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行不通……
等她死了，李长渊没准儿还踩上一脚！
“世子殿下，我……”
姜芥还想挣扎。
李长渊逼视着她，“过来。”
不容置喙的语调刺得人一激灵。
姜芥头皮发麻地走过去，三两步路挪了半柱香的时间。
她已经开始在脑海里飞速思索对策，待会儿被发现了，是破门而逃的好，还是跳窗逃跑的好……
还是把这厮打晕了再逃？
李长渊盯着她……等她这样磨蹭过来，哪个还有兴致。
“动作快些。”
他催着道。
姜芥走到床边，又哭了一声，“世子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白天不该说您坏话……”
李长渊笑道：“说什么？”
“说您……”姜芥硬着头皮道：“说您一口气宠幸十……十八个美人……”
“说的不错。”
李长渊笑意更甚，“我正想让你试试。”
“不……不用了！”姜芥诚恳地认错道：“我相信您！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李长渊突然伸手一把拽过她，把人丢在了床上。
这下栽大发了！小祖宗来真的！
姜芥暗暗握紧拳头，等李长渊扑上来就一巴掌呼晕他！然后逃走！
正要动手……
“躺好。”
李长渊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暖床。”
手停在半空里，姜芥眼睛一亮，“只要……只要暖床？”
李长渊仰面躺在她身旁，双手枕在脑后，道：“本世子就算是好男色，能看得上你这样的？”
他阖上双眼，语气嫌弃。
“以后我再听见你说肾气亏损这样的话……就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是是是，我错了！”
姜芥一口气提在胸口，总算落了下来，“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她小心翼翼拉过棉被给李长渊盖上，道：“小的给您暖完床就下去……”
李长渊安稳地闭着眼，没搭理她。
姜芥躺好，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好像是她的屋子？！
不过跟李长渊是没法讲道理的，只能作罢。
第二天早上起来，姜芥精神恹恹。
她被李长渊吓得一晚上没睡……
卫蘅似乎察觉到她气色不佳，便拿了些药给她，道：“我见姜小郎上次堕马，是不是伤在哪儿没好？”
姜芥摇摇头，“我这是彻夜未眠，没睡好。”
“原来如此。”卫蘅听了，又热心地去为她取了治疗失眠的药，“这些或许管用。”
姜芥看了看她百宝似的药箱，叹息一声走远了。
该治病的人是李长渊，她吃药有个什么用？
第二天晚上，姜芥依然没睡好。
她看着又躺在自己床上的李长渊，一脸战战兢兢，“世子殿下，您怎么又……”
李长渊从她的柜子里找了本书，躺在床上翻了翻，道：“本世子没带暖床丫鬟来，先拿你凑凑。”
姜芥：“……”
她委婉道：“可我这地方太小，恐怕委屈了您。”
“你懂什么。”
李长渊自书中抬眼，有理有据道：“越州不比京城，想杀本世子的人不少，若真住在他们安排的地方，本世子岂不成了活靶子。”
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听着挺有道理。
敢情是怕有人暗杀他，找她当障眼法呢……姜芥明白了，只能闷不吭声地过去替李长渊暖床。
奈何这厮晚上睡得死，她上去了就下不来，二人一躺就是一晚上。
亏他不嫌挤得慌……
这天晚上，姜芥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下腹一阵绞痛。
还以为是吃错了东西，她刚想起身便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猛地想起什么，大惊失色地睁开双眼。
她竟忘了这几日是自己的月信！
姜芥谨慎地转过头，寻思着如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