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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相谈甚欢(九)

“吓到您!”

项光夫笑着走进厨房,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在丈母娘家过夜无意间吓到她老人家,他为他的无心之举稍感歉意,“和面,准备做面条。”他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揉成团的面团和边角散落的白色的面粉笑问道。

李萍转身看到他,稍稍平复了一下胸口跳动的心跳声,扬起灿烂的笑容对他说道:“嗯。醒了,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

“在部队习惯了,想睡也睡不着了。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来给您打下手。”

“就这点事不用你帮忙,等你爸爸出来你陪他说会话或者看看新闻什么的就好。”李萍笑着回道,“部队里每个人都起那么早吗?”她很好奇当兵的人的生活起,边揉面团边问道。

“基本都是这个点,早间晨练对身体有好处。”

五点就得要起床,日日如此也够辛苦的。

夏天还好,起早一些也没什么,一想到在寒冷的春冬季节他们还一如就往的早起晨练,李萍就打从心里为他们当兵的人感到艰辛。

听了项光夫的话,她想起闲聊时说到的军人的生活,心头一阵悸动晃过,想给他做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听说当兵都辛苦,比那些早九晚五的上班族还要累。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妈妈做给你吃。”

“习惯了就好,也没那么苦。”项光夫微微一笑,“妈妈做得都喜欢。一会,我陪您一起去买菜。”

“好呀,市场什么菜都有,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买来做。”

看着身躯挺拔,身高腿长的女婿,李萍心里万分的欢喜,脸上的笑容从见到项光夫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断过,始终保持着慈母该有的微笑。

“好,今天我们就在家里吃就好。”

“你爸妈他们今天吃过午饭就得一定要赶回南市不能多留两天,那你和一一能在家里多呆几天?”

“年底部队事情多,爸爸比较忙。我在休假可以多呆几天,过两天带您和爸爸到周边走走。妈妈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玩的地方,我和一一陪你们去。”

“你们能抽空回来陪陪我们就足够了,你跟一一去就好,我和你爸就算了。你妈妈说年底你要去北京,要在那多久,能回家过年吗?”

“假期过后就要去,过年您和爸爸跟一一一起到北京,我跟一一也好去拜访姐姐和姐夫,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北京一起过春节。”

“哦......”

李萍听了项光夫的话,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收了几分,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回应。

项光夫心里也很抱歉,新婚第一年的春节就不能陪家人和妻子过,以往一个人的时候倒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一想到这,心里就会涌上无限的歉意。

项光夫在厨房陪李萍低声地聊着,两人时不时发出低声的笑语。

当左明从浴室出来时就听到、看到两人在厨房低声聊着日常生活里的一些小事,两人低声交谈具体说了些什么,隔着厨房的玻璃门听不太清,不知道项光夫这个好女婿说了什么引得他的丈母娘咧开了嘴角低低地笑着。

“光夫,起来了?”左明推开厨房的门,笑问一声。

“早,爸爸。”项光夫听到他爽朗的笑声转过身也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和你妈妈忙什么?”左明看了眼妻子问道。

“妈妈准备做刀削面,我也来学习学习。”项光夫笑着回答。

“还是算了,你们到外头去吧,都站在这给我压力,这面估计做不出来。”李萍微微侧过身看着自己的丈夫,微笑着赶人。

“一一说妈妈的手艺很好,我也想来学习的。”

项光夫笑着夸赞自己的丈母娘,李萍明知他是在夸自己,但胸口还是忍不住涌上一股甜滋滋的蜜意,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层。

左明扫了妻子一眼,暗自摇头,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矜持,在年轻人面前笑得花枝乱颤的不像话。

李萍瞄了一眼丈夫的眼色,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几分羞涩的红晕。

她低头掩饰自己的别扭在围裙上擦了擦粘了白色面粉的手背,笑着说:“光夫,一会我们简单的吃点面,等天亮透了再带你爸妈他们在外头吃咱们嘉兴特色的早点。”

“好,听妈妈的。”项光夫放下手中的碗具,“我去洗漱,一会过来帮忙。”他微笑着说又转身对他的岳父微微一笑才出了厨房。

等他进了浴室,左明才笑着低声调侃李萍:“这么开心都快要忘了自己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

“我有你说的那么老吗?”李萍像个年轻的女孩那样娇羞一笑,唇角翘起,眼角朝上翻转睨了左明一眼,伸手推了他一把,“我就开心碍你事了,去去去,赶紧出去别妨碍我和面。”说着背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左明的嘴角微微翘着,心情也因此愉悦不少,他瞟了妻子的背后一眼转过身出了厨房。

项光夫从浴室出来回了左一的房间帮她挪挪被角才拿着自己的手机转出房间准备到厨房帮忙下面条。

李萍笑着不让他碰,让他到外头客厅陪丈夫聊天。最后他看了看灶台上和桌子上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也就没再坚持,说了“辛苦妈妈。”后就转身出了厨房。

客厅里,左明已经打开了电视,电视画面上正在回房昨晚的新闻。他见项光夫走来便微笑着招呼他:“光夫,我们爷俩来一局如何?”

“好,很久没有摸棋了,爸爸您手下留情。”

项光夫谦虚一笑,长腿一伸就坐到他岳父的对面,手机随意摆放在茶几上。

左明咧开了嘴角笑笑没接话。

虎父无犬子,他相信这句话,昨天下午和项军对过阵,他这个老棋手差一点就要输可也不见得自己的水平比人家高只不过是侥幸和人家对自己的谦让罢了。

棋盘摆了下来,白子和黑子泾渭分明。

项光夫举黑子,左明白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