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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同归于尽

“或许是我想多了。”艾尔德用手轻轻的按压在那早已冒出红色斑点的地方说,艾尔德在他那邪恶的导师的培育下他所了解的知识可一点也不比这些奥术战士所知道的少,尽管他是一种被动而消极的方式去接受了这些他并不热爱的知识。

这些红斑的诞生实际上是身体已经接近于分泌失调与整体的身体功能瓦解的一个标志,它的数量越是触目惊心,其鼓张的程度越是巨大与疼痛难忍越是说明被接种者的生命在接近于尽头与结束,这一点即便是对此毫无了解与建树的普通人也能从那凄惨的模样略见一二。

“但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们的尸体会没有被腐蚀掉呢?”艾尔德说着他将那个穿灰袍的人的从上面剥下,随之是那个垫在地下的墨绿色的衣服的邪教徒——显然艾尔德从他那几乎一脉相承的腐蚀掉的金锁的模样艾尔德就能窥探一二他的教会中的地位。

“那么这个位置……”艾尔德突然会心一笑说,“是同归于尽了吗?”艾尔德用手去轻轻的按压住了那个已经死亡了腐蚀者信徒的胸口的位置说。

“这里应该有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胸前,而且那位凶手应该就是眼前的灰袍?”艾尔德说着用眼睛瞥了一下另一具尸体说。

“但在最后的时候,两个人应该是同归于尽了才对,那……那把武器呢?”艾尔德仔细的在周围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把可以称得上是金属利刃的东西,直到他重新俯下身检查那位灰色斗篷的尸体的右手的时候他才发现了这一切的缘由——一个几乎诡异的忽然的露出的白骨,甚至连一丝的皮肤都没有剩下,与周围仅仅泛着红点的警告的身体其他部分有着明显的不同。

“刀把?”艾尔德难以置信的说:“那么他的刀刃呢,难道这群邪教徒还兼任了北地狂暴野蛮人的职业,甚至允许他们徒手掰断这么坚硬的金属刀刃?”正等艾尔德疑惑不解时候,他忽然又将那个本该插入胸口的匕首与那个显然的因果关系的胸口的致命伤链接在了一起。

“难道……被腐蚀者们腐蚀掉了,因为他们那粘稠又肮脏的血液?”艾尔德不可思议的说道:“这简直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人体的环境根本不足以承受如此巨大的强酸与极性溶液的存在,这会爆炸的!”艾尔德说着他将食指试探着插入了那个伤口说。

果不其然,一块如同粘稠又硬邦邦的白色金属块吸引住了艾尔德注意力,剩下的他似乎感觉到有与他同类的血液似乎存在过的迹象。

‘难道这群人不需要净化血液吗,这简直是在作死。’艾尔德像是遇到鬼了一样在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腐蚀者的信徒说,他真的难以想象,一个因为被用利刃刺穿了心脏的邪神的信徒(即便在他那个所谓的叫做腐蚀者之主的保佑下)是怎么仅仅是靠着死后的蜂拥到心房的血液曲将整整一把用秘银做的的金属匕首给完全溶解了的——这简直是一个移动的酸液‘炸弹库’。

“对了!”艾尔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旁边与腐蚀者同归于尽的这位是秘银卫士的前辈?”艾尔德立刻将那具尸体翻了过来,那带着只有秘银才有的月银色一瞬间就让艾尔德明白了一切。那个巨大的暗黑色的疤痕将整个死去的秘银卫士的软甲的胸前的部分撕裂成了狰狞的两半,这位秘银卫士的胸口被腐蚀者所释放的强烈的酸液魔法直接击中的胸口——即便是具有极好的魔法抗性的精制的秘银也会因为这样丧心病狂的腐蚀而瞬间退却与溶解,可怜的秘银卫士的整个心脏都被酸液腐蚀的干干净净,就像是有人将活体解剖将他的心脏摘取下来了一样残忍。

“一路走好,前辈。”艾尔德说着用手扶在胸口敬了个礼,表示身为后辈对这英勇无畏的先人所做的功绩的尊敬与钦佩。

一场突如其来的突袭让整座不知道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陷入了沉睡的加狄因大奥术师的法师塔遭受了袭击,就在同时那些驻守在外侧秘银帐篷的秘银卫士与此同时从法师塔的外侧进入到里面,就像是现在这样,狭路相逢的秘银卫士遭遇到了刚刚料理完走廊里的腐蚀者。两者都没有什么好说的——抄起家伙干一场才是正道。

正如艾尔德所想的那样,秘银卫士在第一瞬间就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判断,他奋不顾身的用匕首穿透了还没架构好防御的腐蚀者的胸膛前,甚至这一瞬间还没有一呼吸的时间那么长。而那位腐蚀者呢?他或许没有想到,会有人如此的视死如归,尽管他在一开始就释放了一种特殊的腐臭的毒气在他周围,一种连施法者本人有时候也会着了道的魔法,他以为这样的阻碍就可以万事大吉及的缓慢的架构好魔法来击杀掉这个突如其来的秘银卫士,只是他没有想到秘银卫士们的决心。

“话说我一个邪恶者,为什么要给护卫和平的人敬礼呢?”艾尔德敲了敲嘴角说:“倒不如现将这两具尸体先放在这里好了,毕竟我还有事情要做……在那群人之前到达。”艾尔德说着,他眼睛忽然在眼眶里面转了一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有俯下身,将那具腐蚀者信徒的墨绿色衣服扯了下来,他仔仔细细的在里面摸索着,直到他发现了一本像是小册子一样的书籍在他的腰间别着。

“《论如何进行自我洗脑》?”艾尔德嘲讽的说着将这部耐色瑞尔文的《腐蚀的终结》打开——显然,毫无疑问的这个所谓的腐蚀者组织的教义、教规以及一些有关于那些无聊透顶的神祇的崇拜的描述,甚至所谓的违逆神旨的惩罚……预言?艾尔德不确定的用手指在那个单词上面划过想到。

“话说……似乎我也有过与此类似的话语,好像也是关于腐蚀者的?”艾尔德皱起了川字眉头,面色严肃的看着那寓意不详又充满了蛊惑、模糊的预言的内容。

——这真是一场灾难,史无前例的灾难。艾尔德内心无比烦恼的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