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是谁做的面。"颤抖着手,关展扬再也次的拿起筷子,确实阔别已久的熟悉味道。

他不会忘记,当年被欺负的昏厥在公园里,高烧的快死了,醒来后,第一次吃到的就是这样的味道。

虽然那个时候蒂娜阿姨亲手做的面,后来,再次吃到却是小希亲自做的意大利面。

"是希图丫头做的,展扬,你是不是也怀念起蒂娜的手艺?"冷德海第一个恢复了意识,将关展扬的失态当成了他怀念起已故的蒂娜。

"是她,怎么可能?"关展扬不敢相信的看着冷德海,失神着,片刻后,忽然快速的向外冲了去。

那绝对不是她做的意大利面,他记得当初她也做过同样的意大利面,可却没有小希的味道,这根本就是小希做的面。

汽车砰的一声巨大的响了起来,太过于激动下,关展扬直接撞上大门外的石墩,可惜他却像没有任何的感觉一般,快速的开着车子向着希图的郊外别墅开了去。

"爷爷。我去看看。"关展扬的神情不对,不放心,冷洛辰快速的抓起车钥匙也向外追了出去。

别墅里,希图洗了个澡,闲散的翻阅着妹妹的相册,视线定格在唯一一张她和展扬哥合影的照片上。

照片上面的时间是她遭遇海难的半年后,也是展扬哥回国的时候在机场照的,那样的眼神,希图知道展扬哥将妹妹当成了自己。

砰的一声,门外忽然响起了剧烈的刹车声和撞击声,希图错愕的放下手中的相册,披散着一头湿湿的长发向外走了去。

汽车里,关展扬拉开车门,神色复杂的看向走过来的希图,那样的面容,那样的神态,是小希?

不,甩了甩头,关展扬否定了这样的推测,小希已经死了十多年了,眼前这个只是顶着小希面容的冒牌货,可为什么她会做出和小希一样的意大利面。

"展扬哥?"希图错愕的看着面色纠结的关展扬,展扬哥一直对自己憎恨不已,怎么会突然开车过来,而且一脸的复杂和矛盾。

"你到底是谁?"关展扬忽然的开口,依靠在汽车边的身子紧紧的绷紧僵直,如果不是靠着汽车,他怕自己会根本支撑不了自己的身子。

希图脚步一顿,万般的思绪在胸口翻滚着,可是因为之前在四季的训练,让她在瞬间隐匿了心头的震惊。

虽然心依旧跳的很快,可面容上希图却还是一副疑惑不已的单纯模样,"展扬哥,你说什么?我是希图啊。"

"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意大利面?"关展扬继续的开口,视线犀利的缩住希图的脸,凌厉的目光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分的表情。

可惜训练有素下,希图脸上没有任何可以的表情,只是温柔的解释道:"我曾请教过意大利的厨师,所以才学会了地道的意大利面。"

完美的面容,完美的解释,希图忽然脸上露出一丝的惊喜,"展扬哥,是不是我的意大利面和妈妈的一样?"

"够了,不要以为同样的口味,你就是小希。"瞬间从巅峰跌到了谷底,关展扬眼眸里有着掩饰不了的痛苦。

他怎么能有这样的猜测,小希早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他怎么这样天真的以为一盘意大利面就以为小希根本没有死。

小希如果没有死,她就会回来找他,可惜十多年了,在小希死的那一年他甚至天天幻想着,小希有一天会突然的回来,会告诉她在海难里她大难不死。

可是随着日子的流失,一天一天,一月一月,到后来一年又一年,他知道小希根本就已经死了。

即使侥幸的没有死在爆炸里,可因为关家人的刻意隐瞒,所以当船难的人员核对完毕后。

根本没有人再去大海里打捞一个被刻意隐瞒下来的十岁小女孩,十多年了,那茫茫的大海,小希怎么可能还活着。

"展扬哥。"看着关展扬痛苦的神色,希图恨不能告诉他一切的真相,可惜她不能,她已经是四季的人,她不能将危险带给展扬哥。

他该有他的人生,以后时间会冲淡一切,展扬哥会娶妻生子,会过着平常而幸福的生活。

如果自己和展扬哥相认了,说不定一个意外,黑暗组织和久久他们的情报局,还有很多道上上的仇家就找上了展扬哥,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将他卷进黑暗血腥的世界里。

恨恨的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希图,关展扬只感觉到了虚伪,心痛和愤怒让冷厉的脸庞上染上仇视的愤恨。

关展扬高大的身子随即转身向着汽车走了去,如来时一般,汽车已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飞奔疾驰的消失在视线里。

刚刚平静的面容在瞬间崩塌,希图只感觉脸颊上阵阵的湿润,一抬手,却是冰冷的泪水,展扬哥,原谅我。

抹去泪水,希图坚强的笑了起来,十多年了,展扬哥会慢慢的忘记她。

等日后出现了他要真爱一生的女人,她就会代替自己在展扬哥心目里的位置,他们会很幸福。

而她依旧是那个已经死了十多年的希图,永远的生活在最阴暗的世界里。

迎着夕阳,金色的光辉下,希图凌乱的湿发在风中飞舞着,可那发丝下的面容,却是那样的坚定淡泊,不再有之前的怯弱卑微。

此时的她像是夕阳下的铁血战士,孤傲坚强,没有丝毫的柔软退缩,她的眼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不知道看了多久,希图这才转身向着屋子里走了去,情绪波动之下,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不远的路上,汽车里,冷洛辰那双深思的眼眸。

那纤瘦的身影终于转身向着屋子里走了去,夕阳在她的身后勾勒出绚丽的金色。

那样的女人,不同他看过的任何女人,孤傲淡漠,似乎舍不得关展扬的离开。

可是她的黑眸却是坚定的色泽,即使舍不得,自己在她的眼中却看不见任何的软化,她是个他不懂的女人,像一个谜一样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