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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表彰

白应魁眉毛一掀,沉声道:“娘,您犯不着和我丈人说那些……你看看我这张脸,要是没啥感觉,我再脱了衣裳你看看我身上的伤!我觉得吧,我白应魁对得起白家的每个人!可是你们对得起我吗?”

想起昨天晚上,他为了白莲花强出头,被好几个胡子打倒在地,却没有人过来帮他一帮,白应魁就觉得打从心里往外凉。

“别的话我都不想说了,您也别再说那些不中听的怪话……这世上人心都是肉长的,情份也是得靠人处——当初分家时,给您和我爹的养老钱就已经全扣下了。现在我给你们的孝敬那是我仁义,就是不给那也是道理!”

李氏脸一沉,就要嚷嚷,白应魁却早就想到了,及时截住她:“您也别嚷嚷,我白应魁是什么样人,大家伙都知道,虽说分家了,可该孝顺的我还是会孝顺。但是你们也别老把我们家当软柿子捏,就说这粮食吧!家里真没粮了?要不要我让大宝二宝帮着您去窖里看看?还有那钱,娘,您藏钱那本事我可就再没见过比你还高的了,就真的被胡子抢光了?!”

被白应魁连问两问,李氏的脸色更难看了,也不往下说了,她手一甩,只是哼道:“这世道真是变了,活着活着,这良心就都变坏了……”

竟是走得痛快,连要的面都忘了拿。

“娘……”方氏叫了声,看李氏没回头,自己忙上前两步要从朱氏手里拿过面袋子去,却被许文岚抢了个先,直接把袋子拿在手上:“哟,三婶,你还不快点去追我奶啊?”

一看许文岚把面袋子抱在怀里,方氏就知道是不能再得手了。只能撇了撇嘴狠狠瞪了眼许文岚,歪了两句:“大哥、大嫂,你们还真是孝顺……”

方氏自说自的,谁理会她,歪了两句见没人理会,方氏也只能走了。

家里一消停下来,许文岚就和白慧儿去捡粮食。

胡子逃得狼狈,之前抢的东西倒有一大半都是丢下的,不只是靠山屯,一路走过去,道上尽是洒在雪地里的粮食。

许文岚还听说有人在雪坷子里捡着了金镯子,因为这个信儿,靠山屯里外竟是人山人海,比过年还热闹,都埋着头盯紧了地皮,似乎是这样一准能捡到金子似的。

许文岚和白慧儿可没那心思,只心疼被人踩脏的粮食。

“这边啥也没有,你们那边瞧瞧去……”她们越是不让人过来,别人就越是要过来。

回家半路上听到人捡着金锣子的方氏梗着脖子:“这金镯子可不是你们的,凭啥不让我们捡啊?”

瞧这话说的,倒好像她们脚边就有金镯子了似的。

许文岚冷哼一声:“你要捡金镯子,就快捡吧!好像这金镯子是地里长出来似的,遍地都是是吧?笑不笑人啊?”

说是这么说,可是一大群人往这边挤,到底是阻止不了,只得让了让地儿,又往旁边去捡掉雪坷里的大楂子。

掉在雪地里的粮食不比掉在地上,掉在地上,扫起来一吹灰就是,这掉在雪里的扫起来怎么吹?一吹就化了,只能光着手一粒粒地捡,就这样,手一粘雪就化,大楂子上还是粘着水珠了。

捡不到一会儿,手指头就僵了,揣在棉手闷子里捂上一会儿再捡,虽然慢些,可是一个时辰也捡了差不多半袋子大楂子。

再看那些原本也是来捡粮的,全一门心思找金镯子的,拎着的米袋子空空的随风直飘。

“文岚,你先回家暖和会儿,一会儿再来换我,咱俩不能都在这冻着……”白慧儿起身,推许文岚回家。

许文岚点头,却是要让白慧儿先回去:“姐,再拿个袋子来……”

白慧儿皱眉,也不挪脚,就瞪着许文岚。

两人正僵着,就有人喊。扭头看,却是白家兄弟两跑了来:“快别推了,都回去暖和——这有我和二宝呢!”

接了米袋子,白胜文把带来的袋子往腰上一掖:“我都带袋子了,不用再送来,你们两也好好睡一会儿,也都吓坏了……”

话没说完,看到许文岚扬起的眉,白胜文就笑:“知道你没吓着,可到底是累了,先歇歇……”

可不是,她一点都没害怕。

心里这么想着,许文岚到底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回了家,窝在暖被窝里,一会竟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天都黑了,只听得细碎的说话声,她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竟是大朱氏的声音,想是听说了胡子的事从县里赶过来的。

“刚我在村头,看到方氏和人打起来,那可真是……可亏得你们搬出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看来还真发现金子了!

许文岚勾起嘴角,却没起身,只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明明昨晚上才见了血,可居然睡得很是安心。

闹胡子是个大事儿,赶在年前,县丞亲自带队,县里的官兵连同马场的驻兵一起,端了土匪窝。

听说死了不少胡子,连山寨都被烧了个精光。

这事儿,算是政绩,县令大人很是重视,亲自办了庆功宴,又把立功的名单报到了省府。

虽说那天都说白家兄弟立了大功,可谁都没觉得他们真能在县太爷面前露脸,没想到庆功宴当天,县里竟来了差役,叫了白家两兄弟进城。

等夜了回来,白胜武竟是醉了,小脸红扑扑的,连走路都脚发飘。

白胜文也喝了酒,不过还好有节制,没显醉态,只说在庆功宴上落了个末座,因为被劝酒才喝了些。

廖廖几句,也没详说,倒是白胜武第二天醒了后,眉飞色舞的,一家人才知道竟是县太爷亲自劝他们两个酒来着:“县太爷举着酒杯,说我们两个是少年英雄!这英雄怎么能不喝酒呢?”

“呸……能喝酒的未必是英雄,还可能是酒包!”朱氏嗔怪地用手指头戳了白胜武的额头一下,又道:“看你哥多稳重?和他学着点,别一点事儿就得意得忘了自己姓啥了,喝能那样,你才多大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