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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推荐

海文礼奇道,这主编是什么职位,怎么听上去有些像编撰。

“所谓主编,就是由各地学子,当然,也包括汴京学子,他们可以将自己今日所写的诗词,经义,策论投往我家书屋,由主编进行筛选,则其优秀者,将之刊印,当然如果后期投稿的人多,我们还可以在主编下面设立责编,按照投稿的地域或者学子分类进行区分,先行将那些质量差的剔除。”

海文礼这倒是听明白了,这主编其实就相当于会试主考官,最终确认哪些上榜,责编就相当于同考官,先行一步对文章策论筛选,则其优秀者,推荐给主考官,自己这师弟果然如同三弟所说,做事说话与众不同。

“师弟,不是师兄不帮你这个忙,实在是师兄虽然作为翰林院掌院学士,所长者,仅有经义,经义一册,师兄倒是可以答应下来,但是诗词和策论,师弟还得另寻他人。”

苏家两父子都是聪明人,稍一思考,便知道盛长槐说的主编是干嘛的,苏轼心中一想,不如把自家父亲推出去,给他找点事情干,要不然天天盯着自己,这还哪有时间去会花魁娘子。

“策论可以找我父亲啊,海师叔是你师兄,我父亲也是你师兄,这个忙,我父亲他肯定愿意帮忙。”

苏洵瞪了一眼苏轼,怪他多嘴,但是眼神中颇有期待,盛长槐又不是不解风情之人,有苏洵作为策论的主编,那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苏洵虽然没有入仕,但他的策论,用海师兄的话来说,只要有新文上市,那叫一个洛阳纸贵。

“苏师兄,这策论一册的主编,不知道师兄可有兴趣,若是师兄出马,长槐感激不尽。”

苏洵本来就有意,当然不会推辞了。

苏洵和海文礼这样帮忙,盛长槐当然不敢隐瞒。

“不瞒两位师兄,长槐此举,也是为了让自己店铺避免亏损,实在是有些私心,两位师兄出手帮忙,长槐不才,愿意将店铺获利分为三份,两位师兄各占一份。”

盛长槐这话一出,海文礼突然变了脸色。

“长槐这样,岂不是把我们当做那等贪图黄白之物之人,我之所以愿意帮你这个忙,一来是看在杨师的面子上,二来,长槐你这样的举动,实则是为天下举子增加了一条成名之道,每年科考之时,总有寒门子弟投卷无门,我朝科考,对学子的名声还是看重了一些,总有一些寒门学子,因为没有朝堂官宦为之扬名,本来是可以中举,结果因为名气不足,被稍弱于自己的世家子弟占据了名额。”

苏洵在一旁连连点头,苏家好歹是官宦世家,自己前几次科考的时候,也因为荐卷无门,屡试不中,几年前,受到海家老大人,也就是海文礼的父亲赏识,自己才得以在汴京扬名,自己所著的《论衡》《权书》才被世人所知,到了去年,海老大人虽然告老还乡,但又有海文礼为自己两个儿子扬名,要不然,自家这儿子,说考不中那肯定不会,但状元头衔,估计就落不到他头上了,就这样,也是因是苏洵放弃了科举,为两个儿子让路。

官场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则,就是儿子不能越过父亲,为了儿子能够更进一步,苏洵才放弃了去年的科考,毕竟自己都快五十了,又能做几年官,两个儿子一个二十一,一个十九,前途无量,包括官家招他进京到舍人院考试,苏洵也是因为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才称病不愿意前往。

“伯常兄说的是,要真是为了一点点名声或者润笔费,我还不如答应官家入仕,为国著书,不比你那个小小的《明月集》靠谱。”

盛长槐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给两位师兄道歉,海文礼和苏洵这才脸色好了一些,苏洵家里虽然不像海家,但也不算贫寒人家,毕竟他的父亲苏序好歹也算官员,自然非普通人家能比。

看到气氛有些尴尬,苏轼感激盛长槐两次为他解围,投桃报李,又使用出话题转移大法。

“父亲,海师叔,若是你们二位一个做经义的主编,一个做策论的主编,那诗词的主编该如何安排,若不是我年纪有些小,我倒想当这个诗词主编。”

苏轼说从不错,若是按照盛长槐的预估,担任经义主编的是海文礼的长子海昭儒,那么苏轼担任诗词,甚至诗词策论一肩挑,也是能够,但海文礼和苏洵担任了经义和策论的主编,这诗词的主编一定得是德高望重,诗词一道还不能成就太低,盛长槐想了半日,还是觉得这诗词的主编由海文礼担任比较好,海文礼虽然并非以诗词称道,但是翰林院掌院学士,诗词又岂能差了。

待盛长槐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海文礼却摇了摇头,笑了一句。

“这有何难,我荐一人,比我更合适,若有他出面,将来师弟这《明月集》,一定不会有不长眼的来找麻烦,若是世家子弟仗着权势让师弟徇私,有此人镇场子,没有人敢造次,此人虽然没有担任什么重要官职,但身份尊贵,又擅长诗词,喜欢提携后辈,还和杨师有旧,也算杨师的半个弟子,若是长槐去请,他定然不会推辞。”

盛长槐这就奇了,自家老师在汴京虽然结交了不少才子,但没有一人符合,没有担任要职,还身份尊贵,世家子弟又不敢招惹,除了宗室中人,还能有谁,但是杨师说过,官家一直无后,结交宗室,会让官家猜忌,杨无端本来就被官家不喜,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不是宗室,那又是谁,难道是哪个勋贵,这就更不对了,文武殊途,再有,即便是勋贵,也没有那样的本事,勋贵之家本来就身份特殊,又怎么会为了盛长槐得罪世家子弟。

苏轼好歹和海文礼在翰林院呆了一年多,京中的重要人士也都只知一二,稍微想了一下,便知道海文礼说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