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家伙，或许根本无法胜出。就算是如此，你也想要试试吗？”
白胡子老者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他，但喜欢不会帮助一个人赢得比武。魔武士之间，比的是力量，是技巧，是魔法。除此之外，一些感情，或许只能成为阻碍。
感情唯独无法带来力量。”
“还有。”
天择老者看向李尔，开口道：“或许只是传闻，我听说，你来自地狱。”
李尔没有丝毫隐瞒：“与莫妮卡曾经是同学。”
“那你更应该知道，那些地狱之中的黑暗生物，究竟是靠着它们的灵魂和意志而活，还是靠着它们强大的身体和力量而存在。”
黑暗生物的灵魂本就是一团乱麻，老者的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魔法的世界之中，无论是魔法大陆，还是地狱，力量虽然并不是一切，但在大多数的问题上，力量却能解决几乎所有的事情。
想要生存下去，想要活着，除了力量以外，其他的影响因素，并不重要。
无论善良还是邪恶，无论混乱还是秩序。
只有拥有力量的人，才配活着，才能不被外力侵害。
这是铁律。
“……我知道。”
莫妮卡认真的说道：“正因为知道这些，我才会让他来试试。
他……”
莫妮卡看了一眼李尔，有些骄傲的说道：“如果抛开魔能等级的桎梏，单纯从魔武技，刀法来说，他也是我见过的最接近我父亲的人。”
“哦？”
天择老者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李尔，开口道：“这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是说，在刀法上，他的造诣，甚至还在你之上？”
“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
莫妮卡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不过，如果真的我所言不差，就说明爷爷答应了我的要求。”
“你倒是好算计。”
天择老者哈哈一笑，倒也不生气。
对于老者来说，无论再阴暗的事情，只要摊开来说，坦然面对，就不算秘密。
利刃家族没有秘密。
更何况，对于老者来说，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然而——
“既然如此，年轻人。”
天择老者朝着李尔说道：“你也不必急着掏出你袖子里的那把短刀，也无需向我展示。
她的话，可从不骗人。”
莫妮卡很高兴：“这么说，您同意了？”
“不。”
天择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我恐怕不能收他作为我的传承。”
“为什么？”
莫妮卡与李尔有些不解。
“你的比武招亲，的确只是一个不重要的因素。以你作为由头，家族之中才能召集这么多年轻人来比试一场，甚至一些从来不愿意参加比武的小子们，也都跃跃欲试。
但这并不代表，你的血脉传承就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你的父亲刚刚说过了这件事，如果你今后出现了什么意外，他还是希望你能留下真正的霸刀传人。
但如果他真的成为我天择的弟子，纵然他赢得了比武，相比你们最终的结合，也不会很顺利。
所以，并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能给他的身份，并不适合这场比武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