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纪宝坚强的收住眼泪拉着黑小窦:“纪宝不哭。”

“走,我们去那边玩。”黑小窦拉着纪宝坐到喷泉边:“纪宝你什么时候可以不穿这东西?”

“爸爸说等到我的有缘人出现自然就不用穿了。”纪宝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有缘人,可是爸爸说的肯定没错。

“哦,你怎么不像纪叔叔那么神水晶球一转就什么都知道了。”那种游戏好好玩的,可惜纪宝太笨了,什么都不会。

纪宝委屈的掰手指,那可怜的样子跟他爸一摸一样:“爸爸说我可能没有遗传到纪家的天赋,如果真的是这样,妈妈说纪宝以后就只能接妈妈的班卖棺材了。”

“买棺材也挺好啊,我妈妈说陈姨的棺材店很赚钱的。”黑小窦小小年纪就对数字很敏感,关于钱的问题任何人都骗不过她。

“可是纪宝不会卖棺材。”纪宝看到身边有个年轻阿姨走过,他伸手拉住,天真的问,“阿姨你要买棺材吗?”

“要死了,谁家的小孩,大清早的触人眉头,真没教养!”女人削尖的指甲掐到了纪宝,纪宝哇的大哭跑向向自己走来的父亲。

“纪宝怎么哭了,告诉爸爸谁欺负你了?”纪川就去给孩子买两个棒冰,怎么一转身自己儿子就哭了。

“那个阿姨她掐纪宝了。”黑小窦指着那个看纪川看呆了的女人,幸灾乐祸,哦哦,有人要倒霉了。

那女人不明白为什么天使一下变成了恶魔,那盯着自己的双眼满是厌恶和嫌弃,明明长着一张天使的脸蛋,双眼竟然可以这样冰冷的可怕:“是你弄哭我儿子的?”

“我没……不……是他……”

纪川手里的扑克牌就要飞出去,哪知那边陈蓉蓉看情景不对立刻跑来,不赞成的看着自己老公的小动作,纪川委屈的收起牌,抱着儿子向妻子告状:“蓉蓉,是她现欺负纪宝的。”

额……恶魔又变回天使了,可是好惊悚啊。

“是你弄哭我儿子的?”陈蓉蓉挑眉,钱小多领着女儿后退两步,与陈蓉蓉保持安全距离。

女人似乎是觉得陈蓉蓉要好对付很多,胆子也打起来:“是你儿子大清早问我要不要买棺材,这不是触我眉头吗!”

“是吗?”陈蓉蓉摩拳擦掌,对着女人就是一顿猛揍,期间有几个暗卫要冲出来帮忙她都拒绝了,打的那女人无力还手她还不过瘾的补上一脚,“我儿子问你要不要买棺材是你的荣幸,信不信我陈蓉蓉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连海葬都没你的位置!也不打听打听我陈蓉蓉是干哪行的,我儿子也是你能打的吗!得罪我让你死后也不安生!哼!老公我们走。”

“纪川,心里压力很大吧。”钱小多知道自己死党很强悍,可是每看一次还是忍不住惊叹。

纪川抱着纪宝笑的没心没肺:“不会啊,蓉蓉很厉害吧,纪宝对吧。”

纪宝用力的点头,十分崇拜自己的母亲:“是啊,妈妈最厉害了,可以保护纪宝和爸爸。”

数不清个从医院里醒来的日子,花溪泽的眼珠在眼皮底下转动,即便是已经清醒仍旧不愿张开眼睛,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陷入昏迷,又清醒的状态,反反复复周而复始,他不愿意张开眼睛看到姨憔悴的面容,也许就此长睡不起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即使不愿面对他依旧张开眼睛,病房里没有人,这也不是他常住的医院,把床垫高,穿着水蓝色病服的他脸色显的更加苍白,看着窗外飞过的鸟儿,心里有丝羡慕,他从来不知道跑动起来的风是什么感觉。

“醒了?”月诺抱着一大束太阳花走进病房,花溪泽心里清楚他能住进这医院应该也是月诺安排的。

“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吧。”

“三天。”花溪泽喃喃自语,他从来没有那么快就醒来过,“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再过两天吧。”月诺把炖的中药递给花溪泽,早已经习惯了那味道,花溪泽接过一口口的喝着。

“我还可以继续上学吗?”花溪泽淡淡的问。

月诺却能听出他嘴里的期盼和恳求,也许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跟一个小女孩求什么会觉得很奇怪,可是她是月诺,所以他问了。

“我已经帮你办了转学手续,银华的建筑系也是一流的,我哥和露西姐都在那里也好照应,我也已经申请了那里的高中,我给你办转学的时候,你那导师跟我拧了好久不肯放你这个高材生。”说到那导师月诺皱了皱鼻子,她可是很有耐心的周旋了大半个小时的,要知道她月诺什么不缺就是却耐心。

“怎么了?”月诺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自作主张让他不开心了。

花溪泽摇头:“只是有些可惜了那片花圃。”

“再睡会。”月诺替他把床放下,掖好被子。

花溪泽做了个梦,梦中的他能跑能跳,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她肆意的笑脸大声嚷着要送给他全世界最美的太阳花,花溪泽被窗外的阳光恍醒了眼,身边的月诺靠着床睡着了,手边是一大堆的复习资料,想起了她说申请了银华的高中,他记得程宇说过月诺的一直不愿意上课,每次考试都靠零分,加上才初二的月诺申请高中班就意味着需要跳级,一阵风吹过,吹来淡淡的清香,一片五彩的颜色跳动在眼前,花溪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开被子没有惊醒睡梦中的人,推开病房,墨七想要开口叫他,被他制止了。

那一片太阳花圃在阳光清风下泛着五彩的光芒,美好的犹如爱丽丝仙境。

“主子说花少爷喜欢太阳花,连夜让人从法国移植过来的,本来以为会来不及,哪知花少爷一觉就睡了两天。”墨七恭敬的诉说证实了花溪泽的猜测。

盯着月诺沉静的睡脸,他花溪泽何德何能让她如此对待,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心性,轻抚她的脸颊,手下的柔滑的触感让他的心柔软,面对一心对人好的月诺没有人能够抵抗的了,花溪泽慢慢收回手,可是他注定给不起她任何东西,即便是心痛,也要不起,连续两个深呼吸,稳住自己有些紊乱的心绪,等待平复自己的情绪,月诺伸出手抓住他悄然收回的手,睡了一觉后精神好多了:“手有些凉,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