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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堂姐姐探听消息

林小叶就在船上静养起来,那边钱武已经也去苏州接人去了。林小叶自以为以后就可以呆在林府,然后可以见到各种贵妇人,自己的梦也越来越近了。

林黛玉的生日是在船上过的,本来要好好的弄一番,可是刚好又出了林小叶的事,最后就下了一碗长寿面吃了了事。气得绿珠只说:“这都是什么人哪,害得我们姑娘生日都过不安生。”

林黛玉自己倒无所谓,人在途中,什么都要减免。自己现在已经八岁了,也磨练了两年多一点。觉得什么事都要想开一些,这样才能活的长久。至于那林小叶搅了自己的生日,也不是有意的。难道还要罚她怎么的?不能罚,自己生气不是找罪受吗?

生日过后又行了十几天,眼看着李京师越来越近了。林黛玉却有点近乡心怯的滋味。不知道这京城里会发生什么事。还有那贾府自己是一定要去拜望的,不知道他们又有什么招等着自己呢?好在从自己来的这一刻,一切已经改变。爹爹也没有病逝在扬州,自己也没有养在贾府。那么,自己最珍视的爹爹都在,还怕什么呢?

倒是那林小叶一脸的兴奋,不知道等过几天她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并且知道自己不会住在林府会有什么表情。若是再寻死觅活的可真是随她了。爹爹已经派人提前给钱总管说了,让他在离林府远的地方租一个房子,她母亲来了,难道还能不跟着母亲,跟着我们这些不亲的人?到时候林晟就进书院,这样也避免了林小叶以找哥哥的理由三天两头的往林府跑。拿着爹爹的帖进书院,那么林晟也就不是背后没有靠山的了。最后再给那林小叶找一门婚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到了三月初四的时候,林家的船终于到达了通州码头,码头上船只来往非常热闹,钱总管已经过来接人了。在船靠岸后,林家的三起轿子已经上了船,把林黛玉,孙姨娘,张姨娘都直接抬下了船。因为不知道会多出一个林小叶,所以没有她的轿子,不过好歹也是林家的人,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钱总管只得跑到挨近码头的车马行,看有没有轿子出租。等找到后又是一番折腾。林如海和林晟直接下了船,上了准备好的马车上。因为通州离城里还有几十里的距离,今天在城门关上之前赶不回去,于是早就在通州县城的一个客栈里租下了房间。这为了给林小叶腾出一个房间,张姨娘和孙姨娘不得不挤一个房间,气得两人都背后狠狠的骂了林小叶一顿。一个说:“乡下来的野丫头,妄想着攀高枝,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贵的小姐,也就是老爷和姑娘好性儿,要是我,才不管她要死要活,直接丢下了事!害得老娘都没地儿睡。”另一个说:“长的稍微有点颜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家的丫头都比你强,别让老娘撞见,早晚有你的亏吃。抢我的房间,看你个死丫头睡得好!”

也不知道这林小叶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惹得两位姨娘烦了。不过此刻的林小叶倒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因为林黛玉给她了两个使唤的丫头。因为是在途中,只能从原来的人中拨两个。这两个丫头哪愿意伺候这个外来户,可是姑娘说的很清楚,要把林小叶当客人对待。既然是客人,那就不会让自己伺候很久吧,两个丫头这样想。反正也没有几天,就练练手吧,以前也就是在别的地方干活,屋子里就姑娘一个小主人,那里面的姐姐们都多的不得了,也轮不到自己伺候。这次把这位客人伺候好了,以后等姑娘屋里的姐姐们放出去了,说不定可以提上去呢。

两个小丫头想通了,就格外的卖力。这林小叶看见这两人对自己如此的恭敬,有求必应。那是得意的不知道怎么样了。心里还在埋怨自己的亲娘:看看吧,还不让我来京里,这才到这里呢,就有丫鬟伺候,到了那府里不是还得专门给我一个院子住?我就说一定要来京里吧,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把握住了。

“喂,你,说你呢,你叫什么来着?”林小叶指着一个穿绿色丫鬟服的问道。

“奴婢叫翡翠,小叶姑娘。”

“那你叫什么名字?”又指着另一个穿黄色丫鬟服的问道。

“奴婢叫香桔。”

“我问你们,你们府里大不大?”

“这个,我们也是小时候在京里的宅子,现在都不记得了。”翡翠说道。

香桔接着到:“奴婢也是。”

“那你们姑娘的月例银子是多少?”这可是林小叶关心的,住在林府,自己也是一位姑娘,得和她们姑娘得一样的月例银子才对。有了银子,才可以买好的东西装扮自己,才可以出去四处拜访,才可以……

“我们姑娘一个月是五两月例银子。可是姑娘一般都用不上,她又在管家,所以也没有领过。”翡翠道,这府里的钱都是老爷和姑娘的,还用的着月例吗?

一个月五两?我的老天,这够我们家一年的嚼用了。天啊,我拼死拼活的真是太对了。

“那你们的衣服都是怎么来的?是自己买的吗?”

“奴婢们的衣服都有定制的,不过像姑娘房里的姐姐们,穿衣服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我们这些小丫头们,一年四季各有两套衣服,要是逢年过节,还会另赏。所以衣服都不是买的。如果轮休时回家,可以穿家里的衣服。”

“那你们说说,我去了会不会有衣服发?”

“小叶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们姑娘不是小气的人,看姑娘初来乍到,肯定会安排针线房的人给你做衣服的。”香桔说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若是没有什么事,还请尽早歇息。”

“你们去给我打一盆水来,我要泡泡脚。”

“好的,奴婢们这就去了。”翡翠对香桔使了个眼色,两人把门关好,一起去打水处打水。

“翡翠,你说这位小叶姑娘怎么会问那么奇怪的问题呢?这大户人家的丫鬟哪还用自己做衣服啊,我当时都想笑,可是又怕她恼了。”

翡翠道:“我听人说,这位小叶姑娘只是我们姑娘的远房堂姐,家里就她母亲和她哥哥,她哥哥知道不?就是这回来的晟少爷,那位晟少爷倒是个好脾气的。你说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知道我们这府上的规矩?所以你也不要笑,慢慢就习惯了。”

香桔倒了水说:“还要慢慢习惯啊,她不会是在咱们府上常住吧,我看那位姑娘年纪也不小了,都快要出阁了,难道我们两个还要跟着去?我可不愿意,我爹娘可都在这府上,若是跟着她出嫁,我都见不到爹娘了。”

“你这个小蹄子说什么呢?我们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老爷和姑娘怎么会让我们跟着出去呢,我猜顶多是在外面另买人给她。你就放心好了。”

“真的是这样吗?那太好了,我都怕的要命呢?其实我倒是不怕出去,就是我听说啊,这位小叶姑娘的气性太大,咱们可受不了”

“还是少说为妙,咱们姑娘不是让大家伙都不许乱说吗?你就小心着点吧。”

“我这不是看着是你才说的?唉,你瞧一瞧,还要咱们给他端洗脚水,这还没当上姑娘就摆起谱来了。这以后可怎么过。”香桔叹了一口气。

“你而哭别说这话,那位小叶姑娘再贫穷也是咱们老爷的侄女儿,怎么就算不得主子呢?还是安安分分的伺候吧。“

“翡翠啊,我其实就对你这过于小心的毛病不喜欢。说实话,什么人就是什么命,咱们老爷姑娘就是太心软了,才会让这位得逞。以后有的是麻烦了。”

“香桔你这话我就不赞成,怎么就我们老爷姑娘心软了?那不是当时的形势下不得不这样做吗?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去?有这样的好主子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才是。而且,你什么时候加过老爷和姑娘要吃哑巴亏的?你就等着瞧吧,到了府里自有一番计较。”

这两位丫头说了一会儿话,自去伺候小叶姑娘洗脚去了。林黛玉也已经躺下,红螺在旁边的踏上值夜。

“红螺,你说说我这位堂姐心中的目标是什么样的?”

红螺道:“奴婢猜,肯定不会太低。”

“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有勇气,敢撞柱子呢?那得多疼啊。何况人要是没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其实我也就感慨一下,我也知道那位小叶堂姐不可能真的连命都不要,我一直看着她看着那柱子旁边有夏婆子呢。我就是觉得气愤,难道我和爹爹真的那么就容易让人算计?是不是我们的心不够狠,所以才会这样?难道非要做几件血淋淋的事出来,别人才不敢打你的主意了?”

“姑娘千万不要这么想。姑娘和老爷仁慈,老天是会看着好人的,不是从这里补偿就是从那里补偿。而且姑娘可以把这些事都当成一种历练,以后遇到这种事就好办了。”

林黛玉翻了个身,“你说的也对,我就当练练手。可是我还是很讨厌这种事。我得赶快想办法了,不光是这件事。现在我们都睡觉,明天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