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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林如海装扮邋遢

另一厢房又是一种情景,只见张妈妈训导贾p道:“我的姑娘,你能不能那么早开始现殷勤啊,你说说我一个奴才献献殷勤别人顶多说我是拍马屁,咱就当没有听见。可是你一个大家小姐弄的把三把四的,会让人瞧不起的。”

“我这还不是想讨讨那林丫头的欢心嘛。”贾p不服气的说道。

张妈妈只能扶额,“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要讨好也不能这么明显嘛,你又不是准备当姨娘的人,要是以后你真成了林大人的续弦,那您就是那林姑娘的母亲,想想你们第一次见面你巴结的那个样子,以后怎么立威?你还怎么能掌管家财?谁服气你哟!”

“那我错了还不成吗?其实谁愿意当一个糟老头子的续弦啊,要不是我母亲逼着我,我才不来呢。”

“姑娘,你就不要再装了,再装下去就假了,我张妈妈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您那,心里想的不得了,嘴上还这样说,您要是不愿意来,为什么会暗地里给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你怎么都知道?”

“那丫鬟都和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正是看好你这一点,才决定把你一起送过来的,有野心的人才好嘛。不过你记住了,这一切都是贾府给你的,千万不要认为离开了贾府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好好的办好老太太吩咐的事,自有你的好处。”

林黛玉把这里的事和林如海说了,林如海没有什么表示,可是经常是一天都呆在府衙里,除了去看看林黛玉。这样一来,林黛玉自然知道自家爹爹的态度,对那两个姨母没有兴趣,可是毕竟是亲戚,这都好几天也不见一面实在说不过去,那张妈妈和陈妈妈都暗示了好几次了。

其实见一面也无所谓,到时候弄一个屏风,大家只听得声音就可以了,这两人毕竟是英云未嫁的大姑娘,总不能不顾羞耻的直接见面吧。

在张妈妈和陈妈妈说了许多次后,林黛玉和自己的爹爹商量了一下,到时候就让这两位姨母和自己的爹爹在正厅见面,林黛玉特别吩咐了在厅堂正中央放一个十扇的花鸟大屏风,自己的爹爹坐在正厅,两位姨母在屏风外面见一见。到了见面的那一天,张妈妈和陈妈妈一看见这个屏风就说:“林姑娘,我们姑娘又不是外人,这样隔着屏风不好吧。”

林黛玉心想:这个时候你们倒是不在意姑娘的闺誉了,估计你们就是想着这两位姨母最好是和自己的爹爹发生点什么吧。真是人至贱则无敌,林黛玉表面上不动声色,“那依两位妈妈的意思该怎么办呢?”

陈妈妈说道:“这屏风就免了吧,自家的小姨子,还讲究这个干什么?”

“那两位姨母的意思是?”

贾玫说道:“林大人是姐姐的夫君,也是我们的兄长,这做妹妹的见兄长,可以不用屏风。”

“对啊对啊”贾p说道,“我看没有必要了吧。”

“那我去问一下爹爹。”这几个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还好早有准备。

过了一会儿,林黛玉从里面出来,“爹爹说,既然两位姨母没有忌讳,那就把屏风撤了吧。”

两位妈妈和贾玫贾p都暗自笑了笑。款款的走向了林如海。

不过,“啊!”是贾p叫了出来,原来她看到了一个头发胡子一团糟,脸上布满皱纹,全身很邋遢的一个糟老头子,看起来好像自己的爷爷。这这不会就是那林姐夫吧,这也太膈应人了。

那贾玫倒是没有叫出来,不过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位小姨,林某这厢有理了。”林如海鞠了一鞠。

“好,哦,姐夫好。”这个糟老头子说话还一股臭味,满嘴的黄牙,是不是几天都没有漱口了啊,太不讲究了。

“既然已经见面,林某就要去处理公务了,两位有什么需要,可以和钱总管说。”

“是,姐夫忙去吧。”走的越快越好。

这林如海自行去了,林黛玉在旁边说道:“自从娘亲去世,爹爹就一直这样了,我劝了也不管用,爹爹说,要邋遢就邋遢到底,何必在意别人怎么说呢?你娘亲已经不在了,我还在意什么?”

林黛玉的意思是,爹爹这邋遢是改不了的,你们要是能忍受尽管试试,其二是娘亲在爹爹的心中是谁也比不上的,你们就不要操这个心了。

两位姨母本来还想在林大人面前表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结果成了这样,一想到自己刚刚见到的人就是传说中的林姐夫,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再想着万一以后和这人成亲了,要睡一张床上就恶心。这贾府的人不是说林大人风流倜傥,虽然年过半百,可依然是个美男子吗?那今天见得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实话,这两人愿意来这林府竞争林夫人,很有一部分是听贾府见过林如海的人说他长相英俊,可现在残酷的现实击碎了她们的幻想。等她们回到秋韵斋,都不约而同的埋怨气自己的妈妈,说是自己被骗了。

陈妈妈说道:“老奴怎么知道这林大人一年多变化这么大,看来咱家姑奶奶的死对大人的打击太大了。不过,咱们此次来又不是挑英俊女婿,只要他还是林大人,还有那么多家产,邋遢一点算什么,只要姑娘你用心,早晚把他的魂勾过来,到时候就算不是英俊的,也差不多。而且,男人长的好看能当饭吃吗?你要是想找好看的男人就别来这里,既然都来了,死活也要成功呢。说不定对面的早巴不得你退出呢。”

而张妈妈说道:“男人长成那样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他有钱,只要他疼你,再说了,成了亲,晚上的时候不都是灯一灭,谁又看得清谁?姑娘你就不要伤心了,再说了还不一定是真的呢,咱们也要打探打探,我正好拿捏了这林府的一个丫头的错处,只要给她点钱,她什么不会说?你看对面的姑娘就比你看得开,人家那不动声色的本事比你强多了,你要打起精神来,就当是为了以后的富贵。”

这贾母打的什么主意呢?原来是帮助这两位其中的一位上位,然后有自己的心腹操控这上位的那人,从中好弄来财产,也不能怪贾母这样,实在是贾府入不敷出,自己的体己已经贴的差不多了,为了自己的儿子孙子,少不得要对不起自己的外孙女了。

再说说张妈妈提到的拿捏住的那小丫头,本来是在厨房烧火的,人也本分老实,一天张妈妈去厨房给自家姑娘拿吃食,发现这小丫头鬼鬼祟祟的,就跟着看了去,发现这丫头正偷偷地往自己兜里藏公中的东西呢。张妈妈刚好还想收买一个府里的人给自己打听□□呢,结果就让她逮住了这样一个机会。那张妈妈立刻出声喝住了小丫头,一番恐吓又利诱,这小丫头被她拿下了。

此刻,张妈妈正找到那小丫头,给了她几个钱,问她关于林老爷的事。

小丫头答道:“我们老爷自从夫人去世后,就越来越不修边幅,每天邋里邋遢的,姑娘劝了不管用,他身边的小厮都有些受不住气味了,老爷才洗一次澡呢。”

张妈妈打听清楚上午的事不是装的,只好回去劝一劝自家姑娘了,至于陈妈妈是通过什么手段打听到的消息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和张妈妈打听到的一样。

林黛玉这边正在听白鹭回话:“果然不出姑娘所料,那张妈妈找我家表妹问情况了,辛亏您安排的妥当,才让那张妈妈打消了疑虑。”

“你表妹做的不错,和她说,等这事完了,自会赏她。现在不易多接触,免得那边发现破绽。”

“是,姑娘。姑娘,你怎么知道那张妈妈一定会去找表妹。”

林黛玉道:“我不知道她会找你的表妹,但是我看张妈妈的为人,肯定会要在府里找个内应,与其让她自己找一个我们不知道的,还不如给她个机会,找一个我们弄好的。那张妈妈天天肯定要去厨房,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利用,所以我就让你找你姨妈,让她安排个妥当的人,没想到你姨妈会安排了自己的女儿。这就是所谓的举贤不避亲吧。”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兰草问道。

“等,现在不知道她们究竟是放弃了那个打算还是会继续。不过我看她们不会轻易放弃,只是苦了爹爹,在这院子里要装成那样,你们让钱总管派几个人监视那个院子,只要那边的两位出来了就赶快通知爹爹,也好让爹爹提前准备。好在这几个人一直都在这府上出不去,要是心眼多的去外面打听一下就完了。不过我猜她们也不会没有羞耻的要到衙门去打听。”

林黛玉心里想,我已经给了你们放弃的机会了,若是你们识趣,就赶紧的离去,我自会给你们好好回礼,至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但是若是你们的心太大,危及到我和爹爹,那对不起了,我是一定会反击的。希望你们不要朝我猜的那条道上走啊。也是时候让那张孙两位姨娘出来见见姨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