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客官！”伙计在一旁喊着发呆的柳山。
“啊？啊！怎么了？”柳山回过神来。
“嘿嘿，客官觉得这些妖兽如何，有没有中意的啊？”伙计问道。
我介绍了这么多海豚妖兽，你有在听吗？
好像你今天不是来买东西的样子啊。
柳山随口答了一句：“我想买更好一些的……”
说道这里，他眼珠子一转，摆出好奇的样子：“对了，听说你们东家汤家家主汤沐秋来了，是真的吗？”
伙计倒是没有起疑心，显然遇到过不少次有人打听家主的消息，而且汤家家主固定巡视产业的消息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
伙计一脸崇拜的表情：
“是啊，汤家主今日好巡视商会了，这会正与我们掌柜的在楼上呢。
不过，这种小生意，你还是和我谈吧，汤家主可不管这些的。”
显然伙计以为柳山要买中阶妖兽，想找汤沐秋去谈。
堂堂八阶大能，怎会插手这种小生意。
柳山点点头，心中安定了一些，总算没把人跟丢。
可这小伙计一直跟着自己也不是个办法，他决定拿出绝招，撒币之术！
小伙计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那张五百石的圣植票，有些愣神，这位客官拿五百想买什么？
随即听到客官说道：“多谢你了，今日没想什么想买的，我自己逛逛吧。”
伙计恍然大悟，原来是想自己逛：“好嘞！那客官您自便！”
伙计喜滋滋地接过圣植票，开心的走了。
柳山见伙计走后，整层楼又没有其他人，他干脆就在楼梯口附近瞎溜达着。
许久之后，柳山终于感觉到楼上的楼梯木板震动了起来。
有人下来了！
他赶紧背过身去，假装在看远处的海豚。
“不错，这些年辛苦你了，汤家就是靠着你们这些老人才有今天。”
“家主严重了，这些是我们应该做的。”
……
汤沐秋与商会掌柜的一边闲聊，一边走了下来。
这声音，柳山心中一动。
不是海底听到的那个声音，但是却很像，至少有五成相似啊。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回头看了汤沐秋一眼。
他见到一张雪白的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当即双目都睁大些。
眼前是张十分清秀的少女脸孔，看起来大约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头挽双鬟。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看自己，汤沐秋同样转头看向柳山。
偷看被发现了，柳山镇定自若的笑了笑，又转过了头去。
四十多岁的汤沐秋，依旧一幅少女的模样。
八阶大能有一千多载的寿命，四十多岁，确实“还小”。
二十多年前，海溟三明珠之一的汤沐秋，依旧风华绝代，风姿不减当年。
柳山这样的偷窥者，她早以习惯的。
但……她眯了眯眼睛。
那个少年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太一样，那眼神是好奇是探究还有一点点……怀疑？
根本没有以往偷窥者的那种眼神。
汤沐秋又看了看柳山的背影，方才继续走下了楼去。
“呼……好厉害。”柳山暗暗的在心中松了口气。
八阶大能果然敏锐，差点儿就被发现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害怕？
老子又没有做坏事，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我是来买妖兽的，我是客户啊！
好好的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暗示，柳山才大摇大摆的下楼去了。
楼下除了零星几个顾客和伙计，再没有其他人，显然汤沐秋早已离去了。
他在名单上对汤沐秋打了个问号。
此人，柳山也不确定，那声音，至少有五成的相似度。
自此柳山有了三大怀疑对象。
豪门鱼家大小姐，宅女鱼悠悠。
这个柳山没有见到，也许只是宅而已，三大怀疑对象中可疑度最低，但也不能放过。
第二个，海家二长老海西蓉，正好昨天开始闭关。
时间太巧，职位够高，可疑度百分之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