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艺考背后！（）
什么，崔嗲要拿自己当试验品，看他老了还是没老？
王一己虽说不高，但只有四十出头，短小精悍，还算年轻，在铺那个还有点感觉，可崔大山形象虽然还好，可是有六十多岁了，抱着一个老头子在铺上那个，总觉得不是滋味。
黄燕装作没有听明白，故意装迷糊说，崔哥，时候不早了，您得告诉我明天上午怎么安排，我好回去告诉考生们，做好准备。
见她撇开自己问题不答，崔大山不高兴了，说小燕子，你听说过翁帆和杨振宁的故事吗？
8岁的翁帆嫁给了87岁的杨振林，这样的故事谁不知道？崔大山这样说，无非是提醒，男人年龄大了，并不意味着不能做事情，和杨教授比，自己还年轻二十岁呢。
黄燕当然明白，不过，这种启发式教育她还是不能接受。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当初自己喜欢上方力，还不是冲他年轻，有激情？想到这，她笑了笑说，崔哥，这几天我身子不适，担心坏了您的胃口，我有那么多女生，帮您物色几个，怎么样？
物色小女生？那是明天的事，今天只要你来个角色扮演，我的那部分钱我一分钱也不要，全部给你，另外，你的学生，我肯定辅导到位，包她们专业成绩优秀，怎么样？
不要那个，只是角色扮演，就可以得到近万元的报酬，而且不影响学生的考前培训，黄燕自然心动。只是，她不理解角色扮演是要做什么，便说，崔哥，您是不是想拍短片，要是这样，我肯定配合啦，是在这里拍还是在户外拍？
在金钱的驱使下，女人也没有最后的防线！
崔大山贼笑着，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拎到黄燕面前，丢到地板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套军装换上。
装饰着骷髅标志的大盖帽，军装右肩章为SS闪电标志，左肩章是代表少将军衔的红底黄橡叶标志，穿靴子，军装颜色为天蓝色，裤子显得肥大。这身打扮，不是德国法西斯希特勒的党卫军打扮吗？读大学的时候，黄燕看过一些二战片，还是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她更害怕的是，如果拒绝崔大山，自己就短了一条生财的道路。自从去年开始合作，除了打点他和其他考官的钱，黄燕是纯赚三万多块钱，相当于自己一年的工资收入。一年辛辛苦苦工作，才拿那么一点钱，而这个钱拿得太轻松太快了，她舍不得失去这个机会。
缓缓地，黄燕拿起脚镣，把脚套到里面，然后又把手铐戴好，等待纳粹军官的进一步指示。
崔大山狞笑着，捡起铁链，把项圈套在她的脖子上，上好锁，牵着铁链，开始在房间里转悠。像一条狗，黄燕跪在地板上，开始爬行。
转悠了几圈，崔大山停下来，挥了挥鞭子，用德语说道，女囚小燕子，你听好了，必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说完，他一鞭子过去，抽在黄燕的身上。随着一声惨叫，一道血痕留在黄燕的背部。
在惨叫声中，在血痕中，崔大山感受到了一阵快意。
黄燕没有听懂，只能支吾着，看着崔大山，希望他再讲一遍。没有办法，崔大山只得用国语重复说了一次。黄燕急忙点头，说报告长官，我一定老实坦白，绝不隐瞒。
一问一答之间，俨然是纳粹党卫军军官在审问女犹太犯人了。
你老实坦白，你和几个男人睡过？崔大山怒喝一声，又是一鞭子过去，狠狠地抽在黄燕的背上。一声脆响，一道血痕又留在她的背上。两道血痕，如数学里的平行线，在黄燕的背上划过。
因为疼痛，黄燕的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
崔大山哆嗦着，指着她骂道，这点痛都忍受不了，日后你怎么为党国效力，给老子笑，给老子笑，要不然，打死你。说完，他挥舞着长鞭，又是一鞭过去，狠狠地抽在黄燕的背上。
黄燕忍着痛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笑了，笑了！崔大山在一旁兴奋了，跳着叫着，如阿Q莫了小尼姑的脑袋那样快意。
审讯持续了个半小时，黄燕痛得晕倒在地，爬不起来了。任凭崔大山怎么喊叫，她已经没了反应。
崔大山也累了，于是放下鞭子，把黄燕抱到沙发上，脱掉她身上血肉模糊的紧身薄纱衣。然后，他从冰箱里取来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缓缓地碰触她的额头，顺着头颅的弧线，滑至她的红唇。轻轻地，他俯下去，用自己的唇去感应她的唇与那块正在硬化的冰块。
迷糊之中，黄燕感觉到一会儿痛一会儿热一会儿冰，全身如进了一种幻化的世界，不知道自己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
+++++++++
第二天上午，考生们都按自己所交的费用参加培训去了，招待所里就剩下黄紫菲和文灿两人。黄燕还在睡觉，没有起来。
昨天下午，文灿本想黄紫菲交了钱，只是苦于身上没有那么多钱，才没有交成功。其实，黄紫菲完全有足够的钱交培训费，西门平安给的两万块钱完全可以支付，只是被自己用于集资了，短时间里肯定取不出来。
可这样闲着也不是办法，即使培训没什么作用，但至少可以求得心里安慰，好受一些。再说了，听黄燕讲，培训老师是这次专业考试的相关老师，肯定会作关键指导。要是紫菲错过了机会，那不害她一辈子？
想到这，文灿还是拨通了黄燕的手机，想请她帮帮忙，找一个收费偏低一点的培训老师。
过了好久，黄燕才接手机，懒洋洋地问有什么事情。
肯定是昨晚累了，还没休息好。文灿心里鄙视，口中却说，黄燕，你得帮个忙，帮紫菲找一个培训老师，培训费还是我来出，最好是便宜一点的，不要天天都交的的那种。
因为昨天下午被虐了，黄燕一直不舒服。从一洞天回来后，她马上安排好培训的事，然后回到房间，趴到铺上，开始昏睡。这一觉，从六点开始，一直睡到第二天文灿打手机的时候，整整14个小时。
醒来后，黄燕还觉得浑身无力，不想做任何事。要不是文灿的电话，她肯定会摁了不接。见是文灿的电话，她只得强打精神，问文灿有什么事。
文灿几乎用乞求的口吻说，黄燕，你得帮帮紫菲，她情况特殊，不容失败，要是有合适的老师，帮她找一个，培训费我来付。
黄燕想了想，说我帮她联系一个音乐讲师，姓梁，虽然他不是考官，但是肯定能探听到信息，你带紫菲去他那里，一课时00块钱，培训一次交一次钱。
这种方式好，不用一次交那么多钱。于是，根据黄燕提供的情况，文灿带着紫菲来到了梁讲师的授课的地方。那是一座傍山的小型别墅，有一条车路直通上去，有曲径通幽之感。在院子里，还停有一辆中档小车，很新的。
在大城市里，能够拥有一座小型别墅，一辆中档小车，这样的家庭很不错了，属中上阶层了。大学老师就是好，是高薪阶层，不像中学老师，每天得为生机奔波。
在一位保姆的引导下，文灿和紫菲进了别墅。梁老师正在授课，保姆把她们带到客厅，要她们等。客厅里还有一个女生和她的母亲在等，说是培训音乐舞蹈专业的。
过了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了黄紫菲。黄紫菲进去培训，文灿在外面等。他觉得无聊，决定到校园里走一走。
文灿在这里呆过四年，可以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他径直来到自己曾经住过的学生宿舍5栋。这栋的11房间，就是他住过四年的房间。想到寝室，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5栋宿舍楼的对面，就是女生宿舍，只是一堵高墙，把两栋宿舍隔开，生生地分成两个世界。想当年，他和他的室友们，只能趴在窗台上，望女生宿舍兴叹。
当时，校园里流行这样一句话：科大的电子财大的票子工大的房子师大的妹子。由此可见，师大的妹子好有名的。她们既漂亮又高挑，还很有气质。正是因为这样，一到周末，女生宿舍门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是约女生约会的，队伍中还不乏高干子弟。
每每这个时候，室友们羡慕不已，真想成为那支队伍中的一员。遗憾的是，努力了四年，11寝室八个成员还是光棍一条，赤条条来去不牵挂。
宿舍楼前，原来是一栋平房食堂，现在已经换成了非常气派的学生服务中心。八年不见，变化真大！
正感叹中，文灿忽地瞥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古汉语老师秦仲阳。他正想抽身离去，突然想到秦老师是这里的老教师了，肯定了解艺考的事情，何不找他打听打听?
文灿收住脚步，快步过去，喊了一声：秦老师好！
秦仲阳转过身，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似乎不认识文灿了。这也难怪，他的学生何其多也，怎么可能个个还记得，更何况文灿已经毕业八年了。他莫了莫自己已经秃了的脑袋，忽地拍了一下脑门，说你叫文灿，中文五班的学习委员。
对对对，您的记性真好！八年了，秦老师居然脱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还记得自己是中文五班的学习委员，文灿由衷地赞叹起来。
来来来，到我家作客去！秦老师很热情地发出邀请。
哦，不了不了，我在送学生参加艺术考试，得过去了，想问问您，有没有同事担任考官。说这个意思的时候，文灿瞅了瞅秦老师，见他脸上马上显出严肃的神情，又急忙补充说，我有个学生，素质很好，很可怜的，想在考前帮他找个老师指导一下。
秦仲阳皱了皱眉头，耸了下肩头，因为高大显得有点驼背的体型直了一些，似乎，他不想说。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说文灿，读书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很正直的学生，你勇斗歹徒的事留给我很深的印象，我相信你，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必要，你不会向老师打听这样的事的，小包老师是这次专业考试的考官，他住在鬼门关下的专家楼的11房，回头我和他说声你的事。
勇斗歹徒的事，说起来文灿其实很惭愧。室友刘小方喜欢赌博，把自己的生活费输了，还欠牌友40块钱赌资，想赖着不还。赢家接了几次都没接到，火了，在周末的晚上叫了几个狐朋狗友，喝了些酒，藏着凶器，气势汹汹地找到11寝室，想找刘小方讨债。
没想到刘小方出去玩去了，寝室里就文灿和另一个室友周维财。见他们气势汹汹的，周维财没给好脸色。这下遭殃了，他们把火气撒在维财身上，拿出砍刀棍棒想教训他。也不知道是咋的，文灿急忙冲过去解救维财。
维财是逃跑了，可是文灿却挨了三到，手上一刀，肩头两刀，在医院里住了近一个月的院，才治愈，到现在，他的左手无名指还留下了后遗症，不能自然伸直。那件事，文灿虽然没有得到见义勇为奖，不过同学们都觉得他是见义勇为，了不起。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和秦老师道别后，文灿心怀喜悦，急忙赶往紫菲培训的地方。到了那里，保姆说还在培训，没有出来。
文灿算了下时间，一课时一般是45分钟，现在过了40分钟了，应该快了。他莫了莫口袋里的00块钱，有点不舍，自己上一个月的课，两个班的语文总共有56课时，才84块钱，一课时为15块钱。紫菲是第三个培训的考生，一个上午就是900块钱，不知道下午还有没有。而且，这个老师的培训费还是最低的，那个收100块钱一课时的老师，一个月的培训收入不知道有多少？
唉，人比人，气死人！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紫菲怎么还没出来？文灿有点纳闷，想进去看看，又怕冒昧，影响培训，只得要保姆去瞅瞅，看是怎么回事。
保姆说，你的孩子幸运了，今天梁老师心情好，在给她加班。
原来是这样，这个梁老师真不错！那个保姆把紫菲当作我的孩子了，我有这么老吗？文灿一边高兴着，一边想着，又耐心地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等待。
又过了半个小时，保姆来说，你可以进去了。
文灿进了培训室，这才看见梁老师的庐山真面目。他四十多岁，穿着休闲装，相貌堂堂，很有音乐家气质。
见文灿进来，梁老师礼貌地说，家长先生，你的孩子很不错，潜质很好，有音乐天赋，好好努力，专业考试肯定没关系。
这一点，文灿是放心的，紫菲参加过花儿朵朵赛，要不是评委搞鬼，说不定进全国前六强了，她的专业不好，别的考生就更不用说了。他所担心的是，要是考官像评委一样，心中有鬼，把紫菲刷下去。
听到梁老师的话，文灿忙说，谢谢梁老师的夸奖，考试的时候请您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嗯，梁老师点了点头，考前多到我这里来培训几次，自然就没问题了。
哎！文灿答应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有00块钱的信封，毕恭毕敬地放到梁老师的手上，说这是这次的培训费用。
梁老师接过信封，拿出钱看了下，随即“啪”地一声，把信封甩给文灿。
您这是？文灿不解，急忙问。
梁老师鼻子一哼，说你看看时间，都多少分钟了，90分钟，一个半小时。
文灿明白了，是自己给少了钱，一个小时00块钱，一个半小时就得450块钱。他急忙从皮夹里又掏出两张老人头，放到信封里，轻轻地放到桌子上。梁老师挥了挥手，说你们走吧。
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文灿分明看到紫菲的肩膀在动，眼睛红红的，脸上挂有泪珠。
出了别墅，文灿安慰说，没事了，没事了，明天老师帮你找过一个好老师。
哇地一声，紫菲倒在文灿的肩膀上，放声哭泣，说老师，我不要培训了。
文灿拍了拍她的背部，说紫菲，明天帮你找的，是我的大学老师的熟人，他说那个老师很好，不要收钱的。
真的？黄紫菲离开肩膀，抹了下眼睛说。
是真的，走，我们会招待所，和同学们交流下今天培训的心得，看有没有好消息。带着她，文灿心情沉重地向招待所赶去。
招待所里，考生正在议论培训的事。好像收获都不是很大，说老师讲的是自己平时已经掌握了的，至于与考试题目有关的事，更是说没有。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保密，不想说出来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反正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正在这时，一身姓感装束的宁金华、宁银花姐妹兴冲冲地从外面进来。一见她们的神情，准有好事情宣布。果然，她俩大呼小叫的，说自己的培训老师是主考官，师大音乐系的系主任，本事很大，明天下午他将组织一次“角色扮演”，邀请一些导演、音乐人士为我们棚拍，从中选出最佳人选，直接到一流大学学习。
啊！有这样的好事，大伙都为她们姐妹高兴，欢呼着要她们请客。
金花一扬手，很大方地说，好啊，今晚上，请你们蹦迪去，放松放松。
听到同学们的欢呼声，还躺在铺上的黄燕躺不住了，急忙起来，悄悄地站在走廊上，听她们议论。听到金花姐妹说明天要参加“角色扮演”，她就是一惊。这个崔大山，害了自己还不知足，居然还要去害自己的学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