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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45

“欧仁锦,之前你不是说你不适合来这种场合的吗?音响声音大不大?你有没有不舒服啊?”欧少文站在他面前,伸出手臂,“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可以。”欧仁锦瞥了他一眼,神色比在舞台上要冷淡两分。

他有些无措地缩回了手。

“既然是两个月没有打电话,那一定是两个月都没有想起过我,现在又想来抱我?”

“不是的,我想起过你的,想起过好多好多遍。”

“哦?不相信。”其实只要看到欧少文刚才望过来的眼神,全天下所有人都能确定他并没有变心,但是,这不能抵消他让自己无数次期待落空的心情,他这人睚眦必报得很,非得把这点不痛快发泄出来不成。

欧少文垂下眸子,神情沮丧。欧仁锦生气了,也对,他应该生气的。虽然当时工作人员私下里把手机给他的时候并没有给他充电线,后来手机没电了,他也没心情再去找人家要,但是这都不能称之为理由,所以他压根都没有解释。因为他没有给欧仁锦打电话,的的确确是他不敢打而已。

“对不起。”

“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如果说刚才欧仁锦一半是在报复一半是在逗他的话,此时他就真的沉下了脸色,压抑的怒气让他眼神发冷。

欧少文摇了摇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其实想问问欧仁锦,当初遇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景,他一直以为他是从实验室里把他带出来的,现在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欧仁锦在医院对他说的话,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好像一切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

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没想说的就上车吧,不是说运营给你们放了三天假吗?先带你去吃饭。”他转头就往外走。

欧少文快走两步跟上他,想去牵他的手,被他抬起手臂躲开了。

欧少文停下脚步,有些难过地望着欧仁锦,就见他冷冷地开口道:“接下来两个月不能碰我。”

他知道欧少文对他有点轻微的皮肤饥渴症,所以并不想如他的意。

欧少文看了下他的眼色,“两个星期好不好,两个月太长了。”本来就好久好久没有牵过他抱过他了。

“你也觉得两个月太长,我以为你没这个概念呢?”

欧仁锦一生气就非常喜欢用反!反问句来表达他的冷嘲热讽,欧少文叹了口气,本来想问的问题也不好再问了。

谁知道欧仁锦的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欧少文这是什么表情,好像不以为然,在包容他的无理取闹一样。明明在舞台上,他带着笑容对他挥手的时候,他都已经准备就这样放过他了。

他本来可以不去斤斤计较他在强烈表达了想要跟他通话的欲望之后,又两个月不打电话的事情,只要他像以前一样,嘴甜一点,乖一点,说几句好听的,他不是很擅长这些的吗?现在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啧,名气大了,喜欢他的人变多了,他就不在意从他这儿得来的一点虚伪做作的温柔了。

如果是之前,这时候欧少文一定会眨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跟他说好多好多好听的话,告诉他他有多想他,不能见到他的这三个月,有多么度日如年。可是此时,重逢的喜悦渐渐退去,欧仁锦又展现出不想跟他交流的态度,他就又沉浸在了关于心脏移植的思索里了。

他在想,他要不要坦白这件事情。他对欧仁锦之前有许多自以为是的想法,欧仁锦对他也有很多误会,他们好像都不是对方以为的那样。

开车的小刘努力装得目不斜视,实际上就早竖起耳朵在听动静了。

“欧仁锦。”欧少文抬起头,终于注意到了欧仁锦随着车里的安静越来越冷漠的表情,轻轻叫了他一声。

欧仁锦没有应声,他自顾自问到:“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情景啊?”

“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你之前从来没问过。”

对于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欧仁锦也有满腔疑问,但是介于欧少文与世隔绝般的表现以及当时失语的情况,他猜测他一定是拥有一段不怎么美好甚至是黑暗痛苦的过去,所以才会对别人的一丁点善意都感激涕零。

因为这个,他也有对他的过去好奇的时候,但只是压在心底烦躁一阵,从未开口询问过。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丢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那天我一醒来就在医院里,记不得中间的事了。我一直以为是你把我从……我原来呆着的地方带出来的,现在想想,好像并不是那样。”

欧仁锦微微一震,瞥了他一眼,如实回道:“的确不是那样,我遇到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是不是从一旁!旁山坡上摔了出来,刚好撞上我的车,所以我把你送去了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排斥这个话题。

“就只是这样吗?”

“只是这样。”

“哦。”欧少文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庆幸更多,还是害怕更多。

现在他可以百分百地确定了,这是个没有实验室的世界,欧仁锦也不是他以为的买断了他一颗心脏和五年时间的富豪。

那他要怎么办?

他抬头望过去,眼底是真切沉重的悲伤。过去,他可以经受日日夜夜的痛苦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生命。这世上每一个人都知道人没了心脏就会死,他怕这一次自己会死在手术台上,更害怕没有了实验室的仪器和后续的抗排斥疗程,就算他死了也救不了欧仁锦。

欧仁锦微微皱眉,实在是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茫然绝望,让人看得心慌。

“怎么了?”他已经忘记就在两分钟前,他还准备用冷淡来报复那两个月没有收到的电话,目光微沉道,“你可以相信我,这世上的有钱人比你想象的要有办法的多,我还能算的上是个有钱人,所以不管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我有能力保护你。”

欧少文的眼眶立马就红了,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时机不对,欧仁锦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用他的心脏,他从来就只是在敷衍他、安慰他,在这种时候,他还是总想着要保护他。

他却是个大骗子,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欧仁锦。

他红着眼,抿着唇一言不发。

“是之后的工作安排不合你意,还是他们有人欺负你?”

欧少文没再借机抱他碰他,他还记着刚才欧仁锦让他两个月不能碰他的事呢,只得乖乖地把头偏到一遍,躲开他的目光努力地深呼吸,把那点想哭的欲望憋了回去。

欧仁锦扶住他的脑袋,把他整个人掰了回来,眸色严肃又深沉,“不管你以前是从哪里逃出来的,现在你已经在我身边,签了绮梦的合同,就是我的人了,你不用担心他们再做什么。你要记住,你已经彻底摆脱那些过去了。”

不得不说,除了人体试验、实验室、器官培养皿这些匪夷所思的存在,欧仁锦对他过去的猜测已经符合很大一部分事实了。

欧少文好不容易忍!忍下去的眼泪又开始往上冒了,他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沉默了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我想抱你,可以这回先抱了再开始算时间吗?”

欧仁锦皱着眉把他抱进了怀里,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刘悄**地扫了眼后视镜,心想果然还是欧少文厉害,两句话就把欧总哄好了。

欧少文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贴着他皮肤的温度,安静地靠着。

“别怕。”欧仁锦安慰他。

欧少文把嘴一抿,又想哭了。

回了别墅,他还是一副蔫了的小白菜模样,周姨一见到他就直呼心疼,捏着他的胳膊非说他瘦了,大晚上的赶忙给他做宵夜去了,两个人都没拦住。

“过来。”欧仁锦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地方,欧少文过去坐下了。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解释,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这个疑问梗在心里过不去,他自觉对欧少文还有一定的了解,不愿情绪了事。

欧少文张了张口,“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多的是时间,从源头开始,一点一点慢慢说。”

欧少文不愿意骗他,但就这样告诉他之前的承诺都是大话,全都不作数了,他……说不出口。

他还没下定放弃生命的决心,也还没做好看着欧仁锦失去生命的准备,他像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驼鸟,只希望别让他现在就做决定。

“开始。”欧仁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气氛也随之冷凝下来,全身上下弥漫着一种在他面前很少展露的压迫感。

欧少文强忍下慌乱,“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意识到你好像并不是我以为的……客人。”

他考虑了一下措辞,“我原本以为是你花钱把我买回来的,所以才能安安稳稳的没人来找我,后来知道不是,所以有点害怕。你给我的手机也没电了,节目组说可以跟外界打电话的时候,我脑子乱乱的,不知道要跟你说些什么。”

他在骗欧仁锦。

虽然“以为”是真的,“害怕”是真的,“没电”也是真的,但他知道自己在骗人,他刻意隐瞒了绝大部分真相在误导他。

欧仁锦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咬紧牙关,死死地皱着眉。对于欧少文的过去,他猜想了无数种可能,现在看来,似乎是最坏的一种。

忍下去的眼泪又开始往上冒了,他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沉默了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我想抱你,可以这回先抱了再开始算时间吗?”

欧仁锦皱着眉把他抱进了怀里,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刘悄**地扫了眼后视镜,心想果然还是欧少文厉害,两句话就把欧总哄好了。

欧少文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贴着他皮肤的温度,安静地靠着。

“别怕。”欧仁锦安慰他。

欧少文把嘴一抿,又想哭了。

回了别墅,他还是一副蔫了的小白菜模样,周姨一见到他就直呼心疼,捏着他的胳膊非说他瘦了,大晚上的赶忙给他做宵夜去了,两个人都没拦住。

“过来。”欧仁锦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地方,欧少文过去坐下了。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解释,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这个疑问梗在心里过不去,他自觉对欧少文还有一定的了解,不愿情绪了事。

欧少文张了张口,“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多的是时间,从源头开始,一点一点慢慢说。”

欧少文不愿意骗他,但就这样告诉他之前的承诺都是大话,全都不作数了,他……说不出口。

他还没下定放弃生命的决心,也还没做好看着欧仁锦失去生命的准备,他像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驼鸟,只希望别让他现在就做决定。

“开始。”欧仁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气氛也随之冷凝下来,全身上下弥漫着一种在他面前很少展露的压迫感。

欧少文强忍下慌乱,“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意识到你好像并不是我以为的……客人。”

他考虑了一下措辞,“我原本以为是你花钱把我买回来的,所以才能安安稳稳的没人来找我,后来知道不是,所以有点害怕。你给我的手机也没电了,节目组说可以跟外界打电话的时候,我脑子乱乱的,不知道要跟你说些什么。”

他在骗欧仁锦。

虽然“以为”是真的,“害怕”是真的,“没电”也是真的,但他知道自己在骗人,他刻意隐瞒了绝大部分真相在误导他。

欧仁锦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咬紧牙关,死死地皱着眉。对于欧少文的过去,他猜想了无数种可能,现在看来,似乎是最坏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