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嘭!

眼前人影一闪,一声剧烈的撞击北堂敬的身体被重重的打在墙上,贝米抱着肚子,忍不住浑身的颤抖抬起头,北堂珏有力的拳头一拳拳打在北堂敬的肚子上。

“你想死吗?”北堂珏额前凌乱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眼睛,眼中的阴郁幽深,“今天我就成全你!”

北堂敬突然失声大笑起来,凄厉的大吼道:“来啊,杀了我吧,不然我就杀了那虐种!”

北堂珏捏着北堂敬脖子的手越收越紧,贝米不知道为什么北堂敬要这么对她,可是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抽痛:“不要!不要杀他!”

北堂珏回头,看着贝米泪眼朦胧,印象中她只哭过一次,缓缓松开了手,冷冷的对着跌坐在地上的北堂敬说:“要是你敢动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让你生不如死!”

北堂珏抱起失神的贝米向着内院走去,一步步走的沉重。

“还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北堂珏轻声说,如此小心翼翼,怕吓了面前的人,也怕吓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贝米回神,盯着北堂珏,疲倦的不去计较面前的是谁,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会发生这样的事:“不用了,我没胃口。”

“你不吃也要为孩子想想。”北堂珏帮她打开电视,放她最喜欢的灰太狼,然后走进厨房,期间还不放心的探出头来看看她,看她失神的坐在沙发上,更加紧了手上的动作,把香菇切的声声作响,他一天天惯着宠着的人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北堂敬!这账早晚会算!

“我随便做的,你吃点。”

贝米闻到香味,觉得有丝熟悉,也有了些胃口,北堂珏说的对,不为自己还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无声的接过碗,一口一口的吃着,想起北堂敬,心里又觉得委屈,为什么他要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虐种,她的爱人不是他吗,难道自己还跟别的男人好,可是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从一觉醒来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北堂珏拿走了她的碗,原来她吃完了也浑然未决。他牵着她的手把她领进房,给她拿好衣服放在床上:“你累了,早点休息,别想太多,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恩。”贝米点头,洗洗就想睡了,躺在床上的她依旧无眠,想着北堂敬,想着孩子,想起北堂敬恶狠狠的骂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虐种,她的大脑就不堪重负,北堂敬的话就像一把利剑刺的她心口疼痛,几个深呼吸后她压下眼眶的酸涩。也许她应该找敬好好谈谈,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只要解释清楚就没事了,贝米乐观的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北堂珏送贝米进屋后就没有睡,他同样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反复的握紧松开,再握紧松开,才发现手不在颤抖,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晚回来一步会是什么结果,一下抱着两个生命的重量让他觉得沉重,他的孩子,他和贝米的孩子,他失了陪北堂敬游戏的心情。

贝米起了个大早,就是想早点找北堂敬把误会说清楚,可是当她退开北堂敬房门的一刻,她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床上的男女赤裸着身体,女人身上的青紫让她能够想象昨夜他们是如何的疯狂,房间里充满了欢爱后的气息,那气息让贝米喘不过气,纠缠在一起男女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的手死死握着,指甲掐进肉里,那股压下的疼,密密麻麻地侵入毛孔里,弥漫到四肢,原来是这样,难怪不想要她的孩子,说什么还没做好当爸爸的心理准备,说什么自己怀的是野种,那都是不想要孩子的借口。一瞬间愤怒,羞辱袭上心头。

深深的呼吸,缓步离开,一路跑一路跑,她不想哭,可是风吹起她的泪眼,前面的路变得模糊不清,脚下一踉跄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摔膝盖被磕破,心脏仿佛从左边的位置跳了出来,落在地上,她死死的咬住发白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为什么都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背叛她一次还不够,还要让她忍受第二次背叛,杨清也好,北堂敬也好,她以为北堂敬爱她,她都不顾他的身世背景的去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心脏的地方好像被挖去,毫无暖意,只剩下无尽的冰冷。

内院二楼,北堂珏无声的看着跌在地上不起的贝米,淡淡的表情读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少主,贝米小姐如你所料的去了北堂敬的房里,时间刚刚好,魂总管的药效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消失,可是伊藤圆子小姐的情况不太好……”

“死不了,有魂西澈在。”北堂珏目光没有从楼下的身影上移开。

“是。”

他说过,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贝米,他没有解药,没有能力让贝米在想起他,那么就只有让贝米从心理拔去对北堂敬的爱恋,他清楚的知道何种方法才能一击即中,被人背叛的伤痛,是人都无法承受第二次,何况是认死理的贝米,即使不舍得那自己每一天都宠着的人。

碎花窗帘,一室阳光,阳光洒在她的指尖,星星点点的跳跃,贝米转头看向一边熟悉的鞋柜,这是她家,书房里飘来熟悉的香味,她下意识的开口:“我回来了。”

“在等等,晚饭马上就好。”好听的声音,贝米一步步靠近厨房,倾长的身材系着围裙显得格格不入,怪异的惹人发笑,可是她觉得是满心的感动,她想抬头看清他的脸,却始终模糊不清。

“你……”

男人转过头,贝米依旧无法看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男人异常的温柔:“去换个衣服,就能吃晚饭了。”

“哦,好。”贝米转身床头叠放这她要换的衣服,无声的拿起换上,走出房间的时候,桌子上已是满满一桌子的菜。

坐到饭桌前,男人终于上好最后一道菜,凌乱的头发散开来,贝米用手接住,那柔顺的触感,让她满满的叹息,头发,长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