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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同上终南山

成敬天最终为了掩护他人脱险搭上了自己性命。当魔教人离去,当张雨胜等人再回到破屋,他已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多处受伤,呼吸极其微。看样子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成敬天一生并无快事唯有十几年前天赐得一女,令他欣慰。眼见女儿一天天长大,他常想如此一个灵巧美丽的女孩子跟着他一个药罐子有何出息?本想让她外出凭真本事闯出一方属于自己的天下,无奈自个儿病魔缠身时时反仰仗义女照顾,实在是离她不得。为此他常常叹自己害人不浅。如今他大逝将去又遇到了可托付之人竟大有解脱之感!

“她们还是对你下毒手了。对不起成老伯,我张雨胜真是枉为七尺男儿是我们害了你呀!”二人良心大感不安。张雨胜将成敬天扶起立坐,他算是缓缓睁开了眼,看到三个孩子都平安无事这才放了心。

“孟家出事你们断然不会在此逗留,看你们这大包小包的不知要去哪里?”

张雨胜答:“回老伯的话。我们正要去终南山”

“好!那儿有个活死人墓。是神雕大侠后人居住之所。又是天灵大师闭关之地是个好去处。我命休矣,只是小女无人照顾可不可以带她齐去?我这闺女即听话又能干。我现在没有别的要求……”

张雨胜连连点头道:“我懂!请你放心,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从今往后我会如待亲妹子一样来待成姑娘,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意识见远,成敬天喃喃的说:“这是孽账!是我欠孟家的。他们都走了……我也该走了。文慧娘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黄泉路上别走太急。等着我!”

断断续续说完那些奇怪的话,一下瘫倒在地。呼吸心跳都停止了。

不久后,一座新坟堆了起来。想起下面躺着的又一具尸体,他们对五毒教的仇恨又添了一笔。

张雨胜跪下来“前辈你放心!我知道现在说再多对不起也没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带霜儿离开这里的,好好照顾她。你安歇吧。”

他们决定弃陆路走水路乘船而下,只要过了凤凰山地界也就安全了。三人沿途欣赏这山水美景,很有默契的不再提那伤心之事。张雨胜道:“我们走水路固然绕了个大圈子,但能够欣赏到这景致也叫人心旷神怡。霜儿姑娘可曾听过同舟共济这个成语?还有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啊。”

成霜苦笑淡淡答道:“是啊有缘,孽缘吧。前辈子欠的。”一一回想起来,却也如此。

一连串的问题还在张雨胜心里。成敬天死时口中唤着文慧娘的名字,按理说以他一个管家的身份是不应该直呼夫人其名的。还有什么欠债补偿,内疚云云也是让人云里雾里。更没敢告诉大家他离开孟家的真正原因。这其中到底藏着多少的隐私秘密。五毒教和孟家堡又有怎样的过节跟故事?此时霜儿同在船上他不免要问上一番。

“我那时尚小怎会知道?干爹从来不提他的过去。我没办法回答你。不过文慧娘这名字我倒是听过。那是在干爹的睡梦里。他老是把这名字和对不起联系在一起”她的回答让张,孟二人有点失望。心中的狐疑更重了。其中的秘密只怕大家想破了脑袋也不会知道。

孟猎滟说:“霜儿妹妹,以后你跟着我们就得要金盆洗手不可再操旧业。”

成霜听她这么一说尴尬得变了脸色。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正经人家谁会做这个?我也是迫不得已。”

成霜本就生得楚楚可怜,张雨胜心中不忍让她难堪,责怪孟猎滟的直言不讳。“小滟儿,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成姑娘也是出于生计。你呀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到张雨胜这么一说成霜从心里感到宽慰,露出了如花般的笑脸。向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瞥。看到她的笑脸张雨胜不由得一怔:好俊俏呀!

张雨胜一行三人绕过大山。避开五毒教耳目,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终南山。

所谓天下武功皆出少林。这天灵大师原本是位得道高僧,武艺却自创一派。近两年潜心闭关修行专研武学。见他三人诚心求拜,又是江湖上名门之后破例收入门下,传受武艺。三人日夜苦练,终于学业有成。学到不少绝学。张雨胜学武的目的在于胜了兰天解散五毒教,而孟猎滟心里想的却是大大的不同。她一刻也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血誓,没有一刻不是在想着将仇人杀过精光。

春去春又回来,花谢花落花又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过得很快,弹指一挥间就过了三个春秋。张雨胜从当初那毛头小子长成了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身边总是跟着两个美少女,不用多做介绍大家也知道,她们一个是落落大方的孟猎滟,一个是亭亭玉立的成霜。

人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她们也不倒外。从天真可爱到成熟魅力。学业大成回到久违的故乡,首先他们去拜祭了孟家亡灵找了个简易的地方,安顿了下来。

这夜晚张雨胜忽唤师妹去五毒教,探知一点消息,孟猎滟欣然同意。成霜毕竟不是孟家堡的人加上行动本身就有危险,考虑到她的安危张雨胜没有惊动她。师兄妹二人披星戴月的赶路。

五毒教总坛设立在四面环山到处都是陡峭石壁的山尖上。张雨胜和师妹好不容易登上顶。眼观八方竟停下了脚步来,原来他们所处的位置和五毒教总坛那座富丽华贵的房子中间隔着一个大深谷。深谷下面烟雾重重毒气迷漫。这儿是个绝地。没有了路何以能够到达对面?师兄妹正因此为难。轻功再好也不可能一下子跃过深谷。他二人仔细勘察地形,希望找出一条路来。既然五毒教的人能来去自如,那么他们应该也可以办到。左看右看,深谷上面只有一条细链连着两端。就是这险峻的地势和环境不知拦倒了多少想来找五毒教麻烦的英雄好汉。有的人上了山尖,不敢跨跃铁链。有人斗胆走上铁链结果却坠入谷底,尸骨无存。总之一句话,来找五毒教寻仇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有来无回!永远埋藏于此。张雨胜把心一横说:“要去对面只有踏上铁链。这是唯一的途径。如果我过不了,你就先回去好了。”言外之意对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他随即展开轻功,飘飘然然的踏上了铁链。总算到了对面。孟猎滟见师兄安全了那颗高悬的心才落下来。她踩上铁链战战兢兢向这边‘踏’来。本来就快到目的地了,也许是因为她太紧张了,一下没踩稳身子忽往下掉。幸得张雨胜急冲过来抓住她的手往上带动,再揽住她的纤纤细腰。一齐冲过铁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