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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许久不见,不知你对我可有半点…

与杨鸣一番交谈后,谢姝对顾鹏此人多了一层了解,也清楚对方为何要派人对付自己,只是……

谢姝不解的是既然当初她爹娘与无量宫积怨甚深,为何还让顾鹏过来教导谢子淇呢?

对这个问题,谢姝并不隐瞒,直接问杨鸣。

杨鸣听后却大吃一惊,反问谢姝:”小姐,你说那个武师就是顾鹏?“

谢姝疑问:”是,杨叔不知道这事?“

联系忘尘查出来的资料与荀殊和谢子淇的说法,谢姝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事实,顾鹏正是谢子淇口中那位教导他的人。

杨鸣花了一点时间才消化这一令人震惊的事实,咽了咽口水,他肯定道:”小姐,这件事,我不知道,我相信,侯爷也不知道。“

他万分肯定,如果知道是顾鹏,就算他肯,侯爷也不会肯让对方进侯府的。

别提顾鹏此人曾经掳劫过他的妻子,就只冲着他觊觎自己的妻子一事,谢榛都不会有好脸色待他。

可以说,谢榛之所以没有找他算账,是因为自己根本找不到无量宫的宫址,如果知道顾鹏就站在他面前,他必定是要与对方算总账的。

听到杨鸣的话,谢姝也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她也算是早慧之人,那时候,虽然年纪很小,可她还记得的自家爹爹对娘亲的霸道程度。

尽管不至于说不准娘亲与男子接触说话,但是,爹爹必定忍受不了一个喜欢娘亲的人在自个眼前晃的。

“许是他戴了人皮面具……没想到此人多年不见,竟变得这般能忍。”思索许久,也只有这个答案了。

听到杨鸣的话,谢姝问:“此话怎讲?”

杨鸣想起当年那个暴脾气的青年,又在记忆种翻出那个武师的形象,两两对比,还是觉得差异甚大,完全想不到这两人竟是同一人。

杨鸣向谢姝解释道:“若是依照顾鹏以前的脾气,他见到侯爷,就会与侯爷拔刀相向。”

可是,那个时候,他却完全没有这么做,甚至,他还见过顾鹏与侯爷攀谈的情景。

顿了顿,杨鸣眼中有疑惑,“不过,那时候,侯爷倒是与我和子归说过这个武师来历不凡,让我们注意一些,没事不要招惹他。”

听完,谢姝垂眸沉思。

爷爷既然知道这个武师来自无量宫,那爹爹肯定也清楚武师的来历了,爹爹虽然不愿意,可是,碍于太后的吩咐,只能同意。只是,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真就是顾鹏。

若爹爹一开始就知道此人是顾鹏,谢姝也相信,自家爹爹哪怕违抗凤命,也不会让顾鹏进府教导哥哥的。

突然得知不得了的消息,室内一片安静。

突然,杨鸣脑光一闪,想到什么,朝谢姝看去,满脸担忧。

”如果顾鹏就是当初教导少爷的人,那少爷……“

谢姝知道杨鸣的意思,为免他对谢子淇有偏见,便忙不迭地解释。

”杨叔不必担心,哥哥他和我说过,虽然这个人教导他,但是,他和对方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这话是当初谢子淇亲口对她说的,谢姝不认为他在骗她。

对自家哥哥,饶是现下再如何伤心、恼怒、失望,她也始终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谢姝的神态与语气皆是母庸置疑的,杨鸣张了张嘴,想要提醒一下,可又想到这两兄妹从小到大感情都很好,便不好开口再劝她提防了。

抹了把脸,杨鸣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他想,这顾鹏当真可恨至极!

当初自己与他交好,真是白瞎了眼,一片真心喂了狗!

……

从桃花苑出来后,杨鸣便一直心事重重的,路上下人见状,不约而同地惊讶连连,不解为何一向精神饱满的杨鸣大人竟这般无精打采,像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似的。

他们很想知道原因,可也没那个胆子凑上去直接问他原因。

杨鸣一路往前走,没注意到人,在拐角处,差点儿便与人撞上了。

”杨鸣大人。“惠娘定了定神,一把护好怀里的汤盅,看向面前人,本以为是哪个急躁的下人,却没想到是这个人。

杨鸣后退一步,见到是惠娘,眼里同样闪过诧异。

视线划下,落在惠娘怀里的汤盅上,眼里有丝丝暗芒闪过。

他重新对上惠娘的目光,问:”惠夫人行色匆匆,是要去做什么?“

惠娘笑了笑,一边抬手示意汤盅,一边解释道:”哦,我方才炖了一点汤,想送给姝小姐尝一尝。“

闻言,杨鸣脸一沉,看着惠娘的眼神讳莫如深。

惠娘没有得到回应,却见对方满脸防备的看着自己,心下疑惑,可转而一想,便明白其中原因。

低头自嘲一笑,惠娘抬眼,直视杨鸣,问:”杨鸣大人……你是不是担心我在汤里……下毒?“

仔细听,还能听出她话中隐隐含着不被信任的受伤。

然而,杨鸣却不为所动。

”虽然我这么说不好,但是,你有理由这么做。“

他开门见山,直言不讳地点出惠娘有这种动机,不带半点委婉。

惠娘脸色一白,看着杨鸣的目光有瞬间慌乱,在看到杨鸣似能看破她伪装的犀利目光时,她下意识地低头避开了。

见状,杨鸣仿佛早有猜测,盯着惠娘的目光尽是讥讽。

杨鸣跟在谢榛身边多年,把这个女人对谢榛的爱意看在眼里,有时候,他也看到过她眼里的不甘,只因为谢榛的计划,他不好打乱,所以,对她一直防备有余,客气有加。

本来,谢榛决定不启动这颗棋子,杨鸣就觉得不大好,可也无法,后来,谢榛派人把她送出去,杨鸣也觉得挺好。

但他没有想到谢姝竟然主动将人接进侯府住下了。

二人僵持不下,惠娘抱着汤盅的手越来越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惠娘的紧紧抓着汤盅壁的手缓缓松了。

她似是想开了,终是抬首,重新对上杨鸣的视线。

”杨鸣大人,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理由这么做。”

她不在掩饰自己对谢姝的不喜,直白地将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

杨鸣的脸色越发黑沉,盯着惠娘的眼神夹杂不易察觉的杀意。

似是想到什么,惠娘微微一笑,自嘲道:“毕竟,我喜欢的男人一直不喜欢我,他心心念念的是别的女人,哪怕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也从不忘记。“

”为了报复这个女人,为了报复这个男人不喜欢我,我对他们的女儿下手再正常不过。“

说这话的时候,惠娘的语气是那样的自然,好像她有这种想法,就像是她想吃什么东西一样那么简单。

正是这种不以为意的语气激怒了杨鸣。

”惠夫人!“

杨鸣上前一步,一把扯过惠娘的胳膊,低声怒喝:”你若敢伤害小姐,我就让你儿子陪葬!“

听着杨鸣的警告,惠娘神色不变,反而泰然自若道:”杨鸣大人,你觉得在我心里,是小姐重要,还是我儿子重要?“

杨鸣:”……“

这还用问?别说惠娘不喜小姐,就算是对小姐还不错,也比不上她儿子。

没有等到杨鸣的回答,惠娘便已经开口道:”不必说,也肯定是我儿子重要。“

拧眉,杨鸣不耐问:”你想说什么?“

惠娘把自己的胳膊从杨鸣手里挣扎出来,杨鸣如果想控制她,自是能做到,只是,没必要,松开手,任她后退一步。

”杨鸣大人放心,就算是为了小翼,我也不会对小姐不利。“

惠娘语气淡淡,好像在说稀松小事,可她眼中透露的认真,杨鸣看到了。

抿唇,杨鸣紧绷着脸,冷声道:”记得你说过的话就好。“

”小姐是心善之人,让你们母子住在侯府,就是对你们的肯定,你们别做让她失望的事。“

留下一句话,杨鸣便绕过她,径自离开。

”心善之人?“

惠娘仍旧站着一动不动,想到杨鸣方才的话,不由哂笑,呢喃叹道:”你这是还把她当作孩子吧……“

就冲这些日子她观察谢姝来看,她就知道这个少女绝对不是良善之人。

什么温顺娴淑,敦厚善良,那都不存在的!

这位明显就是披着羊皮的小狼崽,一旦发现敌人,必会将之咬死不罢休,什么心慈手软,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

不过,没关系,谢姝是这样的人更好!

这代表着她想要替谢榛报仇的计划更有可能成功。

忽而又想到方才杨鸣怀疑她会下毒的样子,惠娘低眼定定地看着手里的汤盅好一会儿,然后,返身回去。

算了,既然不被人信任,她还是不要再做这等惹人嫌疑的事情了。

对待谢姝……呵,她方才与杨鸣所言并非为虚。

她不喜谢姝,以前某一时刻甚至希望她能消失,但是,现在的她,不会杀谢姝。

毕竟,她要靠谢姝报仇,而且……

她到底是他的的孩子啊!

……

杨鸣走到自己所居住的院子时,正好碰见准备外出的子归,他愣了愣,问:“你这是准备去查玄天阁?”

“嗯。”子归停下脚步,站在杨鸣面前,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小姐让我多休息几日,我觉得够了。”

杨鸣瞧着子归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然,不由失笑道:“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小姐对你好?”

眼前男人和自己一样,没有妻子,没有子女,私心里,他们都将谢姝当成自己的孩子在疼爱。

只是,自己是因为萧玲珑的缘故,而暗卫出身的子归,则是出于整个谢氏的缘故。

原因不同,但殊途同归,他们待谢姝的一颗慈父心不容置疑。

谢姝能感受到,也一直十分尊重他们。

上一次,子归过来找谢姝,谢姝让子归继续去找玄天阁的地址,子归本想马上出去找,谢姝却让他歇息几日后,再去。子归本不愿意,谢姝就板脸,甚至搬出家主之威来要挟,无奈之下,子归总算同意了。

这个过程,杨鸣看在眼里,所以,他把子归那点小心思都看得透透的。

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可偏偏心里却熨帖得很,毕竟,谢姝让子归歇息几日再继续任务,就是关心他的表现。

尽管他们的付出从未求过回报,但是,一旦付出的那个人重视自己的付出,而且报以感恩,自己必定是欣慰的。

“你发现了?”子归板着脸,一本正经问。

杨鸣:“……”

这么明显的事,自己是眼瞎才看不出来好吗?

见杨鸣不语,子归也不以为意,正准备离开,可又瞥见杨鸣脸色难看。

想了想,抬起的脚步又放下,问:”发生何事了?“

毕竟是自己搭档的老伙计,虽然他不想理别人的事,但是,老伙计的事也不算别人的事吧。

杨鸣没想到这家伙还能问自己这么一句,不由受宠若惊,瞅着子归好一阵没说话。

子归等了他一会儿,都没见他出声,反而用见鬼一样的表情看着自己,眉心不耐拧起,撇开眼,举步离开。

真是,没事找事才会问这个人。

杨鸣见状,立即回神,抓着他的胳膊,拦下他的脚步,直接将今日谢姝跟自己说关于顾鹏的话一股脑儿地全部告诉子归了。

谢姝没有吩咐不准说,所以,杨鸣此举不算逾矩。

话落,杨鸣顿了顿,瞅着子归,语气忧虑。

”我担心那顾鹏趁着教导少爷的那段时日,给少爷灌输不好的思想,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少爷会因为这些事对谢氏怀恨在心?“听完杨鸣的话,子归心里也不由开始担心起来。

闻言,杨鸣定睛看他,片刻后,才道:”子归,说实话,比起谢氏,我更担心小姐。“

杨鸣本就将谢姝临驾于谢氏之上,他担心谢子淇将所有过错都放在谢姝身上,让谢姝承受他的怒气。

子归默了默,忽而朝杨鸣道:”少爷应该不会这么做。“

杨鸣一怔,”为何?“

”他……我看他和小姐的关系很好,他很关心、在意小姐。“

他也算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子归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很好,谢子淇每次吃什么都想着谢姝,而且,谢姝有时候不想吃的放到他碗里,他二话不说就吃了。

分明,这个少年从小就不吃别人吃过的,连谢榛夫妇吃过的,他也不要。

杨鸣听完,神色惊讶,下意识便反问:”你还看得出来什么叫关心、在意?“

一直以来,杨鸣都觉得这个男人的性子就是一块石头,冷冰冰、硬邦邦的,除了面对侯爷、小姐,还有他,其他时候,这个男人可以说完全不通人情世故。

“……”子归脸上划过不自然,然后,看着杨鸣,一字一顿道:“我很关心、在意小姐”

意思就是他自己就会关心在意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见他如此较真,杨鸣连忙道:“嗯,是是,我也关心在意小姐。”

话落,想到谢子淇,心里又一阵无奈,叹道:“希望少爷不要做错事了。”

……

杨鸣走后,谢姝在书房兀自思索往后计划,待簪玉过来催她吃晚膳时,她才慢吞吞地起身去用膳。

饭毕,她本想再去书房对账本,却被簪玉和微芳二人拦下。

原来二人早就看出她脸色疲惫了,为免她再拼命下去熬坏身体,今晚,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她再去书房了。

无奈,谢姝只得洗漱,上床睡下。

谢姝原以为自己可能会躺在床上睡不着,毕竟这些日子已经习惯晚睡了,没成想,沾了枕头,不过片刻后,便陷入沉睡。

次日醒来,神清气爽,精神满满。

站在铜镜前,看着里面明艳的少女,谢姝微微挑眉,弯唇一笑,看来,睡眠确实很重要!

书房,谢姝继续专心致志地对账本。

窗边响起一阵异动,谢姝眼也不抬,下意识轻声道:”忘尘,那么快就回来了?“

可话落,她翻动账本的动作便是一顿,眸色沉沉,抬眼,盯着那扇窗,面无表情。

忘尘过来,他会在窗边直接敲响暗号,所以,这个人,不是忘尘。

手势一动,启铭现出身形,站在她前方,一副保护姿态。

威远侯府固若金汤,照理来说,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擅闯侯府,甚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她的桃花苑。

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在谢姝的认知中,只有一个人。

不一会儿,窗扉终于打开,一道颀长人影跃过。

来人戴着一副黑金面具,身着挑绣桃花的黑色长袍,外披红色斗篷,他站在屋子中央,高大挺拔,不容忽视的张扬气势让原本尚且宽阔的书房变得逼仄压抑。

握着笔杆的手指紧了紧,来人与她所猜测的人看似有所差异,却也相差无几。

沉吟一瞬,将笔放下,谢姝摆手让启铭退下。

没有犹豫,启铭再次隐身在暗处。

”荀教主突然造访寒舍,可是有事?“谢姝靠在椅背,手撑额头,看起来轻松慵懒。

荀殊将她眼中的警惕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直至走到她面前,与之仅隔一张书案。

他的身子慢慢向前倾,端详她的面容。

谢姝眸光微闪,然后,脸上神色不变,任他打量。

半晌后——

”忘尘是谁?“

荀殊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谢姝怔了怔,然后恍然,许是刚才她小声呢喃被他听了去了。

可是,就算反应过来他的问题,她也不打算回答他。

见她闭口不言,荀殊深邃如墨的眼底深处点燃了一簇火苗,心里腾起一股妒火,想要发泄,却在看到眼前白皙如玉的小脸时,又生生压下去了。

”阿姝!“

他突然伸手,扯过她的手臂,往自己这边拉,与此同时,他继续往前倾去。

瞬间,二人面面相对,相隔不过半指距离,他只需再轻轻前倾一点点,便能触上那诱人樱唇。

视线在她樱唇处流连一阵后,他才缓缓抬眼,对上她的眼睛,与之视线交缠。

“你这是在瞒着本教主……偷男人?”

他轻轻出声,恍若情人耳语呢喃,明明温柔至极,却泛着刺骨寒意。

眼皮一颤,谢姝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反而让自己的目光更加集中,直视他,看起来胆大又无畏。

”呵,教主此言差矣,首先,我俩之间并无关系,我就算‘偷男人’,也不存在瞒着你一说。”

她没有避开自己,说话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哪怕隔着面具,也让荀殊一阵心神荡漾。

绯色薄唇缓缓勾起,他轻笑出声,“呵,谁说我俩没关系的?”

谢姝:“……”

说起来,确实有一点关系,他救过她,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说没关系,确实挺像白眼狼的。

但是,她会在意坏名声吗?

明显不会。

所以,她并不打算与他说话。

荀殊不介意她不回答,也不嫌累,继续保持前倾的姿势,一手扯着她的胳膊,一手撩了撩她散在耳际的青丝,柔软顺滑。

伸出手指,青丝绕在指尖,一圈一圈,好像圈进了他的心里。

他愉悦一笑。

“阿姝,许久不见,不知你对我可有半点思念?”他朝她轻轻吹了一口气,语声暧昧至极。

谢姝:“……”

她面无表情,看起来好像不为所动。

实则,她正在拼命忽视某人所造成的危险气息。

“你不说,我便当默认了。”

荀殊好像上了瘾,又好像看出了她的窘迫,又恶劣地继续朝她吹气。

完后,还舔了舔唇,语含血腥,道:“这些日子来,我也万分思念你,想得恨不得直接把你融入骨血,你我二人,再难分离。“

谢姝:“……”

嘴角轻抽,谢姝忍下心里的燥意,继续装死。

“你不信?”

听到这话,谢姝觉得自己可以开口了。

不,不是可以开口了,而是再不开口,她得痒死了。

“荀教主觉得呢?”她似笑非笑地反问,端着架子,不动声色地挠了挠鼻子。

作势想了想,荀殊笑道:“你若不信,本教主不介意身体力行,让你信了这话。”

“可是……”

荀殊忽而将视线下滑,盯着她的唇瓣,缓缓道:“你若信,便给我点回应可好?”

说着,他低头去触碰她的唇瓣,辗转碾压,势如凶猛。

他万分迫切地想要让她回应自己,可是,不管自己如何威逼、取悦,她都无动于衷。

心里堵塞得厉害,抬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闭眸,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后,继续啃噬。

激烈疯狂的样子颇有种不管不顾,破罐子破摔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