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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初次会面

华灯初上,京都也拉下了夜幕,钱潮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安凌夏,两个人的视线刚好相撞,段天成站在一旁看着,他是一个男人,他不会看错钱潮进来时候看到女儿的眼神,心下微微放心,松了一口气,看来这联姻八成有戏了。

安凌夏坐在了王如婷的身边,而再过去则是钱森和段天成,因此钱潮自然是坐在了安凌夏的身边。

两家说了一会儿话,王如婷则是笑着看着安凌夏和钱潮,"钱潮,你最近在做什么?"突然,钱森把话题带给了儿子。

钱潮向后一靠,嘴角翘起吊儿郎当的笑意,"在研究泡茶。"

钱森一向都知道钱潮对于这种需要静下心来的东西没有多少兴趣,怎么突然最近就研究上了,当即就感兴趣地问道。

"哟,我怎么记得以前你是最不喜欢弄这种东西的?"

"这哪有什么理由,喜欢就喜欢了。"说着眼神就直勾勾地看向了安凌夏,反而刚才看着他的安凌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钱潮随即移开了视线。

段天成跟钱森讲起了之后马上就要开始的政府标地的事情,以何氏现在的资金是不可能全部投入的,否则造成了资金链断链,这倒是得不偿失了,但是想要进入房地产投资这一块,政府这几次竞拍的地,都是比较有前景的,能够一举在房地产界算是打响不错的一仗,段天成自然不想错过。

所以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兴化合作,钱潮手里拿着筷子一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是一直听着段天成和父亲的谈话,眉心皱起来,这段天成老狐狸,就是想要背靠大树好乘凉,想要利用兴化现有的资源和人脉,帮他在房地产业铺路。

钱潮放下了筷子,拿起刚倒上的红酒杯,"段小姐,我敬你一杯。"安凌夏拿起酒杯,"却之不恭。"说着就要递上去,却没有想要钱潮的手腕一弯,这红酒尽数都洒在了安凌夏的裙子上了。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过来,这红酒渍在裙子上就是更加明显了,王如婷看见了,"啊。"轻声唤道,正在谈事的两个男人也投来了目光,安凌夏用纸巾擦拭了一下,钱潮在一旁说着歉意。

"没事。"安凌夏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就站起身来,"我先去趟洗手间,伯父伯母,爸,你们慢慢吃。"说着有礼貌地退席了。

钱潮看着安凌夏离去的背影,收回了视线,段天成和钱森的谈话还在继续,"段叔,小侄有一个意见,不知当不当讲。"

段天成没有想到钱潮会突然开口,就转过头看过去,只看见年轻人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清晰明朗,淡淡的光晕在脸侧。

之前段天成在钱潮进来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年轻人长得不错,但是未免有些没有正形,倒是跟自己想的有些大相径庭,不过这也好,主要做决定毕竟还是他的父亲,但是此刻看过去,男人在水晶灯下的眼睛更加显得漆黑有幽深。

倒是让段天成推翻了之前的猜测,这个眼神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何幕潇,但是随即否定了心里的想法,真的是老了,做什么事情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了。心里想着,自己刚才真的是想多了,钱森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呢?

"当然,你说。"

"段叔想要通过兴化的注资来得到之后的标地,但是目前一共竞标的地有五块,可以说范围太大,具体哪一块比较好,说实话,我父亲到目前也一直在观望中,这其中牵扯的是多方面的,我相信段叔也知道,但是与其这样把赌注放在五分之一的胜算上,倒不如投入百分百的成功上。"

段天成心里想着这百分百的成功,想的简单,***这么容易,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段天成是不会相信的,但是面上还是没有显露半分。

"目前兴化的手上有两个工程,其中一个已经承包了出去,但是还有一个却是在招工程,近期开设竞标的计划。"钱潮话说至此,手里端着的红酒杯缓缓放下,随即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段天成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钱潮已经起身离开了,他的脸顿时拉下来,有些不太好看,钱森笑着拉着段天成聊别的去了,倒是王如婷身边的两个年轻人都走了,就跟钱森开玩笑说道:"估计儿子去看人家姑娘去了。"随即又对着段天成说道:"老段,没准我们真的能够成为亲家呢。"

段天成刚才正在想事情,被王如婷一说,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王如婷身边两个空空的位置,好像刚才钱潮出去的时候说的是要去洗手间,这么想着,心里刚才的不舒服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钱潮走出了包厢,走在走廊上,走廊上铺着一层绒面的地毯,踩在上面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是安静地出奇,他咧嘴笑了一下,想着自己出来了,那个段天成估计肯定是气得不轻吧?

等到他来到了洗手间的门口,站定,转身,斜斜地倚靠在洗手间的门口,单手贴着墙壁在上面无规律地敲击着,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凌夏被钱潮这么莫名其妙地倒了一杯红酒,还把衣服弄脏了,倒不是心疼这衣服,但是就这样还怎么出去,安凌夏在洗手间踌躇了好一会儿,偏偏包夜没有带,在包厢里面,不然的话就打个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了。

最后等衣服稍微干了一点,终于还是准备出去,刚走出洗手间,就看见了钱潮竟然等在洗手间的门口,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不会是他往自己的衣服上倒红酒,就是为了这一出,可以跟自己单独相处,虽然段数低了一点,但是安凌夏的心里有了这个认知之后,还是不禁心里笑开了花。

的确,哪一个女人不喜欢被男人喜欢着,特别是优秀出色的男人,无疑钱潮就是一个人。

安凌夏抬头看了钱潮,眼里写满了震惊,"钱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钱潮听着觉得挺搞笑的,"你不是应该清楚吗?"说着唇角轻微地一勾,眼神更是写满了直接地看着安凌夏。

安凌夏虽然之前爱玩,但是却一直谨记着自己以后是要嫁给何幕潇的,所以也没有乱来,但是后来的那次背叛何幕潇的事情,却是有点出乎意外,不过也是她理亏,除此之外,自己倒是没有多余的感情经历了,自然是承受不住钱潮的视线,低下了头。

"段小姐,来这次的饭局,想必你也清楚我们父母的打算。"钱潮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就转过了头。

"我,我听过一点,不知道钱先生有什么想法?"安凌夏抬头,刚好看到他的侧脸,同样是令人心动的侧脸,安凌夏如果来之前只要是对这背景身世感兴趣的话,那么现在她有一点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兴趣了。

"段小姐身在娱乐圈,我也略有耳闻,之前就一直想要见一下了。"可不是之前就略有耳闻了,这么大的退婚消息,想让人不知道也难,又是自己好哥儿们的前未婚妻,所以当然是一直想要见一下了。

安凌夏却把这话当做钱潮之前就对自己有点了解,也是爱慕自己的意思了。

钱潮突然向前压低了身体,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涌入了鼻尖,不知道他第几位的前女友似乎就是用这个香水的。

"我是来赔礼的,把段小姐的衣服给弄脏了,不过我也不后悔,不然倒是没了跟段小姐单独相处的机会了。"钱潮在安凌夏的耳边说道,呼出的热气让安凌夏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身体微微地颤抖,却是不抗拒这样的贴近,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钱潮看着安凌夏的侧脸,近距离看能够看到这浓重的脂粉气味,精致却没有温度,倒像是一张面具。

钱潮撑起身,保持了安全的距离,"我还有事,千诗你回去的时候帮我跟爸妈说一声。"说着就转身离开了洗手间,走在走廊上,背着她伸出手摇晃了一下,表示再见。

安凌夏独自站在原地,想着他刚才最后离开的时候说了,他刚才是叫自己千诗?"扑哧。"安凌夏笑出了声,随即恢复了平静,"钱潮,我一定要得到你,只有站在你的身边我才能够更有力和方冉冉竞争!"安凌夏对着虚空轻声说道,眼里全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安凌夏推开包厢门的时候,走到了餐桌前,王如婷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忍不住出声:"千诗,没有看到钱潮吗?"王如婷心里想着这两个人应该一起回来才是,说这话的时候,段天成和钱森也一起看了过去。

安凌夏一下子被这么六只眼睛看着,有些害羞,而且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说出来的话,大家也肯定知道了刚才钱潮是出来找自己了,"我和他在洗手间碰到了,他让我带一句话,说是晚上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钱森最先听完这话,就拉下了脸来,"这臭小子!这饭还没有吃,就走了,太不懂礼数了!"随即就头一转,却偏偏看到了钱潮刚才说是要懂礼数带来的礼物,就放在了一旁。

段天成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不过看着女儿的神情,似乎不单单这话这么简单,到时候再细细问吧。

一顿饭因为缺少了男主角,总归是有些不圆满,到了散场的时候,安凌夏和王如婷站在一起,"千诗,以后有空都可以来找阿姨,阿姨,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呢,可以陪着阿姨一起逛街买衣服多好,不过没有女儿,有儿媳妇也是一样的。"说着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这话算是够明显了,王如婷内心就已经算是把安凌夏当做自己的儿媳妇来对待了。

安凌夏有了王如婷的这句话心里就更加有底了,"阿姨,你这么说我可会经常来打扰你的,你到时候可不要嫌我烦了。"

"怎么会呢?"说着双方互相再见之后,安凌夏坐上了后座,段天成也随后就上车了。

"爸,你脸色似乎不太好是怎么了吗?"安凌夏从洗手间回去的时候就想要问了。

"你知不知道钱潮刚才说什么?他这是明摆着不想要让兴化注资,也压根不支持何氏进入房产业,但是他竟然说让何氏跟着招标兴化现有的一个项目,若是别的小公司得到这么一个机会,倒是可能感激涕零了,但是何氏怎么可能去接这么一个区区的招标。"

段天成说了好一会儿的不满,特别是觉得钱潮这是目中无人的表现,反而安凌夏想了想,"爸,我觉得这个也不是不好,毕竟我们对房地产业不太了解,一下子达成也是不可能的,倒不如现在跟着兴化底下接一些小的项目,慢慢地渗透了解了岂不是更加好?"

段天成突然听到女儿为钱潮说话,想到了刚才的事情,"对了,洗手间外面他对你还说了什么?"

安凌夏提起这个就低下了头,"他应该对女儿还满意的,也提到了联姻的事情了。"

"哼,我女儿他当然是满意了。"段天成显然还没有缓过态来。

"爸,所以我们现在不如就..."安凌夏顺势继续劝道。

段天成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只见她微红的脸庞,外面的灯光窜动照在她半边的脸上,分外明媚娇艳,心里一下叹息,"这事情不要再提了,这件事情爸爸又分寸了,不会对你跟钱家的联姻有任何影响。"

安凌夏一听这话,有些被说中心思一般更加害羞,但是随即想到了父亲这么说又是在取笑自己了,以为自己是因为害怕生意不成了影响自己的婚姻才为钱潮说话,当即就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辩解多少听起来有些苍白,以至于后来声音越来越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