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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四百六十三章 香炉

杨乐天此刻并没有调整劲气,而是把神识释放出去,在这个宽阔的山腹里游荡。他确实不懂得机关设计,不可能帮得上什么忙。

可是,神识的感知力是超过劲气和强者气息的。他希望通过这种神识的游荡和渗透,能够捕捉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提供给酒井雅慧和佐藤香织两个人。

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结果都是一样。神识只能在山腹能存在,别说想要钻进某个缝隙,即便是依附在石壁上,都没有可能。它们先天有着一种对神识的抗拒,每次接近,都会被强行反弹回来。

这里果然不简单,之前是强者气息没有办法感知石门外的情况。现在,甚至又无功而返。看来,想要找到通道,比想象中还要难得多。

最终,酒井雅慧和佐藤香织在正对面的石壁上碰头了,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她们一无所获,接下来,只能是针对两扇门进行勘察了。如果依旧不能看出点内幕来,只剩下强攻一途,那前景就不可预料了。

此时,重伤倒地的姬天凤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透着嘲讽,也透着敞快,当然,也不缺少痛苦。

酒井雅慧目透杀机,再次被佐藤香织阻止了。在她的眼里,姬天凤已经死了。不管杨乐天要怎么决定,她都不会让这个女人活着出去。

这支隐世一脉祖辈在山里,思想已经彻底僵化掉了。从之前他们全面对尸体怪物发起进攻,不惜死掉所有人。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才会被幕后黑手发现他们的家园。

现在,这个女人都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想要把他们三个人往死里弄。而外面,才是她真正的仇人。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啊,这种人如果活下去,还拥有这么强大的武力,想想都觉得可怕。

姬天凤想不到的是,她的笑声同样引来了杨乐天的厌弃和不满。他第一次觉得,不是每一个隐世一脉都值得救助。他们心中没有故土没有同胞,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祖宗,那么,这群人对国家无益,对同胞也无益。

一种狭隘的守护,一种看不见的自私,杨乐天不喜欢这种人。甚至,他会通知老曹叔,对后续跑出来的年轻人们进行甄别,绝对不能再养出来一群白眼狼,甚至是第二个老齐。

酒井雅慧和佐藤香织分头准备敲开两道石门,杨乐天有些焦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点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沉声道:“两扇石门都不要打开,那是必死之局!”

什么?两个人同时转身看向杨乐天。别人不清楚,她们可是相当的清楚,杨乐天对机关陷阱是真的不懂。

杨乐天闭着眼睛努力捕捉着头脑中的那一点莫名其妙的东西,可是,这东西似乎只是兴之所至才出现一点踪迹,等你真的去要捕捉它,却早已不知去向。

“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雅慧、香织,我提供两个方向以供你们参考和选择。一个是正面的石壁,强行敲开它。一个是……”

杨乐天忽然抬起头,看向石像的那双眼睛,然后,一点点的延伸到地面上。这才用手一指,道:“这里,就是这里。”

对面的石壁也就罢了,杨乐天指出来的地方,赫然就是那个石头做成的桌案。酒井雅慧和佐藤香织对视了一眼,没有进行任何的探讨,直接走到桌案的面前。

与正面那块毫无痕迹的石壁相比,这个祭台和桌案,最少还能够有迹可循。即便要选择,也得从这种有迹可循的地方开始才符合正常人的心思。

“啊——”

姬天凤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正在试图不管不顾的爬起来,阻止他们的行为。无论是杨乐天,还是酒井雅慧、佐藤香织,都没有什么兴奋。

这并不代表他们找到了真正的通道,也可能是他们即将毁掉的祭台,是姬天凤没有办法忍受的,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酒井雅慧也足够狠的,几道寒光闪过,姬天凤保持着一种古怪的姿态,死死的被钉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行动的能力。

佐藤香织走到桌案前,上上下下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随手,她拿起了盛放供果的铜盘。一切正常……

随之,她又拿起了烛台,依旧一切正常。之后,佐藤香织把桌案上的所有拜访的物品那个遍,一切都没有异样。唯一有些让人惊讶的是香炉,古老得让人震惊。看来,这些东西里面,真正从无数年传下来的,也就是这么一个。

佐藤香织重新把那个石质的香炉拿起来,重新审视起来。酒井雅慧站在她的旁边,目光也落在这个香炉之上。

过了一小会,她忽然摸了摸香炉下面的三个小粗腿,道:“香织,会不会是一把钥匙?你看看这三个腿的角度,似乎并不是等边三角形,而且……上面的花纹完全不同。”

佐藤香织立刻把香炉翻了过来,里面的香灰顿时铺散开来,两个人同时大声的咳嗽,挥起手臂,才将这些讨厌的香灰清理一空。

果不其然,香炉下面的三条腿的角度不太对劲。上面刻画的花纹,也有着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仔细的查看,还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点。

站在远处的杨乐天突然道:“香炉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刚刚被香灰遮掩着,我没太看清楚!”

三人重新聚在一起,香炉也被重新恢复原来的状态。他们头碰头的盯着香炉底,那里黑黢黢的,似乎有一小块突起。在突起的上面,刻画着粗细线条。

看上去,佐藤香织认为像是一个字,又似是而非。酒井雅慧认为像是一幅画,可这画也太抽象了,根本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杨乐天则认为这是一个符,可这个符又不是他学过的任何一种。他试着捏了一个印诀,道法却不能成型,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压制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