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小说 > 古代 > 农门恶妇:山里汉子心上娇 > 第485章:途中,出了事故

第485章:途中,出了事故

何苗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是你两个儿子来抓我的娃,哪有反过来让我管束我孩子的道理?”

“可你俩娃给别人脸上糊口水,多脏啊。”

“才多大点儿,就知道脏不脏了?要管也管你家孩子。”

“我家孩子乖着呢,哼!”何草到底年岁轻,说着说着便有些真的气了。

自从上一次,看穿了齐新宜的真面目后,她便失落、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又无路可去,便厚着脸皮带着孩子在何苗家住下了。

她心里头是觉得自己有些愧对何苗的,可更多的是别扭。

直到现在,都还不敢喊她一声“姐”。

何苗也不强迫她,很自然的与她相处,没有刻意的讨好,也没有说教。今日带她出来摘果子,是让她散散心的。

眼下见她嘟了小嘴,为她的孩子气感到好笑,面上却也跟着哼了一声,“小气。”

“我才没有。”何草闷闷地去抱自己的孩子。

岂料小家伙挥舞着一双沾满口水的小胖手,见她躲避,便觉得好玩,一巴掌也拍在她脸上。

何草:“……”才将将嫌弃脏,转眼自己便被糊了一脸,她有些崩溃!

“哈哈,活该!”何苗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瞧她乐不可支,何草不禁气得咬咬牙。

看了看儿子满是口水的小手,她嘴角浮起诡异的笑容,“来,儿子,同你大姨娘香亲香亲。”握起孩子的小爪子,拍在何苗的脸上。

何苗:“……”二话不说就去抱起自己的娃。

“你要做什么?你、你把孩子放下。”何草如临大敌,搂着两个孩子往角落里躲。然而,已经晚了。

承泽白嫩的小爪子深深印在了她的脸上,何苗还将她的那句话还给了她,“来,儿子,也同你姨娘香亲香亲。”

孩子以为亲娘在同他玩好玩的游戏,一双小爪子越发起劲的全往何草脸上招呼,笑得“咯咯”的响,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恩彤不甘被冷落,使劲拽何苗的衣角,发出“姨、姨”的音儿,表达自己也想参与的意愿。

何苗手一捞,将她搂起,也去同她姨娘“香亲”。

“你还有完没完了?”何草气恼。

可当她瞧着小外甥笑得这般开心,粉嫩的小圆脸上两颗酒窝又甜又美,小模样简直可爱到爆,她气鼓鼓的样子一下子就破了功,不由得也跟着笑出了声。

将自己的两个孩子放在地上,她伸手掐了掐他们的小脸,磨牙,“小坏蛋,同你们亲娘一般的坏。”

何苗笑着偏头看她,“我怎么坏了?”

何草轻轻地哼了哼,没答话,坐下来蜷起两条腿,把孩子们围在中央,再拿个玩偶给他们玩,她忙着拿手帕擦脸。

“臭丫头,一次两次都这般埋汰我,这回你若不同我好好说清楚了,我可不依你。”何苗说着,也把孩子放在地毯上任他们自由活动,自己蹲在她对面,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何草神色有几分不自在,“没有,不过随口那么一说。”

“没有最好。”何苗也哼了声,坐了过来,紧挨着她也坐在了毛毯上。

何草不习惯与她亲近,身子往外挪了挪。

何苗也跟着挪了挪,她又往外挪。

“你小心掉下去啊。”何苗出声提醒。

何草嘀咕,“谁让你挨我这么近啊。”

“亲姐妹挨得不近,跟谁挨得近呀?”何苗又坐得近了一些。

何草微微一怔。

亲姐妹吗?

她以前不知有多渴望,眼下……心里也是欢喜的吧,不然她大可找个地方带着两个孩子过完下半辈子,而不是厚着脸皮,住在她家。

可若说要与她相认,她眼下又无法做到内心毫无芥蒂。

齐新宜虽说是为了利用她才救她脱离苦海,可对她的好却是真的。直到现在,她还时常想起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饱受冷眼,生命中唯一感受到的温暖,便是阿澜和齐新宜给的。

阿澜走了,他说永远都不会回来找。

她不敢想他,不然她会发疯、崩溃。

所以,她只敢想齐新宜。

她很想很想,日日夜夜都在想,贪恋她给的那份温暖。

可当她想齐新宜时,便便会对何苗生出怨怼之心。

她知道,何苗没有错,若是换作自己在她那个位置上,说不定会更狠,将齐新宜往死里弄。

只是,怨一个人,有时候同爱一个人一样,是没有理由的。

她或许就是外人说的没有心的白眼狼吧。她知道的,可她就是改不了。

迟一些,等孩子大一点,等她的情绪稳定一些,不再需要亲情的羁绊了,她就离开罢……

何苗瞧何草忽然就消沉了下去,便也敛了笑。

顿时,车厢里变得有些沉闷。

沉默了一阵,何苗道,“小草,我同你说说娘家吧。娘以前……”

“不需要。”何草冷漠地打断,“从我尚未满周岁便被卖掉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没有家了。”

何苗微微一怔,“可是,到底是血脉相连……”

“血脉相连?”何草嘴角浮起冷笑,“你与何勤我不说吧,可何立衡与那老太婆,竟狠心将我卖掉,只怕在他们眼里,我连他们家的一条狗都不如。”

何苗默了默,“老太太已不在,何立衡也废了,梁氏母女被当作是齐新宜的同党,一起被押解上京……整个何家只剩下勤儿,这是我们的弟弟,我们的娘家人,你不想……”

“不想。”何草再次打断她,“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再听。”她情绪变得暴躁,站起身来,想越过何苗坐到里边的位置去。

可就在此时,马车忽地一个急刹,她身子前倾,踉跄了几步,脚已退到了车门边缘,身子因惯性后仰,眼看就要摔下去,何苗便忽地使出念力,将她牢牢吸住,再一把拖了回来。

何苗嗔怪,“说了让你小心些。”

她一阵后怕,站稳了身子,便想要骂车夫。

何苗听见外边有嘈杂声传来,便一把拉住她,低声询问车夫,“陈伯,外边出了什么事儿了?”

陈伯也是惊魂未定,低声回禀,“夫人,前面来了五六辆马车,为首的那辆撞上了咱们前边的车。”

何草仍有些恼怒,“车与车之间尚有一段距离,车速不快,前面的车停下了,你也不至于直直撞上去吧,为何要急刹?”

不等陈伯说话,外边便响起了一把尖细的嗓音,“里边坐着的是什么人?撞了我家小姐的车,连脸都不打算露吗?嗯?”

这“嗯”的尾音拖得老长,拿腔拿调的,充满了上位者的威压与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