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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唐禹洲,你疯了吗

沈晨曦愣住了——怎么突然下暴雨了?

她才想起今天没有看天气预报,果然习惯是靠养成的,她就是被淋成落汤鸡,也养不成看天气的好习惯。

雷声震得人耳膜都微微颤动,阿诺年纪小,也不知道这就是打雷,他大眼睛眨了眨,心里的害怕让他一下子眼泪都快要涌了出来,只是他仍是拼命忍住了——乖孩子是不哭的,哭的话妈妈就要难过了。

那副想哭又忍着不哭的小模样实在是可怜,看的沈晨曦一阵揪心,急忙把阿诺搂到怀里。

唐禹洲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紧紧抱住妈妈不松手的阿诺,心里第一次觉得这小崽子竟然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但是他是不会说出让沈晨曦留在这里不回去这番话的。

这时,保姆进来了。

“诶哟,沈小姐来看阿诺了啊?这来得可赶巧了,瞧着外面雨下得,这雷打得简直吓人,沈小姐今天不走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唐禹洲听着保姆热情的挽留,表情虽然云淡风轻,但是心里却暗想:不错,加薪。

沈晨曦尴尬地摇摇头:“不用不用,我不饿,我吃过饭了,我等下还是回去吧……”

“沈小姐客气什么啊,这里房间多着呢,我去收拾收拾铺个床就能住,瞧阿诺这怕的,肯定也想要妈妈陪呀,小这都多少天没和妈妈睡了,真可怜哇……沈小姐你工作要是不忙就留一晚吧……”

唐禹洲第一次觉得这个保姆竟然还不错,又一次暗想:加薪。

沈晨曦沉默了一瞬,又看了看窗外大雨瓢泼,眼神缓缓投注到唐禹洲的身上,有些尴尬为难地开口:“那个……”

唐禹洲冷冷地抛下两个字:“随便。”便转身上了楼。

听到身后保姆热切地跟沈晨曦说:“沈小姐先去洗个澡,我马上就把房间收拾好……”他嘴角不自禁勾起一个若隐若现的弧度。

沈晨曦拿了保姆递过来的换洗衣物,心里兀自还有一些犹豫,毕竟留在唐禹洲家里,她心理是很抗拒的,但是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此刻天色也已经晚了,这里是三环地区,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回去。

小阿诺也害怕打雷,肯定也是希望妈妈留在身边的。

她叹了口气。

走进浴室,沈晨曦打开花洒,凉水逐渐升温,温热的水汽很快氤氲在整个浴室里。

身体宛如身处热气腾腾的蒸笼,这种感觉让沈晨曦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瞬间苏醒。

那一晚……唐禹洲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回事,完全丧失了理智,他死死抱着她,两人被透凉的水淋湿,隔着薄薄的衣料,唐禹洲的体温却是那么炽热,仿佛快要将她融化一般。

沈晨曦慌忙摇了摇头——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她死死攥紧了毛巾,努力让心绪平静下来:不,不能想,那样的噩梦,一生一次就够了,她闭上眼睛,睁开后,微红的瞳孔渐渐恢复了清明。

穿上衣服走出浴室,沈晨曦还没有回过神来,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唐禹洲。

唐禹洲换上了一套黑色的丝质睡衣,明明是一套睡衣,却被他穿出了矜贵的感觉。

他坐在离阿诺两米远的地方,正看着阿诺,阿诺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唐禹洲。

两人对视的那画面看起来实在是有一些违和好笑。

沈晨曦出来之后,唐禹洲抬头看向了沈晨曦。

沈晨曦抱起阿诺,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看向唐禹洲:“你不睡觉吗?”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一点也不紧张似的。

唐禹洲看向她,眼神里的暗潮讳莫如深,沈晨曦分辨不出其中的情绪。

“我问你一件事。”唐禹洲的语气听起来冷淡又阴沉。

沈晨曦脊背陡然坐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此刻的唐禹洲仿佛很认真,浑身的气场都和平时不一样,甚至是比他在公司会议上还要认真严肃。

“你说吧。”沈晨曦咽了口唾沫,回道。

唐禹洲的眼神缓缓落到了阿诺身上,看了那么几秒,又移回到了沈晨曦脸上。

“这小孩,是谁的。”唐禹洲的声音夹杂着窗外嘈杂的雨声,显得模糊不清,但是这句话却恍如一道惊雷,在沈晨曦的心头炸响,她猛地抬头看向唐禹洲。

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沈晨曦一时之间心如擂鼓。

呼吸瞬间有些凌乱,她死死咬紧了牙关,胸腔在隐隐作痛,良久,她缓缓吐出一句话:“李澈的。”

这个回答也在唐禹洲的意料之中,毕竟沈晨曦是和李澈一起回来的。

但是唐禹洲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沈晨曦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眼前一暗,唐禹洲竟然整个人把她笼罩在怀里,一股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唐禹洲身上清淡的香气却仿佛致命的毒药一般,让沈晨曦身体都禁不住微微颤栗。

“你和我说实话。”唐禹洲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沉闷如同大提琴的低音。

“就是李澈的!难道我会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吗?”沈晨曦抬头死死盯着唐禹洲,眼神里也是一丝狠厉的疯狂。

阿诺被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给吓到了,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哭,唐禹洲低头瞪了他一眼,小阿诺抽噎了一下,又把哭声给忍回去了。

保姆听见客厅里似乎有争执声,急忙过来查看。

“把小孩带回去。”唐禹洲语气森冷道。

保姆不敢违抗,急忙上前从沈晨曦怀里抱走阿诺,沈晨曦刚要伸手去抢夺,唐禹洲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唐禹洲,你疯了吗!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又为什么要问我?你若是非要自欺欺人,那你告诉我,你希望我回答你什么?我照着你的意思说给你听好了!”沈晨曦的声音支离破碎,仿佛窗外在风雨中飘摇低泣的林木。

她如此歇斯底里,仿佛满心都是对他的恐惧和厌恶,唐禹洲的心一点点揪了起来,胸腔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阴冷的寒风灌进来,冰冷刺痛。