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干了什么好事，能那么累？”，刘宜并没有因为江月在旁边拦着而变得温和。
就在大家都僵在了这里。
这个时候杨鑫回来了。
一天没有回来了，本来以为回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自己枯燥生活中的每一天一样。
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推开门看见的是一片混乱。
每个人的眼神也是说不清楚的奇怪。
“发生什么了？你们怎么都站着？地上怎么一堆东西啊？”，说着杨鑫顺势弯着腰去捡地上的东西。
那些东西都是余笙的，在寝室里，只有她的东西才那么极简。几乎都是裸色的。
没有人理自己，杨鑫发觉到她们奇怪，所以干脆不说话，自己还是躲到自习室去吧。
把手里捡的东西放在了余笙的桌子上，可是看到的确实余笙的桌子一片混乱。
地上的那些，估计就是在混乱中掉落下来的。
这些都是谁干的？难道是余笙自己？不至于吧？那是江月吗？可是刚刚她们的脸色中，明明是刘宜的脸色最难看啊！
书包都没有放下去，杨鑫就拉着余笙往外面走了，“余笙，我今天看高数的时候有一道题怎么也看不懂。你数学好，你教教我好吧？就去自习室问你吧！”
余笙站着没有一点力气，杨鑫一拉，余笙也就被轻飘飘地拉出了宿舍。
“余笙你没事吧？你是不开心，所以才把自己的那些东西砸成那样，还是别人把你东西砸成了这样啊？你还好吧？”，杨鑫把余笙拉到了楼道那里就赶紧问着。
余笙虽然身体轻飘飘的，但是眼神并不空洞。
至少不至于太吓人。
“是刘宜砸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如果我的床没有办法睡的话，可以跟你挤一个床吗？”，余笙问着杨鑫的语气更像是在安慰杨鑫。
已经不算太糟了，毕竟之前的场景是自己的床不能睡了，寝室里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那一次自己是在自习室睡的。
后来还生了一场很严重的重感冒。
好在这一次还有关心自己的杨鑫，以及还愿意让自己跟她在一个床上睡一晚。
这已经是很好的安排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恍惚里，余笙觉得自己十分奇怪。有时候一件不能再小的事情，或者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能让自己觉得绝望万分。
而有的时候，明明都已经走投无路了，可是一想到结果不是太糟，竟然还能凭空生出很多的乐观。原来自己是一个那么奇怪的人。
“当然没问题啊！可是刘宜为什么这么做啊？我知道保研结果出来了，是因为这个所以她才？”，杨鑫没有接着说下去了，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余笙其实都知道，杨鑫这样软弱又善良的人，可能连恶意揣度别人都会觉得愧疚。所以才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两个人的交谈声音很小，在加上不停路过的同学，大声说着七七八八的事情。
两个人讨论的内容不可能被别人听见。
听见是听不见，但是能看见。
“你们两个人站在这干嘛呢？”，穆小英看见杨鑫跟余笙两个人紧紧地站着，交头接耳的样子，像是在说什么大事，就好奇着凑了上去。
“没说什么啊！”，杨鑫还有努力想着怎么跟穆小英解释，就听见余笙已经回答了。
“不告诉我算了，你们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也不带着我。”，说完就嘟着嘴走了，好几天都没有听见穆小英的笑声了。
还站着的两个人知道原因，但还是让穆小英自己花时间去疗伤吧。
“好了，你不用担心啦！如果刘宜还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搬出去。家属区那边最近刚好会有很多房子，又便宜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余笙拍着愁眉苦脸的杨鑫。
“你要出去住？可是，可是你不害怕吗？”，杨鑫结结巴巴的样子，在余笙看来还真的挺可爱的。
“有什么好害怕的啊？好了，我们现在进去吧！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回去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也是刚回来，你也看到了，寝室里一团乱。”，说着的时候，余笙拉着杨鑫的手腕往寝室走。
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余笙还是会想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算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余笙好想问一问它，是否知道这个世界的善恶有常，好想问问它那些坏人为什么得不到惩罚？好想问一问它公正是不是从来就不存在。
有太多的想问一问，最好自己能碰见一个有耐心的鬼，用人类的善恶去评判，希望它可以是一个好鬼。
如果是一个恶鬼，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就像遇见坏人一样无助。
两个人刚进屋，杨鑫整个身体都在往前冲着，余笙知道杨鑫是想替自己问个明白。
但是其中缘由自己又不是不清楚，解释起来太麻烦，还是什么都不说好了。
所以还没有松手的余笙，紧紧地攥住了杨鑫。
刘宜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江月竟然蹲在地上帮自己捡着东西，余笙是有一点意外。杨鑫也跟着意外，之前杨鑫最害怕的就是余笙跟江月两个人什么时候会因为陈念爆发，看来没有等到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这是缓和的意思吗？
“谢谢你啊！”，余笙也蹲了下来，清甜的声音温柔地说着。
“没事，明天我们一起去见陈叔叔吧？”，江月说着。
明天？陈叔叔？
余笙答应的时候以为只有自己跟陈念，没有想到明天江月还去。
“陈叔叔是谁啊？你们明天中午要去哪里？吃好吃的吗？为什么不带上我？你们俩这是要开小灶啊？”，杨鑫站着听到了江月说的内容，之前确实是余笙或者江月陪着自己。中午吃饭基本上没有落单过。
低头看到的江月跟余笙一起捡着东西，更说着两个人明天要一起吃饭。杨鑫一直觉得她们两个关系不好的。
“陈叔叔就是陈念的父亲啊，他本来是约余笙一起吃饭的。后来因为很长时间没见我了，就约着我一起去吃饭。所以你去干嘛啊？”，江月抬起头来问着杨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