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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梦(上)

“我被发现了吗?”艾尔德喃喃自语道,他抽出了自己的秘银刀,伴随着一阵血红色的水流自他手臂上流下,是他的伤痕,刚刚新添的伤痕,带着被刀尖所摩擦的记号,艾尔德已经与敌人连续作战多次了。

艾尔德记得,那张脸,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的圣武士,脸上白的连一丝的皱纹都不带,像是艾尔德前世电视剧上的奶油小生一样干净,今天他再次遇到那名令他难忘的圣武士。

艾尔德不仅知道他是为了打击像他这样的邪恶者而来的,更是为了复仇,向他死去的妻子复仇。艾尔德闭上眼,回忆了起来那段尘封的记忆,秘银刀自背后穿透了女圣武士的心脏,带着跳动的血液与灵魂,结束了这个年轻美丽的生命。

艾尔德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放走那名圣武士,难道仅仅是他运气太好了吗又或者是春风得意的艾尔德太过于自信,而浪费掉了那些宝贵的时间而导致的失败吗?

要知道,如果艾尔德当时直接杀了那名在自言自语的圣武士或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展的这么糟了,这名疯狂的圣武士就像是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一样死死的咬住了艾尔德不放,因为他得到的信息太多了,不仅包括黑袍的法术与伎俩,还包括法师的晋升履历,以及黑袍们在弱小时小心翼翼保存的名字。

一开始,艾尔德并不明白,他也想不透,他曾经一度认为是自己不够强大与聪明,没有在第一时间掌握切断联系的方法——可实际上呢,等他在烛火下写完了最后一个抄写时空锚魔法符号的字符之后,他突然恍然大悟,他将写好,墨迹未干的卷轴卷成了一团废纸,扔到了垃圾桶里,他大呼大叫——他想起了了圣武士临走前的话,什么腐蚀者,堕落与腐化,还有一句什么你将众……

艾尔德闭上眼,他突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命运,命运啊!”艾尔德对自己说。

“不是我的选择错误了,是命运,是命运带走了他,而我注定杀不死他——就像是眼前这样。”

艾尔德转头望去,一把长剑在阳光下光辉万丈般闪耀,艾尔德甚至必须眯着眼才能看清来者的身份。

艾尔德躲过了很多次的围剿,在他这些年里,就像是黑夜里的老鼠一样,每当他嗅到了那些令他讨厌的正义者的气味的时候,他总能制定一个可靠的策略来规避他们。

然而这次,艾尔德并未那么好运,圣武士不仅变得更强了,而且他身边聚集了几乎一个骑士团的圣武士,莎尔女神在上,难道这群圣武士是是属老鼠的吗,怎么他们的繁殖能力如此快,在短短的几年间就又发展了接近一个骑士团的数量的圣武士!艾尔德差点没把下巴磕掉了。

艾尔德在见到圣武士欧文的第一瞬间就选择了离开——但他失败了,他的黑袍的身份被人发现了,彻底完了,无论是他的生平履历还是魔法与技能都被那群伪善的白袍们摸得一清二净,而他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他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不停的与圣武士搏杀,与白袍对抗魔法,到头来他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在白袍的法术的下作困兽之斗而已。

他跌跌撞撞的用绷带在右手手臂处绑好绷带以后,逃进了一片带着水汽浓雾的树林里,这是一一片叶子泛红,在清风吹过之后如同跳动的火焰的海洋,夹杂着黄金与点点星斑的绿意,配上一曲婉转而曲折的小溪的潺潺流水的声音,简直美极了。

但我们的主人公并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他眼前的美景,他脚步一轻一重在地面上不停交替凹陷——是的,不仅他手臂上受了重伤,而且在他左腿的中间膝盖前也受了伤,拜那群该死的白袍的赐予,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受,也没有一刻感觉他能消停一会。

“艾尔德,你还要逃吗?”欧文抽出了他的长剑对准了艾尔德说。

“欧文,你比条狗还令人恶心。”艾尔德踢了脚身后的碎石,碎石随着一阵窸窣声,飞出了悬崖,向着几乎是万丈悬崖的谷地飞去,伴随着高空飞流的浓雾般的千尺瀑布,看起来壮观极了。

“呵呵,黑袍,或者我应该叫你梅林斯特法师。”欧文举着长剑说:“你知道吗,从你杀死了她那天,我就一直记忆着,她的身影,还有你的秘银短刃,直到今天……”

“一个可怜而无知的女人,选择了你作为伴侣,真不知道她如果现在能看见你的样子,怕不是被你那比恶狗还恶心的模样吓呆了。”

“艾尔德,你以为这样的话语就能激怒我吗?”欧文悄悄的让开了一个身位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叫一位对你很重要的人出来。”

说完,欧文向左挪了一步,一名身穿紫色长袍,绣着狮鹫图案的身材魁梧的男子从欧文身后走来。

“是你,梅林斯特子爵?”艾尔德看到来人的面孔的时候,他着实皱了皱眉,他的梦中从来不缺少恐怖元素,这其中这个战神的信徒,英勇而魁梧的男子总是伴随着恶魔的进行曲而来,他在艾尔德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象征过什么,如果说有,那么一定会和恶魔画上等号,因为他的作为已经让艾尔德作呕到了极点。

“艾尔德,我们又见面了。”梅林斯特子爵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艾尔德,仿佛是在看死人一样盯着艾尔德说:“果然,我就知道,你终究会走入这条路,就像是你的母亲一样,你们俩是一类人,艾尔德。”

“你没有资格提起她,梅林斯特子爵。”艾尔德眼神忽然变得严肃与可怕起来说:“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知道吗——一柄锈迹斑斑的武器,而里面只有参合着浆糊与清水的子弹的武器,是谁让你得到了唯一的儿子,是谁为你付出了一切?”艾尔德不由放生喊道。

“而你又做了些什么,梅林斯特?”艾尔德用手指着梅林斯特子爵说:“唯一她能得到的仅仅是在高烧不退的时候的所谓的不要下葬在子爵府附近,又或者是几枚可怜巴巴的铜币作为安葬?”

“你知道吗,她死的时候有多么屈辱吗?!啊啊啊,我问你呢,畜生?!”艾尔德嗓音逼到了最高调说。

“哼,一丘之貉,不过如此。”梅林斯特子爵冷笑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