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头被人打了……
他今日没在大理寺，所以便没见过她。
听到她被人扇了十几个耳光，李长渊心里有些气闷，将棋盘丢到了一旁，冷笑道：“是谁给她的胆子，敢打我的人？”
不过是个皇帝派来碍眼的棋子而已！
“这……”靖人道：“陛下的人，或许是脾气大了些。”
李长渊不想听这些，皎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厌恶，淡淡道：“人杀了，丢出去。”
“世子殿下。”
靖人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不得不劝道：“她毕竟是陛下赏赐给您的人，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杀了，到底不大好……”
“况且要杀她，时机也不对。”
玉少辛就是要丢个人进来给他添堵，逼他出手。
李长渊要是真把人杀了，恐怕就要落人口实，到时候少不得趁机被玉少辛穿小鞋。
靖人说的每一句都很有道理，可李长渊偏偏听不进去。
他卷起衣袖，面色阴寒地起身。
“以后再有这种事，丢给别人去做。”
免得那个小姜头总是被人打……
至于打人的那个，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算账。
“是。”
靖人低头，目送李长渊离去。
姜芥在大理寺待了几天，再没有见过李长渊的面。
看来她上次非要查花楼案，顶撞他的事情，是真的惹得李长渊生气了。
不过不请示他也没关系，她自己也能查案。
前几日在酒楼里，姜芥便把孔雀锦的疑点和其他人说了，郭永昌犹豫一瞬，还是决定查一查这件案子。
但要是招惹上哪个大人物，他也会第一个撤退。
所以他在赌，说不定是大功一件呢？再说了，他郭永昌就是凭着冒险精神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这一回也不是事儿。
“小姜啊。”郭永昌又问道：“这件案子世子殿下怎么说……”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打算探一探口风。
姜芥自然没有说实话，只道：“你见世子殿下什么时候管过咱们查案？”
她说的确是实话，众人心里都有数。
“那就好……”郭永昌放心地点点头，“有世子殿下的威名在，咱们自然能如虎添翼，办案如神了。”
他叫过季沅，分派了查孔雀锦的任务下去。
“小姜啊，这个姬太尉那儿……就交给你去。”
郭永昌欲言又止，他知道姬太尉刚把女儿嫁给了李长渊，而且还是陛下赐的婚，轻易惹不得，所以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自然交给她去做。
“随便查查就得了啊，”
他临走前又暗示了一句。
“小的明白。”
姜芥应了一声。
待郭永昌走后，她又恢复了一惯冷肃的神色。
既然要查，她自然是会好好查的……
包括雪景寒林图的来处，她也会一一查清楚！
其他人都各自离去后，姜芥也揣好令牌，又准备了好些银两，这才朝目的地出发。
据打听来的，姬太尉是个贪好美色之徒，有一段时间都会在花楼里寻乐，府上一众姬妾便有不少出自那里。
所以他才会有那么多的女儿。
不过比起那些寡情薄幸的公子哥们，姬太尉还算重情，至少他许诺过的大部分女子，都会娶回家去。
填房也好，做妾也好，也算负了责任。
姜芥那日从红尾身上看到孔雀锦后，便已经找人问过，太尉府的确得到过皇帝陛下赏赐的孔雀。
所以柳姑娘身上的孔雀锦……说不定就是姬太尉送的。
虽说醉生楼实在很不好进，但这孔雀锦，目前也只能从他入手了……
姜芥硬着头皮到了青楼底下，深吸一口气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世子殿下。”
没一会儿，李长渊的人马也停在了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