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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炫丽烟花下的无尽黑暗

佐助的眼神让小雪一愣,一时间,曾经了解到的佐助的身世一股脑地涌现在脑海中。

"什么事?"佐助察觉到小雪的异样,眼中的情绪快速地被他隐藏起来。

"没什么。"小雪摇了摇头,"这么热闹的日子,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岂不是很没意思?"

"我不感兴趣。"佐助从地上站起,两手插入口袋,酷酷地准备离开。

"恐怕现在唯一能让你感兴趣的人,只有宇智波鼬吧?"小雪的一句话,让佐助离开的脚步猛地一顿。

佐助暗地里咬牙,眉头一皱,转身投向小雪的目光中多了一股冰冷气息:"你想说什么?"

"我想...现在的我,似乎有些可以理解你的感受了。"小雪见佐助投来诧异的目光,将自己获得的记忆向佐助述说了一遍。

述说完毕,小雪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我正在犹豫,犹豫自己是否要去找大蛇丸了解仇人的身份。"

"哼!"佐助闻言冷笑了一声,"说什么可以理解我,你的仇恨远远不够,和我的仇恨比起来,相差得远!"

见小雪不解地看向自己,佐助又继续解释道:"你只知道自己的父母被人杀害,却不知道和他们在一起时的感受,你的仇恨只来源于责任感,所以你才会犹豫,而我的仇恨则来源于爱。你完全不知道仇人是谁,也不明白自己和那个人的差距,所以你根本不了解我对力量的渴望!"

佐助的一番话,将小雪给说愣住了,却将佐助他自己给说通了。

他的脑海中,曾经和爸爸妈妈,和尼桑鼬在一起的美好画面浮现了出来。

是的,他佐助是复仇者,曾经,他是为了复仇才活了下来,如果放弃了复仇,就等于是抹灭了自己。

自那一次在旅馆见面后,他已经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和鼬之间的实力差距,如果继续待在木叶,待在这个安详的村庄中,以缓慢的速度提升着实力,麻痹着自己的神经,恐怕他将永远无法有能力对鼬进行复仇。

想到这里,佐助已经下定决心,他要去找大蛇丸,去找大蛇丸获得力量。

留下发愣的小雪,佐助转身离开,又一团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照亮了河面,但是光亮总是暂时虚无的,火花散去后,剩下的只有黑暗让人感到无比地真实。

在黑暗中,佐助的身影渐渐远离,最终,消失不见。

小雪静静地站在河边,她不喜欢刚刚的佐助,那样的佐助令人感到好陌生,似乎在他的眼中,除了复仇,一切都不值得他在乎。

这时,小雪突然想到,之前一直都执着于复仇的自己,在别人眼里,难道也是这么令人讨厌,令人感到陌生的吗?

"呐,佑夜..."小雪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忐忑地开口,"你...会不会讨厌我?"

面对小雪突如其来的疑问,佑夜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情,但不一会儿,他那惊讶就转换成了宠溺的笑:"我怎么可能会讨厌小雪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我只希望,你可以永远开心快乐。"

得到佑夜的回答,小雪的心中安定了下来,佐助说得没错,她不能理解他,因为她永远都无法做到像佐助一样,为了复仇而抛弃一切,她的身边需要像佑夜、宁次这样的伙伴,她无法抛弃这些伙伴。

她并不是为了复仇而生,复仇,也不是她生活的全部。

这时,从小河的树林内,突然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佑夜!"

在耳朵接收到这个声音一刹那,佑夜的笑容倏然收起,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他僵硬地转过身体,来人正是他最牵挂,也最不能面对的人。

"佑夜,我听地陆大人说,你不准备回去了,为什么佑夜?"爱衣一见到佑夜,就自来熟地挽起了佑夜的胳膊。

小雪见状有些尴尬,刚想走开,胳膊却被人一手抓住。

她回头,只见佑夜向她投来哀求的目光,无奈之下,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选择了留下。

这一幕被爱衣清楚地看在眼里,本就饱含冰霜的眼睛此时又多了一份不甘和厌恶。

"爱衣..."佑夜将胳膊从爱衣的手中抽出,走到小雪身边,同时与爱衣保持距离,"我这一次到木叶,是为了修炼而来,我准备转换我一直以来修炼的方向,火之寺无法提供给我安心修炼的环境,只有木叶可以,等到我在笛音的精神辅助效果方面有所成就了,我就会回去。"

"是...么..."爱衣的眼光追随着佑夜,当佑夜走到小雪的身边时,她又将眼光投向了小雪,最终定格在了小雪胸前的玖月石上。

眼中闪过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精光,爱衣说道:"既然佑夜要在木叶修炼,那么我也要留在这里。"

"不行!"佑夜坚决否定了爱衣的要求,事实上,他很怀疑爱衣选择留下的动机,"木叶从来不随便允许外来人员长期入住,除非有十分适当的理由,我如果不是因为有地陆大人和阿斯玛叔叔的这层关系在,我也无法在木叶待下来。"

"可是..."爱衣仍旧想争取到待在木叶的机会。

"好了,爱衣。"佑夜根本就没有给爱衣争论的机会,"回去吧!不要再给地陆大人添麻烦。"

"我明白了..."爱衣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片刻之后,爱衣再次看向佑夜,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呐,佑夜,那天你离开得急,我给你带了一些你常用的东西来。"

爱衣说着,将背包卸下,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地取出,递给佑夜。

佑夜一看那些东西,都是他在火之寺时每日要使用的东西,由此可见爱衣对他的了解程度。

一想到这样一个渗入到了他生活方方面面的人,真实身份却是火之寺的间谍,佑夜的心中就极其不是滋味。

"谢谢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别过吧!"佑夜的牙齿轻轻咬住内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不被爱衣看出来。

"能不能让我,至少在这个花火大会结束了之后再走?"爱衣用有些哀求的语气说道。

她的性格向来冰冷,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去求一个人,只因为她心中,那份对佑夜到达了极致的爱。

思考片刻后,佑夜答应了爱衣这最后的一个请求:"好..."

就这样,爱衣、佑夜和小雪三人站在河边,静静地看着天上绚丽的烟花,但其实三个人此刻,都没有心思欣赏美景。

随着最后"轰隆"一声,花火大会已经进入了结尾。

"结束了。"佑夜用略显冰冷的声音抛下了最后一句话,转身拉着小雪离开,留下爱衣一个人站在河边呆呆地看着佑夜离开的身影。

她不解,为何佑夜对她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思考片刻后,她将所有的原因都归在了佑夜身边的小雪身上。

现在的和马、不风、不动和不缘都在处于疗伤阶段,估计会有一段时间不会有任何动作,在这段时间内虽然看起来平静,但是实际上却最需要她沉得住气,现在的她,决不能轻举妄动。

一瞬间,小雪感到了一股强烈冰冷而又充满敌意的视线,她飞快地转身,但是云却悄悄遮住了月亮,没有了烟花映衬的河面此时只有无限的黑暗。

当云再次散开时,河水旁边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身影。

花火大会结束后,小雪回到了家中,将一路上买的东西带给宁次,同时给宁次述说花火大会上各种有趣的事情。

当提及"天堂与地狱"章鱼烧时,小雪将自己特意为宁次带回来的章鱼烧展现给宁次:"这个章鱼烧是井野想出来的点子,宁次尼桑,你要不要尝一下?"

宁次打开包装袋,一个鲜美的章鱼烧就呈现在了宁次的面前。

"井野说,这叫做'章鱼烧俄罗斯轮赌盘';,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吃的到底是'天堂';章鱼烧还是'地狱';章鱼烧,一切都要看你的运气。不过话是这么说,宁次尼桑你吃的这个可是普通正常的章鱼烧!"小雪打着包票。

宁次一边听着小雪的述说,一边没有任何戒备心地一口包了这个章鱼烧,但紧接着脸色就变了。

只见宁次的眉毛不住地跳动着,他嘴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咀嚼,最终宁次心一横,眼睛一闭,直接把口中的章鱼烧给直接咽了下去。

小雪见状连忙倒了一杯水给宁次,同时不解地自言自语:"不应该啊?这章鱼烧是佑夜给我挑的,佑夜说他有能力分辨出'天堂';章鱼烧和'地狱';章鱼烧,我吃的那个也是他给我挑的,没有任何问题啊?"

宁次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缓过来之后立马问道:"你刚刚说什么?这章鱼烧是佑夜给你挑的?"

小雪被宁次这么一问,突然间想起了佑夜和宁次之间的关系:"宁次尼桑,你的意思是说..."

佑夜这个家伙...宁次的脸变得有些阴冷,手紧紧地捏住水杯,若不是水杯的质量好,只怕此刻已经变成了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