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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章 打架酒楼

没多久,梁牧便来到了自己醒来时的那座【打架酒楼】。

再次看到这个名字时,梁牧还是无力吐槽。

到底是哪个没脑子的老板,会给自家酒楼取这种名字?

而梁牧之所以回到这里,便是想着既然自己是在这座酒楼外面醒来的,那么东极星君和果冻会不会也在这里待过。

甚至,就在酒楼里?

“欢迎客官!

请问客官来点什么?”

一进门,梁牧便受到了小二的热烈欢迎。

和昨天相比,梁牧已不再是那个邋遢的臭乞丐。

在天后府馆舍时,他就洗过了澡,换过了衣服。

所以此时虽说不上是个贵公子吧,却也干干净净。

再配合上他本就斯文的气质,以及半路上随手买的纸扇,让他整体看起来反而像个儒雅书生。

梁牧哪来的钱?

当然是天后府给的。

天后府不愧是天后城第一势力,手上富得流油。

再每个人出门前,都能去周鹰那里领取一笔办事费。

或许这也是地头蛇们愿意为天后府出力的另外一个原因。

不过拿了办事费的梁牧,却没有办天后府的事,而是来办自己的事。

“先来半壶你们酒楼招牌的酒尝尝。”

梁牧随口回着小二。

“这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天后城吧?”

小二突然笑着问道。

梁牧心中一惊,表面上却故作镇定。

淡淡瞥了小二一眼,没有说话。

“客官请先息怒,小的可不是故意打听客官来历。

实在是客官您的表现,一看就是第一次来天后城的外人。

因为我们打架酒楼,可是天后城最出名的酒楼。

如果是本地人,不可能不知道我们打架酒楼招牌的酒水是什么。”

听着小二得意地侃侃而谈,梁牧心中暗暗一凛。

没有想到随口点了个菜,却暴露出了这么多东西。

自己还是太不小心了。

好在,暴露的东西并不是很致命。

“嗯,我确实是外地来的。”

梁牧干脆承认了这件事。

并借着这个身份,随口问着小二道:“我日前来到天后城时,不小心和一位朋友在你们酒楼外面走散了。

敢问小哥可有见过我那位朋友?”

“哦?别的小的不敢保证,这人来人往,只要长得稍有特色,小的可是能清楚记在这脑袋里的。

请客官说说您那位朋友的长相即可。”

小二一脸自信。

“说的可能不太清楚......店里可有纸笔?”梁牧问道。

“哈!店里除了酒水茶水,最不缺的就是纸笔了!

客官您等着,小的这就给您拿去!”

很快的,小二便把纸笔以及半壶酒水一起带到了梁牧面前。

梁牧接过纸笔,抬手画出了东极星君的画像。

“客官您这画术可真是相当了得!”

看着栩栩如生的画像,小二惊叹连连。

而这也是梁牧为数不多能拿得出的本事了。

或许他没有修行者们御剑飞天的潇洒本事,可他有一脑袋丰富的艺术知识啊!

但此时的梁牧,没有心情去听小二吹捧,只是指着画像问道:“怎样?可有见过我这位朋友?”

小二盯着画像上的东极星君,认真看了许久。

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看着小二的表情,梁牧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果然,小二摇了摇头:“客官,很抱歉,小的确实从未见过画像上这人。”

梁牧略显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画出果冻让小二来认。

毕竟这天后城好像和他路过的其他任务地不太一样,并没有看见什么异兽。

贸然画出果冻的样子,很可能会吓到别人。

更是会给不知道在哪的果冻带去风险。

所以他最终选择只画东极星君的模样。

但可惜的是,店小二没有见过。

“客人您不用太担心。”店小二见梁牧情绪失落,立刻安慰道:“您的这位朋友玉树临风,姿容俊雅,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很引人注目的。

您在我这里没打听到没关系,多打听几个地方说不定就有收获呢。”

玉树临风,姿容俊雅?

梁牧差点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

诚然东极星君是长得确实不差,但玉树临风和姿容俊雅这种形容词给到东极星君身上,梁牧总有一种给到狗身上的感觉。

但小二的这番话,倒是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确实如小二所说,像东极星君那样一刻都不安分的家伙,很容易就会制造出骚动来。

自己只要多打听几个地方,应该就能找到那家伙的踪迹。

随后,小二告退,梁牧则是独自坐在一楼大厅角落,品尝起店里的酒。

“唉......”

喝着喝着,梁牧突然叹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嫌弃这酒的味道。

作为打架酒楼的招牌,店小二的话没有夸张,这酒味道确实不错。

可是现在的梁牧,没有心情细细品味杯里的酒啊。

没有找到果冻和东极星君前,他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再好的酒进入这样的肠胃里,也是如同牛嚼牡丹。

“兄台何故叹气?”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梁牧下意识抬头,却看到一名身穿紫衣的俊逸青年,正微笑看着自己。

梁牧又低下头,看着酒杯,不想理这个人。

但这时,店里却突然涌入一大批客人。

不,准确来说,是好几批。

其中,好像有两批人直奔楼上而去。

他们之间的气氛,如同火药未燃之前,很是紧张。

而另外进来店里的人,则是挤进了一楼,纷纷找到位置,坐了下去。

原本不算很满的一楼大厅,很快就只剩下角落里梁牧所在的这一桌没有坐满。

“哎呀。”紫衣青年见状,无奈地问着梁牧,“可否到兄台这里搭张桌?”

“自便。”梁牧不冷不热地回着。

他心情本就烦闷,又加上一抹逐渐涌上心口的酒劲,使得他越发不想搭理这个男人。

但就在这紫衣青年刚刚落座时,又有一名身穿金衣的青年走了过来。

“二位兄台,介意让小弟一起搭张桌吗?”

温润的声音,传入梁牧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