胖男人吐一口雪茄，“令姐不来？”
“她……”施知水忍了怒气，正要回答，又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