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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杀杀杀杀杀杀杀(三)(最新修改)

就在这珍贵的一秒,就在他沉溺于思考的一秒,狂喝声中,八个人同时原形毕露!

八个与他一般一身劲衣,一般手执苦无,一般怀着同一个念头的杀手,有的身上裹着干草翻滚而来,有的从破裂的木桶中现身,带着熏天臭味蜂拥而上,有的自茅屋破窗而出,大声酣呼冲杀至!

但听得“飕飕”声不绝于耳,漫天银光闪烁,有人发出了如倾盘大雨般的暗器!

“锵!”八个人同时凌空拔刀!

一切,都在一秒内完成!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行事!

他仍然蜷缩在屋檐上,内心隐约浮现的不妥感,令他迟疑了一秒,但!他又不想在这足以使自己扬名立万,平步青云,织田家对伊贺里作出的一次无比秘密的歼灭战中,没有参与!于是,他决定飞掠而去!

整副雄躯蓄势待发之时,不巧自己用以刺杀的利器,竟不经意间卡在刀鞘中!

操你妈!

他暗暗咒骂了两句,好不容易把利器从刀鞘之中弄出来,再想跃下,长街形势竟已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这个令他瞠目结舌的变化,使他决定蜷伏在屋檐上。

他只是滞留了又一秒!但一秒,足够改变很多,足够改变一切!包括他的命运!

他应该感谢那柄劣质的刀鞘!

他当时没有察觉,那柄摸上去手感寒冷的刀鞘,竟然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但,他的内心,现在已是冰凉一片。因为他沉重地发现,长街上,又多了七具死尸!不是敌人的尸体!

形势急转直下,兵败如山倒。

惟余一个弟兄,在勉力抵抗。他口中发出连连怒叱,浑身血肉模糊,看来也支持不了多久。

百地三太夫冷笑道:“斩尽杀绝!”仅存的那一个刺客左冲右突,挥舞手中苦无一会,自知无法突破重围,仰天长叹一声,反手横刀往脖子一抹,就此气绝。

如此一来,八名杀手,竟无一幸免,全军覆没……但伊贺里的忍者亦损失惨重。战斗虽然短促,但不可谓不惨烈。

他在屋檐上清清楚楚地看见,眼见一个个同伴命丧于那尊“雕像”,代号三之手,他的左手,几乎握出血来!但他的右手,也是紧紧地握住苦无的刀柄,颤抖着……他死死咬着嘴唇,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很想掠下去,但他知道,若真如斯,陡然送死耳!

难道就这样灰溜溜地偷走吗?难道就这样看着飞黄腾达的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吗?

思绪犹豫权衡之时,中间那一骑已发出呵呵的笑声:“哈哈,你们做得很好!我早看出百地樱那个丫头脑后有反骨,必定出卖我伊贺里,勾结织田信长倒戈……哼!”

言毕他又得意地笑了起来,“雕像”代号三等忍者,个个垂首侍立,十分恭谨。百地三太夫轻咳一声后,缓缓地滚鞍下马,双脚接触地面。

一秒后,百地三太夫已是负手傲立于阴森死寂的长街之上,顾盼自得,显然陶醉于这一漂亮胜仗当中。他伏在屋檐上,本已盘算着怎生溜走,却见总长下得马来,明显放松了警惕……他心脏不由得一阵砰砰乱跳,机会来了,机会来了!

他现在,他现在就在百地三太夫头顶正上方,他只要飞掠下去,一刀扫落,就可以完成一桩足够使自己扬名立万的刺杀……只要,只要他这一刀,能够得手!能够得手!

这是足以使我由杀手飞跃为武士的一击啊!我以后就能够成为织田家如同前田利家,柴田胜家,丹羽长秀一般的光荣武士啊!他呼吸不禁有些急促了起来,究竟,究竟这一刀,要不要砍下去呢?下面其他敌人不足畏惧,可自己成功后,又是否有可能逃得过,那尊“雕像”,的截击呢?

幽深的长街说不出的诡异,几篝鬼火阴森地燃烧着,模糊了百地三太夫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织田信长那傻瓜绝对不会预料到,我派遣百地樱再次前去刺杀他,就是为了吸引他上钓……织田信长啊,你以为有百地樱这个引路人,就可以将我伊贺里一网打尽了么?百地樱,你心怀二心,私通外敌,以为我看不出么?哼哼,嘿嘿……”他的笑声犹如硬生生从鼻孔里挤出来一般:“你们很能干,我会重重有赏!”

代号三忙上前跪下,沉声道;“多谢总长提拔。”

百地三太夫皮笑肉不笑道:“你也要有点真本事我才能栽培。”

代号三唇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微笑,眸子一闪而过无情的黑暗,忽然怒喝道:“屋檐上何人!”

众忍者大吃一惊,纷纷拔出已回鞘的兵刃。蜷缩在屋檐上的他,也大吃一惊,暗忖小命不保矣!但见百地三太夫一对璀璨得有如流星的眸子,绽放出闪电般的寒芒,向自己藏身之处射来!

怎么办?拼了?逃了?还是继续蛰伏?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但下一秒,长街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再次发生令他瞠目结舌的变化!他张大了嘴巴!

就在百地三太夫眯着眼睛仰望屋檐之际,就在几乎不能够抓住的一瞬间!锵地一道刀光席卷而来,往百地三太夫腰间斩去!

百地三太夫长嘶一声:“飞……加……藤!”

那尊“雕像”划出一道闪电,所到之处,百地三太夫被拦腰劈为两段!

这下突变毫无先兆,众人脸上表情非常迷茫,竟在当场愣了几秒!只见百地三太夫血淋淋的上半截身躯迎脸撞到一个忍者,他顿时慌了手脚!那忍者接得总长的上半身,已是被鲜血浇了一头一脸!百地三太夫兀自未曾断气,仍在声嘶力竭地狂呼:“我!好!恨!”随即断气。

这时候,那些忍者总算反应过来,纷纷怒喝,横刀而上。

“代号三”以百地三太夫两截身体,扰乱众人心神,就是为了急速抽身而心无旁骛。

“代号三”面对横刀立马,阻挡其退路的一个忍者,唇角泻出一丝温柔而残忍的微笑,倏地挥出一刀,如鹰击长空!二人在电光火石间擦肩而过,刀光一闪即逝,又有半截身体飞上天空!

血水喷溅了“代号三”一身,他享受而陶醉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周围的液体,飞速撤退,遗留下那个忍者的一声惨叫!

目睹情形的另一个忍者毛发直竖,喉咙里发出绝望而压抑的吼叫:“飞加藤!”

“是加藤段藏!”

“是他!是他!”

等到厉鬼般的哀号稍微沉寂之时,长街又多了两具断裂成两截的东西,其中一具,自然是伊贺里总长,一代豪雄百地三太夫的尸骸!那所谓的“代号三”早已在众人的惊恐颤抖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黑暗中。

“代号三”在哪里?只有一个人知道!

那个人就静静站在伊贺里郊外的酒铺上,*静!月色凄迷,仿佛有雾。一切事物,都仿佛蒙上了阴影。

加藤段藏总是喜欢在月黑风高的晚上,独自一人,遨游飞奔于月下。

今夜,他的心情格外宁静。杀完人后,他的心情总是特别好。

就在他最畅快的时候,他已看见一个比雾更凄迷,比苍穹更黑暗的人影。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只知道,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一座看不见,摸不着的山峰,向自己压了下来。

他唇角,又浮现出那一丝温柔而残忍的微笑。

他记得,自己的主公,织田信长曾经这样教导过,要经常笑,笑得温柔而残忍。

等到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他的速度立时消失,他的身形骤然停顿。

二人相对无言,那个人欲言又止之际,加藤段藏已开口:“你看见了?”

他心虚,惭愧,嗫嚅,却反问道:“阁下可是飞加藤?”

“代号三是飞加藤。”他眼中的“代号三”哈哈笑道:“飞加藤也是代号三!”

“原来,原来如此……”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汩汩而下,但他内心却一片雪亮:“一切,一切都尽在信长大殿的掌握之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百地三太夫嘲笑主公是傻瓜,嘿嘿……”加藤段藏冷笑道:“依我看,他才是真正的傻瓜!”

顿了一顿,加藤的神色也严肃起来,质问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在主公的计划中,你们九个,是诱饵,是必须死的棋子!”

他一怔,不知如何回答之际,加藤段藏冷冷道:“‘暗夜’计划算上我,共十人行事,一人主杀,九人牺牲。现在九个牺牲者已如主公预料死掉八个,你很好啊,浑身干干净净……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出众,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暗号响起以后,你却畏缩不前,所以得以幸存……我说得不错吧?”

加藤字字诛心,攻击一浪盖过一浪,使年轻气盛的他呆若木鸡,羞愧不已。“要达成主公的命令,杀死百地三太夫,首先我必须化装成他的亲信,然后必须有你们的配合……你明不明白?”

他心里如翻江倒海,竟一下子无法接受如斯残忍的事实,喃喃道:“这,这就是乱世吗?可是……这些牺牲的人……主公,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嘿嘿,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就大事者,前进路上,哪能不遗留下一些尸骨?士为知己者死,这就是武士道的最高境界!忘掉对错,只为主公奉献一切!”加藤段藏淡淡道:“没有你们九条人命,百地三太夫那老奸巨滑的家伙,又怎会得意忘形,自作聪明,放松警惕,让我杀得如斯容易?嘿嘿,如果公平较量,我真未必能打得赢那老狐狸……”

加藤段藏身上弥漫的黑暗气息随着清凉的夜风飞扬:“我从来不喜欢多说废话,今日之所以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是可造之材。日后,说不定,你会比我更加有名。”

“为什么?我临阵退缩,无耻之极……”他喃喃说道。

“一个人,能够在同伴相继被杀害时忍得住不出手。”加藤段藏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犹如念书:“光是这种隐忍的才能,就表露出这个人的可怕。”

“好了,多费唇舌也没有用。”加藤转身,没有回头:“你将来肯定会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一个人要成就大事而不庸碌平凡,不但要当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而且还要做一个厚颜无耻的人。”

“就像我们的主公一样。”看似贬义责备的句子,在加藤口中说出来,竟充满了一种虔诚的崇拜之情。

走了几步,加藤又突然回头,唇角挂着温柔而残忍的微笑,眼神中充斥着一股教人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一个痴情少年亲手杀死变心的初恋情人的表情:“记住,这个天下,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他用了一种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用过的语调,道:“泷川一益。我会让你记得这个名字的。”

“泷川一益。”

这是泷川一益第一次遇见织田家名动四方的忍者,飞加藤。

“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

他恍惚又看见主公那一对黑暗深邃无情的眸子。

……

夜。漆黑的夜。一切皆黑暗。

黑暗中,竟然有人在喘息,*……

衣服顺着玲珑的线条而滑落,雪白的肌肤就在眼前……生命啊,你就是那般的华丽而绚烂啊!飘零的樱花,本来就是黑暗而残缺的美……

高耸的酥胸,那股飘渺在黑暗中,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引动着我的欲望在跳动。

终于,一切声音,都归于沉寂。

又过了很久很久,有女人的声音幽幽地说道:“我有句话,收藏在心里,想问你好久了。”这把声音甜美而诱惑,男人若想抵抗它,除非把自己的耳朵都割下来。

我漫不经心地道:“你为什么不问。”

淡淡的语调,既无任何险峰,亦无任何冷酷,像念书般一字字说出来,犹如一杯无味的白开水。

女人道:“你究竟是人,还是魔鬼?”我道:“难道你不知道?”

女人的声音更富有磁性,更加甜腻:“你若真是人,为什么你的身躯这般完美?”我冷笑道:“你不是受不住吧?”

女人格格的笑道:“我爱死你的身体了,又怎会舍得离开?你为何不再试试?”我道:“不行。”

女人道:“为什么?”我道:“我曾经告诉自己,绝不会与女人过夜。”女人道:“为什么?”我道:“女人,金钱,领地等享受于我如工具,我不会,也没有兴趣沉溺于这些玩意上。”女人道:“那你真正的爱好,是什么?”

一阵沉默,在黑暗中蔓延。

过了很久很久。

我竟有些茫然:“我也说不清楚……权力?不……天下?不……”说着说着,我也有些苦恼起来,只觉心底一片空虚。

女人又吃吃的笑道:“想不到你也有困惑的时候。”

我似乎没有听进她的话,过了半晌,声音才重新凛冽起来:“对了,或许我生存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追求,就是杀。”女人似乎有点吃惊:“杀?”

我登时感觉内心一片空明,阴沉地笑道:“不错,是杀。世人皆可杀,无人不可杀。世事如棋子,人生如棋子,争霸天下,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场如梦如幻的游戏,如此而已。”

女人似怔了怔,呆了一会,才叹口气道:“有时我真的看不透你。”我笑道:“如果让你看透我的内心,我还是织田信长么?”顿了顿,我又继续笑道:“有时我也看不透你。”女人娇笑道:“为什么?”

我道:“你为了我,竟然可以违抗自己父亲的命令。你为了我,竟然狠心将自己的父亲出卖……所以我看不透你。”女人道:“你不相信爱情的魔力?”我摇头道:“我当然不相信,傻子才会相信。”女人道:“你当然不相信,但绝大多数世人会相信。”

我又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所以我与你们不同。”女人笑道:“我对敌人一向比情人了解得清楚,比方说……我就不了解你。”她立刻改变了话题,道:“我很明白我父亲的为人,他绝不会平白无故地将已经失手过一次的我,再次派来杀你。”我狞笑道:“不错。”

女人道:“他肯定想借我为诱饵,吸引你上钓,才故意放任我与你合作。”我道:“很好。”

女人道:“但你却看出了他是在利用我。”我冷笑道:“他以为天下人都与他一般愚蠢。”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百地三太夫未免把这个乱世想得太天真了些。”女人道:“天真?”

我道:“这个乱世,不存在什么亲情道义,有的只是为了利益而斗得你死我活。为了那点利益,莫说是朋友,就算是亲兄弟,又如何?我照样会杀之。”女人娇笑道:“所以你杀死了织田信行,所以我背叛了自己的父亲。”

我道:“百地三太夫虽然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但他的女儿却是个厉害角色。”言语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味道。女人也柔声道:“我对于你来说,自然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好处,比方说我的身体……”

我肃然道:“你对于我来说,确实有利用价值,但不仅仅限于肉体。”女人道:“哦?”我道:“我需要你,去控制整个伊贺忍者里,为我织田家所用。”女人又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确实可怕,而且贪婪。”我道:“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

二人又沉默了好半晌。

我忽然道:“好,你走吧。”女人道:“你真的不想我多留一会儿?”我冷淡而直接地说道:“不想。”

女人幽幽地道:“我对自己的身体,总是很有自信。我也相信自己的身体,可以令每一个男人发狂……但你,只要享用完毕,就会马上赶人家走。”我冷笑道:“因为我不是那些庸碌的好色之徒,我就是我,无人可以代替,所以我要对女人做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既然你明白我的心意,又何必死缠烂打,自讨没趣。”

屋子里面是黑暗,屋子外面却有光。是依稀的星光。

淡淡的星光,沐浴一个木立之人的身躯。他就木立在那里,木立在屋子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尊雕出来的石像。

似乎屋子里发出的那些声音,与他全然无关,也打动不了他。

门开了。

我已经悄然来到他身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