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护士的话,洛宁直接就愣住了。
都说凑巧的事情十不足一,但偏偏都被洛宁给撞上了。
好不容易从那指挥官的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刚看到一点希望,这希望转眼就破灭了。
这种一上一下的心理落差,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那个...护士小姐,你知道宋医生为什么请长假吗?"洛宁故意问道。
"不清楚。"护士还是连头都没抬。
见状,洛宁做出一脸焦急的表情,追问道:"不清楚?请长假总得有个理由吧,难道什么原因都没说就批准了?不可能吧。"
护士终于把头给抬了起来,很不耐烦的停下了手中的笔。
不过当这位年轻的护士看到洛宁的时候,原本很不耐烦的表情不由得缓了缓。
所以说长得稍微过得去点,还是有作用的。
"这位先生,宋医生请长假的理由,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护士无奈道。
"那请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宋医生?我真的有急事。"洛宁满脸诚恳的问道。
护士摇了摇头,很干脆的答道:"很抱歉,我知道你很着急,而且我也很想帮你,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
原本洛宁也没指望这个小护士能知道宋明的去向,只是尽可能的多获取一些信息罢了。
宋明偏偏在这个时候休假,可能在他的同事看来很正常,但在洛宁看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世上或许会有很多凑巧的事情,但这件事绝对不在其列。
"这位先生,你身上怎么有血,你受伤了吗?"护士突然看见洛宁身上的血迹,不禁关心的问道。
要不是这护士说,洛宁差点都给忘了,之前和鲁俊交手的时候,被他的匕首扎了一刀。
换普通人的话,肯定是要处理一下伤口,至少也得止个血。
不过这种伤对洛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会功夫伤口甚至都已经结痂了。
这样的恢复能力要是被这个医院的外科医生知道,恐怕会惊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当然,洛宁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让外人知道这些,所以礼貌的答道:"多谢关心,我没事。"
闻言,护士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离开医院,洛宁的心情很是压抑,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但天灾的秘药是绝对不能落在外人手中的,尤其还是一帮别有用心的人。
虽说只要冼妙懿那边能找到鲁国威,也能替洛宁锁定目标,但这同样也有可能会被冼妙懿他们知道秘药的存在。
所以保险起见,洛宁还是想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看来,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洛宁心想道。
几乎与此同时,垃圾回收站里迎来了一批特别的顾客。
这些人开的车,无一例外都是黑色的红旗轿车,而且车牌更是罕见的连号。
许多西服打扮的男子,封锁了这块区域的所有出入口,除了苍蝇蚊子以外,几乎不允许其他活物进入。
就在那栋简易房外,站着一位身着中山装的老者。
虽然年事已高,非但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精气神反而相当的饱满,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恐怕大部分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都无法与之相比。
这位看起来就非同一般的老者,自然就是司徒笙了。
冼妙懿和司徒笙几乎并肩而立,而秦明则站的要靠后一些,不过秦明的脸色看起来仍然有些苍白,一副有伤未愈的样子。
在三人的面前,摆放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尤其是尸体的一条胳膊上的伤口,简直触目惊心。
看着这具尸体,冼妙懿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绝对是洛宁的杰作。
"妙懿,说说情况吧。"面对这样的场面,司徒笙镇定的连眼皮都没多动一下。
在他眼里,这种场面根本微不足道。
冼妙懿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把她所看到的东西,捡重要的叙述了一遍。
听完,司徒笙的脸色依旧平静,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但比起镇定自若的司徒笙,秦明可就没那么淡定了,脸上写满了震惊。
"就这些?"司徒笙问道。
冼妙懿点了点头。
"那此人死于谁手?"司徒笙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
"阁老,此人应该是自杀。"秦明恭恭敬敬的说道。
司徒笙微微一扬,淡笑道:"老朽还没老眼昏花到看不出这一点。"
秦明尴尬的脸都红了起来,老老实实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我也不能确定..."冼妙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接着回答道。
司徒笙看了冼妙懿一眼,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除了那个叫洛宁的,难道还有别的可能?"司徒笙淡淡道。
冼妙懿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您一直教我要严谨,所以不是亲眼目睹的事情,我不敢肯定。"
闻言,司徒笙不禁大笑了一声。
"嗯,这么听起来,似乎也有些道理。"司徒笙点了点头,语气平稳,不过眼神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冼妙懿岂会看不懂司徒笙的眼神,当即碎道:"阁老,您又拿我开玩笑!"
"哈哈,好了,不说笑了。"司徒笙缓缓收起笑容,重新看向地上的尸体,说道:"秦明,你来检查一下,我猜这具尸体上不会找到那洛宁的指纹。"
冼妙懿和秦明都十分意外,显然都不大相信司徒笙的判断。
于是,秦明立刻换上专业设备,开始采集尸体上的指纹。
大概也就几分钟的功夫,指纹就大致采集完毕。
"这..."秦明看了一眼设备上显示的匹配结果,顿时目瞪口呆。
"怎么样?"冼妙懿立刻问道。
秦明的表情几乎是凝固的,好一会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冼妙懿忍无可忍直接给了他一脚,才把秦明的魂给拉回来。
"你倒是快点说啊,发什么呆呢!"冼妙懿骂道。
"阁老当真神机妙算...您怎么知道这具尸体上不会有那人的指纹?"秦明一脸懵逼的问道。
闻言,冼妙懿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她听到秦明确定的回答后,还是情不自禁的瞪大了双眸。
司徒笙微微一笑,平静的解释道:"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
"他心思缜密吗?"冼妙懿怎么都不相信。
"怎么说?"司徒笙问道。
"哼,那家伙怎么看也就比个傻子稍微强点,被人耍的团团转。"冼妙懿冷哼道。
司徒笙不禁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个..."秦明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秦明,有话但说无妨。"司徒笙说道。
秦明稍稍犹豫了一下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阁老,不知您有没有注意到,此人胳膊上的伤口有些古怪。"
"古怪?"司徒笙愣了愣,接着仔细打量起尸体受伤的那条胳膊起来。
这道伤口因为实在太过触目惊心,所以反倒就没有那么的引人注意了。
"哪里古怪了?也就是很普通的折磨手段罢了。"冼妙懿摇了摇头。
司徒笙似乎也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转头看向秦明,示意他说明白一点。
见状,秦明立刻戴上一副塑胶手段,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伤口翻了起来。
虽说画面有些血腥,不过这还不足以让司徒笙和冼妙懿动容。
"有什么问题?"冼妙懿仍然没看明白。
"阁老,冼小姐,请看这皮下肌肉,几乎完好无损,这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场精密手术。"秦明一边说,眼中还不断闪烁着震惊之色。
被秦明这么一说,冼妙懿这才反应了过来,一双美眸瞪得和铜铃一般大。
"这...难道..."司徒笙的神情终于出现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