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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普济寺父女情深

话说林黛玉不动神色的让那四人见了面,激起了这四人前所未有的斗志。

等到那两位姨母回到自己的房里,贾p先骂了起来:“你怎么老是和我做对,我弄粥,你就弄方子,不是存心抢我的风头吗?”

贾玫说道:“大家是各凭本事,你没有想到这一点怪得了谁,我还说你抢在我前头现殷勤呢?”

“你,好!好!好!大家各凭本事是吧,反正到最后我们两个总要走点一个,你以后可别怪我心狠!”

“彼此彼此!”

“我说两位姑奶奶,你们这是怎么呢?老太太临走前不是交代过你们吗,要互相扶持,若是林老爷看中你们其中的一个,另外一个要不遗余力的帮助,这还没被看中呢,就相互恰啊了起来,我张妈妈是这样教导你们的礼仪吗?老陈家的,你是这样教的吗?”

“我可没这样叫过,你看看你们,真是洗不掉那市井小家子气,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难怪林老爷看不上,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窑子里多的是漂亮的姐儿。我说你们要是还像早上那样,就趁早回去,别丢人现眼!”

这两位姑娘这才歇下来。

“妈妈,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说话的是贾玫,再怎么有心眼,也没有实战经验,今天又被贾p给气着了,不由的就要和她吵架,不过,她倒是转变的快,知道自己要想成事必须得靠这两位妈妈,所以尽管这两位说话难听,她还是冷静了下来。

张妈妈与陈妈妈对视一眼,暗暗点头。这女子倒是可以扶持。

“现在我们要一致对外,我们两个商量过了,目前要两个都扶持,确实有点手头不够,还不如先成功一个,剩下的那个回去了老太太自会有好姻缘给你。所以我们决定先按年龄大小来,玫姑娘年纪大,就玫姑娘吧。”贾玫一听很高兴。

“凭什么啊,当初不是说好两个都上吗,公平竞争!我不服!”贾p撒泼

“我的姑娘,我们现在是通知你,不是来劝你,你服不服的有什么关系,你看看你身上穿的带的,还有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们贾府给你的,走的时候老太太交代的话都忘了?你也想想你的老子娘,可都是贾家在养他们呢?老太太可是说了到这边一切情况都听我们两个婆子的,我劝你就不要闹了。”陈妈妈就是看不起这种打秋风的旁支,虽然她自己也是靠着贾府生活。

贾p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到底行事比人强,若是这两个婆子真的不管自己了,自己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过也别想那样撇开我,贾玫,都是这个贾玫,咱们走着瞧!

转眼就到了林家夫人贾氏的生日祭,林黛玉这次要去城外的普济寺给自己的母亲点长明灯,林如海也已经打算一起去。早就有两位姨母说是想给未见面的姐姐上一柱香,人家的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林黛玉也不好拒绝,只让她们准备准备,不过这消息也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孙姨娘和张姨娘的耳朵里。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这两位姨母都不同程度的拉肚子,躺在床上起不来。林黛玉让刘妈妈安排大夫过来问诊,但是自己母亲的生日祭不得耽误,只交代了下人们好好照顾,这才带着丫鬟,坐上马车向普济寺出发。

普济寺虽然在城外,可香火却很旺,林府的人提前和主持打了招呼,才在寺院空的一间院子,作为休息用。不过因为这里离城里比较远,晚上的时候赶不回来,所以这个院子早被家丁围住,以供晚上用。

据说普济寺之所以香火旺盛,是因为这里的签特别灵,□□皇帝的皇后就在这里求过签,说她是有凤凰命格,最后果然灵验,后来□□皇后就来还愿,并重新修缮了此寺院。

既然有这个传说,那以后来这里求神算卦的人就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传说中都是卦象灵的说法,那没有算灵的就销声匿迹了。到后来就越传越神,香火自然就忘了起来。

“姑娘,一会儿祭拜了夫人,咱们也去求一个签吧。”绿珠比较好动,这次出来可是合了她的心思了。

“好啊,不过是你们几个人去求求,特别是红螺,今年都十三岁了,该求求签了。”

“姑娘,红螺姐姐是不是要求的是姻缘签啊,啊,红螺姐姐干嘛打我啊,难道我说错了?”白鹭躲着红螺的手。

“哈哈,没想到红螺还有害羞的那一天呢。”林黛玉笑道。这个红螺虽然只有十三岁,可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要不是林黛玉的灵魂是个成年人,还真是比不上了。

“姑娘,你打趣奴婢,奴婢已经立过誓言,这辈子都要在姑娘身边,除非姑娘不要奴婢了。”

“那怎么可以。”林黛玉吃惊道。

“姑娘,奴婢知道姑娘虽然很小,可是心里却明白很多事,奴婢就和您说说心里话吧,您听得懂就好,听不懂就当奴婢胡说八道。您看看这世上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是那贫穷人家的儿男,一旦有两个闲钱,就想着纳妾买小,真正能做到只有一个娘子的人有多少?说句大不敬的话,姑娘的爹爹,我们的老爷,对夫人多好啊,可还不是纳了三个妾。所以这世上的男子有什么可靠的呢?而且,奴婢又是贱籍,纵使有了造化,也不过是给人做小,有那外头的,也不是看上奴婢的人,只是看上奴婢在姑娘身边伺候,要的也是林府的势。所以奴婢已经决定终身不嫁,等年纪大了就自梳。还望姑娘成全!”说着,给林黛玉磕了一个头。

“红螺,你快快起来,这是做什么?世上也不竟然是那样的男子,咱们的高祖皇帝不就只有一位皇后吗?这世上还是会有一心一意的人的,你不要太悲观,瞧瞧,你这样一说,姑娘我其她的丫头可都被吓着了,到时候都不愿意嫁人可怎么办啊。”

“呵呵,姑娘又要取笑奴婢们了,这话可不能让李妈妈听见,知道姑娘一个女孩子说什么嫁不嫁的又要说教了。”

“对对对,你们可千万要保密啊。姑娘我可不想被李妈妈说了。”

“是,姑娘。”

“红螺,你自己还是仔细考虑一下,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这边一定有你的位子,如果你现在不想嫁,以后碰到了合适的人想嫁了,可以不用顾忌,我一定成全你。你们这些丫头,到时候要婚嫁了,姑娘我都会把你们的贱籍弄掉,有卖身契的到时候都给毁了,是家生子的和爹爹说说,也可以去点贱籍。”

“奴婢们谢谢姑娘的大恩了!”

马车走了一个半时辰,终于到了普济寺门口,远看这普济寺在一片群山之中,白色的寺墙,悠远的钟声,若不是门前停了很多马车,真可以以为自己来到了世外。

寺里早有小沙弥出来迎接,林如海已经先行吓了前面的马车,和出来迎接的一个和尚寒暄了起来,林黛玉一行从侧门进入了包下的院子,一番梳洗后,外面通报已经准备好了,林黛玉来到大殿前,自己的父亲已经提前到了。在方丈的主持下,林黛玉与父亲给母亲点了长明灯,并捐了一千两的香油钱,那方丈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要不就是习以为常了,要不就是世外高人,视钱财如粪土了。

林如海带着林黛玉去主殿给如来佛主上了香,又拜了观世音菩萨等大大小小的神佛。等一切都完了,林如海问道:“乖女儿是不是很累?”

“爹爹,女儿的身体早就好了,您看,比以前好太多了,您就不要担心了。”

“呵呵,那就好,这也是佛主保佑啊。”

林黛玉在心里想,什么佛主保佑,应该是自己不时调养才对,怎么又归到佛祖上面去了?不过她可不敢说出口。

林如海又道:“这段时间,乖女儿帮爹爹挡住那两人是不是很辛苦?爹爹想过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知道你是想叫孙氏和张氏和她们打擂台,可是单凭她们是弄不走她们的,这次爹爹来呢,是想来个一逸永劳的法子。“

“爹爹说的一逸永劳的法子是?”

“我们就借这次来拜佛的机会,算上一签。签上说,为父我是克妻命,再则命里注定只有一女,我想这人最拍的就是死,二怕就是没有子嗣,这两条爹爹我都占全了,这世上的女子肯定会没人敢嫁了。”

“爹爹!”林黛玉急道:“这怎么可以,要是这样的话传出去,爹爹以后的名声可怎么办?我不同意!“

“乖女儿听我说。”林如海拉着林黛玉的手:“为父早就说过,今生不会再娶,我已经很对不住你母亲了,让她那样早死;如果当时我没有听安排纳姨娘,或者是我稍微反抗一下,你母亲都会很高兴,可是当时我却没有,害得你母亲伤心难过;此生已经对不起她,只望来世可以补偿她;所以为父是坚决不会再娶的,今天贾府的人会送两个人过来,明天也许会有别的什么人再送人过来,若万一是圣上赐婚,那就更推脱不得,还不如把为父克妻的名声坐实,这普济寺的签不是很灵验吗?就是当今圣上也信,这样以来,那些王公大臣自然不会再把自己家里的女子送过来了,就是你外祖家也会罢休。其二,为父早年算过命,那和尚确实说为父命里注定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所以这些都是事实,说出去也不为过。”

“爹爹。”林黛玉哭道:“都是因为女儿,爹爹才会如此委屈!”

“傻丫头,这世上有什么有我的宝贝女儿重要呢?我知你外祖家一直在觊觎我们的产业,本来你母亲去世后,我也生无可念,但是我的女儿还这么小,怎么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豺狼呢?所以为父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看着我的乖女儿嫁人生子,再看到我的外孙长大成人,能够照顾他母亲,我才明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