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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灵虚,无双

西门吹雪与天阳老祖,确切地说,真正的见面只有一次,那就是当年在五行大陆时,他重伤逃到四大皇者遗迹中的断天涯,并从后者身上习得《天阳九剑》,两人算是有了师徒情分。

可惜,西门吹雪却从未开口喊过一声师父,天阳老祖亦对这个称谓盼望许久,如今终于亲耳听到,可谓圆了心中一梦。

如此天资纵横的佳徒,谁不想要?

“吹雪,快起来,起来说话!”天阳老祖语气激动,眼角泛着几许兴奋的泪花,急忙伸手去扶西门吹雪。

“师尊,你的手?……”西门吹雪一怔,之前还没注意,此刻天阳老祖一伸手,他立即便是发现,师尊此刻竟只剩下一条左臂,而右臂,只剩下一条空荡荡的衣袖,在风中凄凉飘荡。

“没……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天阳老祖想将此事搪塞过去,因为他听那个护殿皇者无影皇说过,斩他手臂的人,背景十分强大,灵虚剑尊不在,没人敢擅自出手,因此他不想西门吹雪惹事,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爱徒的前程。

可惜,天阳老祖是一个剑客,昔日也曾雄霸天下过,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说谎,也不屑说谎。

所以他一开口,很多人都能听出端倪。

“谁做的!”

直视天阳老祖,西门吹雪目中露出一抹执着,前者乃他最尊敬的几人之一,对他又有授艺之恩,所谓师徒如父子,既然听出天阳老祖有意避讳,他岂有不追问之理。

“哼!是本少做的,你想怎样?”

不等天阳老祖回答,远处的风雷王便是眉头一挑,态度骄纵地开口。他虽然忌惮西门吹雪,但并不惧怕,加上其父天虹至尊以及师公凌宇天尊,如此深厚的背景,他不相信有人敢动自己,因此说这句话之前,他根本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大帝息怒!少爷年幼无知,还请看在天虹至尊的面子上高抬贵手!”闻言,那皇者随从立即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开口求情,同时心中暗骂风雷王不知天高地厚。

堂堂天位将军,又享大帝殊荣,身份之尊,就连天尊都得重视,风雷王竟敢直言挑衅,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原来是你,好,很好!”直视风雷王,西门吹雪怒极反笑,本就鲜红的双瞳变得更艳了几分,一头白发无风自动,一股凶悍的气息轰然涌现,宛如一团无形的乌云般笼罩全场。

“大帝手下留情……”那皇者仆从吓得面如土色,惊慌开口,风雷王似乎也感到有些不妙,脸上露出一丝惊慌。

“此子乃凌宇天尊徒孙,大帝三思啊!”半空中,无影皇也是开口劝道,风雷王身份特殊,灵虚剑尊又不在,对方一旦身死,必是个麻烦。

然而,对无影皇的劝阻,西门吹雪根本就是如若未闻,甚至都没有一丝迟疑,直接伸出食中二指,凌空斩出。

“簌!……”

恍如一阵寒风骤起,只见一抹森寒的剑光突兀而现。那剑光洁白如玉,通体寒意四射,同时一道道流水般的波纹朝着四周疯狂扩散。

波纹过处,立即被冰雪覆盖,短短瞬息之内,整个广场乃至广场周遭数百里范围,竟是化成了一方冰雪世界。

而风雷王等人,包括那名皇者仆从,早已化作一尊尊冰雪雕塑。

这便是西门吹雪的四转武学——冰封千里!

“咔嚓!”

一声脆响,雕塑碎裂崩解,变成满地的冰雪残渣,风雷王一行人彻底消失。

不,有一个人例外。那皇者仆从并没死,他身为七星皇者,身上虽然没有皇级护甲,但防御也远超帝王,加上西门吹雪出手未尽全力,他才得以侥幸保存性命。

“念你修行不易,本帝留你一命。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若想报仇,可来恒源星找我!”

西门吹雪的声音,如一道魔幻音符一般,传遍全场,那皇者仆从虽然侥幸不死,却也受伤不轻,但依旧挣扎着起身,向西门吹雪遥遥一拜。随后挥手卷起地上的残渣碎块,破空离去。

“大帝!你……你竟真的将风雷王杀了!你……唉!”

看着地面上残留的几处血迹,无影皇感到一阵头痛,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西门吹雪道:“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若有人来找麻烦,你大可推到我身上。”

无影皇摇摇头,道:“我不是怕这个,那天虹至尊老年得子,对风雷王十分宠溺,天虹至尊的师父凌宇天尊对这个徒孙也颇为疼爱,这才养成了此子骄纵跋扈的性格,因此我担心,这两位人物一旦得知风雷王身死,难保不会迁怒他人!”

“我会将他们带走。”西门吹雪明白,无影皇所指的“他人”,乃是遗失之地众武者。

“嗯,这样最好。待天尊归来,我会向他禀明一切,希望可以将此事压下。”无影皇沉声叹道。他虽然跟随灵虚剑尊,但对后者的事情,却是知之甚少,若他得知灵虚剑尊在人魔大战之中,竟能与修罗族长绝夜魔尊难分伯仲,恐怕就不会如此忧心了。

“叨扰了,这里应该有传送阵吧。”对所谓的天虹至尊,甚至其背后的凌宇天尊,西门吹雪根本就没太在意,他既然敢出手,就已经想好了一切。

“有,就在十里之外!”

“嗯,多谢了。”

说完,西门吹雪回过身,看向遗失之地众人,这些人此刻神情有些木讷,依旧处于之前那一剑的震撼当中。

他们只是寻常武者,哪里见过四转武学?因此深深迷醉。就连远处的那些帝王们,也才刚刚回神,倒是天阳老祖,不愧为曾经“登临绝巅”的强者,竟是比那些帝王恢复的还要快些。

“吹雪啊,你太莽撞了,为师老了,少一条手臂也无妨,要是你因此出事,你让为师怎么办?”天阳老祖长声叹道,虽然震惊于西门吹雪的惊艳,但就是因为后者太过惊艳,他才更加担心,因为西门吹雪毕竟还处于成长中,一旦夭折,就什么都没了。

“只要有我在,就不容许别人伤你分毫,优柔寡断,不是剑者所为!”西门吹雪的一句话,直接令天阳老祖哑口无言。

“好!好一个天剑大帝!”

“灵虚,此子甚对我心,不如让我带走如何?”

蓦然间,虚空中出现一道门户,那门户虚幻莫测,如同与空间重叠,两道话音自门户中传递而出,不等声音散去,门户一阵晃动,自其中走出一赤一青两道身影。

这两人,均是中年模样,一身气息凌厉如剑,只是那青色身影身上的气息更为凶悍,其中透着一股浓郁的杀戮意味,应该是将杀戮意志或奥义修到极致的体现。而另一人,气息虽然也十分凌厉,但却显得有些虚幻,就像空间中的投影一样,诡异莫测。

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人都是那种恐怖到无法形容的强者,他们只是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浩如沧海之感。

西门吹雪可以肯定,这二位绝对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强之人,但让他奇怪的是,眼前的赤袍男子,居然给他一种熟悉的错觉,但事出仓促,他一时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我等拜见祖师!”

“小人无影,见过天尊大人!”

遗失之地众人,以及无影皇,见到来人之后,立即面楼喜色,随后对这赤袍男子跪拜下去。

而一旁的那些帝王们,一听到“天尊”二字,立即石化当场。

“你……你是……虚皇祖师?隔代徒孙西门吹雪,见过祖师!”听到众人称赤袍男子为祖师,西门吹雪哪怕再笨,也应该猜到,此人便是阳极宫开创者,五行大陆四大皇者中的虚皇,因此立即躬身参拜。

“行了行了,少来这套俗礼。”

赤袍男子正是虚皇,也就是在人魔大战中力敌绝夜魔尊的灵虚剑尊,而他身旁的青衣男子,同样是一位人族巨擘——无双剑尊。

“眉如剑,目如锋,根基稳如磐石,灵台天门大开,魂海剑印凝聚,毁灭意志竟已融入真元,好!好!好!真乃万世难寻的剑道之才!”无双剑尊眼神炽热,一边打量西门吹雪,一边开口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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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不忙,码字时间多一些,如果忙的话就没办法了,第二更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