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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色笔(求收藏月票)

红色月光洒落在大地上,万都之都贝克兰德进入了睡梦中,黑夜女神的信徒们向祂祈祷,希望今晚能获得一个好梦。

埃维尔的房间里,桌上点着蜡烛,提供微弱的光芒。旁边,一支造型古典的羽毛笔在笔记本上自行书写,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操控它。

桌前,埃维尔坐在椅子上,左手卷烟,右手咖啡杯,两手交替抬起,一下白色烟气徐徐升起,又一下苦涩液体缓缓流入肚里。

他对阿勒苏霍德之笔轻声说道:“你这个故事可以考虑出版,肯定非常受欢迎。”

阿勒苏霍德之笔在故事的末尾画下句号,然后转移到聊天本上说道:“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不,热血冲动的年轻人们会发现它的另一个价值。”

“有吗?我只是详细描写了某些片段而已。”

“嗯,问题就出在‘详细’这个单词上。”

“好吧,魔女对某些技巧十分娴熟,我只是尽量让故事合理一些。”阿勒苏霍德之笔缓缓写道,“对了,你最近为什么不和蕾拉说话?”

埃维尔说道:“这很奇怪吗?我一直都不怎么和她说话。”

“我的朋友,你简直就是异种之耻,哦不,你是节制派之光。”阿勒苏霍德写出的字句中充斥着嘲讽的意味,“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才十八岁,不懂的事情有很多。”

“请你说一支笔该说的话,阿勒苏霍德。”

“你真的不喜欢蕾拉吗?”

“是的。”

“即使你们做了那种事,你也不喜欢她?”

“非凡者之间的交易,不能用喜欢来形容。”

“好吧。”阿勒苏霍德又写道,“实际上我想问的是,一次你就满意了吗?异种的欲望不应该很强烈吗?还有,你这么年轻,正处在能够顶穿钢板的年纪,你为什么能忍住呢?”

埃维尔无奈道:“你的问题过于无趣了,阿勒苏霍德,你可以认为,我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就像你一样。”

“哦不,我的朋友,你不能和我一样。首先,你必须明确一件事,那就是我只是一支笔。”阿勒苏霍德悲伤道,“而笔是不分性别的,我们也没有生殖器官。”

埃维尔倚靠着椅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语气慵懒地说道:“阿勒苏霍德,你知道我的想法,对吧?我知道你,你也理应知道我,知道我接触过的所有人,知道我的想法。”

“那么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还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呢?”

阿勒苏霍德之笔写道:“也许,我期待一段美好的爱情出现在我身边吧!这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但我看到别人拥有,却也能感觉到幸福。”

埃维尔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奇怪道:“你今天有些不正常。”

阿勒苏霍德用力写道:“不不不,我只是突然感到愤怒,感到不公,我为什么是一支笔呢?”

“而她却是个人?”埃维尔皱眉道:“阿勒苏霍德,你喜欢上了人类?”

“没有,没有。等等,你在干什么?”

埃维尔翻看着一本本笔记,很快,他发现被压在最下面的笔记里书写着阿勒苏霍德的秘密,而那个秘密的女主角是,奥黛丽·霍尔!

正义小姐……埃维尔粗略地翻了翻笔记,失笑道:“阿勒苏霍德,我送你一句话。”

阿勒苏霍德本来因为秘密被发现而感到娇羞,可它紧接着又发现埃维尔并没有嘲笑它,于是它鼓起勇气问道:“什么?”

“洗洗睡吧,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那你就可以追求奥黛丽·霍尔。”埃维尔毫不留情地嘲讽了它一句。

笔追求人,开什么玩笑?

阿勒苏霍德之笔恼怒地写道:“我并没有想要追求奥黛丽小姐,只要她开心,我就满足了。”

“呵,你把她的人生安排的如此完美,她很难不开心。”埃维尔合上笔记,放在桌上,“但是要在合适的时间停止这种行为,你们两个本该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阿勒苏霍德之笔感到一阵失落,它倒在桌子上,躺在蜡烛旁边,一动不动。

伤心了吗……埃维尔凝视着它……说起来,这太荒谬了,一支笔竟然懂得喜欢,是因为阿勒苏霍德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下意识地去模仿人类吗?

还是说噩梦之龙残留的精神烙印在影响它?

可如果是那样,它应该更不懂喜欢才对。

埃维尔又翻了几本笔记,他的表情逐渐阴沉,冷声问阿勒苏霍德之笔道:“玛丽亚夫人、爱娜小姐、艾希丽女士是谁?”

羽毛笔没有反应。

“阿勒苏霍德,你是否过于博爱了一些?”

羽毛笔还是没有反应。

果然,不相信这家伙是对的,它就是一支彻头彻尾的色笔……埃维尔露出嫌弃的眼神,不过他很惊讶,阿勒苏霍德之笔写了许多以各种各样女性为主角的故事,可他一直没有发现。

这时,埃维尔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外掠过一道黑影,他来到窗边,遥遥望去,发现那道黑影竟是鹦鹉汤姆。

它要去干嘛……埃维尔扭头问阿勒苏霍德之笔道:“汤姆去干嘛了?”

羽毛笔立刻飘起,随便找了个笔记本写道:“它被召唤了,这源于同途径高位格对低位格的掌控力。”

“你是说,这附近有猎人途径的高序列非凡者?”

“准确地说,是曾经的高序列非凡者,现在的他失去了所有,并且处于封印之中。”

埃维尔走过去拿起它和笔记本,说道:“走,看看去。”

……

漆黑的地道内,回响着汤姆那刺耳的声音:“哦,你这个蠢货,竟然敢打扰汤姆大人睡觉,你是活够了吗?”

一位两鬓斑白、眼袋浮肿的男子站在它面前,怒道:“住口,你这只蠢鸟,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竟然就是那个挑衅者,一只羽毛花哨的鹦鹉?这是哪个驯兽师干的蠢事?”

汤姆大叫道:“闭嘴,那你又是什么?打洞的老鼠吗?你父亲到底有多饥渴,才会和一只母老鼠交配,然后生下了你?哦,汤姆大人无法想象他下面那根有多细才能和母老鼠交配,但愿你没有遗传他这一点!”

埃维尔站在阴影里,问阿勒苏霍德之笔道:“这就是你说的,高位格对低位格的掌控力?”

羽毛笔在他捧着的笔记本上写道:“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纠结这个,而是阻止他们两个的争吵,要不然他们吵到天亮也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