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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护送证人回京都

太师找绿林人士商议入宫盗宝之事过后又过了一月有余,众人还是跟往常一样各忙各的,然而就是不见王莽与万秋生的身影,马金闲的无事,便打听起入宫盗宝的情况,可打听来打听去,打听到宫中庞娘娘的彩凤玉壶被人所抢,开封府官人正在四处严拿贼凶,他便知万秋生已然得手。

没几日王莽与万秋生回到了太师府,庞虎盛摆筵宴为其庆功,并让万秋生当众亮出彩凤玉壶,众人是频频向万秋生敬酒,大赞其本事,马金也心中佩服起万秋生,他想若是换成自己入宫盗宝,就算能偷到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看来万秋生本事果然了得。

而万秋生则趾高气扬,大吹大擂自己如何进宫,如何从皇上与庞娘娘手中抢得彩凤玉壶,庞虎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这样又过了二十来日,万秋生是一步都没出太师府,然而这日庞虎让王莽找来了马金与马都。

马金、马都见了庞虎,发现万秋生也在场,庞虎见四人都到,于是命万秋生在夜间三更时分去将巡夜的官差引入襄王府,而后躲进王府之中,这样巡夜的官差定会去通报开封府的官人,到时开封府的校尉定会倾巢而出,来襄王府搜拿贼人,万秋生就趁此时机潜入开封府,将彩凤玉壶放入颜查散的寝室,到时便可栽赃开封府。

而马金、马都则带领三十名杀手夜间前往清云观,由暗道潜入襄王府,在暗道中等候王莽的指令。

王莽则身带迷魂软筋散,随马金等人潜入襄王府,躲于佛堂顶梁之上,等开封府的人到来,用迷魂软筋散将其迷翻,而后带着马金、马都等人杀入襄王府,将全府上下杀的一个不剩,若有活口定拿王莽、马金、马都等人是问,而后再让众人将凶杀现场伪扮成开封府校尉所为。

太师庞虎交代完一切,于是王莽、万秋生、马金、马都四人就依计行事,开封府校尉果然中计,次日被当作凶手被拿,开封府尹颜查散也牵连其中。

然而做此案时马都则牢记马金的叮嘱,只是与马金布置伪造凶案现场,其他的连一个人的手指都没碰。

之后太师庞虎命马金、马都以及那三十来位杀手躲身在清风观,暂躲风头,并让其填平暗道,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再后来沈何、吴魁、温怀春也来到清云观,之后之事与温怀春所叙无二,直到房文方、冯思远、赵紫嫣夜探清云观,马金与马都拿住房文方与冯思远,要活剐他二人,但被江小龙点了麻穴,扔在槐树之下。

江小龙五人进四御殿解救赵紫嫣,本以为将马金、马都二人扔在槐树之下不会有事,可他们前脚刚进大殿,院墙外就忽然蹦进一条黑影。

这黑影轻如蝶羽落于院中,一晃身形便来到了马金与马都身前,二人先是一惊,还以为又来了江小龙等人的同党,心道这回可落在了后娘之手,刚要闭眼等死,可一瞧来者瘦身材,鼠目鹰鼻,这不是王莽吗。

二人见之欣喜若狂,他们虽然身不能动,可嘴还能喊,于是忙喊道:“王教头快来救命。”

王莽连忙冲他们“嘘”了声道:“嘘,别抄吵,怕别人听不见吗,我这不是来救你们了吗。”说着在其身上摸了摸,忽然一愣,又在他们身上紧摸了个遍,眼眉一皱,奇怪道:“咦~,是何人点了你们的穴,怎如此难解。”

马金与马都听言顿时凉了半截,忙道:“听他们说,好像是个叫江小龙的人将我们点的穴。”

“咝~,江小龙?!”王莽倒吸了口凉气,喃喃自语道:“莫非是三年前追杀我,追的我无路可逃的抖手摘月江小龙?!”

“啊,你说什么?!”马金听言是一愣,王莽立刻回过了神来,说道:“此处并非讲话之所。”于是对马都说:“你且在此等我,我先救你兄长再回来救你。”说着两臂一较力就将马金扛于肩上,而后双脚一晃便蹿到了墙根之下,而后一运丹田气,纵身形就蹦出了墙院。

他扛着马金一哈腰就跑出了西柳庄,而后又跑出五里地,见到一片丛林这才将其放下,藏于树后,而后回往清云观又救出了马都。

救了二人,王莽问沈何、吾魁、温怀春三人何在,马金告之三人有可能被江小龙等人所抓,王莽一想这可不行,于是对二人要说要再回往清云观救温怀春等人。

然而马金哪知王莽心中的打算,他盘算着若救不出温怀春他们三人便将他们就地灭口,以免后患,因此才出现后来一幕,吴魁、沈何被杀,江小龙追赶黑衣人导致王莽凶性大发,杀死马都,重伤马金,要毁尸灭迹。

马金将以往经历说完,再回过头来细细琢磨,忽然他怒火中烧,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他气的“哇呀呀”暴叫:“好啊,庞虎啊庞虎,你把我当苦力不说,还要对我兄弟恩将仇报,派人杀我们灭口,以遮掩你的罪行,我绝不会饶你,还有王莽你个老匹夫,披着人皮的畜生,妄我师傅与你兄弟一场,你尽对我们下如此毒手,我也绝不放过你。”说着“咳咳”大咳了数声,一口浓血吐出,看来是重伤未好,又气伤了肺腑。

房文方立刻上前劝说:“好了马老剑客,你现在气只会伤其元气,若气坏了身子又如何报仇。”

冯思远也上来劝说道:“呜~呀,马老哥,吾侄儿说的一点没的错,你且末生气,也先别急着报仇,你想王莽那厮躲在庞虎的羽翼下为虎作伥,而庞虎在朝中势力又庞大,不是靠你吾之力就能扳倒地,吾们必须把庞虎罪行公布于众,扳倒这棵遮天大树才能对付王莽,马老哥你懂我的意思吗?!”

马金一摆手道:“你们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不就想我帮你们做人证,救出开封府的人嘛,我丑话说在前,我帮不是帮开封府,而是为了我兄弟的仇。”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冯思远连连陪笑,这时江小龙走上前来,瞟了房文方一眼,问冯思远:“小老弟,现在两位证人已在我们手中,你们叔侄两是官人,你们看下面该怎么做?!“

房文方知江小龙对自己有成见,没敢言语,冯思远则道:“呜~呀,江大哥,这马兄弟可算是个重要证人,吾们不能在此耽搁,以免夜长梦多,不如吾们将他与温怀春送往八王爷府中,八王爷府中可有御医,能为马金治伤,而且那里是皇宫大内,也比较安全。”

“好,就依你说的办。”,于是这五位领着温怀春,扶着马金就往城中而去。

七人往城里走,可他们走了这沈何与吴魁的尸体怎办,到时若被人发现,毁尸灭了迹岂不是白忙。

这还是江小龙想的周全,他在清云观中找了辆独轮车,将沈何与吴魁的尸体搬到车上,用棉被盖起,命房文方推着独轮车跟着大伙。

这回房文方可受老了罪了,他从小也没推过车,一路上是东歪西倒,不是硌着石头就是陷入坑中,简直跟苦力没啥两样,累的他鼻洼鬓角直冒汗,然而他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位是江虹雁的父亲,好一好就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他能有意见吗。

然而温怀春与马金,一个裹着被面子,一个被人搀扶着,在大道上实在显眼,张月一瞧现在已是四更天,于是回了趟所住的店房,拿了件自己的裙裤回来给温怀春,让其找个隐蔽之处换上,毕竟她身段与温怀春也相差无几,温怀春也能将就着穿着。

而马金伤势虽不致命,但流血过多体力不支,在加上他才被解穴没多久,体力更是不行,因此江小龙索性让他也坐上独轮车上,这回更苦了房文方,他是不敢颠着也不敢碰着,使足了力气稳着独轮车,等到了汴梁城城门下,他已是浑身的臭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