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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丈夫所为,君子之道

“ばかやろう,我乃一粟派山木齐藤座下弟子。”一手举着细长的武士刀,单膝跪在地上,满脸血污,愤怒的盯着身前的眼睛男咆哮着。

“唔……看来果然没找错人,我要杀的,正是一粟派的人!”

乒乒乓乓!

金戈交鸣声再起,浓烟四处弥漫,整座府邸被熊熊火焰包裹着,不断有烧焦的横梁掉落下来,把神祠能供奉着的丑陋神像砸的粉碎。

戴眼镜的男子表情扭曲,大喝一声,猛地高高跃起,一刀劈下。愈加狼狈的男子徒劳无功的横举着武士刀,试图阻挡这把势如破竹的黑色长剑。

铛!

清脆的撞击声把两人的耳膜震的嗡嗡作响,那把与他相伴了二十多年的武士刀断成两截,黑色长剑在他的头顶稳稳停住,几缕头发飘然落下。男子双膝跪地,一条极细的血线沿着他的鼻尖滴落在地面上。

“山木齐藤在哪里?”事实上经过一番搏斗,眼镜男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但面对跪在地上如丧家之犬的男人,只要还能站着,他便已经胜利了。

紧紧咬着牙关,双目中如有万千火焰在喷吐着,与四周的火海遥相呼应。腾地举起只剩半截的武士刀插入腹部,左右一拉,嘴里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什么,脑袋垂下,再无声息。

眼镜男收回黑色长剑,满脸嘲讽:“真他妈傻叉!”

转身离开,走出院门的刹那,目光看向已经彻底化为灰烬的府邸,嘴角上扬。

一粟派迎来了最黑暗的时刻,短短三个月光景,山木齐藤座下十二弟子,除去已死的石井一郎,已经有六人相继丧命。

这些人在东洋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的死导致整个东洋的经济发生动荡。

对手是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从没有透露过姓名,见面只问一句话:“山木齐藤在哪里。”得不到应有的打服后便大打出手,使得的一个从没见过的流派忍术,阴阳师的式神在他眼里好似成了过街老鼠。手里拿着一把样式古怪的漆黑长剑,异常锋利,哪怕经过秘术淬炼的武士刀,都能轻而易举的斩断。

太宁府的府邸被毁后,男子终于确定,齐藤只怕早得知了他要来的消息,提前躲起来了。

“缩头乌龟!”撂下一句话后,重新扛起那把宽厚的黑色长剑,施施然走了出去。

……

活了二十多年,凡事都拼尽全力的做到最好,只因为他是纪家指定的接班人,他必须为所有人树立榜样。结果因为情之一字,屡屡受挫,最后竟然沦为邪

物傀儡,险些铸成大错。

扪心自问,此时的他,已经配不上纪家继承人的位子。但若要就这么拱手让人,他就不叫纪轻风。

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所为,知错能改才是君子之道。

度过了最艰难最煎熬的一周时间,终于平复了心境,驱车期望许宗扬的宅子。阳光和煦,院内传来了欢声笑语。

纪轻风犹豫了许久,这才扣响了门环,院门打开,许宗扬灰头土脸的探出脑袋,见是纪轻风,嗖的一下抽回身体,顺手把院门反锁了。

纪轻风一时间哭笑不得,隔着木门道:“都是男人,何必要这么小家子气?”

门后传来许宗扬没好气的说话声:“我没去找你算账你就该烧高香了,竟然还有脸登门拜访?”

纪轻风吁了一口气:“我是来道歉的。”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许宗扬冷笑一声,这才恍然醒悟把自己比作鸡,顿时恼羞成怒:“滚,用不着,你就一辈子活在愧疚中吧。”

吃了闭门羹也是预料之中的,调头准备离开,远远看见唐歆骑着自行车回来,轻风吹拂秀发时,耳鬓下那道细长的疤痕触目惊心。

纪轻风的心脏狠狠刺痛了一下,站在车旁,看着唐歆停车,敲门,进门的那一刻,细弱蚊鸣的说话声响起:“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院门再次被反锁了,纪轻风站在门外,突然用力大喊了一声:“许宗扬,就当你是接受我的道歉了!”

最后一次幼稚,从此下定决心与世间情爱一刀两断,专心经营晋阳的这部分家业,待到来日衣锦还乡,便是偶尔怀念起此间种种,到那个时候,只怕也要嗤笑一声:年少轻狂。

“当年就是在这座院子里有了你……”言语间谈及当年发生的种种,有唏嘘,亦有感慨:“你爸说要回来办点事,小住几天就会回去,家里还有两位老人需要照顾……养殖场卖掉了,在县里开了家小公司,有他在,总算是什么事都不用我亲力亲为了。”

视线看向唐歆的脸庞,虽然被长发遮挡了,但那道伤疤依旧清晰可见,格外心疼的一把搂过儿媳妇,怒视着许宗扬道:“小兔崽子,你干的?”

唐歆红着脸辩解道:“阿姨,不是宗扬啦,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得。”

许淑芬依旧不饶人的数落了许宗扬一阵,抚摸着唐歆的脸颊道:“还叫阿姨?”

“妈……”红着脸怯生生的喊了一声,许淑芬顿时喜上眉梢,兴高采烈的‘哎’了一声。

“领了证了?

”父子两异口同声问道,随后各自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向对方显摆的结婚证,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真打算放着宏岩公司不管了?如今纪家在晋阳掺了一脚,当初分庭抗礼的局面被打破,要知道三个和尚是没水吃的。”

蒋德文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本就不属于蒋家的财产,舍去了也不心疼。再说了,以你爹我的聪明才智,想要另起炉灶东山再起轻而易举。”

“佳佳呢?总算是父女一场,我也能瞧出来,这么多年她是真心爱戴您,把你当成了亲生父亲。你就这么狠心抛下她不管?”

“等那边稳定下来再说吧。”

“哈,这么多年你果然一点都没变,总是欠着一屁股烂债不管。”

“你管得着?”

“我懒得管!”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在担忧那个与他阴差阳错的‘妹妹’今后的人生道路。

敲门声再次响起,许宗扬提着擀面杖开了门,准备给那个家伙一点教训。蒋丰严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看了看许宗扬手中的擀面杖,门后蒋德文正在探头探脑的张望,挪动了下身体遮挡视线,压低声音道:“你得过来一趟,那边出了点麻烦。”

“小臭虫,这么多年你竟然还滞留在阳间?啧啧……竟然换了副不错的皮囊!”

蒋丰严愣了愣,迟疑道:“老臭虫?”

“哈哈!”拍了拍蒋丰严的肩膀:“没想到咱两还能再见到,洒家还以为当年出了那档子事后,你这个小臭虫已经烟消云散了。”

“祸害遗千年嘛,这不就是当年你个老臭虫的口头禅?”

“嗯!”院内传来脚步声,蒋丰严连忙冲许宗扬递了个眼色,许宗扬赶紧关了门,一老一少做贼心虚似的小跑着走远,走出门外的蒋德文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自然是当初蒋丰严交代过的,除了一两个必要的知情者,其余人等一概不能告知,便是对蒋德文也要隐瞒。如今容貌已变,想来就算是蒋德文觉得熟悉,大抵也不会猜到蒋丰严的身份。

“义庄那边纪老狗接下了,有他在,万事自然不必担忧。”

“那条老狗真打算留在这里?”

“当今世上,除了他,估计不会再有更加合适的人选接替班爷的位子。在班爷眼里,我只能算是下下人选……言归正传,义庄那边挖出了一具棺椁,看身份,应该跟丁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