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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灵异案件

急匆匆的跟着孔令剑去了公安局,许宗扬站在审讯室外看去,薛花寒衣冠不整情绪低落,郑秋风正站在审讯室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见许宗扬到来,连忙掐了烟迎上去,双手抓着许宗扬的胳膊,情绪激动:“指纹匹配,两人当时又共处一室,招待所的老板也说并没有外人进来过。但我还是无法相信这么小的一个姑娘,会有那种魄力和能耐杀人。可事实摆在眼前,只能让你这个监护人跑一趟。”

郑秋风算是给足了许宗扬面子,如果换成别人家的孩子,见了监护人后指不定会先劈头盖脸的数落一顿。

“招待所?为什么会在招待所?而且是孤男寡女?”

郑秋风以为他在恼怒薛花寒‘作风不正’,连忙解释道:“小孩子早恋很正常的嘛。你先进去安慰安慰她,等一下会录口供,如果对事实供认不讳,估计会被判个有期……”

许宗扬微微皱眉:“不对不对,花寒不是那种人。”

“你是指她早恋还是行凶?”

“都指,她既不会早恋也不会杀人。”

郑秋风脸色一变:“不要仗着你跟邢捕头关系好就可以随随便便胡说八道,证据摆在面前……”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知道你真心疼她,但犯了错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你这样一直宠溺迁就,到最后反而是在害她。”

许宗扬摇摇头:“你懂个屁,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你让我进去,我跟她说。”

郑秋风替他开了门,一旁明显不认识许宗扬的新人见郑队对一个监护人客客气气时,已经有了一肚子火,如今又见郑队擅自做主,竟然让许宗扬独自进审讯室,上前拦下他道:“喂,懂不懂局里的规矩?家属见嫌疑人是要警员陪同的……”

郑秋风一把把他拉了回来:“你懂个屁!”

……

许宗扬狠狠的搓了把脸,提着一口气进了审讯室里,在薛花寒对面坐定,既不开口也不动,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薛花寒被他看着,无来由的一阵胆怯,眼中带泪,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哥。

许宗扬叹了口气:“吴煌临走之前曾拜托我要照顾好你,这个照顾可不是单纯的让你吃饱穿好,你知道作为一个监护人,你的生活作风,人身安全甚至是将来谈婚论嫁,都是我的职责所在,你这样让我将来怎么跟吴煌哥交代?”

薛花寒哇的一声哭出了声,许宗扬顿时乱了阵脚,赶忙起身走过去,手忙脚乱的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别哭别哭,我就是说说而已,但是你半夜三更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薛花寒似乎听出他的话外音,止住了哭,抽噎道:“你是不是在吃醋?”

许宗扬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吃、吃醋,吃个狗屁的醋,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满脑子的风花雪月……花寒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如果不出意外,你肯定是要被判刑的。”

薛花寒的情绪险些崩溃,哽咽着:“我真是无辜的!我跟人打赌输了,答应陪他吃顿饭,愿赌服输仅此而已,可我真没想到他会做出那种事情。”时至现在薛花寒已经大抵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不出所料,一定是卫然借口去厕所,然后在柠檬茶里下了药。但随后的记忆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杀了人。而且,即便卫然有些偏瘦,但身为男人,天生便比女人多了几分力气,就算是受害,也应该是她成为受害者才合理。

“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卫然他给我下了药……”说起此事,薛花寒压低了声音,一阵阵的后怕,如果没发生意外,现在薛花寒只怕沦为卫然的玩物,今后再无颜面对许宗扬和吴煌。

“他妈的老子的女人他也敢动?!”听得卫然竟然给花寒下药,许宗扬怒火中烧,狠狠拍了下桌子,正在单向玻璃外监听的郑秋风与孔令剑面面相觑。

不是说好的兄妹关系,监护人与被监护人嘛?怎么成了许宗扬的女人了?

“花寒你放心,我相信你,这件事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咚咚咚的敲了几下单向玻璃,脸贴在玻璃上,冲外面的郑秋风毫不客气的叫喊:“郑秋风你给我死进来!”

敢这么跟郑秋风毫不客气说话的,除了邢舞墨,也就剩下许宗扬了。郑秋风嘴上逞一时之快,实则生怕惹毛了许宗扬,被对方随便下个咒什么的,万一落个生理上的残疾,今后娶媳妇的大计可就彻底泡汤了。

但他好歹是个队长,分管着两个小组,在下属面前总不能丢了颜面,板着脸走进去,顺势拉上了单向玻璃后的百叶窗,关了监听系统,脸色再变,一脸谄媚的看着许宗扬道:“老弟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许宗扬一指薛花寒:“把她放了!”

郑秋风表情错愕,磕磕巴巴道:“你、你在开玩笑?”

许宗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确是在开玩笑,我拜托你一件事。”

只要不是把薛花寒放了的无厘头要求,其他什么都是扯淡,郑秋风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等着许宗扬的下文。

“暂且不要给花寒定罪,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能拖延就拖延。”

“不合规矩吧?”

许宗扬怒道:“郑大头你跟我谈规矩?”

新得了个大头绰号的郑秋风苦着一张脸道:“我可提前说好,只能给你四十八个小时的时间,两天之后如果你没有找到翻案的关键证据,我只能依照章程办事。”

“给我二十四小时就够了。”许宗扬挥了挥手,临出门时又返身回来,直勾勾的看着郑秋风:“在你的权限范围内,你要保证花寒这两天里不要受苦,有什么好吃的尽管送过去,房间也要安置最好的,否则……”握了握拳头,关节咯吱咯吱作响。

郑秋风打了个冷颤,苦笑道:“大哥,你当时在度假啊,住的五星级冰棺?顶多把她单独安置了,至于伙食什么的……总归不会太差了。”

许宗扬点了点头:“再麻烦你一件事。”

“您说您说……”郑秋风点头不迭,赶紧答应下来,先把瘟神送走再说。

“这件事,除了知情者,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半点消息……我妹妹她年纪还小,我怕她受不了打击。”

郑秋风彻底松了个口气:“小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不可能让她身败名裂。但丑话也得说在前头,如果两天之内你没有找到新的证据……当哥哥的我也无力回天啊。”

“还得麻烦你一件事……”

郑秋风脱口而出:“还来?有完没完啊?干脆我把她无罪释放得了。”

许宗扬心知自己在郑秋风的下属面前如此编派他,已经落了他的颜面,连忙陪着笑脸道:“小事情,郑哥你得安排个人跟我一起行动,否则空口无凭。”

郑秋风不耐烦的挥手示意知道了,打开审讯室的门,指着孔令剑道:“小孔,这两天你就暂时跟着许宗扬,一旦发现蛛丝马迹立刻向我汇报。”回头看着许宗扬道:“这下应该可以了吧?”

“真是麻烦你了……”点头哈腰的倒退着出了门,郑秋风很是受用,停了挺胸,目送着许宗扬离开了公安局。

……

“宗扬哥,您要去哪儿?”孔令剑对许宗扬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以一人之力制服‘僵尸’的事件上,这么多年来他就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自愿调离到四线小城市的邢舞墨,一个便是令邢舞墨都要佩服几分的许宗扬。

“去接个人。”

开着警车左拐右拐,进了一家临时租住宅院内。此时院门大开,有个只穿着内衣的女子,浑身脏兮兮的,正蹲在院子里捏泥巴,院子里摆满了大小不一的泥雕,全都是依着她的形象制作的,栩栩如生。

刚走下车的孔令剑鼻子一酸,两行鼻血滴滴答答的落在鞋面上,许宗扬一捂额头,扣了扣门环:“你闲的蛋疼啊?”

罗刹回头见是许宗扬,欢欣雀跃的跑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许宗扬一个拥抱,站在车旁正在狼狈的擦着鼻血的孔令剑背过头去,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有所发现,结果却是跑到金屋藏娇的地方幽会他的情人。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朝罗刹看去,暗暗吃惊,真个是波涛汹涌波澜壮阔。

许宗扬不动声色推开罗刹,看着衣服上被沾上的污渍,面无表情,心里骂娘:“赶紧换洗一下,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罗刹兴高采烈的哦了一声,扔掉手里的黏土,进了屋,过了不到十分钟,重新换上了一身清爽利落的运动服走出来,极为自然的挽起许宗扬的胳膊,两团软腻故意在许宗扬胳膊上蹭啊蹭的,许宗扬一脸的不情愿,想要摆脱,奈何罗刹几乎快要挂在她身上,只能任由她半推半扯的带着自己出了门。

孔令剑险些虚脱,扶着车门钻进车里,不断调整的呼吸,喃喃自语着:“要死了,真是要死了。”殊不知许宗扬现在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又打不过人家,被对方吃点豆腐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一路上,孔令剑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上的罗刹,等红灯的时候压低声音问许宗扬道:“你到底藏了多少妹妹?”

许宗扬心烦意乱的摇了摇头:“别问了,头疼着呢。”

汽车在事发招待所外停下,受了命案的影响,曾经还算热闹的如家招待所门可罗雀,五大三粗的老板娘正坐在门口唉声叹息。见穿着警务车过来,连忙起身迎上去,宛如见到救星一般,拉着孔令剑的胳膊诉苦:“警官你可算来了,那个心肠歹毒的小婊子判刑了吗?哎呦,真是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像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就应该千刀万剐下地狱……”

眼见许宗扬脸色越来越差,孔令剑赶紧打断了妇女的话:“阿姨你不要乱说,案子还没定论呢,人家小姑娘是不是凶手还得两说……”

妇女的嗓音陡然抬高了几分:“什么不是凶手?我可是亲眼看着她跟那个男的进了屋,你说说也真是的,才几岁的人,就跟人家不学好,简直伤风败俗,要是我女儿,我非把她……”

“咳咳……阿姨您就别说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孔令剑赶紧板了脸,制止了妇女的信口开河,回头冲着许宗扬露出了个极为无奈的笑容。

许宗扬冷哼了一声,跟着孔令剑走进招待所内,原本走在许宗扬身侧的罗刹故意放慢了脚步,路过妇女的时候突然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伸出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先前

还横眉竖眼满脸愤懑的妇女,霎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猛然抱着头躲进了自己房间内。

罗刹去而复返,许宗扬脸上不悦,心里暗笑:“又干坏事了?”

罗刹微微一笑:“一点小小的惩罚,如果我还在婆娑国,像这种长舌妇都懒得下嘴,直接丢到化粪池里。”

“更年期作祟嘛,要不要这么狠毒?”

“敢惹老娘的面首不爽,当然要狠毒一些咯!”

说话间,三人在事发的房间外停下,门已经贴了封条,上了铁链锁闭。卫然的尸体早在薛花寒被捕的时候便运到了太平间,但目前尚未联系他的家属。

实在不敢想象,当卫然的家属得知儿子的死讯后,会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孔令剑转过身,表情有些为难的看着许宗扬:“要进去看看吗?”

“是不是又不合规矩?”

“肯定是的啦,但郑队既然亲口发了话让你调查,大不了过后再补贴一张就是了。”

许宗扬目光转向罗刹,罗刹大抵猜到了此行目的,摇了摇头:“在这里也可以办到。”提了一口气,准备施展招魂术,许宗扬连忙制止了她,拉着孔令剑下了一楼,眼见孔令剑一脸疑惑,解释道:“非礼勿视。”

脑海中还在回想着罗刹的妙曼身姿,倒是没有多想,隐约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呢喃,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府,招待所里的气温陡然下降了许多,孔令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有件事我得让你知道一下,之前在局里的时候,花寒曾说起过,那个死者曾试图下药QJ她。”

孔令剑吃了一惊:“啊?那她之前为什么不跟郑队说?”

许宗扬苦笑道:“说了不就等于提供了杀人动机嘛。”

孔令剑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什么杀人动机,那叫正当防卫,是可以酌情减刑的。”

许宗扬不满道:“减个屁的刑,没犯错哪来的减刑。我要完完整整的把我家花寒带出来,还要给她正名。我的女人,怎么可以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孔令剑竖起了大拇指:“哥,你牛!老霸气了,我要是女人,非得嫁给你不可。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您的桃花运会这么旺盛了。”

许宗扬纠正道:“那叫桃花劫,我都有媳妇的人了,要是再在外面沾花惹草,怎么对得起在家里含辛茹苦的老婆?”

孔令剑摸索着下巴上稀疏的胡渣子,沉吟一声道:“说的也有道理……”

说话间,罗刹从楼上走下来,头发上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诡异的蒸腾着,走到许宗扬身边,轻声道:“可以肯定,那个小姑娘不是杀人凶手。”

“谁杀的?”

罗刹皱着眉头道:“不是她,又好像是她,那个亡魂的意识有些混乱,记忆零零碎碎的不太完整。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看看他的躯壳,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两人低声交流了一阵,孔令剑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凑上去低声问道:“有发现?”

许宗扬摇了摇头:“暂时没法确定。”顿了一顿,郑重其事的看着孔令剑道:“如果我说这件案子是灵异案件,你们怎么定案?”

“灵、灵异案件?”大抵是想起了那次的事情,孔令剑嘴唇哆嗦了几下,结结巴巴道:“我去了局里也快两年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案子,局里也没有明文规定,要不我征询一下郑队的意见?”

“暂时还不要让郑队知道,以他的性格,指不定会先自乱阵脚,到时候又是一笔糊涂账。孔二哥,我记得好像谁跟我说过,局里好像会封存一些无解的案子,好像都跟灵异案件有关。”这些自然是许宗扬随后胡诌的,哪知孔令剑听了之后,一脸的惊诧:“你听谁说的?”

许宗扬也吃了一惊:“还真有啊?”

孔令剑叹口气道:“原本这种东西除了我们的人,一般不会透露给外人的,但既然你都听说了,告诉你也无妨。邢捕头在的时候,的确是办过一件灵异案件,你说巧不巧,受害者正巧也是晋阳大学的学生……”

许宗扬心思一动:“死的是不是叫陈家福?把自己反锁在衣柜里的那个,变成了木乃伊?”

“哇,你果然了解的比我还清楚。的确是那件案子,邢捕头花了一年时间都没有破案,关键是死的那个陈家福根本就没有被人谋杀的痕迹,连自杀的倾向都没有,死状就跟你说的那样,成了一具干尸,最后只能封存起来。”

那会儿许宗扬初来晋阳,踌躇满志,一心想要惊天动地成就一番事业。也是因为这件事,逐渐拉近了他跟蒋葭伊的关系,再之后便发生了那件阴差阳错的事情。

孔令剑说着,早忘了许宗扬先前的叮嘱,联系了郑秋风,两人交流了一阵,孔令剑一脸沮丧的走过来:“郑队臭骂了我一顿,说我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该!”许宗扬早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那件案子本就诡异,除了邢舞墨那个太过执着的女人,一般人听到之后都会下意识的避讳。

“先不管了,咱们得去一下太平间,或许在卫然身上能够找出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