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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打坏主意

“你咋这么咒我呢!”白莲花叫起来,紧追着白应福道:“我们家文涛也是为了让我早点当上官太太才用钱的……”

懒得理她,白应福头都不回。

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对这样的男人再了解不过。只是他自己哄乔氏拿钱时是希望乔氏受哄,越好哄越好的,可这会儿自家妹子一说却是忍不住骂这娘们真是傻啊!

甩掉白莲花,白应福直奔县衙,哪想到门子却说白应文往府城去了,就是昨个下午和许姑娘一起走的。

一听许文岚的名儿,白应福倒信了。

可怎么就这么巧,他过来求的时候人却是去了府城,难道还是知道他要来求?也不是,可能真的只是巧和。

摇摇头,白应福只能认倒霉,也不想回家再去触霉头,直接去了铺子,不想还没进铺子,就先听到里头的人正在说闲话。

一耳朵先听到自己的名字,白应福就没立刻进去,憋着一股气就等着一会冲进去好好收拾这帮王八羔子。

他娘的,早知道这群王八玩意儿背后讲究他,现在抓个正着,不狠狠收拾他们他就不姓白。

只听得屋里说:

“一个小寡妇,却偏偏要抛头露面开酒铺子,就是个良家那也不是个检点的女人。我看啊,酒铺子里头来来往往的男人那么多,指不定有多少相好的呢!那娃娃还不定是谁的,偏白三上赶子认了这顶绿帽……”

“话也不是那么说,你瞧白三原来是个什么穷样,现在又是什么光景?甭管娃是不是他的,现在这铺子可不是他的?这吃软饭咱黑水可没谁能和白三比了,又是宅子又是铺子的,我瞧着他那样儿,指不定以后那酒铺子也要落到他手去。”

“不能吧,那女人也不是傻子,要真是个糊涂的能支开那酒铺子?”

自来做酒铺的人都得机灵,可这女人……

“你等着瞧吧!女人啊,就是再精明,可碰到男人那就要笨起来了。”

“笨点好,笨点男人才能玩得转……”嘻嘻笑着,里头越说越往下三路去。

门口的白应福气得脸发青,直想杀人。

说他吃软饭,他之前就知道。可这戴绿帽,儿子不是他的,却是头回听说。敢情外头人是这么看他的——难道乔氏真像他们说的那样……

心里那口气咽不下去,白应福一脚踹开门,倒把里头的两个闲得发霉扯蛋的人吓了一跳,等看清是白应福,就都变了脸色,呵呵笑着尴尬起身,只想打哈哈掩饰过去。

白应福怎么会让他们这么掩过去, 进门来一手操起茶壶砸了过去,虽没真个砸到却也溅得一身水。

这个时候已经入冬,天早冷了下来,身上粘了水就是屋里生着炉子也觉冷。

那两个还觉心虚,倒没立刻发作,可白应福指着他们两个鼻子大骂。

什么杀才,什么王八羔子,什么兔崽子的都出来了,哪一句都又狠又毒,恨不得扒了他家祖坟似的恨。

就算是心虚,被他这么骂也有了火气。在白应福手指要点到鼻尖时,一个牙人猛地一挥手打开白应福的手,回了嘴。

这一回嘴,自然更吵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只差没动手打在一处了,最后也不等白应福赶人了,两个牙人自己就不做了,临走还狠狠咒骂白应福,说他软饭早晚吃到头,指不定将来穷成什么样,说不定还会要饭要到他们家门口呢!

白应福狠狠啐一声:“老子是县太老爷的叔,还能穷成那样?我看你们两个杀千刀的才要成要饭的呢!就你们这德性,指不定走在街上衙差都要抓你你们去问话,一看就知道是一肚子坏水的,谁知是不是哪来的贼的。”

那牙人气得不轻,要回头还嘴,却被同伴推了一把。到底忌讳白家还有两个官身呢,只能这么憋着气退避三舍。

白应福赶走了人,仍是气哼哼的,坐了会儿却又动了歪心思。

乔氏是不是还有别个相好的,他还真有些怀疑了:“那娘们……他奶奶的,那泼妇李氏不是她故意找来压我的吧!要她真有了外心,那我也不能这么受着……”

心里这么盘算一番,白应福回了家就叹气,说他今个儿见着白胜文,已经说定了要荐白立新去府城读书,只是到底是要走关系,少不得要给人家好处云云。

乔氏听着,仍是一幅柔柔弱弱的样儿,还小意地道谢,只是说到钱却是垂头:“现下家里现银不多,只怕不够送礼的,让我再盘算盘算,要不就卖了我的首饰,实在不行就把酒铺子卖出去。”

白应福想说那也太过了,但转念一想却点头道:“也好,为了立新的前程,咱们再没有不舍得的。”

“我也是这么说。”乔氏点头,转了头却找了李氏来。

当着李氏好一通哭,掩着半边脸叹:“我这才知道我竟是没长了眼的,嫁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人,还只当是良人,哪知道他早就背地里已经开始谋算我的家产。”

李氏人是暴脾气,可最是怜惜弱小,一看乔氏哭成那样,忙安抚:“那个狗东西,他敢!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和立新被人欺负了。”

乔氏抹着眼泪,叹道:“我现在又不敢和他闹翻,只怕他身后站着县太老爷,给我们立新小鞋穿。他借口说要使钱去打通关节,我也只能先应呢!他也不想想,若是使钱去府城,哪里用得着他去,我自然会找人,哪里用得着他?他只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是想哄了我的钱。我假意说要卖首饰卖铺子,还想着他若不是故意骗我,一定会劝我,哪知他竟一口应了,还说帮我找下家。可见他早就打好了主意想把我的钱全哄了去……”

李氏也跟着叹气:“这些混帐男人,再不能信的……妹子,要搁我,大棍子就抡上,直接把他打出去,再和离就是了。可我瞧着你好像还挺怕他似的,平常连高声说话都不曾有的……”

“我可不是惧他,再怎么的,他家侄子也是县令,还有个侄子是校尉,就在这马场上管着偌大的马场,要真是惹恼了他,我只怕他会害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